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奪嫡第一百四十四章 論心跡難有好官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歷史>> 紅樓奪嫡 >>紅樓奪嫡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四十四章 論心跡難有好官

第一百四十四章 論心跡難有好官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貓鈺欽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貓鈺欽 | 紅樓奪嫡 
145.第145章

145.第145章

第145章

這些倭奴竟然是田知府到來前一晚上就被請來了。

也就是說,鹽工們的動亂,是早有預謀的,田知府只是他們動亂的一個借口而已。

想到這里,涂承鈺突然記起這位倒霉的田知府。

他問道:“你們攻破了縣城之后,有沒有抓到田知府?”

六指不假思索的說道:“只抓到了知縣,并未抓到知府。”

涂承鈺問:“知縣在何處?”

六指說:“知縣被倭奴關在了大牢里。”

一直以為被抓的田知府竟然沒抓到,反倒是這個縣令被人家關進自己的牢房里。

聽到這里,涂承鈺將蘇玄寶叫進來,對他說道:

“你派人去縣城的牢房,將知縣帶過來,順便給全旭說一聲,讓他打探一下,看能不能在城中找到田知府。”

蘇玄寶領命去辦事,涂承鈺繼續l六指:

“你可知道,倭奴是從哪里請來的?”

六指搖搖頭說道:“這些小的并不知道。”

涂承鈺疑惑的問:“既然伱不知道,你怎么說他們是被請來的?”

聽到涂承鈺語氣不善,六指連忙解釋到:“因為他們來的那天我正好在鐘大叔跟前。”

“我記得那時天快黑的時候,吳掌柜帶著他們到了鹽場,當時吳掌柜就和和鐘大叔在一旁說了一會話,然后鐘大叔就對大家說,這些人是他請來幫大家。”

涂承鈺追問:“鐘老頭有沒有說請他們來是幫什么忙的?”

對于這個問題,六指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很猶豫的看了一眼涂承鈺說道:

“說是請來幫助我們保住鹽場的。”

后面的話六指沒說,但是涂承鈺也猜的出來。

無非就是有人傳言,說是他這個肅王想要搶人家的鹽場,然后這些鹽工就請人幫他們保住鹽場。

只是他們很不幸這一次請的人竟然是倭奴。

不過涂承鈺現在還不好判斷,請來的幫忙的人是倭奴這件事,鐘老頭事先知不知道。

若是他知道,那么就是這個鐘老頭在搞事情。

如果他不知道,說明這是別人給他們下的圈套。

從后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來看,他們被人算計是最有可能的。

那么,六指剛才所說的那位吳掌柜,就很值得探究了。

涂承鈺問道:“你給我說說,你剛才提到的吳掌柜是什么人?”

六指回答:“吳掌柜是鐘大叔的朋友,我們鹽場的很多東西都是他幫著從外面買回來的。”

他回答的很清晰,可是在剛才說話的時候,六指卻是眼神閃爍,神情沒有之前回答問題那么自然。

涂承鈺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便知道他剛才所答,很可能有隱瞞的地方。

這位吳掌柜絕對不會是他說的,只是幫他們買東西那么簡單。

于是便嚇唬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竟然還想隱瞞,如果不想死,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清楚。”

從六指剛才表現出膽小怕事的本性來看,涂承鈺以為自己這樣一恐嚇他應該就會乖乖說實話。

沒想到這一次他失算了。

六指雖然還是被嚇的有些驚慌失措,可是依然咬緊牙關,沒有說出一個字。

他越是這樣表現,涂承鈺越覺得這個吳掌柜有問題。

可是看六指這個樣子,在這個吳掌柜的問題上,他不會這么輕易開口的。

涂承鈺想了一下,對旁邊的全文緯說道:“全先生,這個六指交給你,你帶下去先把發撬開他的嘴。”

全文緯剛才一直在涂承鈺身邊,他自然清楚的知道涂承鈺想要問什么。

便什么話也沒說,帶著六指就下去了。

等他們走后,涂承鈺又讓人將鹽工中的其他幾人逐一帶來審問。

和這個膽小的六指不同,其他四人在涂承鈺審問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咬死不說。

即使涂承鈺給他們說事實,講道理,這些人也沒有透露出一點關于這個吳掌柜的事情來。

即使他們明知道這一次的動亂,很可能就是這個吳掌柜在利用他們。

這些鹽工也是不打算透露一點。

面對這個情況,涂承鈺一時間有些無可奈何。

涂承鈺以為,自己暫時沒辦法找到這位吳掌柜的時候。

剛剛從縣城大牢帶過來的本縣知縣,卻給涂承鈺一個驚喜。

當時這位叫朱興文的知縣一進來,涂承鈺想著他是這一片鹽工的父母官,或許會知道一些情況。

便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隨口問了一句:

“你可知曉,有一個叫吳掌柜的和此地的鹽工常有來往?”

