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婦人的眼睛變成豎眼的一瞬間,我們幾個也都看到了。
心頭都是一緊。
要知道,人不可能是有這樣的眼睛的。
眼前這個沒有呼吸的老婦人,肯定不是人,而是某種動物。
他喜歡吃老鼠尾巴?
啥動物喜歡吃老鼠?我想到的就兩種,貓和蛇。
這老婦人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只貓。
站在我旁邊的潘玲,此刻更是表情緊張。
下意識的往后倒退了兩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她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這個老婦人,滿臉緊張甚至帶著一些恐懼。
她應該是看清了一些什么,不然不會這么害怕。
我伸手輕輕拍了拍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別害怕。
至少我師傅還在這里,而且這個老婦人,看著不像是壞人。
老婦人見潘玲往后倒退一步,非常緊張,對著潘玲道:
“哦,這妮子這雙眸子,真是好看啊!
你也別怕老婆子,老婆子也不吃人。”
說完這么一句后,又對著師傅道:
“宋小子,一百條尾巴不夠。我還想要點別的!”
“姐姐說!”
老婦人露出一個詭笑,扭頭看向我們,直接抬手一指:
“我想要他們的頭發,不多,每個人十根就好!”
沙啞的聲音,那蒼老的表情,昏暗的燈光。
還有那一雙豎眼,讓這老太婆在這屋子里,顯得特別的詭異。
十根頭發,平日沒人會在意。
可師傅來的時候就提醒過,絕對不能給她頭發。
師傅也在這個時候開口道:
“姐姐,這可不行。
就一百根尾巴,你要是喜歡就拿去。
不喜歡我們就離開,藥我自己做。”
說話間,師傅將黃布直接蓋上鼠尾。
老婦人急了:
“別激動宋小子,十根頭發不行,一根也行啊?
再說了,一根頭發不影響他們的。
都是年輕小伙子,多一根少一根頭發,沒事兒的!”
師傅也在這個時候,做出為難的表情:
“老姐姐啊!不是我不同意,你不信問問他們,他們要是愿意給你一根頭發,我就不說什么了。”
老婦人聽到這話,直接扭頭看向我們三人。
微微一笑,但很難看:
“你們三個小娃子,和老婆子結個善緣,一人拔一根頭發給老婆子。
老婆子不僅給你們熬煮解藥,還能一人送一根火蠟燭。”
說話間,她直接拉開了抽屜。
還從抽屜里,拿出幾根紅色的蠟燭。
只有小拇指大小和長短,看著還不如普通蠟燭。
但這老婦人拿這個出來,肯定有不同之處。
她拿著這個蠟燭,繼續開口道:
“我的蠟燭,可以引魂,可以超度,可以燒鬼,也可以焚煞,更能驅妖。
你們只需要給我一根頭發就行。
我只是拿你們的頭發做收藏,不對對你們產生任何影響的。
怎么樣三個小娃?”
老婦人說得很好聽,也將她手中的蠟燭,說得很厲害。
可我只相信我師傅的話。
此時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抱歉老姑,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我剛拒絕,毛敬和潘玲也是一抱拳,紛紛開口道:
“恕難從命!”
“對不起!”
我們三人紛紛拒絕。
師傅站在旁邊,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你也看到了老姐姐,要不這樣,我頭發多,我薅一把給你?”
結果老婦人雙眼一翻:
“誰要你的,老胳膊老腿……”
說完,老婦人很不開心的一把抓過師傅手中的黃布包,轉身就往里屋走。
“你們都等著,一會兒藥就來了!”
老婦人的語氣都變得不那么好了。
她離開間,還拿起兩根晾干的老鼠尾塞到嘴里。
“卡茲卡茲”的咀嚼,和吃辣條似的。
直到她離開這個房間,師傅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對著我們三人點點頭:
“還好你們都記住了,不然一根頭發就是一年壽!”
師傅壓低了聲音開口。
我們三人倒吸一口涼氣,一根頭發一年壽,這老婦人還真是夠狠的。
潘玲也在這個時候,緊張兮兮道:
“宋道長,她、她是一只貓嗎?”
果然,潘玲的陰陽眼看出了別的東西。
那老婦人的眼睛,的確很像是一雙貓的眼睛。
我們都在這個時候,看著師傅。
師傅搖了搖頭:
“不全是,這個等回去再說。大家都站在原地休息一會兒,周圍的東西都別碰!也別坐,更別走動。”
師傅叮囑,我們三人都點點頭,開始保持沉默。
只是用眼睛,掃視著四周。
看著就像雜貨鋪,沒什么特別的。
只是這些東西,都是賣給鬼的。
我們在屋里等了五分鐘左右,身后出現一陣陰冷的感覺。
屋外,響起一陣稚嫩的孩童聲音:
“別跑,藍銀草纏擾?”
“紫極魔瞳!”
“嘻嘻嘻……”
我們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發現門口走進來兩個小孩子,手里拿著一個樹棍玩耍。
五六歲的樣子,追追打打,是兩只兒童鬼。
在屋子里追打了一會兒,一人選了一個小玩具。
最后走到我們身前的黑箱子前。
將手里的一張冥幣丟了進去,又打打鬧鬧的跑了出去。
這還真是個自選商店,不過招待的顧客是鬼!
二只孩童鬼離開后,我們又等了十分鐘左右,離開了一刻鐘的老婦人回來了。
此時的他,手里端著一個托盤,里面有三碗黑乎乎的湯水。
她走到我們面前,對著我們開口道:
“一人一碗,喝了你們身上的煞毒就好了。”
師傅在旁邊微微點頭,示意我們可以喝。
我們三個也沒遲疑,一人拿了一碗。
此刻拿在手里,我聞了一下。
一瞬之間,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
就是腥臭,好像死魚死蝦熬的湯。
老婦人這個時候,對著我們說道:
“這是用三種陰木,五獸牙齒,以及九種蟲腳熬煮的良藥。
喝了,不僅可以解你們一身煞毒,還能強身健體。”
又是木頭又是牙齒還有蟲腳,這藥還真是不一般。
但煞毒,也并非普通毒素。
我這會兒捏著鼻子,直接猛喝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差點沒給我送走。
“嘔嘔嘔”不斷干嘔,我現在終于知道晚上吃飯的時候,師傅為何要讓我少吃點。
這是怕我吃多了,都給吐了啊!
我們三個全是這種情況,一邊喝一邊干嘔。
這可比師傅白天給我們喝的祖師爺香灰,要難喝一百倍。
等我們喝完過后,整個肚腹都在翻滾沸騰。
一陣劇痛傳來。
“啊!師傅,好疼!”
我捂著肚子,整個人站不起身。
師傅和潘玲,也都是如此。
除了肚子疼,身體也在這個時候變得燥熱起來。
身體表面跟著暴起一條條青筋,血管都好似要爆開一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