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級辟神境之后,充裕的星力讓唐哲寧再動用那個眼神殺比以往輕松了很多。
漆黑的眼眸被神秘的金色占據,唐哲寧再看原本令人作嘔的甬道,感受卻是截然不同了。
“這棵千掌樹……”唐哲寧有些驚嘆道:“好耀眼。”
褚機危一臉不可思議地看過來。
知道他誤會了,唐哲寧連忙解釋道:“我現在看到的千掌樹被金色的能量充斥了,非常漂亮。若我沒猜錯的話,這些能量應該不是千掌尊者自身所有的,而是星球核心的能量。”
竟是能看到這般本源的能量?
褚機危驚訝之余,又忍不住擔心地問道:“這般消耗,扛得住嗎?”
“問題不大。”一邊說著,唐哲寧一邊開始尋找。
一開始她以為這是一件比較費功夫的活,但是真去做了,卻發現其實很簡單。
——簡單得有點超出意料。
看著眼前這塊比之前那些都更大的元落結晶,唐哲寧不由皺眉。
“怎么了?”褚機危問道。
唐哲寧:“看不到。”
什么?
不等褚機危問,她就道:“之前跟你說的那種黑色能量,看不到。”
“你的意思是,這顆不是元落結晶?”褚機危挑眉。
“不,它是。”唐哲寧一臉肯定道。
“那怎么……”
唐哲寧皺眉,“不管怎樣,吞掉總是沒錯的。”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褚機危正要說什么,一旁卻是傳來一個冷冷淡淡的聲音。
兩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紛紛驚呆了。
“你是……倀魂?”說完,唐哲寧自己先搖頭了。“不對不對,你是個男人……而且一點也不模糊。”
“你不覺得他眼熟嗎?”褚機危開口提醒道。
唐哲寧不由仔細打量對方。
這是一個骨架很輕薄的男人,不看面容只看身材的話像是個少年,他長得很高,面容很精致很漂亮,但也一點也不女氣,有點古典美男……
古典美男!?
唐哲寧瞪大眼睛,“你你你……”這張臉分明就是千掌尊者的臉。
褚機危抓著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才開口道:“閣下怎么稱呼?”
男人定定看了眼他抓著唐哲寧的手,然后才道:“我在兄弟中排行六,你叫我六公子吧。”
“應該是六皇子吧?”褚機危挑眉。
男人聞言并不意外,只道:“你想這么稱呼也行。不過,這么多年過去,通利亞特的皇子應該已經換了好幾輪了吧?”
“六皇子你如今……是怎么個情況?”褚機危沒有回答對方沒有意義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道。
六皇子沉默了很久才道:“我也不知道我算是活著還是死了。”
“那我問一個問題。”褚機危道:“你是倀魂嗎?”
“不是。”六皇子搖頭。
“那千掌尊者為什么不把你吃了?”唐哲寧不解。
是啊。
褚機危也目光灼灼地看著六皇子。
——他懷疑這人已經被收買了。
“我……”六皇子不太想說。
褚機危和唐哲寧更加懷疑了。
最后,實在受不了他們懷疑的目光,六皇子才支支吾吾道:“她、她說她喜歡我,還說如果我答應和她在一起的話就把身體還給我,她再去找一個新的身體。”
唐哲寧震驚極了。
且不管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干什么不答應啊?”唐哲寧一臉不解,“這么好的機會,先答應下來,把身體奪回來啊。”
這六皇子也太……怎么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啊?
卻見六皇子糾結著一張臉道:“不行,她要我跟她簽道侶契約。”
啊……
那樣的話就算了吧。
唐哲寧不由惡寒。
褚機危卻是狐疑道:“她為什么喜歡你?”
“我怎么知道啊?”六皇子有些崩潰道:“誰要被她喜歡啊!”
“好吧。”褚機危道:“咱們言歸正傳,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六皇子道:“你們手里這個元落結晶是有問題的,里面封存著千掌的大半靈魂,而且這大半靈魂都已經元落了,他為了自保,才不得不將那部分靈魂分割出來封印了。”
他看向唐哲寧,“你要是把它吃了,那十有八九會落到和我一樣的下場。”
唐哲寧嚇了一跳。
褚機危卻安慰她道:“不要怕,這世上沒有人能奪神異的舍。”
“真的假的?”
“你是神異?”
唐哲寧和六皇子同時開口。
“你不知道我是神異?”唐哲寧挑眉,“我都吃那么多元落結晶了,你就沒想到?”
“我沒見過神異。”六皇子道:“我以為你是修煉了什么特殊的神通,或者有什么特殊傳承。”
“那樣的話我可以吃這顆元落結晶了?”唐哲寧抬頭問褚機危。
六皇子點頭,褚機危卻皺眉道:“那樣的話太危險了。”
怎么說?
褚機危道:“剛剛六皇子說了,這顆元落結晶中有千掌尊者大部分元落的靈魂,我有點擔心你會不會受到影響。”
“你的意思是……”唐哲寧想到他曾經說過的,和已經瀕臨元落的強者簽訂神異契約,神異本身也會受到影響的。
一個不好,說不準會暴斃。
尤其,聽六皇子的意思,千掌尊者那部分被封印的靈魂不是瀕臨元落,而是已經元落的靈魂,那就太危險了。
但是……
“我想試一試。”唐哲寧道:“我總覺得自己應該是特殊的。”那個眼神殺。
褚機危不同意。
唐哲寧說服他道:“要是繼續拖下去,千蓉尊者戰敗,那千掌尊者就能騰出手來收拾我們,我們一樣沒有好果子吃。”
“便是千蓉尊者戰勝了千掌尊者,他一死,星球核心也要死,我們一樣是同歸于盡的下場。”
“既然已經不會有更壞的結果了,為什么不讓我試一試呢?”
褚機危到底還是咬牙同意讓她試一試。
唐哲寧深呼吸一口氣,巨大的熊貓張嘴一吸,那塊個頭極大的元落結晶便被吸了進去。她不敢放松,別上眼睛趴到了地上。
褚機危在一旁緊張地盯著,生怕錯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