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兒。”
樊有悔一臉受傷,頭垂了下去。
“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嗎?”
蕭漪停也未停,徑直離開。
她喜歡的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勇猛無畏的少年將軍,可惜天妒其能,少年死在了最好的年華。
如今出現的,早與那人不相干。
“郡主。”赤遠衛走到蕭漪跟前,低聲稟道:“樊有悔養傷期間,未與外人有接觸。”
“繼續盯著。”蕭漪一躍上馬。
樊有悔望過去,直到蕭漪的身影徹底消失,才收回視線。
“我們曾經那么美好,為什么你能斷的這么干凈?”樊有悔自言自語,眼里有痛苦和不甘之色。
“你早就把我忘了。”
“蕭和是你同誰的孩子?”樊有悔緩緩蹲了下去,緊緊咬著牙關,身體不受控的顫動。
“蕭漪,你背棄了諾言!”
楊束把信丟進火盆,嘴角有抹冷笑,“蔣文郡?”
“天命之人?”
真是讓他大失所望呢。
“方壯。”楊束朝外喊。
“皇上。”方壯進入馬車,聽候吩咐。
“問問蔣琒,這二兒子殺大兒子怎么整?”
“那些刺客的尸體,給蔣琒送過去,記得收費。”楊束不急不緩的說道。
方壯應了聲是,剛轉身,他把頭扭了回去,“皇上,收多少?”
“路途遙遠,一個一千兩,總不貴?”
“不貴,皇上就是仁厚。”方壯一臉正經,“換尋常人,這些刺客指定要被挫骨揚灰,也只有皇上,會千里送他們回家。”
“行了,再夸就過了。”楊束擺擺手,表示可以了。
他臉皮是厚,但這么夸,還是有些受不住的。
腐臭的尸體換白花花的銀子,怎么都跟仁厚不搭邊啊。
“先生。”
春子興奮的跑進吳生的院子。
“當心腳下。”吳生提醒春子看路。
“先生,你聽說了沒有,皇上、皇上要御駕親征!”春子激動道。
“他肯定會來桐郡,我終于能知道他長什么模樣了!”
“先生,這段時間,我要好好練字,還有習武……”
“啪。”吳生手上的框掉在了地上,藥材撒了一地。
“先生,你怎么了?”春子疑惑的看吳生。
“沒、沒事。”吳生蹲下去撿藥材,動作十分慌亂。
他要御駕親征?
登基這么久了,他身上一定有了君王的威嚴。
會是什么模樣?
他會認出自己嗎?
吳生心慌的厲害。
“先生?”看吳生把石子都抓進了框里,春子擔憂的喊了聲。
“先生,你風寒未愈,還是進屋吧。”
吳生沒點頭,也沒搖頭,起身往屋里走。
倒了杯水,吳生抓著杯子,一口喝下去,她在慌什么,楊束即便來桐郡,他們也不可能見到面。
天子與罪民,不會有任何交際。
如此想著,吳生的心跳緩了下去,她靜靜的看著窗邊的樹葉,直到天色暗下來。
武城走進屋,這一次他沒打蔣興邦,而是讓人把蔣興邦抬上椅子。
“你要做什么?!”蔣興邦又懼又怕,以為武城又想出了折磨他的點子。
“帶你去見見人。”
武城斜了眼蔣興邦,率先轉身。
秦王衛抬著椅子跟在他后面。
蔣興邦抓著椅手,神色極度不安,不時看向周圍。
見越走越避靜,蔣興邦慌了,“我要有事,父親絕不會把一百萬兩給你們!”
武城翻白眼,還沒干嘛呢,就怕成這樣。
真是個慫貨。
到了林子里,武城提起火把,讓蔣興邦看掛在樹上的人。
“認識?”
蔣興邦連忙搖頭。
“武哥,臉上全是窟窿,哪辨認的出來。”秦王衛開口。
“我真不認識!”蔣興邦急聲道,“跟我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