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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土人西遷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05日  作者:月下蘭舟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月下蘭舟 | 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 
第286章土人西遷

鳳兒只覺得惡心!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今天特意跑這一趟是做什么。

是為了讓昔日的敵人跪在地上求饒嗎?

是向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證明自己現在過得很好嗎?

還是想要給過去的自己一個交代?

看著一個勁兒討好自己的錢家老爺,鳳兒忽然覺得自己還真像是一個一時得志的小人。

城主面對曾經侮辱自己的人的時候,是怎么做的呢?

她的世界很大,似乎從來都沒容下過那些糟心的事情。

徐德遠曾經鄙夷她,可最后暴斃而亡。

二房瞧不起她,可如今二房全部都低聲下氣的繞著她轉。

城主似乎從來不會被這起子小人困住,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城主的眼睛里,只有天下大勢和百姓民生。

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勇者。

這一刻,鳳兒似乎放下了,好像心里在慢慢跟自己和解。

她如今變得很強大,強大到無需向任何人證明自己的強大。

那個在錢家為奴為婢的人是她。

那個膽小謹慎保守欺辱的是她。

現在這個強大自信的也是她。

過去的鳳兒不會死,不會消失,只會化作鋼筋鐵骨,變成一個更強大的她!

漸漸的,她竟然看錢家這對夫妻也沒那么討厭了。

這一刻,鳳兒好像跟從前的自己和解了。

她居高臨下的望著錢家夫婦兩人:“你們背著錢珍娘收受巨額賄賂,證據確鑿,很快就會判決。準備準備,后半輩子就留在礦山挖一輩子礦吧。”

錢夫人登時差點背過氣去,錢老爺也震驚,兩個人又哭又罵,鳳兒卻起身,對兩人的咒罵充耳不聞。

隨后她走到那衙役身邊,笑著說道:“我沒違規吧。離開之前還要簽字是吧,冊子呢,我來簽字。”

那衙役看著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本來以為似鳳兒姑娘這等位高權重的女子,深夜來探監,要么這錢家人是她的親人,要么就是仇人。

剛才那情況,肯定兩家是仇人啊。

可鳳兒姑娘竟也沒交代幾句,是不是要磋磨一下錢家夫妻,竟然就這么走了?

難為他心潮澎湃,甚至想了無數種可能發生的情況,他甚至在天人交戰,要么鳳兒姑娘提出超過他本份的事情,他該怎么做?

結果人家揮一揮衣袖,竟然一個眼神都沒給就這么走了。

不知為何,鳳兒離去的腳步還算是輕快。

她給錢家夫妻設了這么大個套,按照金州府的法律條文,貪污這么大數目的,錢家夫妻這輩子翻身無望,真說不準要去礦山那邊下一輩子苦力。

錢家夫妻知道她和珍娘都做了這么大的官,眼看榮華富貴在即,偏半分便宜和好處都占不到,這比殺了夫妻兩還難受。

她鳳兒還需要落井下石嗎?

如今她已經是位高權重,她一個眼神、一個舉動,討厭什么人,喜歡什么人,底下那有眼力勁的人自然會幫著她去辦。

就如這次的大牛。

錢家夫妻被送進礦山以后,這輩子怕是都沒什么好日子過,更別提手下人會見風使舵的幫著她踩他們一腳。

這就是權勢的滋味啊。

鳳兒此刻也明白了,為什么有時候城主想要懲罰一個人,并不需要開口說明,或是將他打入大牢。

她只需要冷落著這個人,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去辦。

雖說金州府和大周朝不同,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所處的地方依然是群狼環伺啊。

金州府有人歡喜有人愁。

錢家夫妻哭嚎著上路,一直不停地咒罵錢珍娘和鳳兒,出城那天更是罵得天崩地裂人盡皆知。

不過這也變相的為錢珍娘洗脫了受賄嫌疑。

眾人提起這件事來,只會罵錢珍娘的舅父舅母,反而嘆息錢珍娘可憐。

而趙喬年和鳳兒都是一臉喜色。

因為他們兩人都通過了吏員考核,并且進入了徐家班子推薦的后備役中。

今年吏員考核改革,各個部長手里都有一個入仕名額,只要非親屬和利益關系,便可推薦入仕,不必像其他考生一樣按照成績高低來選崗位。

這前途,是可見的光明。

兩個奮戰半年的人,早已在備考和等待中生出了不一樣的革命情感,因此成績公布那天,兩個人早早的就在府衙最近、視野最好的茶樓上碰面。

兩人一見,發現對方皆是容光滿面,隨后不約而同開口道:“考上了?”

兩人相視一笑。

“咱們努力了這么久,總算是不負眾望。”齊二笑瞇瞇的拍著趙喬年的肩膀,“也恭喜趙大哥了。以后咱們就是同僚了。”

趙喬年卻笑得意味深長,“聽說昨晚城主找你談過話了?”

齊二一愣,“趙大哥還真是耳目靈敏。你不會在府衙也有眼線吧?”

