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
117.第117章
第117章
事實證明，這些些囂張跋扈，就連涂承鈺這個親王也不放在眼中的皇家遠房宗親，也是怕死的。
就在涂承鈺向全旭下達了強硬的命令，蘇玄寶也知道自己犯錯了，便也狠下心抽出佩刀之后。
那些個躲避抓捕的人，便都主動停下來，乖乖被全旭和蘇玄寶等人抓住。
等這些人被五大綁的押到涂承鈺面前，老族長還不死心，想最后給他們求情。
他穿顫顫巍巍走到涂承鈺跟前說道;“王爺，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涂字，還望王爺從輕發落。“
涂承鈺看著老族長，臉上露出一種意味難明的笑容，湊到他跟前，用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覺得他們的涂字貴重，還是義孝親王的涂字貴重”。
涂承鈺的聲音輕的幾乎都聽不見，可是對老族長來說，卻好似在耳邊放了一個驚雷。
到此時，他似乎才想起來，面前的肅王，可不是像看起來這般人畜無害，那可是親手殺過前太子世子人。
在這樣的人面前，他們剛才的一番作為，反倒是想給人家專門送去動手的理由。
想到這些，老族長對阿通他們的下場，有些不敢想了。
老族長不再說話，涂承鈺也沒有搭理他，轉而將縣令杜如一叫到跟前，問道：
“杜知縣，你可有接到那個外鄉人糟蹋南山百姓人家閨女的狀子？”
杜如一聽到此話，轉著眼睛看了看老族長，看到老族長神情恍惚的站在不遠處，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便又轉頭看向阿通他們，看到這些人一個個被五大綁，垂頭喪氣的樣子。
他便知道，遇到肅王這樣的人，這些平日里在龍興縣能呼風喚雨的人，也只能乖乖的認栽。
想到此，杜如一便如實說道：“回王爺，下官并未接到此等狀子。”
杜如一說出的答案，和涂承鈺猜到的一樣。
這些人在自己這個親王面前都敢如此囂張，對他一個膽小如鼠的縣令，自然也就沒什么可怕的了。
所以，不用多想都知道，這些人遇到事情，肯定不會報官，讓縣令給他們做主。
更何況，他們所說的糟蹋南山百姓家閨女的事情，根本就他們編出來想要弄死卓日的，因此更加不會報官了。
聽到從杜如一口中說出自己預想中的答案，涂承鈺便轉頭問老族長：
“他們遇事不報官府，卻私自抓捕，現在還將人打死了，你讓本王怎么輕饒他們？”
老族長對能救阿通他們已經不抱希望了，但是涂承鈺的問題，他還是要認真回答，因為他可不想將自己也折騰進去。
老族長回答道;“王爺，阿通他們也是看到鄉中百姓受到欺辱，一心想要抓到壞人，這才沒有顧得上報官的。“
涂承鈺問道;“他們沒想起報官，伱這個族長就沒想著提醒他們嗎？“
老族長一聽，涂承鈺果然將事情牽扯到他的身上，趕緊撇清關系，說道：
“王爺，我雖為龍興縣涂氏一族的族長，可是年事已高，這很多事都沒精力去管。”
“此事我也只是略有耳聞，具體經過如何，也是不太清楚。”
老族長三兩句將事情推的一干二凈，根本不留下一丁點把柄。
對于老族長將自己從這件事中脫身出去，涂承鈺也不在意。
他大張旗鼓的抓阿通他們，一來是因為這些人太過于囂張了，涂承鈺看不過眼，想給他們一個教訓。
二來是，涂承鈺想借著抓他們，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暫時忘掉卓日。
現在看到老族長已經有了棄居保帥，放棄阿通他們的打算，涂承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因此，涂承鈺也不再和老族長說什么，轉而再次對杜如一說道：
“他們這些人，未經官府，私下抓人，現在導致別人死亡。”
“雖然他們說此事事出有因，可也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
“既然這個事發生在龍興縣，本王便將此案交給你這個龍興縣知縣去審問。”
杜如一聽到涂承鈺要將這個案子交給自己審理，眼神中帶著疑惑和迷茫。
