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應付走于賽花,容木才走進帥帳,便聽褚音吩咐:“方才的信發出去了?再追加一封,還是給褚小姐的。”
容木忍不住替這位褚小姐發愁,光靠著鴻雁傳書到底不如日日相見。
褚小姐啊褚小姐,你可知我們侯爺也是塊香餑餑?你啥樣我們不知道,可這位于小姐……
便是我們偏向你,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她不好!
褚音見他臉色怪異,不由問道:“方才和于小姐說什么了?”
容木的表情就有點一言難盡,侯爺啊,您被盯上了,您不知道啊!
瞧那于小姐瞅您的眼神兒……唉!
“侯爺,”容木期期艾艾地道,“于小姐這么住在軍營里不太好吧?”
“你有更好的安置辦法?”褚音挑眉。
容木還真認真思索了起來,半晌說道:“其實就近安置在村子里也不錯,畢竟咱們軍營里都是大老粗,萬一沖撞了她,或者有什么不好的傳言,對人家姑娘也不好不是?
“于小姐可還沒嫁人吶!”
容木心里嘆氣,侯爺,我都說的這樣明白了,您聽懂沒?
褚音翻了翻容水對于賽花的調查結果,慢慢說道:“于小姐的父母相識于微時,她外祖父是個鏢師,于小姐自幼得外祖真傳,習得一身好功夫。
“也正是這身功夫讓她逃過了殺身之禍。
“她既有能力收服那么多匪類,便說明也有帶兵之能。
“若是能在軍中效力……”
“侯爺!”容木急忙打斷她,怎么還要引狼入室?“這可不妥,沒有先例的!”
他相信侯爺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既然先對褚小姐動了心,那便說明侯爺喜歡的是那種鐘靈毓秀的姑娘,而不是于小姐這類型的。
但有個詞兒不是叫做“日久生情”?兩人耳鬢廝磨久了,保不齊會生出什么麻煩事。
到時候豈不是帶累了侯爺大好的名聲?而且,褚小姐也太無辜了些!
褚音眉頭微皺,“沒有先例,我們便不能開此先例?于小姐已無處投奔,她若去做別的,也埋沒了這一身好功夫……
“不過么,”此事的確不是她能做主的,還是要跟容安商量,且看容安怎么回復吧,“慢慢來,不急于一時。”
頓了頓,又道:“你的提議也不錯,那便和于小姐提一提,另外也要分出人手看著她點。”
容木這才稍稍放心,“好好好,屬下先把信給褚小姐發出去,然后就去辦這件事。”
打發走了容木,褚音繼續處理公務,她倒不覺得留下于賽花有什么不好。
甚至認為,于賽花這樣出身不低,而且弓馬嫻熟的女子,可能更得容安看重。
至于說撮合容安和于賽花,她可沒想過,且不說她沒有那個資格,便是對于賽花也不曾深入了解過,真正品行如何,還得要靠時間來驗證。
只不過同樣是為家人報仇,有著相似的經歷,她不免多了幾分同情心,想給她一條出路。
當然,若是容安不同意,那也沒關系,褚家名下也有鏢局,若是于賽花愿意,可以去做鏢師,甚至做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