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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北面敗露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03日  作者:月下蘭舟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月下蘭舟 | 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 
只是除了她的皮膚略白。

可是即使她身著不倫不類,即使她看上去如此的年輕稚嫩,在場也沒有任何人敢輕視她。

這女子揮一揮手臂,就可以將整個瓊州夷為平地。

她身后的鐵軍,軍容嚴肅,眼神銳利,猶如天兵天將般守護著他們的神女。

瓊州府君曹大人已經攜所有人跪下,三呼“跪拜昭王殿下”,徐振英便快走兩步,虛虛的將曹大人和一眾文武百官扶了起來,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冷不熱,頗有上位者的威嚴,“我金州府的地界,不需下跪。”

眾人連忙稱是。

徐振英又抬首看了一眼城墻上和城門邊的百姓,看見他們又驚又恐的望著自己,她臉上浮起笑意,向所有人揮了揮手。

“諸位,今日本不想興師動眾勞煩你們走這一遭,但是我徐振英既然入城,也好叫大家都出來見見我的面。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徐振英的臣民。好好認認我的臉,我就在瓊州府衙之內,你們有什么需求、有什么冤屈、有什么建議、或是想毛遂自薦的,都歡迎你們來府衙做客!”

終于有人大著膽子問:“殿下,我們瓊州也會有全民教育嗎?”

徐振英看向說話那人,“你是從何處知道有全民教育的?”

那人臉色一白,聲若蚊蠅,“就是…就是之前城破的時候,有宣傳員挨家挨戶的通知了。”

另外有人躲在人群里大聲道:“聽說的!說是襄州那邊甭管男的女的,都可以讀書認字啦!”

“沒錯。”徐振英笑著回答:“既然都是我金州府的子民,我自然一視同仁,金州府那邊有什么,你們就會有什么!你們應該不止聽說過全民教育吧,還有牛痘疫苗、標準化養殖、扶貧攻堅,你們放心,我徐振英既然來了,那么這些工作很快就會干起來!還請諸位多些耐心等候。”

人群中瞬間爆發出一陣歡呼。

“殿下,那咱們今年年底是不是家家戶戶都能像金州府的老百姓那樣吃上肉了?”

“那得好好努力。不過明年年底,肯定是沒問題的。”

眾人又是一陣歡呼。

之前周衡在瓊州的時候,他們根本見不著明王一面,更何況是這樣面對面的說話,都說金州府那邊提倡官民一體,官吏們各個斯文又好說話,如今這一見,眾人才知這話果然不假。

都說金州府老百姓過的是神仙的日子,如今他們竟然也要當神仙了!

有心人心底默默想著,這周衡死得好啊!

瓊州府終于可以換一個實力強又愛民如子的掌權者了。

徐振英在一陣歡呼聲中緩緩踏入瓊州府的大門。

然而變故陡生。

“徐振英,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一聲大喝,剛才還在前面帶路的某個士兵忽然轉身暴起,寒芒一閃,徐振英臉色一變,身子微微往后一仰。

那匕首刀鋒猶如毒蛇一般,劃過徐振英的眼前!

然而徐振英的安保隊反應更快!

徐振英只感覺手臂被人扯了一下,整個人往后倒去,而身邊緊緊跟著的安保隊中的一人從旁邊側過半個身子,竟然直接拿手臂一擋!

隨后一腳飛踢,狠狠踹在那人膝蓋處。

只聽見“咔嚓”一聲關節折斷的聲音,那人“噗通”一聲栽倒在徐振英面前!

而幾乎同時,江永康也拖拽著她到了一側,整個人猶如一座山般擋在她面前!

“殿下!!!”

幾聲此起彼伏的疾呼!

所有人都震驚了,霎時城門前一片混亂!

就連林老也急得臉色發白,上前來查看徐振英的安危,“殿下,有沒有哪里傷到?”

江永康更是死死拽著她的手腕,渾身瞬間爆發出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殺戮之氣。

徐振英搖頭。

隨后她秀眉一蹙,大喝一聲:“慌什么?!不過一個刺客罷了!”

果然下一刻,那人已經被制服,五六個士兵反剪著他的手,將他像是死狗一樣拖到徐振英跟前。

而江永康怒火中燒,直接一腳將那人的臉狠狠踩入地面,冷聲問道:“誰派你來刺殺殿下的?!”

那人卻冷笑:“要殺要剮,來個痛快!徐振英一個妖婦,篡奪帝位,天理不容!這世上不光我楊自立一人不服,還有千千萬萬的血性男兒不服!今日是我,明日是他,只要徐振英不肯讓位,就有數不清的大周好漢要她的命!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徐振英抬眸,才看見安保隊的閻雪松手臂被匕首刺穿,此刻正嘩嘩的往外流著血。

那匕首深深扎進皮肉,甚至可以看到手臂上翻騰的血肉。

徐振英便道:“如何?”