這樣隨意的一問,卻換來了驚喜的答案。

只見朱興文說道:“下關雖然不甚清楚吳掌柜是誰,但是下關卻知道誰了解這位吳掌柜。”

涂承鈺急切的問道:“你說的是何人?”

朱興文說道:“此人乃是本縣快板捕頭崔大。”

涂承鈺問:“這個崔大現在在何處?”

朱興文說:“他也在牢房之中。”

涂承鈺立刻讓蘇玄寶派人,去牢房中將這個崔大帶過來。

等蘇玄寶走后,涂承鈺還想跟這位朱縣令再問問相關的問題。

沒想朱興文卻先開口了:“王爺,下官有事想要稟報,請求王爺準允。”

涂承鈺不清楚他要說什么,卻還是同意了:“有什么事情,盡管說來。”

涂承鈺話音一落,只見朱興文突然行了一個大禮,同時說道:

“下官斗膽,想要請求王爺對鹽工們從輕發落。”

涂承鈺這次帶兵前來,本身也是為了挽救這些鹽工來的,心里就沒打算過分的處罰。

現在聽到朱興文有這樣的請求,涂承鈺很想聽一聽他的理由。

于是便問道:“本王為何要輕饒他們?”

朱興文不知道涂承鈺心中真實的想法,他聽到涂承鈺這樣問,還以為涂承鈺從嚴處罰呢。

于是很認真的說道:“王爺,這些鹽工的所做所為,都是被逼迫的。”

他是本地縣令,或許他說的都是實情,但是涂承鈺還是想聽聽鹽工們都是怎么被逼迫的。

為了讓朱興文說出更多的事情,涂承鈺故意問道:“他們都攻破了縣城,將你這個知縣都打進了牢房,你還說他們是被逼迫的?”

朱興文說道:“正是因為縣城被攻破,下官被這個縣令必然當不成了,這才促使下官敢于說出實情。”

涂承鈺問道:“你所說的實情是什么”

朱興文說:“實情便是鹽工們活不下去了,他們才會這樣做的。”

涂承鈺正想了解鹽工的情況呢,見此便問道:

“你給本王說說,鹽工是為何活不下了?”

朱興文毫不猶豫的說道:“鹽商的壓榨,苛捐雜稅,便是他們活不下的理由。”

可能是感覺自己說的太籠統了,說完這句他接著說道:

“王爺可能不知,這兩淮的鹽工,生活之凄慘,猶如煉獄。”

“王爺可曾見過,一家十幾口人,湊不齊一件完整的衣裳。家中無論男女老少,只能用蘆葦草衣遮擋身體。”

“王爺可曾見過,數以萬計的人,家無片瓦,只有一間蘆葦草棚容身。”

“王爺可曾知曉,這里的鹽工,大多數只能活二十多歲。”

“王爺可曾知曉,這里出生的孩童,能夠活下來的十不存一。”

“王爺可曾知曉,這里的女孩,但凡稍有姿色的,都會被買走養成瘦馬。”

“王爺或許不知,江淮的鹽工,早已經不堪重負,隨時都有暴亂的可能。”

這家伙說的一聲比一聲高,似乎將涂承鈺當做是造成這一切的幕后黑手一般,聲嘶力竭的在質問。

涂承鈺聽到這個家伙在自己面前大吼大叫,心中的怒火也是壓不住的往出冒。

不過,他此時卻沒有心情想要去計較朱興文的放肆,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朱興文所說的事情上。

朱興文在夸大其詞,還是說鹽工的情況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涂承鈺問道:“你沒有欺騙本王?”

