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間收文物第九十七章 龜象筮數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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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龜象筮數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24日  作者:以以太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異能 | 以以太 | 我在人間收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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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么呀。”何姒知道自己又被騙了,悻悻然退回自己座位上。

“真的,雷擊炮襲,香火旺盛,木塔卻一直沒有失火,是因為避火珠,塔底無水,千年來也不下沉,是因為避水珠,而木塔經歷千年,無灰無塵,也無蟲蛀,是因為有避塵珠。”

“才不是,”何姒白了秦鑒一眼,說得毫不留情,“印城木塔的頂部有一個高十多米的塔剎,全鐵制成,由蓮花、相輪、寶瓶、寶珠等組成,中間為一根鐵軸,插入梁架之內,四周八條鐵鏈,沿塔八角引入地下,便是木塔的避雷針。木塔底部是4米多高的石質塔基,防下沉的同時也可以防住地下水和山洪,是避水臺。至于蟲子,那是塔中麻燕的功勞,木塔給這群生靈提供了繁衍生息的庇護,自然也得到它們的回饋,蛀蟲都被吃光,這是互利共生,合作共贏。”

“哎呀,忘了阿姒是專家。”秦鑒沒正經地一笑,絲毫沒有被人直指錯漏的尷尬。

“還有,”何姒看著老狐貍又補充道,“辟火辟水辟塵還得感謝歷代守塔人的辛勞。”

“對對對。”秦鑒面不改色心不跳。

何姒急了,換了語氣:“到底有什么,不會連你這個專家都不知道吧?”

“阿姒不必用激將法,我只是對擁有未知力量的文物見得多了些,若真說文博學識,比不上劉蕊,更比不上電腦數據,不過,”秦鑒話鋒一轉,“這座佛塔我倒是曾經參觀過幾回,一層主塑釋迦牟尼佛像,二、四層循的‘華嚴三圣’儀軌,三層、五層合建曼陀羅壇城,是遼代密宗,而且塔內也曾追回過遼代珍貴文物,都是佛家經典,確實有輪回之意。”

“這么說來……”何姒拖長了語調,似乎想到了什么,“佛教文化講究放生,而代表長生的烏龜常常是放生之物,而且,我去過一些寺廟,常見馱著石碑的巨龜雕塑,你覺得會不會是這個原因,夢境中出現了烏龜。”

“那是赑屃。”

“我知道,”何姒連忙改口,“但是長得很像烏龜。”

“不是,夢中見到的不是赑屃。”

“你怎么知道。”何姒剛說完,突然想到小石頭的真身——狻猊,立刻停了話頭。龍生九子,狻猊和赑屃是同胞兄弟,秦鑒都養著赑屃的哥哥了,自然是不會認錯的。

“不必氣餒,”秦鑒見不得女孩喪氣的樣子,又安慰道,“嫌疑人都已經鎖定了,不知道文物又有什么關系呢,抓到人就知道了。”

是啊,犯人已經鎖定了,可那人偏偏有言出法隨的能力,幾人第一次見面便吃了虧,如今既找不出文物的源頭,又沒有好的對策,想到這一系列難題,何姒喪氣得更厲害了。

秦鑒看穿了何姒的不安,還是笑吟吟的樣子:“怎么,怕打不過?”

“我想問問秦老師,這場戰斗,算是文斗還是武斗。”

秦鑒沒想到何姒會有此一問,愣了一下才答道:“阿姒這么一說,似乎是文斗。不過范處常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我覺得這句話很對,且走且看吧。”

秦鑒說完,見何姒還皺著眉頭,忍不住開口又勸說道:“走吧,還能午休一會,夢里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

“還是別入夢了。”何姒撇了撇嘴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突然一個念頭極快地在她腦中閃過:“對了,林則徐的傳牌稿,會不會寫在龜甲上。”

“當然不……”秦鑒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的一變。

何姒以為自己說對了,連忙追問:“怎么了?真在龜甲上。”

“不是,不過阿姒給了我一個全新的角度,或許,我們就要解開這次文物之謎了。”

“是什么!”

何姒頹喪的心情瞬間好轉,秦鑒卻只是神秘地搖了搖頭:“等我先回去確定一下。”

“一起去。”

“何姒。”

秦鑒還沒找到借口拒絕,何姒已經被人叫住了。

“何姒,教授下午會到,中午我們開個短會把工作方案再過一遍,你……”韓駿說著看了眼秦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搓搓手問,“你方便嗎?”

