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丫頭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這幾天,林白大概聽說了小丫頭的表現,對夜王府郡主的身份,似乎有些排斥。
這讓他很不解,就小丫頭的性子,當郡主還不是美滋滋。
可以到處禍害,還不用怕被人找麻煩。
開玩笑,誰敢找夜王府郡主的麻煩。
“你怎么來了?”
小丫頭一副你還有臉問本小姐的樣子,瞪著姐夫。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忍了下來,眉毛一彎,討好道:“姐夫,你明天就去西南了,帶我一起。”
“不行!”
看她那德性,林白就大概猜到了,果斷拒絕。
帶這個禍害上路,還想不想日子過了。
“姐夫,你上次都沒有帶我……”
小丫頭開始裝可憐,可裝了半天沒效果,姐夫態度堅決,她頓時柳眉一豎,不裝了,“我不管,不帶也得帶,是娘說的。”
林白瞪大雙眼,又是老丈母娘?真的假的?
小丫頭有些心虛,道:“上次趕考母親不是答應了嘛,所以……”
這也行?
林白翻了個白眼。
“我不管,你讓我當郡主我還沒找你麻煩呢!”
林白:……
小丫頭繼續道:“我可沒說過要當郡主,當郡主有什么好的,要不是因為大姐,我才不當,反正我要去西南。”
林白無語,給了她一個腦瓜崩,道:“總共才三個月,姐夫就回來了,路上一來一回就差不多一個月,家里這么多事,好好在家待著幫你姐,就算幫不上忙,幫忙照顧小蘇蘇也是好的。”
小丫頭牙齒咯咯響,一副奶兇奶兇的樣子。
林白只得道:“大不了這樣,姐夫回來時給你帶很多好吃的。”
“不行!隨便買點好吃的就想收買本小姐?沒門!”
“要不帶我去,要不我就當這個郡主了。”
小丫頭雪白的下巴一揚。
像是鐵了心。
林白:……
還能這么威脅?合著當郡主反而成了苦差事?
這都什么跟什么。
“姐夫這次真不是去玩,是朝廷差事,事情多著呢!要不你換個條件,姐夫能答應一定答應。”
小丫頭見姐夫態度這么堅決,頓時不爽了,嘟起了嘴。
不過還是咬了咬牙,“什么都答應?”
林白道:“只要姐夫能做到,肯定沒問題。”
“那好!”
小丫頭道,“不準找老八,”
林白:??
什么鬼?
小丫頭繼續道:“就這么定了,你要是敢找老八,我我……回來就把你閹了。”說完她飛快跑了。
看著她的身影,大才子才終于反應過來。
什么老八?這都什么跟什么?八桿子都打不到一起好吧!
不對!難道……
春天來了,小丫頭開始思春了?饞姐夫了?
果然!隔壁的貓都叫了一個晚上,害得大才子不得不偷偷溜進了鐵娘子的房間,找鐵娘子排憂解難去了。
次日。
京都城外,一支龐大的隊伍緩緩離開了京都。
上次還只是臣子,而這次,已然是離朝最熾手可熱的皇子,出行可想而知。
一千禁軍隨行,干飯王和王雄各率領五百。
干飯王武力驚人,上次在西南戰役中表現出色,回來就升了官,這次林白下西南,他第一個請旨隨行。
事實上,就算他不請旨,林白也準備帶上他。
這樣的猛將,就應該在軍營中磨煉,留在京都算怎么回事,這以后就是強硬的班底之一。
紀曉峰和顏剛也隨行。
一個負責飛龍衛沿途情報相關,一個負責姑爺一些私事之類的,總之聲勢浩大。
路邊不少百姓都在圍觀。
車廂內,可能因為分別的次數太多,林白已經麻木了。
沒有了從前的惆悵和不舍,反而有些小期待,因為暴力娘也在同一個車廂之中。
暴力娘永遠都是那么颯爽,一身干練的勁裝,將她的身材勾勒的極好。
雖然已經恢復女裝。
但長期的軍旅生涯,讓她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絲鐵血氣息。
其它娘子對夫君都百依百順,唯有這個,時不時讓夫君吃點苦頭,但偏偏,就是這個把大才子迷得不行。
林白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點受虐傾向。
又或許,少年熱血,誰沒有一個將軍夢。
身騎白馬,靡戰沙場,所向披靡。
想想都很拉風。
不過大才子怕死,真這樣沖鋒陷陣太危險了。
騎不了白馬,騎將軍也一樣,而且更帶勁,每一次都像是上陣殺敵,所以大才子如此迷戀。
此時,武俏君已經感受到了夫君不壞好意的目光。
她明眸一瞪,警告意味很濃。
林白眨了眨眼,道:“娘子,夫君這幾天為你寫了一首歌,想不想聽聽?絕對的嘔心瀝血。”
暴力娘喜歡聽歌,而且是后世那些歌。
從小星星到一首精忠報國,直接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大才子已經摸到暴力娘的命門了,想要有所求,必須賣唱。
果然!武俏君眼睛一亮,明顯有些心動,不過表面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為夫君太壞了,每次都拿這個拿捏她。
林白也不在意,輕聲吟唱了起來。
“我,騎上桃花馬,白桿長纓手中揮灑,所向披靡,共廝殺。”
“萬千男兒在我麾下,力挽狂瀾,在一剎。”
“南征北戰碎鐵甲,待我凱旋,再出發。”
“巾幗勤王舊有名,羅敷同姓亦同情。”
“紅妝自可張軍氣,錦傘繇來建義聲。”
這首歌描繪的正是明代女將秦良玉,也是唯一一個出現在正史中的女將,用在暴力娘身上再貼切不過了。
果不其然!
武俏君起初還不覺得,而后明眸大亮,口中呢喃:“巾幗勤王舊有名,羅敷同姓亦同情。紅妝自可張軍氣,錦傘繇來建義聲……”
她呆呆地看著林白,問:“這首歌叫什么?”
林白笑笑,“我給它取名‘鐵甲紅妝’,怎么樣?”
說話同時,大才子趁機將暴力娘摟入了懷中,嘴角掛著壞壞的笑意。
武俏君像是渾然不覺,口中呢喃著:“鐵甲紅妝!”
大才子的咸豬手已經不老實了。
武俏君轉頭看著他,“夫君,為什么你這么無賴,這么壞,卻總能寫出這么好的詞?這么好的曲?”
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