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第338章 連家風云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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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連家風云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26日  作者:月下蘭舟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月下蘭舟 | 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 
于是徐振英只能離開,那鳳兒便蹙眉說道:“殿下,我還以為周夫人會選擇帶著孩子們隱姓埋名的生活呢。沒想到她竟然有勇氣留在汴京城!”

周厚芳常處于內宅,因此對后宅婦人們的玲瓏心思看得更透,她道:“她是不相信殿下就這么放過她,給自己留有后手呢。她害怕若是隱姓埋名,殿下依然會找到她,甚至派人將他們無聲無息的弄死。可如果跟在殿下身邊就不一樣了,至少行走在陽光之下,殿下做事也會投鼠忌器。”

徐振英笑:“沒錯。說到底,她還是覺得我會斬草除根。也不怪她有這種想法,畢竟縱觀歷史,亡國之君下場都是沒一個善終,她有顧慮,也是人之常情。”

鳳兒立刻一記馬屁奉上:“歷史上哪朝哪代能有我們殿下這樣的明君?竟然連前國皇帝都能留下,這將來在史書上必定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徐振英笑著斥道:“你在外面漂泊多年,這本事見長,拍馬屁的功夫也是見長。”

“我這可不是拍馬屁,我是真心的!敢問歷朝歷代哪個皇帝能有殿下這種容人之量?”

周厚芳笑道:“這不是容人之量,這是殿下的自信。現在老百姓都死心塌地的跟隨殿下,對舊朝毫無留戀,殿下自然什么都不怕。”

徐振英對身后人道:“這其中也有你們的功勞。等金州府的大軍趕到,我會根據你們之前表現論功行賞,也不枉費你們別著腦袋跟我干上這一場!”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眾人全都是臉色一喜。

跟隨殿下這么多年,宵衣旰食,孜孜不倦,一刻都不曾松懈,不就是為了造反成功以后封侯拜相改換門庭嗎。

雖說徐振英一直沒有提這件事,金州府的人也不好主動提起,因此都暗自揣測著到了汴京殿下會如何封賞,眼下得了徐振英的準話,一個個都興奮得面色發紅。

莫說其他人,就連徐振英身邊最喜怒不形于色的周厚芳、錢珍娘等人,皆是一臉歡喜之色。

“周秘書,周夫人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能滿足的盡量滿足,他們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要盡量授之以漁,教會他們生存的能力。”

周厚芳連忙應了。

“還有,今日下朝以后,百官們什么態度?”

明小雙笑嘻嘻道:“殿下這剛一上來就動他們的蛋糕,他們自然是慌亂無措,當然,私下的謾罵估計少不了。”

徐振英也笑:“無非就是罵我婦人專權牝雞司晨之類,這些年耳朵都聽起繭子來了。罵人就對了,證明戳到他們痛處。讓他們一天天的閑著,還想拿捏我,給他們找點事情做,省得一天到晚給我使壞。”

明小雙道:“可不是,我看好像也沒有人再關注韓相的事情。不過殿下,韓相此人…頗有幾分大才,這樣的人您當真不用?”

徐振英搖頭,“雖有大才,卻不大聽話,心思也多,不好驅使。更何況金州府有才的人還少嗎?等我四姐率金州府的大部隊趕到,也就沒有這幫朝臣們的用武之地。眼下嘛,還需要他們在那位置上坐坐,畢竟這些朝臣們經營多年,樹大根深,若是忽然大換血,于我們后面的交接工作不宜。”

聽徐振英這樣說,眾人才知徐振英還當真不打算用這些舊臣們。

不過也是,之前金州府十幾州都被經營得風生水起,由此可見大周朝的這一套道統已經落后。

那么也就意味著,這批鬧事的朝臣們沒有存在的意義。

不過于他們來說,卻是幸事。

畢竟這汴京城的位置只有那么多,留給金州府的自己人不好嗎?

而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連德海回到家里,脫下朝服以后,連夫人身邊的丫鬟便來稟,說是三姑娘和四姑娘都回來了,此刻正在前廳等候。

連德海心中跟明鏡似的。

這些年,老大老二兩個兒子外放到地方,四女兒外嫁,汴京城內就只有老三一個姑娘,以及二兒子的家眷。

連秋枝排行老五。

這兩個姑娘嫁的都是高門顯貴,多少跟連家沾親帶故,眼下連家人都夾緊尾巴,低調度日,只恨不得徐振英永遠都想不起他們。

因此便打發了這二人回來打探情報。

連德海換下官服,也知兩個女兒心急,便快步去了大堂,果然一屋子男女老少全都望著他。

連老夫人雖然性子沉穩,可此刻也有些焦急:“老爺,今日您可見到昭王殿下了?”