雖然對秦鑒所說之物異常好奇,但何姒還是立刻點頭,畢竟項目要緊。自己這幾日盡顧著老人和巨龜的事,都把自己的主業忘記了。看著韓駿小心翼翼地樣子,何姒心里涌起一陣內疚。

“師兄定個時間點吧。”

“現在也不早了,小瞇一會,一點半我們碰頭如何?”韓駿說著又提了一句,“鄧總幫我們在3樓定了個會議室,方便我們開小組會。”

“倒是有心了,”秦鑒回頭看了眼仍在慢條斯理用餐的鄧辰砂,又朝韓駿點點頭,最后才把目光落回何姒身上,“那我先走了,注意安全,等你忙完了再來找我。”

高挑的男人轉身,無聲的腳步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每一步都踩得韓駿心驚肉跳,他立在原地,目送秦鑒的背影遠去了,才敢向何姒問話:“怎么回事?男朋友?校園網上的事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何姒搖搖腦袋,打定了主意裝傻到底,然后朝自己房間跑去。

“哎……女大不中留了。”韓駿的話落在何姒身后,自然也得不到回應了。

此時正是正午十二點半,按照韓駿的安排,何姒還能小憩一小時,可范宇已經沒有休息的余地了,他和林朝暉面對面而坐,兩人面前各放著一杯泡面、一根火腿腸、一粒鹵蛋和一瓶礦泉水。

“林啊,都說全網監控聯網了,怎么讓你找個人這么難呢?”

林朝暉一臉怨氣,呲溜了一口面條,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簡筆畫,還是沒想好該怎么吐槽——白紙的中央畫著一個還算規整的橢圓形,上面落了兩坨蜷曲的線條,仿佛泡面澆到了鹵蛋上。可范宇偏說這是個老頭,那個鹵蛋是腦袋,兩坨面條是他的白發和胡子,這也太欺負人了。

不對,林朝暉看著瘋狂讀取畫面信息的電腦,又咬了一口鹵蛋,這也太欺負機器人了。

“林啊,”范宇嘴里的泡面還沒咽下去,又開始碎碎念,“你別不服氣,你說我這畫有問題我也認了,但是,上次讓你跟個路忠銘,你說沒信號,給跟丟了,后來讓你找林歡,又是沒信號,找不著,你說你這系統是不是該升級了。”

“年初的時候報了預算,你沒給過。”

“咳,”范宇嗆了一口,假意喝了一口礦泉水,又苦口婆心地教育道:“那是鄧主任覺得這系統的功效還沒有發揮到位,先把現行的功能弄明白了,再去升級也不遲。”

“升級的功能有一個就是根據人現在的面貌測算老去后的樣子,就不用靠范處的簡筆畫去識別了。”

“誒!”

范宇剛提高嗓音,就聽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在背后響起:“小林啊,你這樣有一句懟一句,一點都不給領導面子,以后很難升職啊。”

“聽到沒!”范宇剛想說今天劉蕊還算說了句人話,就聽女聲又響了起來:“特別是范處這樣小雞肚腸、斤斤計較的男人。”

呲溜進嘴里的面條差點從鼻子里噴出,范宇還沒來得及反駁,劉蕊的高跟鞋聲音已經來到兩人近旁了,涂著銀灰色指甲油的手捏起桌面上那幅畫,遠遠近近端詳了一番,實在忍不住了:“喲,范處,最近在搞抽象藝術啊,你別說,這泡面畫的還挺有那味。”

“什么味道?”范宇終于從把自己從那陣咳嗽中解救出來,啞著嗓子說道:“你再看看。”

劉蕊皺著眉頭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畫,又看了看正在瘋狂做面部識別的電腦,疑惑地問道:“這鼻子不是眼睛的,該不會是畫的人吧?”

林朝暉聞言一臉郁悶地點了點頭。

“哎呀小林,我剛剛錯怪你了,”劉蕊摸了摸他的頭發,嫌棄地說道:“你們這機器也是做了孽,我都怕有一天它怨念成了實體……”

“那我們誰都跑不掉。”范宇一擦嘴,打斷了劉蕊的諷刺,“劉姐不是特意來欣賞我的畫作的吧。”

“沒那個雅興,”劉蕊把紙張扔回桌面,一談到工作,她就干練起來,“木塔里的文物都查了個遍,除了你說的輪回意象,其他方面的聯系都很牽強,應該不是這次事件的起源。”

“劉姐大中午的不睡美容覺,該不會就帶來這點消息吧?”