朱興文大聲說道:“下官不敢欺騙王爺,下官所說的是否真假,王爺去往鹽場一看便知。”

涂承鈺說道;“本王自然會去查看,若是你敢欺騙本王,小心你的腦袋。”

聽到涂承鈺的話,朱興文一點害怕的神色都沒有,反而看起來有點興奮。

他說道:“若是王爺能去實地查看,就是要了下官的腦袋,下官也無怨無悔。”

涂承鈺看著朱興文一臉不怕死的樣子,忍不住譏諷道:

“朱大人既然這般不懼生死,這般愛民如子,為何這么多年都不曾將鹽工的事情上報朝廷,反而看著他們在這煉獄中掙扎。”

涂承鈺的話好似點到了朱興文的死穴,讓這個剛才還有點癲狂的縣令,一瞬間恢復平靜。

只見他一臉尷尬,還有些羞愧的說道:“下官慚愧,當不起不懼生死、愛民如子這幾個字。”

涂承鈺冷笑一聲說道;“可是你在本王面前,卻是這么表現的,難道你認為本王不敢動你不成?”

朱興文很清楚,自己剛才一連串的質問,一定讓這位王爺很不爽,現在說不定就是在找自己的麻煩。

只不過他話已經說出口了,想要收回來也不可能了。

只能硬著頭皮解釋:“王爺恕罪,下官并非是要冒犯王爺,只是下官覺得王爺能夠為鹽工做主,這才斗膽說出這些話的。”

涂承鈺對他解釋不是很認可,說道:“你說的話,簡直可笑至極。本王不相信整個朝堂之上,除了本王沒有別人會給鹽工做主。”

“你連給朝堂上書將鹽工的問題上報朝堂都沒有做去,怎么就敢說沒人做主呢。”

朱興文被涂承鈺的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羞愧的幾乎要鉆進地縫里去。

好半天他緩過勁來,艱難的說道:“王爺說的是,下官以前確實沒有膽量向朝堂提及此事。”

“下官出身寒微,好不容易考中進士做了這個官。家中父母,族中親友都對下官報以厚望。”

“下官身負這么多人的期望,自然不敢輕易弄丟這頂管帽。”

“所以,在看到鹽工悲慘的生活之后,下官雖然不忍心,卻也不敢隨意觸碰別人的利益。”

“可是下官即使這樣小心翼翼的做官,還是抵擋不住命運的不公,讓下官成了這失城的縣令。”

說到這里,朱興文聲音哽咽,機會快要哭出來了。

這又是一個被這身官衣,牢牢套住的人物。現在這身官衣突然要失去,讓他心態開始失衡。

這或許就是他一個小小的縣令,趕在涂承鈺這個親王跟前大呼小叫的原因。

哽咽了兩聲他繼續說道:“經過這番遭遇,下官已經看清了這個世道。”

“與其小心翼翼,整日茍且的做這個受氣的小官,還不是如堂堂正正做一回人,哪怕因此丟了這官,送了這命,也不枉在這世間來一遭。”

他說的慷慨激昂,似乎真的看透了這個世道。

不過在涂承鈺看來,這家估計是知道他自己已經做不成官了,便破罐子破摔,在涂承鈺面前裝樣子呢。

或者還有一點,那就是他故意表現成這樣,以此想給涂承鈺留下一個好印象,看看能不能在涂承鈺這里重新找到當官的機會。

涂承鈺不憚用最黑暗的心來猜測他們這些人的。

他經常會把別人做的事情,認為是別有用心。同時也會看出有些別人看不見的黑暗。

所以,對于這些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對朱興文這種官迷的人,也會有適當的同情。

因此,他沒有當面點破朱興文的心思,而是問道:

“既然你了解這里的鹽工,也不忍心鹽工們被這樣壓榨,那么本王若是讓你幫著本王整頓鹽務,你敢不敢去做。”

涂承鈺之所以沒將這個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的家伙收拾一頓,反而還給他機會。

原因就像他剛才所說的一樣,朱興文他比較了解這里的情況,用他辦事會比較順利一些。

在一個就是,這家現在已經走投無路,基本上是被奪官問罪的下場。

現在涂承鈺給他一個機會,他只要還有點心思,肯定會拼命的抓住這一次機會。

這樣一來,他一定會認真幫涂承鈺做事的。

果然,聽到涂承鈺給他機會,朱興文剛才還哭喪的臉,露出了一抹難看的笑意。

他連忙說道:“王爺,下官敢做。不論王爺有何吩咐,下官都會去做。”

對于他當面表態,涂承鈺不置可否,只說道:

“其他的事情,先不用管,你先去將縣城百姓安撫下來,同時統計一下這一次的傷亡和損失。”

聽到涂承鈺的吩咐,朱興文自然是趕緊應下來,然后屁顛屁顛的跑去辦事去了。

在他走之后,蘇玄寶在次進來稟報,說是縣衙的捕頭已經帶過來了。

(本章完)

熱門推薦


上一章  |  紅樓奪嫡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