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海盜,保護清風詩仙!”
江面上到處都是吶喊聲,和鑼鼓聲。
王雄等人面面相覷。
林白也是一臉懵。
這是什么鬼?看著四周密密麻麻涌來的漁船,不少拿著魚叉的漁民,還有拿著鑼鼓,甚至還有人在敲打臉盆,大聲呼喊。
這場面,就像是趕集,群情激昂。
這些人可能沒什么戰力,但聲勢不小。
且數量極為龐大,密密麻麻的船只,看上去整個江面都塞滿了,挺唬人。
還有不少漁民跳入了水中,向著海盜船而去。
要比水性,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水鬼,常年在水上討生活。
“這些漁民是來保護姑爺的?”
追月見狀,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
一眾將士也差不多。
雙方實力懸殊,對面也擁有諸葛連弩,他們的優勢不復存在,而大型車弩數量有限,想毀掉對面的船只遠不是這么簡單。
情況危急,突然涌現這么多漁民,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誰敢動我姐夫!”
遠處,又傳來一道怒喝,還有沖霄的殺喊。
顏剛大喜,“徐達到了!”
此時,朱康臉色則是鐵青一片,嘴角猛的抽了抽,不過最終還是咬牙道:“撤!”
“世子,我們還有機會……”有隨從不甘道。
朱康搖頭,“剛剛都沒能拿下,現在哪還來得的機會。”
“那欽州怎么辦?”
聽到這話,朱康臉上浮現一抹肉疼,“總有一天,本世子會全部找補回來。”
海盜船來的快去的更快,頃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周漁船根本追不上,也沒法追。
見海盜船退了,漁民們都在勝利地歡呼著。
大才子頗為感動,但卻有些莫名其妙,直到一艘漁船靠近,赫然是紀曉峰。
林白道:“這些漁民都是你召集來的?”
紀曉峰道:“回殿下,是他們自發來的,屬下一個時辰前收到消息,說大量海盜進入龍江,懷疑會對殿下不利,故而一邊請人去調兵,一邊想找漁民幫忙。”
“漁民得知殿下遇襲,迅速聯系了周邊各個村鎮的漁民,大家都第一時間趕來了……”
“誰要害清風詩仙,我們漁民不答應。”
江面上,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
頓時無數漁民響應著,“對!我們不答應。”
“清風詩仙要將欽州劃入西南,是為了欽州百姓,誰想傷害清風詩仙,欽州百姓絕不答應。”
各種吶喊聲傳來。
追月感動不已,眼圈都有些泛紅。
武俏君嘴角也微微揚起,隱隱有那么一絲傲嬌,畢竟夫君這么得百姓愛戴,傲嬌一點好像不過分。
然而,大才子卻感覺有些慚愧。
心說:哥將欽州劃入西南真沒那么高尚,真不是為了欽州百姓。
不過,既然你們都這么說,那哥也只好認了。
“諸位,謝謝大家……”
不說點啥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大才子只能發表了一番感激的言論,并保證一定會讓欽州越來越好,讓欽州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
漁民們自然興奮不已,各種歡呼聲。
“為殿下護航,送殿下入欽州。”
浩浩蕩蕩的江面上,無數漁船,一部分在前面為大船開道,一部分護衛在四周,場面說不出的壯觀。
追月滿滿的傲嬌。
林白也有些飄,除此之外,還感覺有那么一絲壓力。
要是西南百姓也就算了,這欽州,他還真沒有為欽州百姓做過什么。
這債算是欠下了啊!
這都是以后的事,林白隨即看向紀曉峰,問道:“這些海盜是不是蓮花島的水師?是朱康出的手?”
紀曉峰道:“回殿下,是!”
“屬下收到消息,朱康親自率領蓮花島水師進入了龍江。”
說著他自懷中掏出一個竹筒,遞給了林白。
林白接過竹筒打開一看,里面有張字條,除此之外,最下方還畫著一柄沒有刀尖的小刀。
刀頭?
看到這標記的剎那,林白第一時間便想起刀頭。
老兵物流出事時,他從長津縣走水路趕往江南,當時船上的副手就是刀頭,最后他和幾名漁民一起假扮海盜,說是要混入蓮花島水師營,打探蓮花島的位置,為家人報仇。
沒想到……
看來對方已經成功混入蓮花島,這次更是救了自己一次。
“下官欽州知府馮一達,救援來遲,請殿下贖罪!”
這時,江面上,幾艘欽州官府的船只姍姍來遲,馮一達站在甲板前,鞠著身子,臉色微微發白,額頭冒出細汗。
四周漁民看他的樣子,似乎都有些不喜。
不過卻沒人敢表露出來。
追月忍不住哼了一句,“這家伙竟然還敢來?他是不是覺得姑爺不敢殺了他?”
小妮子很憤怒,對她來說,任何對姑爺不利的人都不是好人。
馮一達身為欽州知府,這么多海盜進入龍江,真的一點不知嗎?
答案顯然不可能。
林白笑笑道:“可能他以為,姑爺沒有證據證明他和海盜勾結。”
馮一達確實是這么想的,他覺得,林白最多只是知道他參與了販運天竺火麻,但,這事朱通和江海流才是幕后黑手,他只是隱藏在暗中,受二人脅迫的一個小知府。
就算有罪,到時直接推到兩人身上便是。
當然,最重要一點,他沒想到行動會失敗,更沒想江面都被漁船占滿了,想逃都已經來不及,只能硬著頭皮上,心想著等應付完眼下再逃也不遲。
不得不說,他想的太美好了。
雖然林白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
但,需要證據嗎?
“來人!馮一達勾結海盜,販運天竺火麻,將其拿下!”
什么?
馮一達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但口中還是道:“冤枉,下官從未與海盜勾結,殿下有何證據?”
“證據?”
林白冷笑一聲,“本皇子連江海流都殺了,拿下你一個小小知府,需要證據嗎?”
馮一達一嗆,當著這么多百姓的面,對方竟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更要命的是,四周百姓竟然沒有覺得絲毫不妥,反而好像這才是應該的,甚至還傳來了不少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