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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發展盟友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11日  作者:月下蘭舟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月下蘭舟 | 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 
春暖花開之時,金州府內發生了一件大事。

先是胡維被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趙喬年查出其在位期間貪污受賄,且履職不力,存在包庇現象,取消身后一切待遇,身敗名裂不說,胡維也是第一個完全被徐家班拋棄的人,這也不得不讓眾人提高了警惕。

這人都死了,生前做的事情,還有可能被翻出來。

可以說,胡維的事情,讓金州府的吏員們各個膽戰心驚,尤其是徐家政務班子的老人。

都說入土為安,人死為大,這都過去的事情了,且若真的說起來,胡維做的那些事情也不算是人神共憤的程度,可甭管大錯小錯全都往一個死人身上扣,他們一時也摸不清楚徐振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少人覺得心寒,也有不少人變得更是戰戰兢兢。

不過老百姓們都管不了這些高官的事情,他們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掙錢就掙錢。

可以說,胡維倒臺這件事,還不如徐七姑娘出嫁這件事更讓老百姓們興奮。

這可是城主的堂妹呢。

雖說這個徐七姑娘身子不好,因此甚少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家里養病,且有流言蜚語說兩姐妹不和,但是也被眾人一笑了之。

不和?

不和的話,殿下會親自給她當主婚人?

這是多大的榮耀?

是以,徐樂至成親那天,幾乎轟動了半個金州府,甭管男女老少,甭管是做生意的還是吏員,幾乎都以能討到徐家的一杯喜酒喝為榮。

徐家二房的門檻幾乎都被塌爛,馬車遠遠的就堵上。

更不用提,徐家幾乎所有的人回來了。

包括在黔州府的徐音希。

還在西面的徐慧嘉,即使人沒有回來,但也是自掏腰包貼了不少抬嫁妝。

徐樂至的婚禮,可謂是轟轟烈烈,引得無數人羨慕。

更別提徐樂至的那位如意郎婿,今年不過二十,卻已是駐守金州府的將軍,前途不可限量。

不同于外面的熱鬧喧囂,徐樂至的閨房內,卻有陣陣哭泣之聲。

徐樂至的妝容只上了一半,便忍不住對鏡垂淚,哭得好不梨花帶雨。

徐音希只能屏退幫忙的人,獨自在房中安慰她。

哭到最后,徐音希也是心煩意亂,便道:“你如今哭有什么用,你哭方詢就會來看你一眼嗎?說過多少次了,方詢又不喜歡你,你何必自作多情。今日人家丟了賀禮,喜酒都不來喝一杯,那方家還在怨你當初的死纏爛打呢!要不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只怕兩家早就結仇了!”

“我不是哭方詢!”徐樂至被關在房內一年多,身子更見瘦弱,臉色也愈發蒼白,此刻她的妝容已花,顯得好不可憐,“我是…我是心里害怕!”

“你怕什么?”

“姐,這個周博,我就只遠遠的見過一面!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看著好兇——”不知怎么了,徐樂至越說越害怕,人似乎也有些糊涂,“他一定是徐振英派過來的!我就知道,她是不會放過我的!”

徐樂至立刻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說道:“徐樂至,你冷靜一點!殿下日理萬機,怎么有空管你的婚事?!”

“你別想騙我,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覺得我一無是處!可是那周博憑什么看上我,他圖什么?他就是為了他的官路,就是為了他的前途,他想借著我靠上咱們徐家這棵大樹!他根本就不喜歡我!這樣滿腹算計的男人,我徐樂至看不上!”

哭求又變成了哀求,“姐,你如今已是黔州府君,位高權重,能不能請你去跟殿下說說,就說我不想成這個親,就說周博他別有所圖,我嫁過去只有吃苦受罪的份兒!”

徐音希冷漠的抽出了手。

“你剛才不是說殿下要害你嗎?既然她要害你,你求她又有什么用?”

