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諜被冷水澆醒。
將日諜的手掌強行拉出來，按在石頭上。
張庸隨手拿起一個磚頭。狠狠的砸下去。
日諜頓時慘叫出聲。
張庸拿起磚頭。下面一片血肉模糊。
呃……
糟糕。
有點暈血。
急忙掉轉頭。不敢多看。
孔凡松：？？？
丁墨村：？？？
日諜：？？？
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你為什么要掉轉臉？難道你受不了？
暈。是你自己砸的啊！
真是古怪……
日諜哀嚎聲逐漸停止。
張庸反手拿起磚頭，又砸下去。
結果，沒砸到。
砸歪了。
他背對著日諜，自然砸不準。
可是，面對面的話，真的會暈血啊！怎么辦？只能是多試兩次……
拿起磚頭。繼續砸。用力砸。
日諜再次慘叫。
凄厲的慘叫聲，幾乎穿透金陵的夜空。
張庸松了一口氣。終于砸到了。
于是拿起磚頭。始終沒有回頭、
不好意思。選擇性暈血。
“你還是乖乖的招供吧！”余立成在旁邊循循誘導。
“八嘎……”日諜還嘴硬。
卻看到張庸又拿起石頭往下砸。頓時渾身顫抖。
結果，沒砸到……
石頭落空了。
可是，日諜確卻忽然繃不住了。驚恐了。
張庸拿起石頭。繼續砸。
又沒砸到。
日諜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不是。你別亂來啊！你要砸就砸！不要背對著我啊！
自己不被砸死，也會被嚇死。
心臟受不了……
“啊！”
忽然間再次慘叫起來。
這一次，只砸到一點點。但是，日諜直接暈過去了。
“嘩啦啦……”
旁邊立刻有人澆水。
想要暈過去？不可能的。
立刻弄醒。
日諜：……
受不了。
受不了。
“我說，我說……”
“你來這里做什么？”
“觀察金庫的動靜。”
“宮本一丁叫伱來的？”
“我不知道。是上面的人安排我來的。”
“你要查看什么？”
“看看你們到底傷亡了多少人。有沒有安排專業的工兵入場。”
“工兵……”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哦了。好像在場的人，都忘記了一件事。就是請工兵介入。
話說，工兵才是拆除爆炸物的行家吧！
無論是炸藥包，還是地雷，都能拆。前提是找到準確的位置。
轉頭看著孔凡松。
這件事要他來做。
結果，孔凡松搖頭，直言不諱，“我不信任工兵總署。”
“哦。”張庸明白了。
之前工兵總署發生了很多事，孔家肯定知道了。
在那樣的背景下，他們不信任工兵總署，確實是正常的事。萬一事情搞的更糟糕呢？
“你們搞不定的。”日諜露出得意的獰笑。
這一次，張庸沒有動手。
就讓日諜繼續囂張一會。順便制造一點緊張氣氛。
別人的確可能很難搞定。但是，他張庸似乎就沒有那么困難。他能準確找到爆炸物的位置。
爆炸物是什么，他也清清楚楚。只要按圖索驥即可。
當然，危險不是沒有。
這個時候，就要看收益是多少了。
如果也有二十萬美元，他將地下金庫全部包干了。
最多三天，就全部挖出來。
忽然心思一動。
“啪！”
回頭給日諜一巴掌。
然后拿出一個小本本。翻到空白頁。
“說吧。你們到底是用什么辦法，準確命中英國人的軍艦的……”
“什么？”
日諜沒反應過來。
什么英國人軍艦？
“別裝了。我們都知道，炮擊英國人軍艦，就是你們做的……”
“我們沒有！”
日諜立刻否認。
它反應過來了。
張庸是要扣屎盆子在它們頭上。
話說，這個屎盆子，可大可小。坐實了，是要引起國際糾紛的。
如果是和華夏的外交糾紛，沒有人在乎。但是，和英國人的外交糾紛，那就不好說。誰也不知道最終是什么結果。
日諜是狂熱。但是并不愚蠢。明白這件事，絕對不能輕易承認。
“你耍賴是沒用的。”張庸慢吞吞的說道，“你們襲擊金庫，想要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于是炮擊英國人的軍艦。”
“你污蔑！”日諜氣急敗壞。
“據我們所知，你們用的是81毫米迫擊炮炮彈，對吧？”
“你污蔑！”
“你們還在金庫的廢墟里面，埋藏了相當多的81毫米炮彈作為爆炸物。”
“你胡扯！”
“金庫里面的爆炸物，都是宮本一丁留下的。”
“你胡說八道！”
“這種81毫米炮彈，是美國人生產的。我們華夏沒有裝備。所以，只有你們日本人才有。”
“我們也沒有！”
“誰說的？你們日本人曾經在上海公共租界走私過這種型號的81毫米迫擊炮。”
“你污蔑……”
“我說的都是事實。巡捕房是有記錄的。”