“見到了。”連德海點頭,又想起徐振英在朝堂上的手段,不由有些駭然,“此女了不得,怕是十個徐家人攛成一團都不是她的對手。也難怪…能白手起家,不過幾年就打到汴京城來。”

連老夫人道:“徐家還真是好命,這眼瞅著一家子被流放,不曾想卻風風光光的殺了回來。”

連德海一雙厲眼掃過屋內眾人,“你們之前…沒有對昭王殿下有不敬吧?”

一屋子女人臉色都有些慌亂,似乎都在回想。

倒是連三姑娘先叫委屈,“爹,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們也只是跟五妹多有來往,那徐家三房我們也是泛泛之交,我甚至都不記得有徐青鶯這么一號人物,談何去得罪他們?”

“你向來眼高手低,興許你自己都不清楚就已經得罪別人!”

連三姑娘大叫冤枉,連老夫人便道:“如今再來翻舊賬又有什么意思。想當年那徐家三房仰二房鼻息過日子,就算咱們無意開罪了他們,那也不是一人之事,除了三丫頭,難道其他人人都對她畢恭畢敬?那個時候誰又能知道,一個小丫頭能有那么大的出息,甚至能坐上那個位置……”

連二爺的夫人也道:“是啊公爹,若殿下真要找曾經欺辱過她的人算賬,那咱們汴京城誰人能逃得掉?當務之急,是要打探五妹妹一家的下落——”

說到連秋枝,眾人神色不一。

畢竟連秋枝走的時候,這一屋子的人所作所為不算光彩。

尤其是連老夫人此刻心情更是復雜。

她一方面盼著連秋枝過得好,因此還能拉拔全家人一把。

可又怕又妒她過得好。畢竟曾經對這個庶出的丫頭,連老夫人可不敢打包票說自己一碗水端平了的。

尤其是流放前夕,她暗示下人去讓連氏和離之事,若連氏知道是自己的主意,怕是要跟自己反目成仇。

連老夫人只盼望連氏還不知道這一切,至少將母慈子孝的場面維持住,那也就夠了。

這屋子里大約也只有連德海一人真心盼著連秋枝和那三個外孫女好,因此他此刻冷峻的臉上總算浮現出笑容:“我聽金州府的人說,秋枝已經做到了部長的位置。音希更是出息,先后做過嵐縣縣令、黔州知府,眼下是秘書辦的主任,可謂是天子重臣。”

眾人有些恍惚,隨后臉色各異。

倒是連二爺的夫人問道:“父親,這縣令和知府兒媳聽得明白,可秘書辦主任是什么?”

連德海輕輕一捋胡須,眼中帶笑,似與有榮光,“金州府那邊官制跟我們汴京城不同,但是秘書辦主任也約等于韓宗云的位置。”

“相國?!”屋內人這回驚得臉色一變,尤其是那連三姑娘帶來的大丫頭不可思議道,“可表姐跟我一般大年紀,怎會坐到這樣位高權重的位置?”

連德海瞥她一眼,淡淡道:“你們都別忘了,當今殿下今年才多大年紀?她身邊的能人異士,各個都年少有為青年才俊。如今大周剛換了天,這種議論年紀和男女的話少說,省得傳到殿下耳里!”

連老夫人囑咐了幾句:“沒錯。殿下今年也不過十九歲,卻已經獨攬大權,可見其過人之處。這五丫頭也是命好,竟然攀上了高枝兒。”

連老夫人這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等他們一家回來,我們也主動一些,多走動走動,都是一家人,那打斷骨頭連著筋哪。他們久不在汴京城,怕是對城里已經不熟悉了,我做主從公中撥出五千兩來先替他們提前打點一番——”

“如今這汴京城里房價水漲船高,五千兩能買個什么樣的房子?不如再出一些,湊個一萬兩,讓他們回來也高高興興的。”

連老爺子大手一揮,把整個連家就掏空了三分之一。

連老夫人卻無法反駁,只能咬碎牙,裝作歡喜的應了。

誰讓這徐音希和連秋枝都炙手可熱呢。

其他人怕是上趕著都沒門路呢。

而連三姑娘明顯表情不太好看了。

想她作為連家嫡女,當年出嫁時也不過得了三千兩的補貼。

如今爹倒是豪氣,一揮手便是一萬兩出去,想到當年姐妹之間的爭斗慪氣,連三姑娘就覺得心尖尖疼。

“不過說起來,五妹也是命苦,這都快四十的人了,還膝下荒涼,一個兒子都沒有。這眼前風光,將來該如何是好?”

“沒有兒子,有音希這么一個女兒便夠了。”連德海似乎完全聽不出女人們的尖酸心思,竟還認真想了一下,“實在不行,從徐家旁支過繼一個也行。”

連老夫人笑容僵硬,“老爺說的是。”

“對了,月娘的份例也抬一抬。她住那寶月閣朝東,到了冬天怕是比別處更冷。你給她挪一挪,就挪到東廂房,那邊陽光充足,住著暖和一些。五丫頭如今也是朝廷命官了,別讓她姨娘太寒酸,省得咱們讓人嚼舌根子。”

連老夫人只能答應。

連德海又囑咐了幾句,無非是要他們把徐家二房的事情放在心上。

等連德海離開以后,連三姑娘才冷哼一聲:“五妹妹倒是好大的福氣,眼瞅著都被流放黔州了,本來這輩子也就這樣,如今搖身一變竟成了官身!誰能料到這世風日下的,竟然女人也能當官了!況且我聽聞那部長,怎么也是尚書之位,竟比爹爹的官位還要高!也難怪爹爹這般捧著五妹妹!”

