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第286章 虛偽舅父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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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虛偽舅父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04日  作者:月下蘭舟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月下蘭舟 | 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 
而珍娘家里,那老寡婦被氣得離開了家里。

反正女兒也帶話回來,說是錢部長讓他們暫避鋒芒,先不要管這些個狗頭嘴臉的舅父舅母。

老寡婦樂得自在,攜了女兒就出門去。

錢夫人在錢珍娘家里就跟自家似的,到處轉來轉去,甚至連錢珍娘的衣裳鞋襪等都翻了出來。

最后她才對錢老爺說道:“你說錢珍娘真當了大官嗎?怎么這屋子里一件值錢的物件都沒有!其他的不說,指不定她藏起來了,可她一個姑娘家,總得有幾件首飾吧!”

錢老爺卻瞇著眼睛搖頭,“此言差矣,你沒看見金州府的女兵們全都剪的短頭發嘛。那劉大哥說,現在金州府的姑娘們都流行短發,這頭發都沒了,要什么首飾?

“這可屋子也太窮酸了些吧!就算是在我們汴京城,這么大的房子還有幾個奴才呢。她錢珍娘當那么大的官,家里就只有那么一個老寡婦,誰信啊?咱不是被人騙了吧?昨晚上那個劉什么的,說的話可信不?”

“不至于吧。”錢老爺先是將信將疑,隨后篤定道,“那不可能。就算劉大哥騙咱們,這老寡婦總不會騙我們吧?再說我們來之前也打聽了一下,據說這條巷子里住的可都是達官顯貴!許是這反賊沒多少錢,下面的人也是清湯寡水的——”

“那可更不應該了!昨天咱們在路上,瞧見那些金州府的百姓,可是各個肥得流油呢!我瞅著那反賊肯定很有錢!”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動靜,兩個人一喜,以為是錢珍娘回來了,立馬殷勤的跑去開門,哪知卻看見一個黑臉漢子。

那漢子一臉卑微的討好表情,“兩位,這里是錢部長的家吧?”

錢家兩人互看一眼,似乎都不清楚現在什么情況。

錢老爺有些警惕的說道:“你找錢部長何事?”

“您二位是?”

錢夫人挺起了胸脯,“我是錢珍娘的舅母!”

“哎!原來是舅父舅母!”那人腰彎得更低了,笑得滿面春風,愈發熱情,“錢部長平日對小的多有照顧,這不,小的淘到了一些好東西,就迫不及待的給她送過來掌掌眼。您二位看看,這可是東面的赤紅珊瑚,有孩童那么高。這是東海的珍珠,顆顆圓潤,拿來做簪花或是首飾都是極好的東西。”

說著那人還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人將東西往里面搬。

錢夫人見錢眼開,這一下樂得沒邊兒!

倒是錢老爺謹慎慣了,攔在門口:“別別別,這件事兒我們可做不了主,你還是等珍娘回來以后再說吧。”

“哎,錢老爺跟我客氣什么。錢部長待我恩重如山,若沒有她,就沒有我大牛的今日,我孝敬她是應該的!再說,這些東西都不值什么錢,只是一些玩耍的東西罷了,您可是她舅父,那就跟親爹沒什么兩樣,怎么就做不了主了?!”

錢夫人也立刻訓斥錢老爺:“就是!她錢珍娘昔日住我家的時候,吃我的用我的喝我的,我拿她當我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我們怎么就做不了她的主了?要我說,能做,不僅能做,且她什么都聽我的,那才算是孝順咧!”

說完,錢夫人也不管不顧的吆喝著大牛的人往里面搬東西。

本來錢老爺還有兩分拒絕的心思,可一看到那座如孩童般高的血紅珊瑚,登時眼睛一亮。

錢老爺雖然不通古玩,卻也是見過好東西的。

天爺,這一座紅珊瑚…怕是就得上萬兩了吧?!

