仿佛萬里晴空飄來一朵烏云,景陽長公主臉上的笑瞬間淡了些,“人各有所長,很不必去學旁人。
“學好了是人云亦云,學不好便是東施效顰,更糟的是邯鄲學步。”
容瑾面皮一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找別的話描補。
景陽長公主瞟了一眼旁邊略顯拘謹的南溪,道:“你這表姐也難得來公主府一趟,你怎不陪她多轉轉?
“我這里倦了,才要歇歇呢。”
容瑾只得一臉菜色拉著南溪告退。
容安并不擔心褚音回來之后會被容瑾刁難,那小丫頭那點子道行,根本在母親跟前施展不出。
有母親絕對碾壓,待褚小姐來了,她便掀不起任何風浪。
回到況府。
徑直往聆音閣去。
遠遠便看見一群穿著隆重法衣的道士站在一邊。
另一邊擺著一張圈椅,許夫人端坐其上,身后只有兩個丫鬟兩個婆子,氣勢上卻將對面的一群道士完全蓋過。
木香皺眉,忙要回聆音閣取帷帽。
胡夫人忙道:“我那里就有,只是我這個年紀,也沒什么好忌諱的,就沒用。”趕緊讓人去車上取。
片刻后,容安朝許夫人走去,才要見禮,就被許夫人制止了,嗔道:“你這丫頭怎的這樣不聽話?不是說了不讓你來?”
容安左右看看,只見花木之后隱約有況大夫人的影子,卻并不見況老夫人,不由問道:“您不是來見外祖母的?”
許夫人呵的一聲冷笑,“一進內宅,我就聽見這邊吹吹打打的,覺得稀罕,便過來瞧瞧,誰知這幫道士正要做法。
“不問不知道,一問才知這里竟是你的院子。
“況府這是什么意思?作踐人也沒這么作踐的!”
才說到這里,況老夫人坐著軟轎匆匆而來。
她可不敢怠慢許夫人,實在是許夫人來得匆忙,況二夫人都來不及通風報信。
得到消息的時候,她正在和貼身的婆子斗牌。
因為天氣熱,頭上也沒戴假髻,就戴了一頂黑紗堆的帽子。
來見許夫人這樣可不成體統,趕忙又讓人收拾假髻,又讓人準備衣裳。一耽擱就到了這個時候。
況老夫人滿臉堆笑,過去跟許夫人打招呼:“今日貴客蒞臨有失遠迎,還請許夫人恕罪。
“這里日頭太烈,請夫人隨我去喝杯解暑茶吧。”
許夫人冷笑一聲,并未起身,“況老夫人!請問,這是什么光景?”
她伸手指了指縮著脖子的眾道士。
“啊,”況老夫人掃了一眼站在許夫人身側的容安,暗叫不好,“是這樣,近來府里事多,我這外孫女也三災八難的。
“所以我便想趁著孩子不在家,替她禳解禳解,去去晦氣。”
“果真如此?”許夫人面上冷笑之意更濃。
況老夫人忙不迭點頭,“正是,正是!”
“可我聽到的卻不是這樣,”許夫人命人抓一個道士過來,“你來說說!”
她身后五大三粗的婆子立刻拎小雞似的,把為首的道士提了過來,往地上一摜。
那道士也不敢呼痛,更不敢抬頭,只不住磕頭。
今日更新送上,日常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