因為他知道，以自己在龍興縣的力量，在審問這個案子的時候，必然會受到老族長他們的干擾。
若是真的由他去審問，到時候此事說不定又會不了了之。
從今天肅王的所作所為來看，杜如一不會相信肅王想不到這樣的情況。
可是現在，肅王卻偏偏又讓他去審理此案，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難道是肅王有心偏袒涂氏之人，想借自己的手促成此事。
可是如果肅王真有心偏袒他們，剛才就可以放過他們，根本不必將人抓起來。
想來想去，杜如一感覺自己腦子都有些糊涂了。
另一邊，老族長和阿通他們，聽到涂承鈺讓杜如一審案，心中也滿是詫異。
他們也有和杜如一一樣的懷疑。
所以，這兩撥人，就不約而同的看向涂承鈺，想從他臉上看到些許端倪。
涂承鈺自然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么，所以故意板著臉，沒有顯現出一點點別樣的情緒。
杜如一作為夾在兩方中間的那個人，看不到肅王的真實意圖，他心中實在沒底。
只能硬著頭皮問道：“王爺，你讓下官審理此案，不知道想讓下官如何去審問？”
涂承鈺聽到這話，故作疑惑的問道：“你是一縣之主，難道不知道審案嗎？”
面對涂承鈺的斥問，杜如一對自己有點擔心，可是他更擔心的是，如果問不清肅王的意見，以后說不定連擔心的機會但都沒有。
所以，他只好繼續咬著牙問道：“王爺，此案畢竟涉及皇家宗族之人，下官一個小小的知縣，恐怕難以審理。下官請求王爺告知下官，此案應該審理到何種地步？”
涂承鈺知道杜如一是怕審理不好此案，最后引火上身。
他一直追著自己詢問，想要自己給他提一些意見，估計就是想讓涂承鈺幫他分擔責任。
對于他的小心思，涂承鈺也能理解。
畢竟一個沒有靠山的小知縣，現在夾在兩座大山中間，他不得不為自己考慮。
所以，他這樣問出來，涂承鈺也不打算為難他，便對他說道：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他們犯了法，就不再是皇家宗族之人。”
“你審問他們，只需按照國朝律法審問便可，不必有什么顧慮。”
聽到肅王明確的表明了態度，杜如一也松了一口氣。
他也不用再再擔心，因為審一個案子，將自己整個人都搭進去。
接下來，在涂承鈺的要求下，杜如一先一步帶著阿通等人犯，回了縣衙。
涂承鈺則在老族長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了龍興縣的皇家別院。
當年北靜王奉命修筑龍興縣城的時候，特意在太祖舊宅的原址上，修了一座不大的院子，作為皇家別院，專門供皇家人回來的時候居住。
這座皇家別院，因為每隔幾年，皇帝就會派人前來祭祖的緣故，一直有人常年打掃維護。
所以涂承鈺進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他直接入住便可。
因為要在這里住幾天，一些生活用品便被搬到別院中來。
不過這些自然有護衛們去做，涂承鈺不用去操心。
他領著小宣子和小杏兒等人，直接就來到了自己這幾天要居住的院子。
因為這幾天一直在船上，再加上剛才在碼頭上又遇到了這些事情。
涂承鈺一進房間，其他事情都沒做，就直接換了衣服去休息。
可能是真的累了的緣故，他這一休息，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想著晚上還要去老族長那里赴宴，涂承鈺沒有再睡下去的打算。
他讓小杏兒幾人放好洗澡水，然后好好的洗了一個澡，洗去渾身的疲乏。
接著換上一套新衣服，就帶人去老族長家中赴宴。
因為是這一次是迎接涂承鈺這個當朝親王的宴席，老族長辦的還是奢華的。
不但安排上了精美的酒菜飯食，請來了有名的戲班，還將全縣有頭有臉的人都叫來陪酒。
宴席雖然辦的很熱鬧，可是有了今天白天的事情，大家心中總是有了隔閡。
這就導致他們在看到涂承鈺的時候，沒有那么放得開。
而涂承鈺，在見識到老家這些人的囂張跋扈之后，也沒有想要跟他們親近的想法。
雙方都有顧慮，都沒有采取別的辦法緩和關系。
