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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寧:“???”
不是,這又是鬧哪出?
宋安寧第一次真正的深刻意識到了,原來繡衣司的指揮使大人也不過才二十出頭,是來剛及冠的年紀。
這個年紀,旁人家的許多少年都還在父母那里,承歡膝下吧。
有些窮苦人家的,大約已經成親了,早早當起了家里的勞動力。
可那些高門子弟,成親的有,但與不成親也沒有多大的區別,父母總是寵溺的,至于還沒有成親的,那就更不用說了。
三不五時的跟父母撒個嬌,也屬正常。
所以,裴清宴現在也是在跟她撒嬌?
宋安寧咽了口唾沫,覺得兩人現在的狀態有些不正常。
“那個……”
“小姐,那個香包我裝好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宋安寧正要說話,茯苓的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
她這次既然是去國舅爺府上談生意,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想談什么生意,但自己多做點準備準是沒錯的。
所以,她便把宋氏商行所販賣的一些香料,還有另外的一些商品裝了一些到車上去,準備到時候若有需要,可以拿出來給丹陽郡主看看。
若是丹陽郡主是真有意與她做生意,那是最好,若是無意,左右都是裝在馬車上,也沒什么麻煩,有備無患總比錯過機會要好。
只是臨出門了,發現有一樣最重要也是宋安寧最喜歡的香料沒有裝,這才派了茯苓回屋去拿,卻沒想到這一過來,就瞧見了裴清宴向宋安寧撒嬌的那一幕。
那一刻,茯苓人都要石化了。
裴清宴也反應過來,面色僵硬,隨即裝作什么也沒有發生,拍拍屁股從門檻上站起來,看了茯苓一眼。
茯苓識趣,立馬認慫,道:“我去馬車上找冬青。”
說完,就一溜煙跑出去了。
宋安寧無奈。
“你還有事嗎?”
裴清宴心里憋了團火。
雖然他不知道這團火是什么,但他知道,這團火是宋安寧引出來的,若是今天不把它泄了,一定會繼續整得他不得安全,日夜煩燥。
裴清宴一步步逼近她。
宋安寧后退。
她清晰又細致的眉微微的皺著,不解他現在的舉動。
裴清宴一路將她逼至了院內,然后直接伸手,將大門關了起來。
馬車在大門外的街上。
冬青和茯苓還有冬來都坐在馬車上,扒著車轅朝這邊看,此時大門一關,他們便什么也看不著了,三人不由面面相覷。
冬來看著兩位姐姐,拿不定主意,遂問:“怎么辦?裴大人好像心情不好,他不會欺負咱們家小姐吧,咱們要不要進去幫忙?”
冬青搖了搖頭。
“我感覺不像,裴大人對咱們小姐那么好,怎么會欺負她呢?我們還是不要去多事了。”
唯有年紀比他們大一些的茯苓目光閃了閃,約莫察覺到了點什么。
“或許是他們有很重要的事要商談吧,咱們不要去打擾他們,如果裴大人真的欺負小姐,小姐自會喊出聲的,到那時我們再進去也不遲,若是沒有叫喊出聲,那就說明是小姐自愿的,主子們的事,咱們當奴才的還是要有點眼力見,別什么時候都往跟前湊。”
冬青和冬來都點了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來如此。”
“還是茯苓姐姐懂得多。”
“那當然了,茯苓可是曾經跟著我們家夫人很久的呢,懂得自然比我們多。”
“嘿嘿,要是我以后也能跟著夫人辦事就好了。”
“冬來,你討打!你想背叛小姐嗎?”
“啊,冬青姐姐我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夫人很好,小姐最好,我一輩子忠于小姐!”
三人在馬車上打打鬧鬧。
而此時,院內。
宋安寧已經退到了墻角根。
腳后跟抵上墻角的那一刻,她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退錯了方向呢,怎么沒有往院中退,反倒是往旁邊退,還差點撞到了石柱子。
現在好了,她沒有后路了,后面是高高的院墻,前面是虎視眈眈的裴清宴,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宋安寧咽了口唾沫。
“那個……裴大人……”
“嗯?”裴清宴出聲,聲音低沉醇厚如上次在群芳樓所飲的烈酒,“你想說什么?”
宋安寧忽然就覺得口干舌燥。
她能聞到男人身上侵占欲十足的氣息,那種氣息讓她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全感,同時,內心深處的某種因子又在蠢蠢欲動,叫囂著想要跳出來,愉悅又刺激。
宋安寧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只能偏頭道:“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裴大人,你關了門,又將民女逼迫至此,是想做什么?”
頓了頓,像是有些底氣不足,卻又強自撐著補充,“若是裴大人想在這青天白日的想對民女做些什么,只怕也要先掂量掂量這樣做的后果,是不是你能承擔得起,或者說你承擔起了,但值不值得?畢竟……”
“畢竟什么?”
男人不僅沒有害怕后退,反而又向前一步。
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身子相貼了。
他的頭就在她的上方,微微低眸的時候,兩人就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噴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將此時的氣氛引得格外曖昧。
宋安寧聽到了自己如雷鼓般的心跳聲。
她忽然就慌亂起來。
大意了。
不該就這么任由他擺布了。
也怪他這段時間對她太好,導致她忘記危險,一時任性,竟覺得他是無害而友善的,卻忘記了他也是個男人,還是一個十分有攻擊力的男人。
如果此刻他真的在這里強行做了什么,自己又該怎么辦?
宋安寧不知道,只是一雙眼睛止不住的亂轉,好似想從這周圍的景物里尋到一條出路來。
裴清宴又何嘗沒有看出她的想法。
他心頭失笑,面上卻仍舊是那副惡劣的表情,只問:“你還沒有回答,畢竟什么?”
宋安寧深吸了一口氣,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仰頭看著他道:“畢竟你是青天大老爺,青天大老爺是不會隨意欺壓平民老百姓的,你說是不是?”
裴清宴啞然。
萬萬沒有想到,她憋了半天,竟然憋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