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冠和白羽毛筆雖然有神鬼莫測的偉力。
但歸根結底,兩人不過是兩件物品,單靠著他們自己,所能發揮的威能有限。
因此只能對嚴新這個大乾王朝唯一的一品大儒發出呼喚。
“我帶你過去!”
柳塵說完之后,帶著嚴新向著鏡臺深處走去。
鏡臺深處,人越來越少。
在這里之人,一般都是鏡臺的核心人物。
眾人見到柳塵后,紛紛對柳塵恭敬的行禮。
他們沒有見過嚴新,因此見到柳塵帶著嚴新來到鏡臺深處后,眼神中露出好奇的神色。
紛紛猜測嚴新的身份。
而嚴新則是目不斜視的看著一個方向,正是鏡臺的藏寶閣。
隨著越來越靠近藏寶閣,嚴新察覺到那股呼喚越來越強烈了。
嚴新甚至能感受到,在這股呼喚之下,自己的心臟砰砰作響。
當柳塵打開藏寶庫大門以后,在藏寶庫最中央,有一個白玉冠和白玉毛筆懸浮。
嚴新十分清楚,自己感受到的呼喚就來自大廳最中央的白玉冠和白玉毛筆。
嚴新以書生之禮對白玉冠和白玉毛筆行了一個禮。
白玉冠和白羽毛筆在天空中晃動了一下。
隨即對嚴新破口大罵:“老子天天呼喚你,你是聽不見么?”
“就是,小子,你是聾了么?”
白玉冠和白玉毛筆義憤填膺,仿佛嚴新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嚴新聽到白玉冠和白玉毛筆的話懵了。
讀書人常說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
其中‘仁’是主觀修養,屬于內心自覺;禮則是客觀規范,屬于外在約束。
嚴新能夠感受到白玉冠和白玉毛筆散發出的屬于儒圣的氣息。
顯然兩件物品是儒圣的東西。
正因為如此,嚴新才沒想到,白玉冠和白羽毛筆竟然直接對他破口大罵!
儒圣不應該是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的楷模么?
他的隨身物品破口大罵是什么鬼?
而柳塵早就了解白玉冠和白玉毛筆的性格,對此并不意外。
白玉冠和白玉毛筆不給嚴新反應的時間,繼續對嚴新進行輸出。
“你是有天大的事情么?”
“不知道我們既然呼喚你了,肯定有原因?”
“如果不是整個大乾王朝,只有你一人踏入一品大儒的境界,你覺得我們兩個會稀罕呼喚你?”
“這小子一看就非常呆板,不如柳小子。”
“可惜柳小子走的不是儒道的路子,否則的話,哪又需要這個呆板的小子!”
白玉冠和白玉毛筆如同機關槍一般,對嚴新輸出個不停。
看著兩人不帶重復,而且一顆也沒停歇的輸出,嚴新懵了。
別人都害怕讀書人的嘴皮子,以前嚴新還不覺得怎么樣。
如今嚴新同樣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當白玉冠和白玉毛筆稍微停頓的時候,嚴新連忙問道:“是晚輩錯了。”
“晚輩向兩位前輩道歉!”
“不知兩位前輩召喚晚輩回來,有何要事?”
嚴新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趕緊低頭認錯。
“找你干什么?”
“當然是找你帶我們出去啊!”
“你知道這些年我們是怎么過的么?”
“特奶奶的,柳小子,一閉關就是三年。”
“三年來,我們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破地方,什么東西都沒有!”
“只有我們兩個,都快被憋瘋了!”
“你小子倒好,在大乾王朝各個地方逍遙,我們怎么叫你,都不回來!”
“你不知道尊老愛幼么!”
白玉冠看著柳塵憤憤不平的說道,隨即將滿腔怒火指向嚴新。
三年前發生的事情,白玉冠和白羽毛筆也知道。
因此對柳塵將他們放在這里充滿了幽怨,幽怨歸幽怨,但白玉冠和白玉毛筆對此也理解。
讓兩人憤怒的是,嚴新竟然敢無視他們的呼喚。
而且一無視就是兩年!
此時白玉冠和白羽毛筆恨不得爆錘嚴新。
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聽到白玉冠和白玉毛筆的話后,嚴新頓時懵了。
他還以為白玉冠和白玉毛筆三年來一直呼喚他有什么大事呢!
誰曾想,是為了讓他帶著白玉冠和白玉毛筆出去。
嚴新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想道:眼前的這兩件物品真的是儒圣的東西么?
也太.....奇葩了吧!
“小子,不用露出這種表情!”
“雖然我們想要出去,但更多的是為了你!”
“自從你進入一品大儒的境界后,是不是發現再難有所精進?”
白玉冠仿佛看穿了嚴新的想法開口說道。
嚴新聽到白玉冠的話后,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這么多年,嚴新想盡辦法,將自己的修為再提升一步。
但是都沒有什么用。
不管嚴新如何養浩然正氣,依舊看不到前路在何方。
如今白玉冠一口將嚴新的困境點破出來,嚴新如何能不驚喜?
“前輩,還請為晚輩指點迷津。”
嚴新對白玉冠行了一禮后說道。
“現在相信我們是儒圣的寶貝了?”
白玉毛筆斜了一眼嚴新。
嚴新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兩位前輩,嚴新沒有別的意思。”
“而且如今大乾王朝,既有內憂,又有外患!”
“相信兩位前輩也不愿意看到儒圣傾整個儒道不可知之地的力量,守護的大乾世界,被別人破壞吧!”
“如果嚴新能成為新一代儒圣,不管是對付不可知之地,還是對付外患,都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柳塵充當中間人,勸說道。
“柳小子,你也不要小看我們二人。”
“雖然我們對他有怨氣,但是涉及到儒道傳承的事情,不會隱瞞他。”
“儒圣將我們留下,除了修補儒道不可知之地的封印以外,將儒道傳承下去,也是其中一個目的!”
白羽毛筆開口說道。
嚴新聽到白玉毛筆的話后,心中松了一口氣。
只要白玉毛筆和白玉冠能告知他接下來的路就好!
被罵幾句就被罵幾句吧,反正也不痛不癢的。
況且嚴新確實無視了白玉毛筆和白玉冠兩年,他們兩個心中有怨氣,也實屬正常!
“還請兩位前輩解惑!”
嚴新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