連老夫人一臉愁容,尤其想到當年流放前夕自己做的那些事,到底是心虛,此刻只盼連秋枝什么都不知情。

這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自然說話也有些敷衍,“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么用!這下秋枝她衣錦還鄉,月娘那賤人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連二爺的夫人到底是嫂嫂,不清楚連家這幾位姑奶奶的恩怨情仇,加之她想起從前連秋枝在的時候,他家待這位五姑奶奶算是親和,想來連秋枝怎么也會念他們的情分。

因此連二夫人如老僧坐定,下定決心不去摻和他們的是非。

說來說去,連三姑娘的憤怒漸漸變成了恐懼,“娘,你說五妹妹不會還記恨當年咱們做的那些事吧?”

“我們做什么了?切莫自亂陣腳!”連老夫人本就心虛,被女兒這么一挑唆,心里更是慌亂,“不過是閨閣女兒間一些拌嘴罷了。”

“娘,您忘了當年您克扣月姨娘分例險些讓她病死的事情了?”

連老夫人緊緊擰眉,狠狠瞪向連五姑娘。

倒是連二夫人立刻打圓場:“五妹妹如今今非昔比,她已經是位高權重的人物,總不至于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退一萬步說,婆母您還占一個嫡母的身份,不至于落了下乘。與其在這里擔心恐慌,還不如早些回去,把幾個小姑娘培養起來。我聽聞昭王殿下很喜歡任用女人,金州府那邊的吏員考核最小的十三歲以上就能考,也不拘有沒有成親,這對于咱們來說可都是天大的機會呀!”

另外幾人都震驚的望向連二夫人。

誰都沒有想到,連二夫人竟然有外出做事的心思。

連二夫人臉色微紅,“其實這也是相公的意思,她說既然如今是女帝當政,我們也要及時做出轉變表示支持。這汴京城內有才的女子不少,若咱們連家能做那第一人,殿下自然會對我們另眼相待。”

連老夫人一聽是自己兒子的主意,自然臉色稍緩,她心里暗恨這昭王殿下將汴京城里的風氣都帶壞了,竟然逼著婦人們拋頭露面去做事。

可到底這話沒敢說出口。

連二夫人自然知道婆母不喜,便道:“即使我們不出門做事,可我們小一輩的,像玉珠、元英她們正是十四五的年紀,若是能做個女官,有個一官半職的,將來也更好說親事一些。”

連老夫人面色稍霽,“這話倒是沒錯。”

那連三姑娘一聽也轉過彎來了,她家自然是兒子,可也有一個待嫁的小女兒,如今剛好十四歲,還沒有說親事。

“二嫂說得沒錯,既然現在有機會,咱們可得爭取。這有了官身,怕是侯府也嫁得。”

連德海并未將官場上的事情多說,因此她們還不知道汴京城內的官員要被勸退至少一半。

否則他們大約也不會將希望寄托在婚事之上。

那連二夫人向來是個心思玲瓏之人,此刻壓低聲音說道:“若真有想法的話,可得快些行動。前段時間,金州府的教材就已經賣斷貨了。如今一本課本就炒到了十兩銀子,這個價格還供不應求,更不要提會那拼音和算學的老師了!那都得靠搶!”

幾人嚇了一跳,心里也開始惶恐起來,“竟有這般搶手?”

“金州府那些女官們,可都是帶實權的,就跟男人們是一樣的!那些官宦人家的女兒,早早的就讓家里姑娘接觸金州府的月報,甚至悄悄帶著家里女兒熟悉政務,那肯定是要把女兒往官吏上培養。”

連三姑娘著急得不行,尤其是一想到徐音希已經位高權重,而自家女兒卻還什么都不會,這心里就跟貓抓似的難受。

她和連秋枝斗了大半輩子,以前總是她踩到連秋枝的頭上。尤其是連秋枝沒她嫁得好,還沒有兒子,著實是讓她揚眉吐氣許久。

可不曾想連秋枝竟然風風光光的回來了。

她不僅回來了,連帶這徐音希也成了女官!

“這幫天殺的,墻頭草!當時我大周朝還沒亡呢,竟然早早的就和金州府暗通款曲!”

連二夫人不理會連三姑奶奶的酸氣,只道:“我只是提醒家里人一句,若是有想給自家孩子一條出路的,得趕緊行動起來。否則一步慢,步步慢,可就一輩子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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