這下,錢老爺是什么謹慎都沒有了,只恨不得抱著那紅珊瑚睡覺。

而大牛這邊的動靜,明顯驚動了巷子里其他人。

不少人盯著這邊指指點點,只不過因為錢珍娘位高權重,其他人不敢太過放肆罷了。

若是其他人光天化日的行賄受賄,只怕早就被告知府衙了。

“這…這…怎么有人給錢部長家里送東西?門口那個人不是那個搞建筑的大牛嗎?他怎么送那么多東西?”

“好家伙,都是好東西啊!這怕要幾萬兩了!”

“錢部長糊涂啊,怎么能光天化日的受賄行賄!這下前程可全完了!”

有人眼珠一轉,對身邊的人商量著去舉報錢珍娘。

錢珍娘一下馬,那宣傳部部長的位置可就騰出來了。

“哎,我瞧著錢部長那屋子里咋全是不認識的?那老寡婦呢?”

“哎喲,別說了,我聽了一上午的墻根!那老寡婦被氣走了!就那個,里頭那個健壯的婦人,自稱是錢部長汴京城來的舅母,那派頭大得不得了,一進屋就到處亂翻,還說要打那老寡婦!”

“啊?那老寡婦可不是錢部長家里的奴婢,人家就是個幫傭而已!”

“可不是呢!我瞅這兩人不像是好人,說不定是哪里來的騙子!不行,咱們得去給錢部長通風報信,省得被牽連了都不知道!”

不過于錢家兩人來說,這些人之所以盯著他們,無非是嫉妒罷了。

那大周朝的官,哪個屁股是干凈的?

平日里也沒見哪個貪官污吏被抓的。

再說她錢珍娘不是說備受城主倚重嗎?

錢老爺和錢夫人心滿意足的將所有東西擺在家里,翡翠鑲金屏風、透若凝脂的白玉擺件、不知是哪朝哪代的書畫,這一擺弄,屋子里瞬間金光閃閃金碧輝煌。

錢夫人心滿意足的躺在錢珍娘的貴妃椅中,環顧四下,閉眼享受:“哎,這才像是人過的日子嘛!老爺,我覺得珍娘都在這里,干脆我們不走了,就留在這里過富貴日子吧。也不知道你祖墳冒了什么青煙,竟然讓錢珍娘當了大官了!雖說她臨走時,咱們鬧得是有些不愉快。可咱們可是她世上唯一的親人!咱們也不計較她生辰八字的事情了,指不定那反賊頭目剛好克著她呢!”

錢老爺卻拆穿她:“鬧得不愉快?咱們那分明是趕她出門!她若是還記恨咱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所謂舅父舅母,那就是她的父母,她要是不管咱,咱就鬧到府衙去,讓她沒臉在金州府做人!”

“這…這也太…”

“你這個人,向來就是耳根子軟!你也不想想,咱家有幾次飛黃騰達的機會?這回好不容易遇上錢珍娘,那就是上天的意思!咱們怎么著也得把兩個兒子的差事解決了吧?若是你還想回汴京城過那苦日子,你就一個人回去!反正我和兒子是不會回去的!”

一說到那兩個沒甚出息的兒子,錢老爺一下偃旗息鼓了。

“行,到時候我就豁出我這張老臉,跟珍娘好好說說,都是一家人,哪里來的隔夜的仇?若她還扭著從前的事情不放,一直記恨咱,那可真是狼心狗肺了!”

哪知錢老爺和錢夫人還沒快活多久,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動靜,門被砸得“乓乓”響。

錢夫人和手底下帶來的一些人都嚇了一跳,剛開門就看見十幾個穿著金州府兵服的士兵站在門口,“你們是錢珍娘的舅父舅母?”

錢夫人這下跟鵪鶉似得不敢出聲,直往丈夫身后躲。

錢老爺也有些心虛,“咋了?我們犯事了?”

“接到這附近百姓舉報,說你們冒充官員家屬收受賄賂,證據確鑿,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

錢夫人嚇得臉色一白,直呼冤枉,“哎呀,這哪兒是我們收禮啊,是錢珍娘!對,是錢珍娘讓我們收的,跟我們可沒有關系!青天大老爺啊,你可別冤枉好人啊!”

