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俏君自小在草原長大,之后也一直鎮守在草原。
對于水戰,或許真的不是很了解。
但是,似乎也無須了解。
對于她來說,進攻永遠是最好的防守,退縮從未出現在她的字典中。
既然下面有水鬼想要鑿穿船底,那鑿穿了一艘再奪一艘便是,只要奪船的速度超過水鬼鑿船的速度,鑿穿了又何妨?
道理就是這么簡單。
霸道的讓人瞠目結舌。
大才子都不禁咂了咂舌,這娘子,沒誰了!
不過不得不說,真的很有道理。
于是,江面上頓時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原本是那些海盜在圍剿大才子。
但是此刻,反而變成了大才子在瘋狂追殺那些海盜。
這些海盜的人數雖然不少,但是在諸葛連弩的強大攻擊之下,還沒有進入射程,就已經被禁軍射殺過半。
隨行的禁軍戰力都不俗,雖然水戰不是強項,但如果不下水,那就無妨了。
借助強大的諸葛連弩,足以將這些圍剿者掀翻。
場面頓時調轉了過來。
速度之快,以至于那些海盜都沒有反應過來,一艘船只便被徹底拿下,雖然原先的船只已經被鑿穿,大量江水灌入。
但是沒關系,一行人已經換乘了另一艘。
且正向下一艘海盜船殺去。
水下的水鬼們都忙的不可開交。
要知道,鑿穿船底可不是簡單的事,極為耗費體力不說,本身在水下長時間勞作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被這么一折騰,可想而知。
再憑借強大的諸葛連弩,四周船只上的海盜,一個個臉色都變了。
原本一場圍剿,反而像是虎入羊群,肆意撲食。
兩艘船過后。
但凡被盯上的,無不嚇得望風而逃。
原本擔憂的王雄和一眾禁軍,此刻士氣如虹。
林白也樂開了花。
果然!有暴力娘在身邊就是安全,自己啥都不用干,直接躺平就完了。
不過,他高興的顯然有些早。
此刻在距離不遠的另一處江面,朱康通過望遠鏡正眺望著這邊,嘴角勾起冷意,“好一個武將軍,不過,這終究是在江面上,紅鷹軍也不在。”
他大手一揮。
只見數艘龐大的海盜船再次向著前方逼近。
“看!又有海盜船來了。”
有將士驚叫道。
不過臉上都沒有太過慌亂,因為四周海盜船被他們追的滿世界亂飛。
然而,幾人還是發現了異常,追月道:“這些海盜船好像和之前的海盜船不一樣,海盜也不一樣。”
之前那些海盜雷聲大雨點小,相比之下,就像是一群烏合之眾。
但眼下這些,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個訓練有素的將士。
“看!他們手中好像也是諸葛連弩。”
這個發現,讓一眾將士臉色大變。
他們之所以能夠無往而不利,最大的依仗,就是諸葛連弩,他們并非水師,在水上作戰根本沒有優勢,唯一的優勢就是強大的武器。
可如今,這些海盜竟然也裝備了諸葛連弩,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林白臉色也有些難看。
不過并不意外。
諸葛連弩生產出來后,他就知道遲早會泄露,這東西并不復雜,上次中秋宴刺殺案時,就已經有人仿制了,朱鎮逃脫后,就更加瞞不住。
只不過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海盜手中。
“不對!這恐怕不是一般的海盜,很可能是蓮花島的水師。”
因為自己要拿下欽州,朱康狗急跳墻了?
這家伙還真是夠狠。
不過,欽州知府也是夠大膽,這么多海盜進入欽州龍江,就算他攔不住,也必然早就收到了消息,可事實……
大才子不得不感嘆,小看了這些人的膽子。
王雄臉色更是鐵青一片,下意識看向林白和武俏君。
他是真的慌了。
就這情況,逃離都變得不太可能,對面的船只明顯不一般,像是戰船,速度飛快,而且裝備絲毫不比他們差,加上水下還有水鬼。
全方位處于劣勢。
林白問道:“徐達還有多遠?”
顏剛連忙道:“按之前的距離推算,應該很快就能到了。”
“好!”
林白道,“那就和他們周旋,拉開距離,上大型車弩。”
諸葛連弩容易仿制,大型車弩可不容易,而且天狼關那一戰才正式啟用。
當然,這東西雖然威力更大,射程更遠,但數量也不多,操作也不便利,算是攻城略地的利器,用來殺敵作用有限,不過,用來摧毀船只卻再好不過。
此刻,一架架車弩被推上了甲板,兒臂般粗細的箭矢綁上了桐油、白磷。
只聽一聲聲“砰砰”巨響傳來。
恐怖的箭矢在空氣中受到強大的氣流摩擦,高溫之下瞬間爆燃。
炙熱的火花如同天女散花般散落。
伴隨著一根根箭矢落下,被擊中的船只,瞬間燃起了大火。
木質的船體,有桐油助燃,加上所有車弩的目標都是同一艘船,一時間,整艘船頓時陷入了一片慌亂。
遠處,朱康眼中浮現一抹冷光。
“傳令下去,全力擊殺林清風,不惜一切代價,他們撐不了多久。”
想要燒壞船只可沒那么容易,船上那么多人可以救火,而且雙方人數差距太大。
朱康嘴角滿是諷刺。
不過就在這時,一名隨從突然來報,“世子,岸上傳來消息,發現大批西南聯軍正趕來。”
朱康臉色一變,“怎么可能?哪來的西南聯軍?”
隨從道:“具體不明,說是從貴陵而來,和林清風并不是一路,所以一開始并未察覺。”
“殺海盜,保護四殿下!!”
這時,四周的水面上又傳來了無數吶喊聲,還有鑼鼓聲。
朱康臉色再變,“怎么回事?”
一名將士飛快來報,“回世子,是附近的漁民,不知消息何故走漏,欽州附近的漁民全來了。”
朱康連忙拿起望遠鏡,遠遠看著,只見江面上,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漁船正向著這邊涌來,密密麻麻的一片。
無數吶喊聲,和鑼鼓聲充斥。
“該死!馮一達是怎么辦事的?消息怎么會走漏?”
朱康雷霆大怒,身后的一眾隨從大氣都不敢出,而在這些隨從的更遠處,是守衛在甲板上的將士們,其中一人臉上帶著刀疤,看上去很是兇狠,他一動不動,默默注視著遠處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