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和顧源打趣了顧驕幾句就沒再追問,畢竟孩子也有自己的隱私,不想說的時候就不要逼問,不然只會適得其反。
他們家向來把孩子當朋友來相處,所以彼此之間的關系才會如此融洽。
樓盡歡心里不免有些羨慕,她想起自己小時候就活在勾心斗角陰謀算計里,根本沒享受過這些溫情時刻。
原來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父母和孩子。
這一刻她忽然慶幸自己接受了時空旅行,不然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見到這樣的生活。
她手上忽然一熱,愣了下,一低頭視線中就多出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是白術的手。
“阿姨知道你這次受了委屈,放心,阿姨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背后舉報的人心理也不知道是有多扭曲。”白術眉頭一皺,神情是難得的憤怒。
這次是真的踩到她的底線了。
顧源剛摘下的眼鏡又戴上了,他拿著手機點了幾下說:“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有專業人士,估計很快就有結果了,這件事絕不能姑息,不然人家以為我們顧家的女孩兒好欺負,有一就有二,這種事必須從根源上斷絕!”
這種被人保護,有人撐腰的感覺讓樓盡歡心里一暖,她反握住白術的手,輕聲說:“謝謝白姨,謝謝顧叔。”
“謝什么,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白術摸了摸樓盡歡的頭發。
車子緩緩停下,擋板也落了下來,陳伯提醒一聲,“先生夫人,小姐少爺,到了。”
“好。”
白術松開樓盡歡的手,和顧源先下了車。
樓盡歡和顧驕走在后面,樓盡歡剛站穩,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碰了一下,掌心多了塊錫箔紙包裝的東西。
她握緊后看向顧驕,顧驕沖她笑了下,說:“走了,去吃飯。”
樓盡歡抬頭一看,這才發現目的地竟然是一家裝潢非常精美的餐廳。
“這家是新開的,聽說味道很不錯,本來想著周末帶你們來試試,沒想到遇上了這種事,那就提前來吧,正好我和你顧叔還沒吃飯。”
白術挽著樓盡歡的手臂帶她往里走。
里面的裝潢偏中式古風,服務員穿的都是旗袍。
他們被引到了包廂里,進門前樓盡歡看了眼自己手心的東西,發現是一塊心形的巧克力。
她看向顧驕,顧驕卻湊在顧源身邊看菜單。
樓盡歡笑了下,把巧克力揣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里。
這家店很貴,但氣氛很好,菜的味道也不錯,一頓飯下來大家吃的都很滿意,約定以后再來。
出門的時候外面天已經暗了,白術和顧源公司還有事,本想讓陳伯送樓盡歡和顧驕回去,樓盡歡搖搖頭說:“我們打車回去就行了,白姨顧叔,你們坐陳伯的車回公司更方便,我們兩個人打車沒問題的。”
白術還想說什么,顧源拉了她一把,“就聽婷婷的吧。”
“那行吧,我們先走了,你們打車小心點,上車給我們發消息啊!”
白術坐進后座還伸出頭叮囑,被顧源按回去了。
樓盡歡笑著沖他們擺擺手。
車門關上,白術扒拉開顧源的手,不滿地問:“你干嘛不讓婷婷他們坐車啊?”
顧源無奈:“人家小情侶二人世界多容易升溫?非讓陳伯送,插個電燈泡,顧驕什么時候才能有個名分?”
白術一愣,“也是。”
隨即她欣慰地笑了起來,“我就說顧驕這臭小子怎么可能不喜歡婷婷?你看吧,背著我們都開始行動了。”
顧源靠在椅背上,點點頭,“是啊,婷婷這孩子討人喜歡,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能培養出感情再好不過了,之前我還疑惑顧驕一點也不像個哥哥,現在明白了,怕是他一早就藏著不一樣的心思。”
兩人相視一笑,白術眼里閃著精光:“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么?”
“就賭他們兩個什么時候正式在一起,賭注嘛……”她沖顧源勾了勾手指,顧源俯身湊近,白術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顧源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當然,要是你輸了,你就自力更生一個月吧。”
白術直起身子,顧源面色微僵,“太狠了點吧?”
白術攤手,“那沒辦法,你已經答應了。”
顧源幽幽地看她兩眼,“行吧,我賭不超過兩個月。”
白術點了點自己的下巴,“我覺得……大概不過年。”
“走著瞧吧。”
樓盡歡和顧驕不知道他們被家長拿去打賭了,兩人站在路邊,沒一會兒就看到了一輛出租車。
樓盡歡抬手攔下,和司機報了地址后兩人就上了車。
顧驕給白術他們發了個消息,然后收獲了白術一條:不要急,過年前能拿到名分就行
顧驕哭笑不得地把手機收起來了。
“白姨他們都看出來了吧?”樓盡歡忽然問了一句。
顧驕轉頭看過來,“你覺得呢?”
樓盡歡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顧驕笑了笑,“那照片我都能看出來,別說看著你長大的爸媽了。”
“他們現在不戳穿,就是怕你尷尬。”
顧驕得寸進尺地說:“剛才我媽還問我什么時候能拿到名分。”
他湊近些低聲又問了一遍,“所以,你到底什么時候給我個名分?我媽都著急了。”
樓盡歡看著他湊近的臉,忽然生了幾分疑惑,真的是她在做攻略嗎?怎么感覺她才是被攻略的那個?
“等著吧。”樓盡歡抬手捂住了顧驕的臉,那立體的五官在她的掌心下,高低起伏越發明顯。
她稍稍用力,把人推開。
顧驕無奈地嘆息一聲,“好。”
學校這個時候已經關門了,好在他們的書包里也沒什么貴重物品,干脆扔在了教室里,兩人直接回家了。
在等顧驕開門的時候,樓盡歡手摸到外套口袋,忽然在里面翻出了塊巧克力。
“顧驕,你為什么送我巧克力?”
顧驕打開門,房間里溫暖的燈光流瀉而出,撒在顧驕身上。
他逆著光理所當然地反問:“哄孩子不是得用糖嗎?”
“我是小孩子?”樓盡歡挑了下眉。
“不。”顧驕拿過她手心里的巧克力,拆開包裝紙把巧克力喂給她,指尖在她的唇上輕輕擦過,低聲道:“不,是我在哄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