哭求不行,又變成威脅,“我警告你們,我外甥女可是商務部的部長!你要是敢抓我們,她可饒不了你們!你們上峰是誰,叫他出來跟我說話!”

可監察部的人哪里肯聽,幾個人拖著他們就往外面走。

錢老爺這才明白,剛才那些指指點點的人哪兒是羨慕他們,分明就是通風報信的!

誰能知道,這金州府的風氣跟大周朝不同,這收個禮還能把自己收進牢里去?

說起來那還真是悔之晚矣。

而大牛躲在人群里,全程看完了錢家眾人的表演,隨后拍拍手,心滿意足的去回鳳兒去了。

鳳兒樂得前俯后仰,頗有大仇得報的快感,還罵著:“那個老東西,以前她把我當牛馬一樣使喚,如今我就要讓她知道,風水輪流轉是什么滋味!”

說罷她又跟大牛保證:“大牛哥,這次多謝你了。你送的那些東西,去監察部走一遍流程,應該就會退給你。”

“害,你我兄妹之間,說這些話干什么?!只要是能幫上你的忙就好!”

大牛經歷過商場的磨煉,說話做事是比從前圓滑許多,此刻一口一個妹子,不斷拉進和鳳兒的距離。

雖說有幾分刻意拉攏嫌疑,可只要對方沒流露出不贊同的意思,那他自然得順桿兒往上爬。

“他敢欺負我妹子,我絕對不讓他好過!要不要等他們出來,我再找人把他們揍一頓?”

鳳兒低咳一聲,大牛回過神來,才想起旁邊還坐著一個錢珍娘。

這一時就有些尷尬。

畢竟那對夫妻還是錢珍娘血緣上的舅父舅母。

錢珍娘只好笑著道:“不用顧忌我,以前我那黑心肝的舅父舅母對我和鳳兒不好,現在這下場也是他們應得的,只不過別弄死人就好,讓他們吃點苦果。”

鳳兒道:“哪兒是不好,那簡直就是把你我當牛馬!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就是汴京城內下等女使都不如!現在我鳳兒翻了身,絕對不放過以前傷害過我的人。這次我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他們這對惡人,天如果不收,我鳳兒來收!”

錢珍娘無奈嘆息。

她自己也不知道對于舅父舅母是怎么想的。

若說恨,之前有一段時間,她確實是恨毒了他們。

她不懂為什么明明他們是自己至親之人,卻要這樣對待她,甚至臨走時還哄騙走了爹娘留下的幾千兩銀子。

可時間久了,她的心被公務塞得滿滿的,也許是開闊了視野,也許是跟著城主學到了更多的東西,也許是她站的位置更高了,她現在覺得那些仇恨都變得微不足道了起來。

這世上還有那么多的老百姓沒有過上金州府的生活,這世道戰火未消,與其關注操心錢家夫婦,還不如多做兩件政務。

只不過鳳兒這一招釜底抽薪,不僅出了氣,最關鍵的是,以后再沒有人會指著她錢珍娘的鼻子罵她不孝。

畢竟一進門就收受賄賂的舅父舅母,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其中關竅。錢珍娘早早的跟他們撇清關系,將來才不至于被他們連累。

“行吧,你想怎樣就怎樣,這件事不必報與我知,你隨意處置便好,我著實不想再為他們浪費心力。”錢珍娘無奈嘆道,卻也不忘囑咐鳳兒,“鳳兒,你可別忘了,一切自有法度,你別越權。城主最不喜底下人弄權。”

鳳兒一喜,立刻道:“好姐姐,我知道了。你就讓我去收拾收拾那對狗男女,城主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我鳳兒就是個大俗人,就想著誰欺負了我,我一定要欺負回去才行!等我這氣出了,后半輩子才能神清氣爽呢!”

錢珍娘無奈搖頭。

這鳳兒,出去了一趟,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本來是城主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偏這性子風風火火的,倒是跟城主一點都不像!

