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奪嫡第一百三十九章 計中計誰真誰假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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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計中計誰真誰假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貓鈺欽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貓鈺欽 | 紅樓奪嫡 
140.第140章

140.第140章

第140章

雖然和這些鹽商搭在一起做事,讓涂承鈺感覺很是不爽,可是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總不能真讓黃雀得利吧。

至少鹽商還在涂承鈺的控制之內,而背后的黃雀,他現在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

誰更值得重視,不言而喻。

既然要合作,涂承鈺首先要試探鹽商們的態度。

他問道:“既然動亂的都是鹽工,你們有沒有辦法將他們安撫下去。”

韓伯才說道:“王爺,在凌晨收到消息的時候,在下就派人前去了鹽場,可是田知府布置的很嚴密,在下派去的人,在半路上就讓人擋回來了。”

“在下等人即使想要安撫鹽工,也沒有門路啊。”

這個田知府,辦事倒是挺周到了,連后路都堵死了。

不過涂承鈺有一點不能理解的是,揚州的鹽商,在江南這個地界上,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拿捏的。

為何這一次就被一個知府壓得毫無辦法,還苦兮兮的跑到自己這里來說事。

涂承鈺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來:“你們以往遇到這等事都是怎么做的,為何這一次就沒有辦法了?”

這個問題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好回答,因為其中必然會涉及到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面對這個尖銳的問題,韓伯才個魏運財相互看了一眼。

作為會長的韓伯才這時候卻裝起了啞巴,看起來比較莽撞的魏運財,則是開口回答這個問題。

“不瞞王爺,以往時候,我等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等事情,官面上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為難我等。”

他這句話第一個意思是,他們以前沒人會這樣為難他們,是你這肅王來了之后,才有這種事情。

第二個意思他們鹽商和官府關系一直都很好,這次被人家刁難,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緣故。

當然這話中的意思是涂承鈺自己瞎想的,所以他順著魏運財的話問道:

“那伱說說,田知府這一次,是因為什么原因,才為難你們的?”

魏運財聞言,張開嘴想要立刻回答,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張了一半的嘴,最后又閉上了。

他想了一下才說道:“王爺,在下接下說的話可能不太中聽,在下說了王爺可別生氣。”

涂承鈺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說道:“你盡管說來,本王不會生氣。”

聽到涂承鈺的承諾,魏運財這才說道:“王爺,在下看來,田知府此舉并不是沖著我們鹽商來的,他很可能是沖王爺來的。”

魏運財的話,不可謂不大膽。

他當著涂承鈺這個王爺的面,明目張膽的說一個地方官,是沖著王爺來的。

不說涂承鈺聽了會怎么想,就說這句話一旦傳出去,田知府只要還是在揚州當官,他能饒的了魏運財?

這種看起來不過腦子的話,魏運財不但說了,而且站在他旁邊的韓伯才,好似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涂承鈺看著這兩個人,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

魏運財能說出這樣的話,不像是沒經過腦子,胡亂說的。

反倒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商量好的一般。

那么他們為什么要在自己跟前,說這種既沒有用處,又會得罪田知府的話呢。

難倒是為了挑撥離間,讓自己去和田知府斗,他們收漁翁之利。

或者說他們為了雙方能夠順利的合作,應對目前的困難,故意留下把柄在自己這里。

涂承鈺暫時猜不出他們的用意,便繼續問道。

“你說他是沖著本王來的,那么你說說,他為什么會沖著本王來?”

魏運財說道:“在下聽說,江南有人認為王爺此次來江南,主要是為了查清糧田的事情,也許有人不想讓王爺查下去,這才在這里故意為難王爺。”

當魏運財說出糧田這兩個字的時候,涂承鈺的眉頭忍不住都皺起來。

他以為調查糧田的事情很隱秘,即使后來出了一些事情,也沒有人會想到是自己這個王爺在幕后支持。

可是現在就連一個鹽商,都已經能清晰的知道了這事,那么已經就沒有什么隱秘的了。

而且,這個魏運財,還能夠一口說出,人家是為了阻止自己調查糧田,才在這件事上做手腳。

由此可知,江南的糧田被侵占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了。

魏運財的話有理有據,不得不讓涂承鈺相信,鹽工們動亂,必然是這些人在背后搞鬼。

涂承鈺原本想著,這次江南之行,只將鹽務整頓一番就成。

對于糧田上的事情,他準備上報朝廷,讓皇上派人去收拾。

可是,江南的這些士紳,突然在這時候來這么一手,這是有點看不起他這個肅王了。

如果被人家這樣隨意算計,他都不弄他們一下,那他涂承鈺這個王爺豈不是白當了。

所以涂承鈺想著,接下來很有必要給這些江南士紳留下點值得回味的事情。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鹽場的動亂先平靖下去。