閻雪松此刻還在笑,“小傷,不礙事。殿下,咱們安保隊終于有了一點用處。”

徐振英心疼得不得了,“說什么呢,軍醫,快把雪松帶下去好好治傷!”

而城墻上很快恢復了死寂,城內的人似乎也被剛才的鬧劇嚇傻了,誰都沒想到,瓊州城內竟然有人敢設伏擊殺昭王殿下。

瓊州的暫代知府嚇得臉都白了,幾乎是屁滾尿流的到了徐振英的跟前,“噗通”一聲就給徐振英跪下了,差點連話都哆嗦得說不清楚,“昭王殿下,臣該死,臣該死…臣不知道有人埋伏,想要刺殺殿下——”

徐振英倒是扶起知府,卻也不說話,只是看著被幾人按在地上的刺客,那刺客似乎鐵了心不說話,咬緊牙關,任憑其他人怎么問都不肯說。

方如玉從后面快步上前來,一看見這架勢,立刻說道:“殿下,此人是周衡手底下的武將,叫楊自立!他是周衡的家奴,一步步提拔成為了守城大將,對周衡可謂是忠心耿耿!此人絕對不會降服,混在投降隊伍里,必定一開始就打的是刺殺殿下的算盤!”

江永康立刻請罪,“殿下,是我的罪過,我沒有逐一核實這些是否是真心投降,就將這些人放進隊伍之中,請殿下責罰!”

徐振英抬眸,看見周遭的官員們和百姓們全都瑟瑟發抖的望著她,還有一群書生模樣打扮的年輕人,他們盯著她的時候,目光兇狠,明顯有怨恨和不服之意。

只可惜他們手無寸鐵,敢怒不敢言。

若是可能,這群書生們怕是也會像這個楊自立一樣沖上來,將她這亂臣賊子亂刀砍死!

“我責罰你做什么?”徐振英冷眼掃了一下楊自立,“這世上只有庸人才不會被人評價。從我徐振英占領金州府以后,想殺我的人不計其數,我在這里也告訴你們一聲,我徐振英的人頭就在這里,有本事的,你自來取!還有,這瓊州府不是某個人的,也不是某個軍隊的,而是整個瓊州老百姓的,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代表瓊州府百萬的百姓?”

城墻處一片鴉雀無聲,隨后有些老百姓生怕被遷怒,大著膽子說道:“殿下,他們這幫當官的想殺您,咱們瓊州府的老百姓護著您!”

“就是!這幫狗官欺男霸女,只曉得抓人服兵役,還讓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去堵火器,簡直就不是東西!這樣的人,不配代表我們瓊州府老百姓!”

“我們歡迎昭王殿下!殿下來了,咱們好日子才來了!”

老百姓們有一個說話,便有無數人跟隨,瞬間局勢反轉。

那楊自立聞言,破口大罵:“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殿下待你們那般好,給你們吃給你們穿,如今他尸骨未寒,你們竟然這么快就投敵!你們可知忠君愛國這四個字?!”

“啊呸!”有人朝楊自立吐了口水,“忠君愛國?他周衡算什么東西,也配當瓊州府的君主?自從他來了瓊州以后,老百姓日子一日不如一日,這稅收都收到三年后,我老家的人不知餓死了多少——”

“就是!老百姓們都快易子而食,他卻連納好幾房美妾,你當我們眼睛都是瞎的嗎?”

楊自立大呼:“愚蠢!那都是為了造火器!你們要怪,也應該怪徐振英,為何要怪明王殿下?若無火器,你們早就死在金州府的鐵騎之下了!”

徐振英冷聲說道:“用不著美化自己,周衡和你,無非都是貪戀權勢想做人上人罷了。何苦要美化自己是為了天下蒼生,沒得叫人惡心。”

江永康卻已經拔刀,“殿下,無需多言,殺了便是。”

“不必,放他離去。”

眾人大驚。

林老連忙道:“殿下,不可婦人之仁,此人不可教化,放他離去無異于縱虎歸山。若他哪日再來刺殺怎么辦?”

周厚芳也不贊成,“殿下,若您輕易放刺殺之人離去,那其他人得知刺殺您不會有任何代價,可會有樣學樣?”

徐振英笑,“這世上想要殺我徐振英的人不計其數,我若全殺了,那造的孽也太多了。敵人是殺不盡的,今日有他,明日還有其他人。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就是要讓恨我的人活著,活著好好看著我。看著我如何一統天下,老百姓們如何死心塌地的跟隨我,我們又是如何打造一個全新的國家!這比殺了他們要難受千倍萬倍。還是那句話,我徐振英就站在這里,想要殺我的,盡管來!”