徐樂至一時啞口無言。

“樂至,之前讓你去培訓班上課,你瞧不上,不肯學。如今二房全家,就算最小的徐慧正,都已經讀到了中級班,更不用提徐明綠已經考取了吏員。你既然知曉你自己腦子蠢笨,就該早些另謀出路才是。”

望著眼前冷酷的徐音希,徐樂至張大嘴,震驚得半晌說出話來。

“周將軍哪里配不上你?你嫌棄人家另有所圖,人家還嫌你蠢笨不堪,你想那么多做什么?無非就是政治聯姻罷了。你手里難道就沒有籌碼嗎?還是說你期待著嫁一個全部如你心意的如意郎君?你最好清醒一點,這樣的事情在汴京城都不可能發生,更何況是在金州府!”

徐樂至被徐音希吼得眼淚打顫,只能咬緊牙關。

小姑娘似乎知道這滿屋子的人,根本沒有人在乎她的生死,也沒有人在乎她高不高興,滿不滿意這門婚事。

她就像是一個燙手山芋一般,如今迫不及待的被人從徐家扔到周家。

可周家那又是什么情形?

面對著一個完全陌生的夫君,一個完全沒見過面的婆母,更何況周家的前途,皆系于徐振英一人。

也就是說,從此以后,她徐樂至這輩子,都要仰她鼻息。

她不愿意啊。

可是不愿意又能如何。

娘心滿意足的答應了這門婚事,全家人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妥,甚至所有人都隱隱透著一股歡欣鼓舞。

見徐樂至搖搖晃晃,似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回顧這兩年多,徐樂至先經歷了父親橫死,又被一直關在家里,徐音希又不免覺得她可憐。

說到底,徐樂至也只是嘴上不服輸,真正產生實質傷害的行動,卻是沒有。

無奈,徐音希只好調整心態,拉著徐樂至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囑咐著:“二妹妹,我知道你心里還是不服殿下,可是如今殿下與我們已是云泥之別,她現在只差一步就能登上帝位。不光是你,金州府千萬百姓都要仰她鼻息而活,你若到現在還想不通這一點,還執迷不悟,那么你這輩子都會像現在這樣痛苦。”

徐樂至抹淚,肩膀一抽一抽的,妝容哭得全花。

“凡事不如往好處想,周博雖然另有所圖,可如果你在汴京城內嫁人,那尋得的夫君對你就沒所圖嗎?男方家還不是要看女方的身份地位?還不是圖女方娘家能幫扶一二?這世間夫妻,有幾個能真正的兩情相悅?好歹周博這個人,器宇軒昂,長相還算俊秀,他既然娶你,對咱家有所圖,那他就不敢待你不好!更何況周家夫人我也是見過的,雖然有些脾氣,卻也算是個知禮的人。你嫁過去,只要我徐音希一天還在朝廷,他們就得一天看你的臉色,你怕什么?!”

徐樂至似乎被她說動了,情緒漸漸平穩下來。

“有一個前途不錯的夫婿,又有娘家人當你最大的資本,你嫁過去后,周家人誰能管得了你?只要你不殺人放火,只要你不通敵賣國,你后半輩子不都是榮華富貴嗎?這日子開心過也是一天,擔驚受怕的也是一天,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姐,我就是怕殿下…我怕她還記恨著從前哪些事,我怕她找我的不痛快……”

徐音希嘆了一口氣,拍拍她的肩,這回知道怕了,總算還有救。

“你別杞人憂天,殿下每天日理萬機,見的人數不勝數,你和她之間的那些事,她估計早就忘記了,否則她怎么會來給你當主婚人?而且你畢竟和殿下血脈相連,只要你沒有妨礙她的大計,姐妹之間拌嘴這樣的小事,她是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徐樂至睜著朦朦朧朧的眼睛:“當真?”