此時,涂承鈺已經不想再和這兩個人扯來扯去,相互試探了。

他直接說道:“你們有沒有辦法,能將鹽工的動亂平息下去?”

問到這種問題,魏運財就自覺的閉嘴,韓伯才接上回答:

“回王爺,在下求見王爺,正是有一個辦法,想請王爺幫忙。”

涂承鈺說道:“說來聽聽。”

韓伯才說道:“在下想請王爺,阻止揚州戍衛營的人前去支援田知府。”

他這個辦法,一開始竟然和涂承鈺想的有一些相似之處。

不知道后面是不是也一樣。涂承鈺很想知道,所以他追問道:

“然后呢?”

韓伯才說:“然后等著就可以了。”

涂承鈺以為他還有后續的安排,沒想到竟然就是如此簡單的計劃。

他不由的問道:“干等著就能平息?”

韓伯才說道;“王爺無需擔心,我們只要攔下戍衛營的人,就憑田知府手下的人,不會鬧出更大的動靜的。”

“我們只需等幾日,田知府看到沒有援兵,自然會撤回來的。”

涂承鈺問道:“那么鹽工呢?”

聽到鹽工,韓伯才臉上露出輕松的神色,說道:

“鹽工最好處理了,等到田知府退回來后,我們只需過去給他們一點補償,再將帶頭鬧事的處理掉,一切就平息了。”

韓伯才說的輕松,涂承鈺卻有些疑惑。

“鹽工們既然已經動亂了,他們怎么會如此輕易因為一點補償就平息下去。”

在涂承鈺的人之中,歷史上造反的人當中,私鹽販子這個行當占了很大的份額。

現在這些鹽工雖然不是私鹽販子,但應該也不是好惹的。

沒想到在韓伯才口中卻成了土雞瓦犬,一言就能評定。

面對涂承鈺的問題,韓伯才答道:

“非是在下說胡話,而是這么多年來,都是這么對付他們的。”

“他們這些鹽工,最是能忍了。這一次動亂肯定是被田知府逼不得已才反抗的。”

“他們反抗并不是造反,所以等田知府退了,他們也就沒有反抗的理由了。”

“這時候只要答應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自然愿意停止動亂,畢竟誰都不愿意提著腦袋過活。”

他說的很輕巧,可是涂承鈺心中還是有疑問,他問道;“那么那些領土動亂的呢,他們就甘心自己被這樣殺掉?”

韓伯才笑著說道:“王爺,這殺掉的領頭的,并不是真的領頭動亂的。”

涂承鈺問:“那殺掉的是什么人?”

韓伯才答道:“他們在動亂之前,會找那些已經老的不能干活,或者得病的人作為替罪羊,一旦事后需要頂罪,這些人就被推出來受罰。”

聽到這里,涂承鈺不由的替這些鹽工感到悲哀。

這個原本最能造反的群體,到了現在,竟然已經被人馴化成這個樣子。

被別人逼著動亂,還要事后推出替罪羊,讓那些逼他們動亂的人不再追究。

雖然這個方法涂承鈺不認可,可是確實很有用。

只要要等一段時間,不用動一兵一卒,就能讓那個黃雀什么都得不到。

唯二吃虧的可能就是鹽工和涂承鈺了。

是的,韓伯才這個計劃很好,可是對涂承鈺卻不適合。

因為,如果涂承鈺對田知府這次做出的事情,沒有做出應對。

涂承鈺作為當朝親王的尊嚴何在。

再者說了,田知府此次逼得鹽工動亂,看來是他自己太著急所致。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田知府之所以去鹽田查案,乃是涂承鈺報案他才去的。