“府衙的守衛就跟鐵桶一樣,我如何能安插眼線,齊二妹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趙喬年微微一笑,眼中卻有一抹意氣風發。

這茶樓人多眼雜,有不少等候成績的考生,嘰嘰喳喳的議論著成績和排名。

趙喬年只好壓低聲音說道:“不瞞你說,這件事是城主漏的口風。”

齊二立刻抓住了趙喬年說話的關鍵點,“城主也單獨召見你了?”

趙喬年似乎一掃這幾個月的抑郁,臉上難掩得意,“還行吧。城主重情重義,怎么也不會忘了當年一起掙第一桶金的兄弟!”

齊二登時眉開眼笑,“快說說,城主給你安排什么事情了?城主親自召見,那可不得了,一ǜ源蟾緦裊撕夢恢冒桑俊�

趙喬年本不是多話的人,可跟齊二,那是一個戰壕的戰友,自然也不愿瞞著:“監察部的部長…不是剛死了嗎?”

齊二眼睛瞪得老大,隨后倒抽一口涼氣,“檢察部部長?”

趙喬年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先別聲張。”

“我知道,我知道。”齊二似乎也很激動,“趙大哥,我真為你感到開心。那檢察部部長的位置可謂是位高權重,擁有督查百官的職權,而且城主直接管理,任何事情直接報告城主,可謂是凌駕于所有部門之上!由此可見,城主是信得過你的!”

齊二為人做事向來圓滑,即使驟然聽聞趙喬年身居高位,心中那是有嫉妒、有羨慕、有討好,卻也能立刻把話說得滴水不漏。

趙喬年身處如此關鍵的崗位,齊二幾乎是立刻就想著以后一定得和趙喬年打好交道!

“這一切的權力都是城主給的,城主信得過我,我自然要全心全意的為城主辦差。這件事還沒有正式落實,你我二人知道就好。”

不得不說,趙喬年變得更謹慎了。

這回到徐振英身邊的半年多,他拼了老命的跟著學習班學習,又見證了一起來的兄弟們離開,熬過了這漫長的等待,今日塵埃落地,如何叫他心里不歡喜。

只不過如今的趙喬年早已不是曾經那個班頭。

他也只在齊二跟前流露出了這一點點的口風。

他今天一直琢磨著城主的話,徐振英可不會輕易露口風,她說什么做什么,由不得人不深思。

臨走之前,徐振英讓他好好查查胡維留下的爛攤子,說什么雖然人死如燈滅,但是她總覺得胡維監察這一塊工作沒做好,還讓在交接的時候一定謹慎謹慎再謹慎。

這不得不讓趙喬年回去碾轉反復了一個晚上。

憑借趙喬年敏銳的政治嗅覺,他總覺得胡維的死有些蹊蹺。

昨晚徐振英的話究竟是敲打還是指示?

趙喬年沒想到,這還沒有走馬上任呢,他就得開始揣測上頭的心思。

“城主叫你過去,想必也給你安排了事情吧?”

而齊二也笑著說道:“既然趙大哥對我推心置腹,我也不瞞您。昨夜城主叫我過去,有意讓我接手鳳兒的位置。以后說不準商務部那攤子的事情,就得落到我一個人頭上了!”

趙喬年眉梢一抬,“那鳳兒呢?”

“聽說要和徐大公子北上。”

“北上?”

齊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件事還是秘密,只有幾個人知道。我琢磨著北面也需要咱們的人手,城主是要提前布置吧。”

趙喬年不由感慨:“城主果然是做一步想十步。我瞧著金州府被城主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們安居樂業,說不定哪天這天下就真的換了個主人了!”

齊二不語,若有所思。

而金州府這幾天發生了許多大事,先是吏員考核,就已經讓百姓們忙活一陣,緊接著又是徐振英封王,自立為昭王,暫以金州府為首都,經濟和文化中心都集中在金州府一帶。

徐振英并沒有舉行封禪大典,只簡單的貼了張告示告知天下。底下的人全都官升一級,初步形成中央府城縣城村鎮的四級政權雛形。

吏員們喜形于色,明顯干勁兒更足了。

雖說上面的意思是一切從簡,但是底下的老百姓們倒是自己慶祝了一番。

這一段時間,整個金州府街上到處都是喜氣洋洋,許多人貼上了昭王的紅色小象、或是換上紅色旌旗、或是捆上紅色綢緞,猶如一片紅色的汪洋大海。

他們為城主高興,也為自己高興。

這已經稱王,那稱帝還會遠嗎?

西南地區自然是一片喜氣洋洋,其中也包括遠在黔州的土人們。

他們爭相歌頌昭王的功德,甚至還有人做了徐振英的木雕小象供奉在家中。

自從徐振英來了黔州,他們日子過得一日比一日好,以前還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可如今家家戶戶房子蓋起來了,村里也有路了,到年底還能打一兩件首飾了,這幸福日子全是昭王帶來的!