所以，這一場原本應該熱鬧非凡，能讓整個龍興縣談論半年的接風宴。
最終就這樣不尷不尬，如秋天般蕭瑟的落幕。
對于這一個結果，涂承鈺不是很在意。
他在當晚，只待了一小會兒，品嘗了一下老家的特色美食之后，很快就回到了別院中。
而他走后，來到老族長家中赴宴的人，也都已一個個干凈離開。
這樣的場景，讓老族長這個以前在皇家中很有面子的人，氣的當晚都沒有睡好覺。
涂承鈺自然不知道他走以后，老族長家中發生的事情。
他回到別院，按照往常的習慣，正常的休息睡覺。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他就被小杏兒叫醒。
小杏兒之所以這么早叫醒他，并不是她膽大包天，不想讓涂承鈺睡懶覺。
而是因為，他回家祭祖，按照規矩，要提前三天沐浴焚香，靜心等候。
而沐浴這個環節，就要他在太陽出來前完成，這樣連續三天，才能算是整三天。
好在燒水準的的事情，有小杏兒他們去做，涂承鈺也就不用起來的那么早了。
現在他只要按照小杏兒的安排，將整個沐浴的流程走一遍。
沐浴完出來之后，再換上一套全新的衣服，今天沐浴的環節就算完成。
然后，他還不能回到臥室去補覺。
他這一整天，要一直待在書房之中，要么沉下心來，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要么就去讀一讀經書，提前給老祖宗們禱告。
這樣這么的日子，涂承鈺一連過了三天。
在這三天之中，涂承鈺除了在臥室休息，其余時間都在書房，就連小院都沒有出去一次。
他沐浴靜心三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外面卻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這些事情，自然就是杜如一審問阿通他們的事了。
在這件事中，阿通他們一開始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的。
按照他們的說法，卓日這個外地人，跑到這里糟蹋了南山村中百姓家的女兒。
他們看不慣這個事情，便自發的幫著抓人，然后一不小心將犯人弄死了。
他們這樣說，便將自己擺上受害者的位置，一次想減輕罪責。
杜如一審問此案，便也按照他們提供的思路，去審理這個案子。
所以，一開始他就派人，去南山村哪家被欺辱的百姓人家。
可是，他這一找，去發現了大問題。
他派去的衙役，沒有將這一家人活著帶回來，反而帶來了他們自殺的消息。
這一下子，受害者和施暴者全都死了，卻獨獨留下了阿通這些幫忙的人。
案子自此一下子就陷入到死胡同之中，這讓杜如一的審問沒辦法進行下去。
如果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為止，頂多就是這個案子成了懸案，結不了案罷了。
可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卻突然跑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不顧一切的敲響了縣衙的鳴冤鼓。
如果是以往的時候，猜到敲鼓的人有可能是狀告這涂家人，杜如一根本不用理會，自然會有涂家人去處理。
可是現在，涂承鈺這位肅王就住在縣城之中，而且看樣子對這里的同族之人，沒有一點照顧的打算。
他杜如一就不敢不理會這個敲鼓的人，所以他就讓人將敲鼓的人帶進縣衙，親自進行了詢問。
這一問，事情果然如他猜測的一樣，這個少年，就是來狀告涂家人的。
他告訴杜如一，受害的百姓一家，根本就不是自殺，而是被人在晚上偷偷下了毒手，然后偽裝成自殺的樣子。
這個少年信誓旦旦的說這事是他親眼所見，而且他還記得其中一個兇手的樣子。
這個少年的突然出現，讓整個案子更加撲朔迷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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