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重男輕女呢?
喂喂喂,童大娘,你難道不是女人嗎?
哦,男人,男人怎么了,不就多了個把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馬上這社會,女性能頂半邊天!
姜陽都不知道她看上去文文靜靜,面對童大娘笑瞇瞇的,笑得跟朵迎春花似的。
心里話怎么能這么密呢?
還有……姜陽面紅耳赤,急躁地跺了跺腳,多了個把兒,這是姑娘家會說,不,會想的話嗎?
要不得!
他揉了揉耳朵,之前還覺得這技能挺好,現在只覺得吵鬧了。
誰也不知道姜寧是個白皮黑心的湯圓兒啊。
“是吧……”童大娘一臉笑,望著姜寧,“你也覺得她這么做不該吧?”
姜寧撐著下顎,那手肘擱在膝蓋上,完全跟村口話家常的大嬸大娘們一模一樣,只是那白軟稚嫩的小臉是格格不入的,“是啊是啊,我也覺得她不該。”
見姜寧接了話茬,童大娘更是打開了話匣子,“她雖然結了婚,生了娃娃,但哪個閨女不該是向著哥哥的,我年輕的時候,背上背著娃娃下地,還要抽空回娘家,給弟弟家割草,男孩就是家里的主心骨,他過得好,娘家才能過得好,我才能好。”
許大娘更皺眉:惡習啊,真是惡習,還代代傳承。
“我覺得她應該白天晚上都照顧童大爺。”姜寧繼續應著聲,但話鋒一轉,“但以后啊,您家里的田地也該多分給她。”
許大娘笑容凝在臉上,“這怎么可以?田地是留給我兒子小童的。”
姜寧:“你莫慌著生氣,您可以看我說得對不對。做父母的都是希望家和萬事興,子女們能相處和睦,這樣百年后便能放心。但我聽許大娘說,您家除了您和弟弟,其他的姊妹現在近乎都不往來了吧。”
“這……”
“又想閨女做得多,還想她得的少,這么不公平,但她不是您,您有沒有想過原來這么做到底對不對呢,那如果您繼續這么因循守舊下去,您的兒子女兒會不會像您的姊妹和弟弟一樣呢?”
童大娘低著頭,徹底不說話了。
“退一步說,您姑娘能幫哥哥一時,卻不能幫哥哥一世,現在的姑娘家都猴精猴精的,誰也不想嫁一個懶漢,如果繼續讓您兒子這么懶下去,如何找一個好媳婦?”
童大娘一言不發,但姜寧想,她應該知道該怎么做了。
許大娘沖姜寧豎起大拇指,“小姜寧,我果然沒看錯你。”
姜寧不驕不躁,“我這叫以退為進。”
這時,姜陽插進話來,“你這是口是心非。”
姜寧不依了,“我口是心非怎么了?可最后還是達成了目的啊。”
姜陽想想她跟家里人表面和睦,其實還想著回袁家,心里便堵得慌,“你也可以直接跟她說啊。”
姜寧揚眉,“直接說,你可以想象后果。”
之前勸童大娘的不在少數,但人老了就是固執,再加上她鉆進一個死胡同就不出來了。
“人吶,只有痛在自己身上,才會有反省。”
姜陽不贊同她,“不是所有人,我們家里人就不這樣。”
爸媽從小教他們吃苦,忍讓,所以一家人和和睦睦,有好處呢,總想著家里人,面對外面的人,總不愿去把人往壞處想。
至少現在,他覺得這種性格還是挺好的,爸媽人緣好,哥哥們在外也很受夸贊喜歡。
姜寧嘆息,唉,唯獨對這一點,她無法反駁。
是啊,正因為姜家人不這樣,太老實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所以最后才會發展成那地步。
有時候她惟愿他們能自私一些,否則也不至于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了。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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