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繼續:“你怎么能早戀?”
顧源:“你早戀怎么不說?”
白術:“到底是和誰早戀?”
顧源:“我們也不是不同意你早戀。”
樓盡歡:“……”
顧驕:“……”
你們去哪兒進修了繞口令嗎?
左一個“早戀”,右一個“早戀”,顧驕本來要說的話都被堵了回去,滿腦子都是“早戀”。
副校長也被兩人弄懵了,他坐直了身子,努力找回一點場子,嚴肅地說:“我們學校是明令禁止早戀的,所以發現之后我們第一時間找學生來核實情況,顧驕,你到底早戀沒有?如果有,對象是誰,不要想著互相包庇,這對你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越說越有底氣,覺得自己高大的形象終于又回來了。
然而顧驕淡淡反問:“誰說我打算互相包庇了?再說早戀這件事,你們有確鑿證據嗎?就憑兩張似是而非的照片就給我扣帽子?”
顧驕笑了,看著副校長的眼睛,不閃不避地問:“你們先拿出我早戀的證據再來問我。”
樓盡歡看了顧驕一眼,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動作完全沒有避著副校長的意思。
副校長氣個半死。
“這些照片……”
他點了點電腦屏幕,白術和顧源走過去看了一眼,白術抱著手臂挑眉:“就這?”
顧源推了下眼鏡,“就這?”
副校長:“???這還不夠?”
主任都插不進去嘴,也說不上話。
許隨風直接在邊上撿樂子,這傻帽領導,她早就看著不順眼了,奈何人在屋檐下,她不敢說話。
今天被學生家長制裁了吧?該!
“就兩個人一起走,走的近了點就叫早戀?”白術不屑地嗤笑一聲,“咱們這是現代,不是清代吧?兩個異性走得近了點就一定是在搞對象?清朝都沒這么封建吧?”
“沒牽手,沒擁抱,沒接吻,你硬要說顧驕早戀,我不接受,有更確鑿的證據嗎?沒有的話了,我可以告你造謠嗎?”
顧源冷靜地問,情緒沒有起伏,但就是讓人心驚。
副校長又氣又慫,不敢和顧源硬剛,就問顧驕:“所以你到底早戀沒有?”
“沒有。”顧驕站起來,雙手隨意一插兜,“要是有,我會和我爸媽說的。”
副校長:“????”
他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白術和顧源,“你們能答應?”
白術攤手:“為什么不答應,這個年紀有喜歡的人不是正常的嗎?不做出格的事不就行了?”
副校長:“……”
他沉默地站了好一會兒,就在他準備讓人滾的時候,接到消息姍姍來遲的校長推開了副校長室的門。
他今天在外地開會,沒想到就一天不在學校里就捅出了這么大個簍子。
他進門一眼就看到了警察和白術顧源,他先和警察打了聲招呼,再走向顧源。
副校長以為他是沖自己來的,上前一步正準備告狀,卻見校長伸出手來,姿態頗為謙和地說:“沒想到驚動了顧總,實在是抱歉,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我們沒有事先調查清楚就質疑學生,是我們的疏忽和先入為主,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顧源點點頭,“我很期待。”
說完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既然兩件事都說清楚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兩個孩子今天也受到了驚嚇,我給他們請半天假可以吧?”
“當然可以。”校長一口答應下來,好好的把人送了出去。
許隨風跟著出去,對樓盡歡和顧驕道:“別想那么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回來上課。”
“嗯,謝謝老師。”樓盡歡轉身跟著白術下了樓。
顧驕和顧源走在后面。
出了教學樓,四個人走成了一排,白術和顧源在兩邊,樓盡歡和顧驕在中間。
白術和顧源時不時地就往中間看一眼。
哈哈哈哈,看白姨的眼神,應該是猜到了
顧叔肯定也踩到了,這家人都聰明得很,而且好剛啊,剛才夫妻輪流懟副校長那段看得我身心極度舒適!
真的是,這種人怎么當副校長的?雖然我們在上帝視角,知道顧驕和歡歡確實在戀愛,但他們事先不知道,后面接到舉報,也只是有幾張模糊的照片,連手都沒牽一下就說人家早戀,太離譜了
這種事還真不少,要不是顧源和白術比較有錢有底氣,有些老實巴交的家長就認了,回去就責備孩子,根本不考慮孩子的心情,希望這次能給這些人一點教訓吧!
陳伯的車就停在學校門口,這次開的是加長版轎車,后座空間很大,樓盡歡四人坐在后排也綽綽有余。
樓盡歡和顧驕坐在一邊,白術和顧源坐在另一邊,陳伯問了兩句就把擋板升了起來。
后車廂的氣氛就更加詭異了。
樓盡歡和顧驕對視一眼,對面的白術和顧源也互看一眼,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白術清了清嗓子,“顧驕,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在早戀?”
顧驕挑眉,“媽,你不是說相信我嗎?”
“那是我糊弄副校長的鬼話,這你也信?”白術哼笑道:“你什么德行我還不了解?如果不是真的有好感,你會隨便和人走得那么近?何況地方是女生,你從小恨不得就恨不得離小姑娘八丈遠,我一度以為你長大了要出家。”
顧驕:“……你可真是我親媽。”
顧源摘下眼鏡掛在衣襟上,“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四只眼睛灼灼發光,齊刷刷盯著他,顧驕沉默了一會兒,輕笑一聲說:“還沒早戀,我還沒有名分呢。”
樓盡歡呼吸一頓,這算什么?當面告狀?
她轉頭看了顧驕一眼,顧驕卻沒看她:“現在就先不說了,等我有正式名分了,我一定會告訴你們。”
“你小子不行啊,竟然連個名分都沒有,怎么?暗戀啊?”白術好奇地問。
顧驕垂眸向淺笑,帶著幾分自嘲的意思,“大概是吧,反正她沒答應我。”
樓盡歡抿了抿唇,耳垂控制不住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