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親情,是你說斷就斷的嗎?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你要么今天殺了我,要么還錢。”
呂強一咬牙,滿嘴的血腥,到了這個時候,他也豁出去了。
“你現在是大明星,幾千萬的債務對你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你不肯替容玉和還債,無非就是他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可那又如何,是他生養了你,給了你生命,你不替他還債,你就是不孝,傳出去你那些粉絲只會唾棄你。”
容羨寧漆黑的瞳孔深邃幽靜,他靜靜的望著呂強,看的呂強后背直冒冷汗。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威壓,真是邪門了。
肖琥跟在容羨寧身邊幾個月,對他的脾性也算有所了解,呂強這些話,完全是在容羨寧的雷點上蹦跶,這孩子別看外表優雅穩重,實際上骨子里是有股瘋勁兒的。
為防容羨寧做傻事,肖琥上前一腳踹上呂強的肚子:“滿嘴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拔了你舌頭。”
呂強吐出一口血水,陰惻惻的冷笑:“有本事你們就弄死我,不然這債你們逃不掉。”
肖琥是真想弄死這貨,可他理智尚存,別看呂強現在凄慘的不得了,實際上肖琥動手時拿捏了分寸,他只會受些皮外傷,就算他去驗傷,也驗不出什么。
弄又弄不死,這家伙又猖獗,打定主意訛上容羨寧,這情況還真不好弄。
“是嗎?”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
肖琥扭頭看去,少女踏著月色走來。
容羨寧神色略顯狼狽,“安安……。”
沈又安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走到呂強面前,蹲下身笑瞇瞇的從他胸前口袋里拿出那張折疊起來的紙。
打開,是一張欠條夾雜著高利貸合同。
“日利率21,你也別開賭場了,直接去搶錢來的比較快。”
呂強咬牙切齒:“你這個女娃娃,別給自己惹麻煩。”
沈又安搖頭失笑:“放高利貸還敢招搖過市,你是無知者無畏呢還是蠢到家了。”
“你懂什么?在我們云州那就是合法的,他不還也得還。”
“可這里是京州,不是你作威作福的云州,你得照著京州的規矩來,正好,我認識一位知名大律師,專打這種官司,這么高的利率,足夠讓你牢底坐穿了。”
呂強瞳孔驟縮:“你敢。”
少女笑的異常溫柔,溫柔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虧你是做賭場起家的,看人應該有兩把刷子,那你知不知道。”
沈又安附身,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有一種人,是你惹不起的。”
那一刻,一種深深的恐懼自呂強心底而起,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她年齡不大,卻神秘的讓人看不透。
正是這種未知令人由衷的恐懼。
他確實看人有兩把刷子,容羨寧就是個色厲內荏的主兒,因而他才敢威脅,可是眼前的少女,讓他感覺到危險。
他靠這種對危險的本能感知成功躲過了幾次。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