張庸氣定神閑。
他并沒有完全胡扯。七分真。三分假。
栗元青抓獲的81毫米迫擊炮。的確是從美麗國那邊走私來的。但是幕后主人是誰，并沒抓到。
現在，張庸決定將這個歷史舊賬，全部扣在日本人頭上。
栗元青是紅黨的人，當然是痛恨日寇的。肯定幫著說話。
英國人，當然是附和的。
美國人，這就是要看麥克法蘭的選擇了。
如果沒有意外，美國人肯定是幫英國人說話的。他們正煩躁日諜呢！
法國人態度曖昧。但是肯定不可能堅決支持日本。
日本人強行退出國聯，法國人也是很惱火的。正準備在外交上給日本人一點難堪。
所以……
很簡單。大家都要日本人難看。
既然如此，真相并不重要。反正，說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你沒得抵賴。
當然，需要細節。
細節越多，才越真實嘛！
細節怎么來？
當然是“做”出來。
“孔方兄，去請幾個外國記者來。”
“好。”
孔凡松立刻安排人去了。
丁墨村眼珠子靜悄悄的轉動，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張庸看看天色，已經大亮。很好。可以栽贓嫁禍了。
先從地下金庫開始。
這個地下金庫，是宮本一丁背書的。
這個宮本一丁，應該是日諜里面比較有分量的人。畢竟是宮本家。
那，迫擊炮炮彈，就讓他負責認領好了。
什么？炮彈從哪里來？
張庸的隨身彈藥空間里面就有。
到時候，從廢墟里面“扒拉”出來，然后給記者拍照。
你看。你們看。
這些都是證據。
都是宮本一丁埋設在里面的。
什么？
有人質疑？
說這些炮彈可能和炮擊英國人軍艦無關？
呵呵。你可以質疑。但是，我不會給你發聲的機會。報紙只允許刊登審核通過的新聞。
那些沒有審核通過的。胡亂質疑的。全部扣上漢奸頭銜。
不對。也不是扣。本來就是漢奸。幫日寇說話，出賣自己的祖國，不是漢奸是什么？
“你，你，你污蔑……”日諜開始著急起來。
張庸完全不理他。
污蔑？
沒錯。
的確是污蔑。
但是，我有真憑實據哦！
你們日諜真的隱藏有大量的81毫米迫擊炮炮彈。
換言之，就是你們完全擁有炮擊英國軍艦的條件。還有能力。此外。還有動機。
動機是什么？
暫時沒想好。
但是，很快，應該就能構陷出來。
立刻想到了。
報復！
想要報復英國人。
因為朱莉婭·南丁格爾一事，日寇軍部很憤怒。
于是決定報復。
決定派人炮擊英國人軍艦！
示威！
挑釁！
合情合理。
無法反駁。
“少龍，你要親自進去嗎？”孔凡松有些擔心。
“沒事。我能搞定。”張庸淡然自若。
他的搞定，就是進去轉一圈，讓記者拍照。證明有迫擊炮彈。
要將屎盆子扣日本人身上，需要很多的步驟。這才是第一步。
等記者拍完照，他就出來了。
剩下那么多爆炸物，他又沒得好處。他才不管。
“這……”孔凡松欲言又止。
“要不，我幫你請個專業的拆彈隊伍？”張庸提出建議。
他知道孔凡松想要說什么。
是想要自己搞定金庫里面的爆炸物。
可是，上面有人看張庸不順眼，不愿意他插手。
所以，提到張庸的名字，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他張庸可以找代理人啊！
隨便找個隊伍，負責清除金庫。然后他張庸秘密指導。
到時候隨便戴上頭罩，誰知道誰。
話說，進入地下金庫金庫，帶著頭罩，是很正常的事吧。
有口罩的話，還得戴口罩呢！
那么多灰塵。
找誰？
沒想到。但是紅黨隊伍不錯。
哈哈，找一個紅黨的隊伍。進入地下金庫拆彈。想想都覺得刺激……
“記者來了。”
果然，叫來了十幾個記者。
美、英、法、意都有。但是沒有蘇。也沒有德。
不是不請。是蘇、德在金陵都沒有記者。現在世界的主流媒體，都是美英法三國掌控。
和記者打交道的事，就交給孔凡松了。他最擅長。
給記者們看日本人寫的信件。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每個記者都有20美元的辛苦費。
就是這20美元，可以讓他們將文章寫出來。然后刊登在重要位置。
一旦安排完畢。
帶著記者們進入地下金庫。
張庸靜悄悄的操作。釋放迫擊炮炮彈。
果然，隨便一扒拉，就找到第一枚……
咔嚓！
咔嚓！
瘋狂拍照。
然后是第二枚、第三枚……
咔嚓！
咔嚓！
也是瘋狂拍照。
就在這時候，遠處，一個石頭滾落。
糟糕……
張庸暗叫不妙。
石頭滾落的位置，就有爆炸物。
好像就是炸藥包！
該死！
有爆炸！
急忙趴下！
“轟……”
