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急，樓盡歡反鎖了房門，開門見山地問：“你身上有什么不良反應嗎？”
謝之舟握了握拳，兩只手上青筋暴起，看著非常可怖。
樓盡歡皺了皺眉，“謝之舟？”
她上前一步，謝之舟卻猛地退后，樓盡歡的手一僵，“你……怎么了？”
謝之舟聲音嘶啞低沉，帶著幾分狠勁，“別過來。”
“為什么？”樓盡歡不退反進，謝之舟繼續退。
兩人就這么一個進一個退，很快謝之舟就被堵進了墻角，退無可退。
他終于抬起了頭，惡狠狠地瞪著樓盡歡，眼里滿是血絲，看起來兇狠非常，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似乎蓄勢待發。
“我說，離我遠點你聽不懂嗎？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謝之舟吼了一聲就想把樓盡歡推開，然而卻被樓盡歡不容拒絕地握住了手腕，不等他開口，樓盡歡稍稍偏頭，就這么吻了上來。
謝之舟所有的反應都沒了，他睜大了眼睛，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這會兒倒是有幾分白舟的樣子了。
樓盡歡從他的下巴一點點往上吻過他的唇角再落在那兩片時常讓人牙癢癢的唇上。
謝之舟回過神來手握在她的肩膀上，想推開她，卻被她在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是真的用力，見了血，鐵銹腥甜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樓盡歡施施然退開，沖他挑了挑眉，“冷靜下來了嗎？”
她面容是一貫的鎮定，但唇卻紅的驚人，被血染過之后看起來有種動人心魄的艷色，極致的反差讓人魂都跟著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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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舟冷靜下來，沉默地點點頭。
“時間有限，你現在什么感受都說出來，我好幫你解決，一會兒研究院的人來了，肯定要對你采取一些強制措施，你聽話，我們才能占據上風。”
謝之舟靠在墻上，大拇指隨意地在唇上一抹，他看著指腹上的紅色，笑著伸出舌頭把那點血舔了去。
“喪尸病毒并不能讓我感染，但會讓我產生類似于高燒的反應，身體發熱，骨頭縫里都跟著疼，一般人也就這樣了，偏生我的精神狀態一直不穩定，我有雙重人格，在這種強刺激下，兩個人格會不斷交替出現，很可能進一步刺激出第三種人格，我現在……”他頓了下，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身子直挺挺地向著樓盡歡壓了過來。
樓盡歡趕忙伸手抱住他，聽他在耳邊喃喃道：“我頭好疼啊……”
聲音又低又輕，帶著幾分委屈的意味，樓盡歡一愣，“你是……白天的謝之舟？”
謝之舟低低地應了一聲，沒等他開口，外面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怎么回事？”
“為什么鎖門啊？樓盡歡還沒出來吧？”
“備用鑰匙呢？”
“要鑰匙也沒用啊，這門是從里面鎖住的！”
“里面有人嗎？開門！”
樓盡歡在謝之舟背上拍了拍，低聲說：“一會兒聽我說的做，你不用主動開口，明白嗎？”
謝之舟點點頭，“嗯。”
“你去床上躺著，我去開門。”
外面的研究員差點叫人來強行破門，有人剛抬起腿，樓盡歡就把門打開了，那人猝不及防一個大劈叉，在地上表演了個標準一字馬。
樓盡歡：“……”
外面的研究員：“……”
對不起哈哈哈哈哈但是真的好好笑啊！
大哥你怎么不說話啊？你是扯到蛋了嗎？你不疼嗎？
我覺得不是不疼，是疼懵了還沒反應過來。
果然，下一刻那人就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我的……我……快拉我起來！”
他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樓盡歡挑了下眉，認出了這是之前研究院里總喜歡和她對著干的，原本伸出的手收了回去，不打算扶他。
后面的研究員趕緊上前把他從地上拎起來，原本的囂張氣焰沒有了，他夾著腿縮在墻角，默默流淚。
洛甄分開人群走過來，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謝之舟，再看看樓盡歡，遲疑著問：“他沒事了？”
樓盡歡點點頭：“之前發狂是因為病毒產生的不良反應，這會兒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
洛甄和其他人想進去，樓盡歡抬手攔住他們，“你們進去也可以，但是不能問太刺激的問題，也最好不要和他說話，免得他再次發狂。”
“不是已經穩定下來了？我們不檢查怎么能知道具體情況？你別太獨裁了。”有人不滿樓盡歡的態度，斥責道。
樓盡歡面色冰冷，“如果不是你們非要做實驗，今天也不會鬧這一出，我現在允許你們進門，已經算是很客氣了，你們要是再糾纏，別怪我把你們趕出去。”
“你——”
“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洛甄站在中間擋開了雙方，對樓盡歡道：“你也別急，我們只是例行檢查。”
樓盡歡聳聳肩，讓開了。
洛甄抿緊了唇，拿著聽診器進去了。
一群人圍在床邊，雖然他們對樓盡歡的態度不滿，但是她說的話卻不能不聽，之前謝之舟發狂的模樣他們還沒忘，要是再經歷一次，他們可真受不了。
謝之舟乖乖的讓他們檢查，最后一項檢查完，幾個人對視一眼，“數據一切正常，真的被代謝掉了。”
“速度比之前也快了很多。”
“如果他的血能制成疫苗，也許能治療初級感染者。”
“但是不好弄，疫苗不僅需要血清，想徹底清除喪尸病毒，還需要很多東西。”
“今天的實驗就先這樣，過幾日血用完了再來抽。”
幾人平靜而冷漠地安排好了下一次抽血，謝之舟在床上聽著，恨意森然。
“咚咚咚——”樓盡歡敲了敲門，“檢查完了吧？可以離開了嗎？”
研究員們得到了滿意的結果，沒和她計較，轉身走了。洛甄與樓盡歡擦肩而過的瞬間，忽然伸手握住了下她的手腕。
樓盡歡一愣，就對上了謝之舟陡然睜大的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