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家納悶地看見他朝著自己雕的祖師爺——魯班一個勁地拜,“阿陽,你這是做什么?”
姜陽哆哆嗦嗦,驚魂未定的,他現在是逮著什么就拜什么了。
撞邪了,真是撞邪了。
拜了好一會兒,姜陽突然冷靜下來。
剛才那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姜寧的心里話?
可為什么是他?偏偏是他能聽到她的心里話?
姜陽冷靜下來,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抓著頭發,都快把頭發給薅禿了。
驟然,靈光一閃。
難道老天爺就是為了讓他來拆穿她在家人面前一面,心里又一面的事的?
哦,原來他是正義的戰士。
摸了摸下顎,暫且不論這事到底科不科學了,但這技能貌似不錯。
一個身影突然走了進來,把他嚇了一跳,又立刻躲姜保家身后了。
姜保家納悶地看看弟弟,再看看妹妹,這是咋了。
姜寧聳了聳肩,示意他去問姜陽。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不告而別,一驚一乍地跑了回來。
姜陽卻不解釋,悶自回了臥室,他開始找書,翻箱倒柜地找,看能不能找到如何解釋這種現象。
然而,書籍浩如煙海,卻找不出一個答案。
“你在找什么呢?”姜衛國路過,覺得阿陽今天好奇怪。
他們這個三弟啊,向來是四平八穩的,有著不同于同齡人的成熟。
姜陽蒼白著臉搖了搖頭,他一個人背靠著那厚厚一摞書待了一會兒。
也好,不告訴她,他就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正好方便他拆穿她。
隔天,張鳳蘭便看到姜陽亦步亦趨地跟在姜寧身后。
看到他這么黏妹妹,張鳳蘭想著是不是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爽朗一笑,她欣慰地和丈夫回菖蒲飲料二廠上班去了。
昨天夜里下了一場暴雨,驟雨初晴,天空碧藍碧藍的,一絲云兒都沒有。
早晨的陽光還不那么熱,姜陽坐在姜寧身后看書,一直安安靜靜的。
可反觀姜寧就沒消停過,看書也看,就是一會兒逗大汪,一會兒聽下門口老大爺老大娘話家常。
童大娘:“前段時間我家那口子生病住進了鎮上的大醫院,我家閨女白天上班,所以她每天就只晚上來照看,白天就不管了,你說怎么有這樣的不肖子孫哦。”
許大娘:“你不是還有個兒子么?”
“兒子……兒子還沒結婚,當然忙著賺錢處對象了。”
童大娘跟許大娘說著這些,滿臉對閨女的嫌棄不待見。
辛辛苦苦養她一場,她還這么計較?
連一向愛八卦的許大娘都頻頻皺眉頭。
早就聽說童大娘重男輕女,一個餅不分兩半,全給兒子,還要讓閨女看著兒子吃,讓她知道妹妹就該讓著哥哥。
這算什么事。
她說真話吧,就要得罪人了,說假話吧,那不是她的作風。
深吸一口氣,許大娘正要開口“作法”——
“童大娘,我覺得您說的有道理。”
這清亮的聲音,許大娘詫異地看向背后的姜寧:小姜寧???
她也知道有些女性還沉浸在重男輕女里,有些婆婆啊,甚至比公公更重男輕女,就算像童大娘這樣,童姝是她的親閨女,她也會。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她很看好的小姜寧會這么說,年輕一輩兒怎么還能有這么守舊的想法喲?還比不上她這個老大娘了。
沒人注意到,姜陽神情古怪地盯著姜寧看,手里的書晃啊晃,都快拿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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