土人們載歌載舞,拿出好酒好肉,好似在過年一般喜慶。

漢人土人之間早已破冰,他們的歌舞慶典甚至還邀請了當地不少漢人觀禮,一片喜氣洋洋。

而府衙內,徐音希召集了所有土人代表參會,這次會議很是隆重,不僅請了各族土司、長老、祭祀,甚至還有在黔州府求學的土人學生們。

此刻不同于外面的慶祝氛圍,他們各個一臉凝重,要么是陷入沉思,要么一臉不贊同,要么高聲談論,一時之間,整個府衙內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徐音希說得有些口干舌燥,讓秘書去給所有人續茶倒水,她自己也急吼吼的喝了一杯水才緩解。

她放下茶杯那瞬間,便提高聲音說道:“我看要不這件事先不急,你們把消息帶回去,看看大家的意見。有人愿意留下,肯定有人愿意走,愿意西遷的,我們有很多利好的政策扶持,那邊是廣袤的平原,無論你是種地,還是做買賣,都要比在山里方便得多。就看大家有沒有膽量搬遷!”

“這可不是膽量不膽量的問題,我們祖祖輩輩就住在山里,這全家人都習慣了,猛地讓我們搬到一無所知的西面去,更何況那邊曾是舟山王的地盤,還有瘟疫呢!”

“瘟疫不怕,反正你們都接種過牛痘疫苗。據劉將軍他們發回來的戰報,先鋒部隊中沒有一人感染天花,足以證明醫學院的牛痘疫苗是有效的!至于誰的地盤,你們就更是說笑了,昭王殿下的實力有目共睹,別說現在那地方已經被我們打下來了,那就是我們的地盤。說不準將來舟山王的地盤也全是我們殿下的!”

“可到底故土難離…我們在山里生活了幾百年……”

“習慣是可以改的嘛。這山里的生活有什么好留戀的,吃水、種地、交通、發展都不便利,你們現在根本就體會不到,因為山地地形復雜,修建水泥路的成本更高,現在殿下坐擁八座府城,你們看著吧,很快各個府城的水泥路都會修起來,各個地方的交通都會變得非常便利。只咱們黔州府,山多路多、下雨多、洪澇多、泥石流多!到時候交通建設肯定是最緩慢的,也是成本最高的!等再過個幾年,你們就會發現黔州府又變成發展速度最慢的了!為什么你們土人幾百年的生活都沒有多少改變,就是因為這地方不好!地方不好,我們就搬家嘛!搬到一個風景好、氣候好、還是平原的地方,大家還是住一塊,這不好嗎?!”

徐音希覺得自己又把剛才會議上說得那些話重復了一遍,她說得口干舌燥,到最后已是聲嘶力竭。

“府君,主要是西面長啥樣,我們都沒去過啊!這不知道什么情況不說,還得走接近一千里的路!”

“剛才不是說過了嘛,后勤問題你們根本不必擔心。殿下的手書已經廣發所有途徑縣城,你們每經過一處,縣城都會提供后勤保障。這長途遷移,路上還會坐船、做特供馬車,快得話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一到地方,那邊立刻有人接應,啥都給安排利落。況且你們去了,不管男女每人就白得五畝地,第一年還不交稅,種多少吃多少,這簡直就是天降餡餅!”

“說是那么說,誰知道路上什么情況呢,誰知道有沒有人接應呢?萬一到了那邊,啥也沒有怎么辦?”

“怎么會!那是昭王殿下的地盤,吏員也全是正兒八經通過考核的,誰敢對昭王殿下陽奉陰違?你們若是見了這種人,一舉報一個準!”徐音希聲音沙啞,卻眼神明亮,“說起來也是昭王殿下真心想著諸位,才提前給大家透底。西邊缺人的事情,很快就會廣發四海,將來不管是咱們境內的,還是大周朝的、舟山王的、明親王轄內的百姓,都可以到西邊去落戶。若是你們去得晚了,那位置好的良田可全被人挑走了!”

果然有競爭才有壓力,眾人被唬得臉色一變,“那塊地咋還有外人盯著呢!”

“西邊瘟疫死了那么多人,幾十萬人口的缺口,殿下自然得想辦法填平。否則咱們費心費力的打下幾座空城來干什么?這城池里,有人才有人氣,若是長期沒有人的話,地也荒了,路也廢了,咱們還打他們干啥?”

這番話眾人倒是無法辯駁。

“我知道諸位的擔憂,無非就是怕去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生活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可是我們要辯證性的看待這種改變,若是好的改變,為何不可?你們苗人、侗人、土人祖祖輩輩生活在山里,也到了該下山的時候了。西遷固然麻煩,可那也只是頭兩年的事情。諸位也不是沒有跟殿下或是我徐音希打過交道,說起來,咱們兩家早就是兄弟、是親人,我也不妨給諸位交個底。”

眾人全都望向她。

“我知道你們的擔憂,第一無非是害怕人生地不熟,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案我剛才已經說過,就不再贅述。第二你們土人習慣了抱團,害怕去了那邊勢力被打散,在漢人中間站不住腳,像以前那樣被人欺負是不是?”

這話可算是說到了土人們的心坎上。

是啊,黔州府過了烏江,幾乎全是土人。哪個寨子有事,直接吆喝一聲,整個山頭的人都能立刻操起家伙趕過來。

他們土人,就是靠著團結一氣的精神,才多次打退大周朝的攻擊,勉強在山林里存活了下來。

這也是他們屹立幾百年不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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