徐振英最后那句話,可謂是振聾發聵。

林老面色一僵,隨后撫須大笑,“殿下這是殺人誅心啊。”

徐振英緩步跨入城墻,在一片山呼海嘯的潮水之中,她一步一步走得很踏實,她的背影有些瘦弱,卻很剛強,閑庭信步之間,完全看不出她剛經歷一場風波。

甚至她的衣襟上面還沾著鮮血,她臉上卻是笑意盈盈,仿佛絲毫不受這場刺殺影響。

林老跟在她背后,不得不感慨,此女性情之堅,心胸之光,當世罕見。

還是得趕緊有個繼承人啊。

林老為徐振英的婚事操碎了心。

林老有強烈的預感。

徐振英一定會將這個朝代帶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瓊州府留下的官員們全都擦著冷汗,謹小慎微的跟在徐振英身后進城。

這位…看起來比之前那位明親王還要不好對付。

觀她方才行事,頗有帝王之相,又聽聞金州府那邊自有一套行政體系,這讓瓊州府這些那天沒去庫房的部分文臣武將們心里更加沒底。

然而等徐振英入駐府衙,一道噩耗卻突如其來。

一封加急加密的軍報送到徐振英的桌前,徐振英看后,擰眉久久不語。

倒是身邊的幾個人嚇了一跳。

徐振英從未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府衙前后早就打掃過,屋內也重新裝潢過,不過是按照徐振英的極簡風,只大概歸置了辦公區、食堂區、等待區、秘書區、接待區等,倒也算不得勞民傷財。

甚至代知府都覺得相比從前的府衙,眼前這些也太過寒磣了一些。

不過代知府也深刻的感受到金州府所謂的“求真務實”的政務風格,看看這裝修風格,那么多板凳竟然都是給前來辦事的老百姓準備的。

還有等待區的那些炭火,全是精炭,竟也全部擺在那兒給老百姓。

尤其是正門口旁邊還割出一塊,用作守衛的休息室,還有老百姓的接待窗口,這一劃拉,府衙哪里還有曾經的氣派模樣。

徐振英只差沒把門口那兩個石獅子給搬走了。

代知府都在心疼。

可自己初來乍到,又是主動投誠才鉆了空子提了個知府,即使如此,這知府都還是暫代的,指不定哪天就被擼了。

因此代知府是格外小心謹慎,金州府的人指哪兒他就打哪兒,一句廢話也不多說,一路都是殷勤小跑,見誰都是三分笑臉,完美詮釋官場新人的模樣。

眼下,大會議室議事,他沒得到召喚,也不敢踏入其中,只敢在門口守著。

不過隔得老遠,也看見徐振英臉色不太好。

江永康便問:“殿下,可是西面出什么事了?”

周厚芳卻覺得不是。

這戰報不是西面劉大壯的,而是汴京城的。

只有汴京城來的密信,才會寫得那般密密麻麻。

徐振英抬眸,見屋內都是自己心腹,便也不瞞著了,沉聲說道:“汴京出事了。咱們的據點被發現了,鳳兒被皇后宣召入宮后,隨后消失在后宮之中。”

屋內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徐振英又是一記棒喝,“周重春獵時被人誤射一箭,當場身死。眼下,周勉正帶著人大肆搜城,說是要找到殺害周重的兇手。汴京城亂成一片,咱們的幾個窩點也被端了。鳳兒更是生死未卜。”

徐振英輕輕咬唇。

鳳兒。

她的心緊緊揪了起來。

而徐慧鳴這封信上,言辭急切,希望他們現在立刻支援!否則汴京城內經營的一切都將不保。

滿屋之人全都愣在原地!

江永康驚道:“周重死了?”

卻沒有人回答,似乎全部都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林老最先反應過來,急道:“殿下,汴京此刻一定大亂!不說這周重之死疑點重重,因為這本來也不是重點,無非是一山容不下二虎,周重和周勉兩人之中必有一人橫死,是我們早就預料到的結局。如今我們需要關注的是,我們要不要趁亂拿下汴京城!”

一說到拿下汴京城,屋內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誰也沒料到,最后的對手竟然如此自亂陣腳,留下這么大的破綻讓他們鉆。

如果趁著汴京城大亂就北上,豈不是按照原定計劃提前了五年?