“自然是真的。”

得了徐音希的保證,徐樂至面色稍緩。

徐音希便又叫人來給徐樂至梳妝,眾人見徐樂至眼眶紅紅,還以為她是出嫁歡喜的,還有人勸她,自不必提。

皇宮深處。

已是夏季,草木蔥綠,蟬鳴不止,暑熱難耐。

趁著貴人們午睡的間隙,某處不起眼的墻根處悄無聲息的聚集了七八個人。

這其中有太監、有宮女,甚至其中還有一個頗有權力的小太監,他的上一任干爹是大周朝最大的太監李平。

李平雖然死了,可這姓楊的小太監卻絲毫不受其牽連,仍然一路高升,也變成了某位貴妃娘娘跟前的紅人。

他們一見面便稱呼對方的姓氏加同志。

其中,自然以其中稍有聲望的李太監為組長。

他們手里拿著《桃花源記》這本書,聚集在一起,猶如信徒一般,先是述說自己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隨后又說起了金州府的來信。

沒錯,這幫人之所以能聚集在一起,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們的家人都在徐振英金州府的地界之內。

幾個月前,有號稱是他們家人的人,給他們頻繁送信,起初他們不以為然,若不是家里窮得過不下去了,誰會把子女送進宮來?

爹娘、父母兄弟,都是一些大字不識的睜眼瞎,更別提什么寫信。

可后來有一個姓羅的太監,也是這個同志小組的副組長,他不知從什么地方破解了來自金州府的字符圖畫,他們信里所寫之事,幾乎可以斷定,確實是他們的家人來信!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這些太監宮女們也是,離了家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再也聽不見家人的音信。

可是如今,他們甚至知道了兄弟姐妹的近況。

家里做點生意,有了一些積蓄,還參加了金州府的培訓班,如今已經識字了,只是寫得不好。

家里的小妹爭氣,考進了醫學院,如今已是一名正兒八經的大夫,說是再有兩三年就能畢業。

有些人說起金州府用藥便宜,老娘的風濕有所緩解。

有些人的兄弟參了軍,跟著金州府那位女大王做起了造反的事情,一個月一兩銀子,足以養活全家人!

更有人來信打探起他們是否可以贖身,說是家里情況轉好,希望能接他們出宮。

也就是靠著想要破解家人們親切的只言片語,他們愣是靠著那位太監,勤學苦練,兩個月便完全掌握了拼音。

如今,他們已經完全能讀懂家人們的信件。

若說整個汴京最了解金州府動向的,除了徐鳳兒他們帶來的一兩百人,便是這深宮里報團取暖的眾人。

書信每個月都在傳遞,他們先是悄悄的看,隨后便組織著一起看,互相增進感情。

有人拿著信,眉梢眼角都是喜悅,恨不得將信揣在胸口不取下,“太好了,今年村里養的豬都出欄了,村里人每個人都分得了五兩銀子,這下母親的眼睛有救了。”

有人唉聲嘆氣:“我家里人要西遷,若是將來有機會回去,我怕是連路都不認得了。”

有人笑著,“我家連阿奶都會用拼音寫字了!”

這個人又擦著眼淚,“唉,阿奶說當年家里窮才賣了我,如今悔不當初,現在家里房子也修起來了,問我啥時候出宮?”

“我們這些人,入了宮,就是一輩子的事情。除非天大的恩賜,否則我們就只有老死在這個地方。”

楊太監卷了書信,慢悠悠說道:“那可不一定,說不準那位女大王很快就會打到汴京城內。你們知道嗎,就像這本《桃花源記》里寫的那樣,金州府那邊不分三六九等,就連妓女龜公都能去考吏員,若是他們打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光景?”

有人一臉向往,“怕是女大王會允許我們放出宮吧?”

“可我們身無一技之長,放出去能做什么呢?”

羅太監便道:“不怕,金州府那邊,只要你肯干,你就不會挨餓。實在不行,你還可以去救濟院領糧食,總之是餓不死你!”

這幫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選的全是家眷在金州府地界的人,這來來回回的,又被那羅太監攏在一起,時常灌輸自由平等的思想,因此這九個人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感。

羅太監環顧四下,隨后神色莊重,“同志們,這次我們有任務了!”

