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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怕他不理解,太子還連比帶劃的說:“你看哈,就比如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你三年后會死在父皇后中,那這三年中,你肯定會比以前更加小心啊,那說不定你這一小心,三年后的死劫就沒有了呢?這叫什么來著,這叫……”
他支著腦袋,冥思苦想。
裴清宴道:“蝴蝶效應。”
“啊對,就是蝴蝶效應。”
這個蝴蝶效應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來的,總之,傳了很久,先人的古籍中都沒有記載這個典故,但就是傳得很廣,漸漸的皇宮里的人也就知道了。
太子道:“你看哈,在這蝴蝶效應的作用下,說不定到時候你的死劫就沒有了,你不必太過擔心,且你讓那姑娘也不必擔心,年輕人嘛,就要及時行樂,以后的事情交給以后啊,再不濟……再不濟你還有我呢,若真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拼著這個太子之位不要,我也會保你一命的。”
裴清宴扯了扯嘴角,以茶代酒,與他碰了碰杯。
“提前謝過了,你的大恩大德。”
太子語塞。
但裴清宴沒有在這兒多留。
他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茶,便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太子起身挽留,“不再多呆一會兒?反正你現在回去你那位姑娘也不一定會搭理你,還不如在我這兒多呆一會兒,陪我聊聊天呢,如今縱觀朝堂內外,能陪我聊天,還敢陪我聊天的也只有你了。”
裴清宴笑了笑,道:“找你的太子妃聊天吧,我司中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就再也不理太子的挽留,瀟灑離開。
太子挽留不住,沖著他的背影輕哼一聲,道:“找太子妃就找太子妃,誰還不敢去了。”
說完,就往太子妃的寢殿走去。
而這邊。
宋安寧剛從外面回來,就忽然收到了一封折子。
折子上面印著花柬,還散發著淡淡的芝蘭花香,一看就是女子送出的。
她有些意外。
她在京中并不認識什么貴人女子,瞧這折子的做工也是非富即貴的,定是什么貴人家的女眷送出來的,究竟是誰,會送請柬給她?
好奇之下,宋安寧拆開來看。
卻發現是國舅爺府上的丹陽郡主。
她有些詫異。
“我與這丹陽郡主沒什么交集啊,確定不是送錯了?”
宅院里看門的老婦人笑道:“不會錯的,今日響午有一個穿金戴銀的丫環親自過來送的,說是她家郡主辦了個賞花宴,特地邀請宋姑娘參加,我還以為您與那郡主早就相識呢,便替您接了下來,如今一看,您竟不認識她?”
宋安寧搖搖頭。
她以前沒有來過京城,如今初入京中不多識,稍微相熟一點的,也只有近幾天因生意往來比較多的虞世伯,哪里會認識什么郡主?
老婦人有些納悶。
“那這就奇怪了,我瞧那丫環也是點名道姓的說宋姑娘啊,應該沒錯啊。”
冬青湊過來,瞧著那請柬上寫著的名字,道:“確實沒有送錯,這請柬上還寫著咱們小姐的名字呢。”
冬青有些擔憂。
“咱們小且并不認識什么郡主,卻又偏偏收到了請柬,若是送錯還好,就怕既然是送對了,對方來者不善啊。”
宋安寧也有同樣的想法。
畢竟,若對方真的抱有善意,也不該是直接送張請柬,而是提前登門拜訪才是。
畢竟,若她真有什么故交在京城,又是她不知道了,對方卻知曉她來了,也該是對方先過來,表明了身份,解除她的后顧之憂,再留下請柬,她去參加花會的時候便也不會擔憂拘束了。
而對方并沒有上門,只是派了個小丫環過來……
宋安寧想了想,道:“冬青,你去幫我擬封回信,就說我近日身子不適,不適合參加花會,就不打擾各位貴女郡主夫人們的興致了,還望郡主海涵。”
“是。”
冬青很快去了。
這信寫好以后,自然是直接送往國舅府。
國舅府。
丹陽郡主收到來信,頗為不屑的嗤笑一聲。
“原以為裴清宴看中的女子會是怎樣的巾幗之色,卻不料也是個膽小如鼠之輩,連個花會都不敢來參加,還妄想要嫁給裴清宴,呵,簡直可笑!”
她說著,揮起手中的鞭子,抽在面前一個跪在地上的下人身上。
只見那下人是一個年紀約莫十三四歲的婢女,雖是乍暖還寒的天氣,婢女身上卻只穿了一件單衣,跪在地上時瑟瑟發抖,然而那鞭子揚下來,她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只能硬生生的受了。
國舅爺府上的人都知道,丹陽郡主的脾氣并不好,應該說,她把她最善最美最真摯的一面都留給了與她身份相等或者需要她討好的人,而至于這些下人。
呵,不過是豬狗牛馬之輩,就算打死也不足惜,又有何懼?
因此,丹陽郡主有個規矩。
但凡是犯錯的下人,都必須領教她的鞭子,且在受罰時不許出聲,若出了聲,原本只打十鞭的就要打二十鞭,若對方在十鞭之前就暈倒或者受不住的,那就加到四十鞭,直到將人打死為止。
也正因為如此,所有受刑的下人,即便再痛苦,也會咬著牙忍下去。
因為他們知道,只要忍過了這十鞭,后面就不用再受苦了,若是沒忍住,那后面的刑罰就是源源不斷,那便不是忍一忍就能解決的事了。
丹陽郡主一鞭又一鞭的揮舞著。
那個挨打的小婢女,從頭到尾都硬咬著牙,沒有吭聲。
甚至咬到牙齒都出了血,清瘦的脊背上已經鮮血淋漓,她也沒有倒下去。
十鞭子打完,丹陽有些索然無味。
她扔了鞭子,看也不看那個婢女一眼,就仿佛那是一團不值一提的垃圾,接過旁邊另一名婢女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往不遠處的亭中走去。
“你確定宴哥哥是當著陛下拒婚的?”
跟在身旁的管家低眉垂眼道:“是的,據說咱們老爺還爭取過呢,只可惜那裴大人心意已決,就連圣上都拿他沒有辦法,咱們國舅爺自然也就只能放棄了。”
丹陽郡主冷笑。
“裴清宴這人就是清高,放著咱們國舅府這個大靠山不要,非要去搞什么單打獨斗,也不怕他那條小命遲早有一天會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