徐振英曾說造反是個漫長的過程,十年內能打到汴京城去那都是天降猛男的級別,按照歷史來說,動輒便是幾十年的動亂,甚至長達百年也不是沒見過,像他們這種白手起家,五年內就有希望平定天下的,簡直是鳳毛麟角。

江永康道:“拿下汴京城并不難,難的是汴京城有難,北邊的趙毅一定會有所行動。他要么造反自立,要么立刻調兵回去增援。若是造反自立還好,可就怕他派兵回汴京增援,如此一來,北面猶如無人之境,韃子勢必南下,那么北邊的幾百萬老百姓會立刻陷入戰火之中。”

明小雙道:“非我族類必有異心,韃子兇狠,拿我漢族老百姓都當兩腳羊,入城以后可是燒殺搶虐,一個不留。我們不能讓北面的老百姓羊入虎口。”

周厚芳道:“那有沒有法子能夠讓趙毅自立為王呢。”

“趙毅不會自立為王的。”林老接口說道,“一則趙毅此人忠于大周朝,二則他知道即使自立為王也很快會被我們吞并,因此我倒覺得他多半會選擇和大周朝站在一起。”

徐振英微微蹙眉。

一側的江永康似乎一直盯著徐振英,隨后悄聲跟她說道:“殿下在擔心鳳兒?”

徐振英點頭,“周勉對我們恨之入骨,正愁找不到機會收拾我們,如今汴京城的情報網敗露,我擔心鳳兒兇多吉少。”

林老聞言立刻道:“既如此,索性干脆直接打到北面去。這樣一來,也能更快的將鳳兒姑娘救出來。”

房間里一片沉默。

誰都沒有說起,即使現在出發,一路北上,也許還是來不及救鳳兒。

畢竟從剛才的情報上來,鳳兒在皇宮里消失,十有八九就是被周重的人給抓走了。

既然是造反,那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得看淡生死和離別。

也許每個人都會有這種下場。

這偌大的功業面前,個人的生死何其渺小?

徐振英握緊了手里的情報紙,陷入糾結之中。

她從未像現在這般糾結過。

這一切發展得太快,比她預想中的時間快得多,幾乎打破了她所有的計劃。

就像是一陣狂風突起,亂了她的陣腳。

原本她做的十年計劃,循序漸進,先是和韃子那邊做起毛線生意,再潤物細無聲的教化他們,最終民族大融合。同時也慢慢的滲透北面軍士,最好兵不見血刃的和平演變政權交接。

用十年顛覆一個政權,已經是不可想的事情。

奈何周家子弟不成器,如今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江山讓給她。

汴京城,取還是不取?

若要取,怎么取?

智取還是直接大軍壓陣?

如今她雖然號稱三十萬大軍,可是金州府三面開戰,十萬人耗在西面挺進蜀山,十五萬人耗東面,留在興元府不過五萬守衛。

若要對抗趙毅的二十萬大軍,少說得有十萬人,再加火器。

可東面戰場還未完全占領,周衡的勢力樹大根深錯綜復雜,兼有地方豪強,若只是打下來卻不治理,遲早是個禍患。

屋內人都秉心靜氣的望著徐振英。

只有林老一人強力主戰,“殿下,雖說北上是早晚的事,可是眼下汴京大亂,是我們北伐的最好時刻。”

周厚芳不解,“林老,為何您執意主戰?雖說這是個好時機,可東面戰場還不穩定,我們目前的實力能否完全吞并北境,從哪里來調集人手,這些都是問題——”

林老嘆氣,目光飄遠,聲音渾濁暗啞,“殿下,您總覺得您還不夠好,總是想著打下一個城池治理一座城池,徐徐壯大,慢慢擴張。可是您有沒有想過,汴京城的百姓也想要過上金州府老百姓那樣的好日子?!”

徐振英蹙眉望著他,似乎不解林老在說什么。

“殿下,快六年了。標準化養殖推廣以后,豬肉降價,金州府的老百姓,現在每頓能吃上肉,即使最窮困的人家,也能熬一碗肉湯喝。至于什么餓死凍死,聽起來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甚至如今金州府的百姓們,根本都不相信這個世道還有人會被活活餓死!”

“可我觀今日之瓊州府,就如現在的汴京一般。不知諸位可聽過這首詩?”林老的聲音哀婉悲戚,徐徐道來。

“年來蝗旱苦頻仍,嚼嚙禾苗歲不登。米價升騰增數倍,黎民處處不聊生。草根木葉權充腹,兒女呱呱相向哭。釜甑塵飛爨絕煙,數日難求一餐粥。官府微糧縱虎差,豪家索債如浪豺。可憐殘喘存呼吸,魂魄先歸泉壤埋。骷髏遍地積如山,業垂難過饑餓關。能不教人數行淚﹐淚灑還成點血班——”

林老徐徐道來,屋內眾人的心也是被狠狠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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