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說是涂承鈺逼著田知府辦案,才導致鹽工動亂。

再加上涂承鈺這一段時間還和鹽商之間有些爭斗,兩相結合。

說不定他們就能給涂承鈺安上一個與民爭利,逼民造反的罪名。

而且,以這位黃雀能夠如此輕易設局的能力,他不會想不到韓伯才這么簡單的應對辦法。

說不定在涂承鈺攔住戍衛營之后,他們就有了后續的動作。

反正從維護自己的名譽來看,還是別的方面來說。

涂承鈺覺得都不能坐著等別人自己退卻,而是應該主動出擊,這樣才能見機行事,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涂承鈺正在想著怎么去應對,韓伯才出言提醒道:

“王爺,不能再等了,再等戍衛營的人就要上船了,如果讓戍衛營的人過去,恐怕會激起更多鹽工的反抗,到時候真的就沒辦法收拾了。”

韓伯才的話,將涂承鈺從沉思中拉回來,他看了韓伯才一眼,對他說的話沒有反應,反而是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如果讓你們的人見到鹽工,能不能勸說鹽工不要反抗?”

韓伯才被涂承鈺的話問的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說道:

“回王爺,我等手底下確實有一些人和鹽工比較熟悉,能夠說的動鹽工,可是現在田知府堵住去路,我們的人進不去鹽場。”

涂承鈺說道;“能不能進去鹽場,你不用考慮,你只需將那些和鹽工熟悉的人找來,本王有用。”

聽到涂承鈺如此果斷的命令,韓伯才也不敢反駁,他只能先答應下來。

最后,他還是不放心的說道:“王爺,戍衛營千萬要攔住啊。”

涂承鈺說道:“此事不用你操心,本王自會安排人去做。”

說完,涂承鈺就讓他們退下,回去找那些和鹽工熟悉的手下。

等這兩人走后,涂承鈺先是將小宣子叫進來。

等他進來,涂承鈺就從腰間拿出來一個黃金的令牌。

這個令牌是出京前,皇上給涂承鈺的。

其作用就是,涂承鈺可以憑著這個令牌,在加上肅王的身份,能夠隨意調動江南任何一處,千人以內的軍隊。

涂承鈺拿著這個令牌對小宣子說道:“你現在帶上蘇玄寶,去找揚州戍衛營的守將,讓他點齊以前人馬,到城外碼頭上待命。”

事情緊急,小宣子接過令牌立馬轉頭就出去辦事去了。

接著涂承鈺讓人將全文緯叫過來,對于剛才的事情,涂承鈺還有些拿捏不準,他想要聽一下全文緯和林如海的意見。

等全文緯來了之后,就由林如海將剛才的事情給他大概說了一遍,等他說完。

涂承鈺這才接著說道:“本王不打算聽韓伯才的主意硬等著,想要主動出擊,你們覺得怎么樣?”

全文緯聽了事情的經過,顯然已經有了主意,等涂承鈺一問完,他就說道:

“王爺主動出擊是對,不然會有更大的麻煩。”

涂承鈺暫時沒有想到,他問道:“會有什么麻煩?”

全文緯說道:“王爺,您有沒有想過,一旦您將戍衛營的人馬攔下來,如果鹽場發生了更大的動亂,誰去鎮壓。”

“再嚴重一些,沒有戍衛營的鎮壓,動亂中如果有人乘機殺了田知府,王爺又將如何應對。”

聽完全文緯的話,涂承鈺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他剛才只想著鹽工的動亂是田知府引起的,因此所有的想法都是如何去對付田知府。

從來沒有想過,動亂也有可能有人收買了鹽工,讓這些鹽工引起的。

如果真是這樣,說不定真的會有鹽工刺殺田知府的事情出現。

而涂承鈺如果聽了韓伯才的話,攔住戍衛營不讓支援。

那么,這口黑鍋涂承鈺只能自己背了。

到時候別說是整頓鹽務,收拾糧田了,能不能安穩的回到京城,都是個大問題。

涂承鈺不由的想到,難道是韓伯才想給本王下套?

主意是韓伯才出的,他不得不這樣想。

好在他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做。

不然等自己阻攔戍衛營的命令傳出去,后續的事情一旦發生。

自己即使有口也難解釋清楚。

到時候真的就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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