果然，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
哪怕是隔著足足五十多米，張庸也是感覺自己到地府去轉了一圈。
恍恍惚惚的，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太奶。好像在向閻王求情，希望放他回來。但是看閻王的樣子，似乎不同意……
張庸看到“自己”搖搖晃晃的上前去，給閻王塞了一沓美元。
隨后不久，迷迷糊糊的清醒。
聽到周圍持續不斷的慘叫聲。
得，這一次爆炸，看來不少人被波及。萬一被炸死一兩個，那就玩大了。
但是也好。正好給日本人拉拉仇恨。添油加醋，大做文章。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思緒逐漸回到現實。
所有人急忙狼狽不堪的跑出來。
張庸也跑出來。
好慘……
這樣都挨炸。
幸好距離遠。
否則……
忽然發現，壞事似乎變成了好事。
隨身背包擴展了？
不是臨時拓展。是永久拓展。
之前臨時拓展出來的空間，變成了永久拓展。
哇塞！
幸福來的太突然。
這個拓展很強啊！
幾乎是增加了三倍的空間！
現在的隨身背包，連最長的三八式步槍都能放得下。
等自己有時間去將里面的美元處理完，多余的空間，可以放好多的武器。什么索米，什么湯姆森，全部都能放。
甚至，整整一噸的黃金都能放進去。
話說，一噸黃金其實體積也沒多大。
美滋滋……
喜洋洋……
事實證明，近距離的爆炸，系統似乎能吸收能量。
但是，怎么說呢？真的危險。
萬一被碎片打中，真的會要命的。到時候，系統都沒法救。
所以，偶然的爆炸可以。主動引爆就別想了。除非是想死。
現在就很難受。想吐。但是吐不出來。
半封閉空間里面的爆炸，沖擊波非常厲害的。可以將人嚴重震傷。
那些當量幾百斤的航空炸彈，爆炸過后，有些人的尸體外表，幾乎沒有任何傷痕。但是衣服蕩然無存。都是被活生生震死的。
“專員。”
“給我一杯水。”
“是。”
余立成端來一碗水。
張庸喝了兩口涼水。這才感覺好多了。
注意力重新回到那個日諜的身上。現在是有圖有真相了。可以下一步。
“你們抵賴不了的。”
“什么？”
“我們在地下金庫，找到了類似的炮彈。”
“那也不能說是我們做的……”
日諜忽然感覺不對。
卻是喉嚨被掐住。無法出聲。
然后，他聽到耳邊傳來日語的大吼大叫：“就是我們干的。就是我們干的……”
日諜腦海頓時紊亂。幾乎宕機。
這是什么聲音？
是誰在叫？
那些記者回頭，看到有人被抓住。
“這是我們抓獲的日諜。他，就是炮擊英國軍艦的主謀之一。”張庸有條不紊的介紹，“我們現在正準備撬開它的嘴巴，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是我們，不是……”日諜拼命的辯解。
聲音戛然而止。
卻是喉嚨又被按住了。無法出聲。
“他說了。不是他親自操作的。他還有同伙。他的同伙，就是寫信的宮本一丁。”張庸繼續說道，“我們相信，這個宮本一丁，就是主謀之一。他是宮本家族的成員。我們會盡快的抓到他。”
朝孔凡松打眼色。
哥，二十美元還差一點。加倍。
每個記者五十美元。保證自己說啥，他們就寫啥。
就算是說日本人放火燒了白金漢宮，他們都會“如實”的報道。誰跟錢過不去呢？
這件事，真相沒有人在乎。污蔑手段幼稚也沒關系。
關鍵是要錢到位。造成輿論。
一旦輿論起來，日本人就百口莫辯了。
這就叫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用來對付日寇，最好。
孔凡松心領神會。
立刻安排人奉上更多的美元。
對于他來說，都是小事。
只要是能夠干掉那個宮本一丁，一點美元算什么？
果然，那些外國記者都是十分高興。
張庸趁機簡單的介紹“炮擊案”。咬定就是日本人做的。目的就是報復。
介紹的差不多了。
相信記者們花團錦簇的文章也寫的差不多了。
最快的，今天下午可能就上街。
慢一點的，明天早上也會見報。
當然，還得加把火。
要讓日本人內部，也疑神疑鬼的。
有一個很好的對象，就是秋山重葵。和他先打個招呼。
“電話？”
“有。”
“我打個電話。”
“好。”
孔凡松帶著這樣來到隔壁。
這邊的情況完全不同。屬于交通銀行的高級場所。負責接待貴賓。
張庸撒了一眼，發現好多漂亮的小姐姐。
果然，有錢人就是會玩。
拿起話筒。
“幫我接日本上海領事館。”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