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寧本來都做好暴露魂鑰的打算了,不想褚機危卻開口道:“唐唐是靈獸,原則上她是不能形成自己的神宮的……”
“這個你們不用操心。”巴小連忙打斷他的話道:“我們來想辦法,我們來想辦法。”
唐哲寧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她看向褚機危,這種事……還能想辦法的?
褚機危對著她安撫地笑了笑,然后看向巴山雙子道:“太平師叔、泰安師叔,有關于安澤思和安斂的下落,還請你們告知一二。”
唐哲寧也立刻看向他們。
出乎意料,太平尊者和泰安尊者卻是沉默了。
“怎么了?”唐哲寧皺眉,“難道安澤思和安斂已經遭遇不測了?”
“并非是如此。”巴小嘆了口氣道:“那兩人的情況……有些特殊。”
唐哲寧蹙眉,“他們……是不是因為我才會被人盯上的?”這樣的想法,她其實一早就有了。
畢竟,不論是安澤思還是安斂,本身都沒有讓人盯上的理由。
“你怎么會這么想?”褚機危有些驚訝,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道:“你想多了,作為神異研究者,他們雖然不如神異本身惹人覬覦,但被強者找上,恐怕也是家常便飯。”
這話唐哲寧只當成是安慰,她又不傻,安澤思對她研究那么長時間了,今天采集這個明天監察那個數據,研究出什么來了?
不想巴小卻道:“他們二人被抓,還真跟你沒有關系。”
“真的?”唐哲寧狐疑。
但是……巴小可不是褚機危,應該不會像他那樣來安慰她吧?
要不是唐哲寧神魂中有朝陽花,巴小這會至少得翻個白眼給她看。
“真的。”饒是如此,他還是沒好氣道:“別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也別把別人想得過于不重要。”
唐哲寧一噎,心說有能耐你聽到朝陽花的時候眼睛不要發光。
巴小道:“安澤思的魂鑰是什么,你們知道嗎?”
魂鑰?
唐哲寧搖了搖頭。
魂鑰這東西,在星際就相當于是藍星人的銀行卡密碼,或者手機支付密碼。總之,是絕對不會輕易泄露給別人知道的。
——當然,如羅小鷹羅小鶴那樣直接以魂鑰為武器的又是例外。
但是安澤思……唐哲寧跟他認識以來根本就沒見過他戰斗,又從何得知他的魂鑰?她也不可能大大咧咧去問啊。
“難道你知道?”她驚訝。
“我不知道。”巴小道:“若我猜測的不錯,他的魂鑰,應該是跟圣元之物有關。”
“你的意思是……安澤思的魂鑰是圣元之物?”唐哲寧震驚道。
“不,圣元之物哪有那么容易出現的,但安澤思的魂鑰,必然是對圣元之物有益的。”巴小道。
褚機危若有所思,“抓安澤思的人……是不是有些特殊?”
巴小贊賞地看了他一眼,“對。這些年,我們因為一直都在尋找圣元之物,就難免接觸了很多相同目的的個人和組織。”
“抓安澤思的就是一個名為圣安之夜,專門尋找并販賣圣元之物的組織。”
一個組織?
唐哲寧皺眉,“這個圣安之夜的武裝力量強嗎?”
“說到重點了。”巴小開口道:“這個圣安之夜的首領是一位神異。”
“神異!?”唐哲寧不由震驚。
巴小點了點頭,“這位神異非常特殊,他本來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卻在后期改造之后成為了機械生命。若是沒有意外,他應該是能一直這么長久地活著的。”
唐哲寧皺眉,“強者的實力來自于神魂,這個神異本質上只是一個普通人,哪怕被改造成機械生命,但他的實力也不可能變得很強吧?”
“確實。”巴小點頭道:“估摸著一個辟神境修者就能將他解決。”
“既然圣安之夜能爭奪圣元之物,想來實力不會很弱,又怎么會允許有這樣一位實力弱小的首領?”唐哲寧驚異道。
“因為這是一個沒有契約者的神異。”巴小道:“這個神異當初手刃了自己的契約者。因為那位契約者不但常年虐待他,還奸淫了他的女兒,那次星際法庭上,眾多法官都棄權了,最后他只被罰了一筆罰金。自那之后,他利用自己神異的身份籠絡了一批瀕臨元落的強者,建立了如今的圣安之夜。”
“用神異的身份籠絡瀕臨元落的強者?”唐哲寧不解道:“他怎么籠絡?神異一次只能有一個契約者吧?”
“是啊,所以她都是等契約者從瀕臨元落的處境中恢復過來就立即解除契約,跟下一位強者結契。”巴小道。
唐哲寧不由瞪大眼睛,“按照你這么說,神異就不該只跟一位強者綁定啊。”能讓更多的強者免于元落,多好啊。
“哪有那么簡單?”巴小搖了搖頭道:“每一次解除神異契約神魂都會受到傷害,圣安之夜的首領之所以能做到這般,一來是他心性堅韌,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二來……則是因為他當初受到的改造非常特殊,你聽說過數據格式化吧?”
唐哲寧點頭,“就計算機程序那些吧。”
“那位神異的身體就像是一臺計算機,而他的神魂則相當于是其中的數據,所以,一旦神魂受到傷害,他就能將之格式化,回歸初始。這般,才保證了他的神魂不會出現崩壞的現象。”巴小道。
唐哲寧瞪大眼睛,“這也太酷了。”
“酷什么酷?”褚機危忍不住皺眉,他看向巴小道:“這種神魂格式化必然是有后遺癥的吧?”
“確實。”巴小道:“正是因為神魂在不斷格式化,所以那位神異才始終保留了最初對強者的仇視。”
“你的意思是……”唐哲寧驚愕,“他的人格……被固定了?”
“你這個說法很精準。”巴小點頭道:“那位神異的人格,確實被固定在了他最仇視強者的那個時間階段。“
“這種情況,說好聽點是不改初心,說得不好聽點……他其實就相當于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