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文生大叫出聲。
“是!是我設計的!”
“小人再也不敢了!少尹大人饒命啊!!!”林文生屎尿齊出,心臟沒承受住,一口氣上不來,昏死了過去。
楊束嫌棄的收回刀,真該叫徐嬙來瞧瞧,看她以為還會不會對儒生有濾鏡。
“徐嬙是我的未婚妻,再有人打她的主意,我絕不輕饒。”楊束掃向翰林院的官員。
眾人連連點頭。
摸出一個銅板,楊束扔向林文生,這點子小傷,應該夠了。
要覺得不夠,林文生可以來找他。
“蚊子。”楊束輕喊。
“大人!”桂文響亮應聲,跑到楊束跟前。
“把他的右手廢徹底,心思不在文章上,也就沒必要執筆了。”楊束聲音冷漠。
“是!”桂文走向林文生,咔嚓兩聲響,昏睡的林文生醒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眾人瞧著林文生的慘狀,直咽唾沫。
惹誰不好,去惹柳眠,這是瘋狗啊!
楊束擦干凈手,邁步離開。
見他走了,官員們齊齊松了口氣。
“林文生怎么辦?”有人問。
“丟出去啊!你想再見到柳眠?”
一聽這話,都不用侍衛動手,幾個年輕官員就把林文生抬了起來。
消息傳到徐嬙那,徐嬙眼角抽搐了半天,不得不承認,小人真得惡人治。
跑一趟,捅一刀,五千兩到手,柳眠的錢,實在是好賺。
“別以為我會感激。”徐嬙磨銀牙,目光幽幽,“不過是收錢辦事,哪有情分。”
“公子,永陵的氣氛不太對。”老王凝聲道。
楊束提筆在紙上寫字,“能對嗎,明天就狩獵了。”
“更換皇帝,天大的事啊。”
“是反對亂臣賊子,還是來個從龍之功,不同的選擇,結果可是天壤之別。”
“我獵只小老虎給鄭嵐養,你覺得怎么樣?”
“帶出去,多威風啊,誰還敢欺負她。”
老王眨巴眼,“公子,它餓了會不會把少東家吃了?”
楊束抬手一個腦瓜子,說的啥玩意兒!
“行了,去廚房幫著劈劈柴。”
武勛侯府,會客廳里,吏部尚書看著被護衛拖走的前太傅,他往劉庭岳那走了一步,“侯爺,就這么放過他?”
“此人不會就此罷休。”
劉庭岳掀了掀眼皮,眉宇間透著輕蔑,“一個個收拾,太麻煩了。”
“找到閑王了?”
吏部尚書抿了嘴角,搖搖頭,“跑的十分快,逃命似的,大路不走,專挑沒人的地方。”
“看他的樣子,是不打算回來了。”
“以閑王的心志,復國這么危險又勞累的事,他應該不會做。”
“接著找。”劉庭岳瞇眼,“殺了才完全沒這方面的隱患。”
“茹嬪是不是有孕了?”
吏部尚書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她有幾分心思,若非我讓太醫去各宮診脈,不遺漏一個,倒真叫她瞞了過去。”
“快四月了。”
劉庭岳目光幽冷,“做就要做干凈。”
“帝王在底下不能太孤單,這些人,全部給他殉葬。”
“明白。”吏部尚書咧開嘴,無聲笑。
清早,楊束等在尚書府門口,手上把玩著紅絲帶。
這次狩獵,不光官員們要參與,其家屬,也都得去。
“你來干什么?”
“錢我都給了。”徐嬙鼻子哼了哼,滿臉寫著不歡迎楊束。
楊束懶得廢話,上前一步,把徐嬙頭上的簪子抽了,三千青絲頓時如瀑布般垂落。
“柳眠!”
“閉嘴。”楊束兇道。
“不要亂動。”
用紅絲帶綁好徐嬙的頭發,楊束瞧她,“記住了,今天絕對不要拿下來。”
“你應該也知道,這次狩獵、不太平。”
說完,楊束轉身就走了。
徐嬙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手摸了摸紅絲帶,到底沒解下。
狩獵的隊伍很長,最前面的出城走了好一段路,后面的都還沒出發。
人數這么多,按理十分熱鬧。
但隊伍里,沒什么雜音,很是沉悶。
“柳眠,進來下局棋。”劉庭岳微揚聲。
跟在馬車旁的楊束,立馬勒住韁繩,把馬給護衛,他鉆進馬車。
“侯爺,說好了,讓三個子啊。”
生怕劉庭岳反悔,楊束立馬落下黑子。
劉庭岳笑出聲,在他確定后,才跟著落子。
“晚些進了林子,想獵什么?”劉庭岳隨口問。
楊束笑,“我想養頭熊崽子。”
“那些不聽侯爺的話,也能有點價值。”
說著,楊束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當著劉庭岳的面,把里頭的藥粉都倒進茶水里。
晃了晃,楊束把茶水倒入一旁的蘭花。
“熊崽子可吃不了多少,我回頭送你頭大的。”劉庭岳說道。
“那我可等著了。”楊束看著棋盤,摩挲手上的黑子,贏還是不贏?
平了吧。
車轱轆不停轉動,在馬車里待了半個時辰,楊束才出來。
騎在馬上,他拋了拋腰間的香囊。
下午兩點二十五分,一行人才抵達月泉山。
拿上弓,楊束就沖進了林子。
“年輕人的精力就是足啊。”劉庭岳遠遠瞧著馬奔出去的身影,發出感慨。
“侯爺是懶得跟他們爭,您要出手,哪還有他們的事。”吏部尚書笑著道。
“行了,忙去吧。”
見帳篷扎好,劉庭岳往里走。
“駕!”
楊束快馬馳騁,對亂竄的兔子山雞毫無興趣。
他今日可是要獵虎的男人!
一圈跑下來,楊束覷老王,“你不是說月泉山有老虎?我怎么一根虎毛都沒瞧見?”
“今兒可能不在家,出門訪友了?”
楊束翻白眼,訪友?一口一個朋友?
“公子,咱們再往東瞧瞧?”
“大人!”
護衛發出驚喜的喊聲。
“找著了!”
楊束立馬調轉馬頭。
“這是老虎?”
“你家大蟲是這模樣的?”
楊束提溜幼豹的脖頸,瞅護衛。
“都有花紋。”護衛弱弱開口。
“算了,豹子就豹子吧。”
“給留兩只兔子,咱們不白拿。”
“走。”楊束一夾馬肚。
徐嬙在草地上漫步,剛好撞上楊束提獵物回來。
十幾匹馬揚起的灰,瞬間把她吞噬了。
“呸!”
“柳眠!”
他絕對是故意的!旁邊那么寬的道!
“吁!”
楊束調轉馬頭回來,“未婚妻,是你呢,差點沒認出來。”
“給。”
楊束翻身下馬,把一只肥松鼠塞給徐嬙。
“從樹上掉下來,傷了腿,你給它敷點藥粉。”
“以后要落魄了,有它在,指定不會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