不過錢珍娘有時候倒是很羨慕鳳兒。

她羨慕鳳兒和城主關系親密,兩個人雖說是君臣,可更多的時候分明就是至親姐妹!

心思細膩如錢珍娘,自然感覺得出來,城主心中最最倚重的人只有幾個,明小雙、江永康、鳳兒!

自己要想獲得城主全身心的信任,還需要多多努力呀。

錢家舅父舅母就這么被監察部的人扔進了大牢。

這認證物資俱全,他們根本無法抵賴。

錢夫人哭天喊地,開始還不以為然,逢人便說自己是錢珍娘的舅母。可伴隨著時間過去,而錢珍娘根本不曾路面,錢家兩個人才終于慌了。

最后他們開始咒罵錢珍娘。

又落了個藐視朝廷命官的罪名。

說是罪加一等。

得,這下錢夫人是有口說不出,卻也再不敢在大牢里胡亂詛咒。

終于在晚上的時候,錢夫人才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那個人。

鳳兒。

她留著青頭賊女兵特有的短發,穿一身利落的長衣長褲,獨身一人來到大牢之中。

那獄卒模樣的人便對鳳兒拱手表示歉意:“徐部長,按照獄卒管理條例之規定,除刑事部的人外,其他人一律不能單獨探監,需我們獄卒做好陪同和記錄,請您諒解。”

鳳兒雖然身為部長,卻對下面的人很是尊重,聞言微微一笑:“我知道,這次我進來也是手續完善,放心,不叫你們為難。”

不得不說,這金州府的人還真是奇怪。

鳳兒說起來至少都是二品官員,竟然對獄卒也如此客氣。

那獄卒竟然也不怕,這樣說完以后,竟然當真站在鳳兒背后,似乎要陪同整個探監過程。

但是這一舉動,無疑是給錢家夫妻吃了一記定心丸。

錢夫人一看見鳳兒那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曾經在她面前謹小慎微的奴才,此刻竟然高高在上的俯視她。

就算鳳兒現在當了反賊頭目又如何?

一日為奴,終身為奴。

錢夫人永遠都記得她卑賤的樣子。

“你這賤婢,我家珍娘呢?她為何不來見我?是不是你從中作梗?鳳兒,你莫以為當了官,就把從前的主人家給忘了!你還記得你當時怎么求著我們收留你的嗎?”

鳳兒站在欄外,聞言微微一笑,“自然記得,你讓我和珍娘磕了三個頭,冬日里一盆涼水澆過來,你說既然進了錢家的門,以后就要唯你馬首是瞻,若是不聽話,就把我們賣到青樓窯子里去。錢夫人,您的這些話,我都一字一句記著呢。”

錢夫人臉色微微一白,倒是旁邊錢老爺連忙扯住自己夫人,暗中還掐了夫人一把。

“我說鳳兒,好歹你從前也叫我一聲舅老爺,這一家人怎么還有隔夜仇呢。聽說你和珍娘都當了大官了,舅老爺打心眼里為你們高興。自從你們走了以后,這兩年多時間,我這心里就一直掛念著你們,擔心你們去黔州流放過什么樣的日子。對了,我還讓人去黔州找過珍娘呢!”

望著一臉誠懇的錢老爺,鳳兒心中只有冷笑。

不愧是生意人啊,做戲的本事也是一流。

也怪不得從前,鳳兒只覺得錢夫人可惡,而舅老爺就是一個完全被婦人蒙蔽的可憐人!

可見多了世面后,鳳兒才知道,最可惡的便是這錢老爺!

若非他的縱容和默許,錢夫人哪里敢那樣對待她們?!

錢老爺見鳳兒不語,以為自己說動她了,神情更是誠懇:“哎,這次來金州,本來也是想去黔州找找珍娘那丫頭。畢竟她是我姐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只是我們這不懂規矩,想著我們幫珍娘做點事情,哪知弄巧成拙,反而被人污蔑貪污受賄了!好丫頭,珍娘知道她舅父舅母惹上麻煩了嗎?快快快,去請珍娘來,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在金州遇上了,舅舅可有滿肚子的話想跟她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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