“當然不止,”劉蕊風情萬種地一撩頭發,靠桌站著,林朝暉立刻搬來了小椅子。

“我查到個很有意思的東西。”

“什么?”林朝暉和范宇同時瞪大了眼睛。

“玉龜殼。”

林朝暉和范宇兩人又同時皺了皺眉頭,范宇問道:“怎么,不是青銅,改玉石了?”

“你懂什么,這可是最新研究,紅山文化發現的斜口筒形玉器你還記得么,”劉蕊閃著珠光的指甲在桌面上敲了兩下,“專家認為,這個玉器應當稱為玉龜殼,是古時候的占卜之物。”

“占卜?”范宇的語調變得緩慢,顯然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很有道理,其實不止紅山文化,安徽凌家灘遺址上也曾發掘出過玉龜,只是開始我被你們關于老人形象的描述干擾了,沒有想到這個方面,如今看來,那個老人是曾斌,那他足下的巨龜才是文物本身。”

“可為什么是占卜?”不似范宇,林朝暉只是電腦技術超群,對于古文物的知識還欠缺的很,一時跟不上劉蕊的思路。

“你想啊,占卜最初的起源是什么?”

“龜……龜甲?”林朝暉說的很不確定。

“是啊,殷商先民就開始使用龜甲占卜,我們考古發現中有很多龜甲出土,其共同特征便是都有灼燒的痕跡,為什么?”

“這個我在羋月傳里看過,”小林抓了抓腦袋,“他們通過灼燒龜甲,使其碎裂,通過裂紋判斷吉兇。”

“小伙子還看過羋月傳?”

“對,他們從天、地、人的自然萬象中抽取了龜象,又因龜象發明了兆象,便是你說的裂紋,”劉蕊不顧范宇的調侃,面上逐漸露出興奮的表情,“兆象因其可以替代萬物而具有了預卜萬物的功能,你們所說的言出法隨,便是從占卜演化而來的能力。”

林朝暉臉上露出原來如此與不可置信相互拉扯的表情,范宇卻是完全想通了:“更準確的說,我們的先民文化中一直就存在龜靈崇拜,龜甲能旁通神鬼,可以占往知來,持龜甲之人便是神明的使者,通過靈龜將神靈的旨意告知人間,預知萬物,言定萬事,自此便是言出法隨能力的由來。”

“看來你們也查到了。”蒼老的聲音在此刻出現在幾人周圍。

“秦老師!”劉蕊和范宇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在雨霧中摸不清方向的林朝暉聲音中透露出興奮。

老朝奉點頭致意,問道:“可有曾斌的消息。”

仿佛邀功不成的小狗,林朝暉的臉垮了下來。

“也不能怪小林,你說這圖,”劉蕊努力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那幅畫,展示給老朝奉,“找到了才奇怪呢。”

“但是我已經叫我同學在用他們的系統測算曾斌六十、七十、八十時的模樣,同步在系統里檢索了。”

“哎臭小子,這件事你怎么沒和我說!”范宇作勢要打,又聽林朝暉說道:“秦老師,這次的文物可能就是龜甲本身嗎?”

“有可能,”老朝奉不把話說死,只道,“以定天下之吉兇,成天下亹亹者,莫大于蓍龜,是故天生神物,圣人則之。”

“那還有什么可能呢?”劉蕊聽出了言外之意。

“龜策列傳。”

“你說史記……”劉蕊恍然大悟,“難道是史記文本。”

范宇搖搖頭:“不過龜甲易得,紙本真跡流傳卻難,我覺得劉姐的推測更接近事實。”

老朝奉倒不自傲,欣然接受范宇的理由:“是的,何姒問及林則徐的傳牌稿篆刻的地方,我便想起了龜甲刻字之事,思慮不及,先來找你們了,如今聽來,確實是劉蕊說的可能性更大。”

“可龜甲都是夏商周先民之物,史記卻撰寫于漢代,又多有抄謄,雖有殘缺,大部分還是傳承至今,難道不比先民之物更易取得嗎?”

“小林啊,”劉蕊風情萬種地瞥了他一眼,“這方面你就得多和你范處學學啦,早至上世紀的考古發現,二里頭文化、龍山文化、富河文化都有卜骨出現,你可知為何?”

“因為先民重占卜?”

“因為恰恰與你說的相反,相比典籍,龜甲這種先民之物更易取得。”

“易得?”林朝暉一臉不可思議。

范宇則聳了聳肩:“你可知甲骨文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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