所有人都略帶緊張和興奮的望著他。

從加入這個教派開始,他們就隱隱約約察覺汴京城里有一股神秘的勢力。

這股勢力,應該來自金州府那位女大王。

傳聞中坐擁八座府城的西南新貴。

那個被朝廷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青頭反賊。

他們也清楚的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用家人脅迫他們就范。

可是伴隨著那一封封親切的家書,通過深宮后院傳遞到自己手中時,他們仿佛能看見家中爹娘的音容笑貌。

上頭除了送信,幾乎從來沒有找過他們做任何事。

漸漸的,他們被信里那個繁華的世外桃源所打動。

他們心里懷揣著同一個疑問:家里…真的變好了嗎?

家里的光景變好了,他們便更是思鄉情切。

若是能回去看一眼就好了。

可在大周朝,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除非皇帝大赦天下,又或是主子賞下天大的恩賜,但即便如此,那也是幾十年后的事情。

一想到還要再熬那么多年,那家書…方便就變得更燙手了。

要是那位女大王早些打過來就好了。

總有人這樣想著。

如果早點打過來,他們就能和家人團聚了。

就是靠著這么一點點虛無的希望,他們幾個人組建了這個小組。

如今,任務終于來了。

“這一次,上頭要我們發展更多的同志,傳遞我們更多的思想。”

羅太監的聲音有些干啞,眼睛卻閃動著一團暗火。

“這一次發展的同志,要有足夠的影響力,甚至要能幫我們傳遞消息、打探情報、甚至所有天子的想法!”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是個很難的任務。

他們在深宮里,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幾個人聚在一起,聊聊家鄉的思念,甚至偶爾提到那個傳說中的反賊,已是極限。

現在還要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去傳播金州府的思想?

那太過危險。

羅太監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個任務很難,上頭也說,要我們務必保全自身,任務是第二位的。”

這話,倒是讓眾人面露愧疚。

他們不清楚這個所謂的上頭是誰。

但是他們只知道,這個上頭給過他們很多好處,不止是這些家書,還有捎帶進來的衣裳、散碎銀子、首飾之類能夠讓他們深宮過得松快一些的東西。

這東西…總是要用自己身上值錢的去換取。

只是眾人沒想到,第一個任務就是讓他們去發展下線。

倒是楊太監臉上沒什么表情,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們要拉攏這皇宮里更多的同志,這一次,我們要慎重的發展下線,最好是身份貴重的,比如嬪妃娘娘們。”

立刻有人害怕的說道:“這要是讓人發現咱們傳播反賊的東西,可是要掉腦袋的!”

“所以這件事情要慎重。要選那種危險沒那么大的人物。”

“不錯。”楊太監終于發話,“最好是那種不受寵的,自負有才情的妃嬪。這等妃嬪定然是孤芳自賞,只恨不得身為男兒建功立業,咱們只要把金州府女子為官的事情輕輕一點,或許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果。”

羅太監道:“組長莫不是已經有了人選?”

那楊太監笑而不語。

羅太監自然心領神會,便對其他信徒說道:“其他人暫時先別走漏了風聲。皇宮里危險重重,太上皇又對昭王殿下恨之入骨,咱們行事可得萬分小心一些。上頭的人說了,第一是要咱們平安無事,第二是要慢慢在宮里發展,若真有踏破汴京城的那天,就是我們和父母親人團聚的那天!”

眾人散了會,各自回去當值。

只有那楊太監閑庭信步的回了霜月閣,剛踏進大門,便有宮女來通風報信:“楊公公,剛才娘娘找您呢,怨您去取個果子用了那么長時間,發了好一陣火,待會您伺候可得小心著點。”

楊太監給那宮女分了個果子,笑著說了一聲知道了,便跨進門檻走了進去。

他一走進去,便習慣性的弓著身子,一邊走還一邊打自己:“哎喲,娘娘,怨奴婢!這奴婢出門,聽人講了一本話本子,被迷得鬼迷心竅的,不免耽誤了時間,真是該打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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