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種毒藥是我二哥剛研發出來的,還沒有調制出解藥呢,我二哥用了上百種毒才調制出這樣一種毒藥,若是沒有人知道這一百種毒的毒物和順序,是不可能調制出解藥的,你說你中了這種毒,還有幾天好活呢?”
那人的臉色猛然發白。
只覺宋安寧的一句一句,就仿佛那閻王的鐮刀,正在無情的收割著他的性命。
他立馬跪了下來,央求道:“宋姑娘,我錯了,今夜我就不該來,還請宋姑娘賜解藥。”
宋安寧搖了搖頭。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現在手上沒有解藥,不過你放心,這毒發作至少也要兩三天時間,你現在只是嗓子有點不舒服,到了四個時辰后,應該就會徹底失去聲音,在這段時間里,我去找我二哥調制解藥,應該還來得及,不過你得幫我辦件事,可以嗎?”
她的聲音很輕,認真去傾聽的話,甚至還能感受到幾分溫柔。
可那人卻只覺得后背汗毛倒豎,毛骨悚然。
“宋姑娘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說,在下萬死不辭。”
宋安寧笑了笑。
“說什么死不死的,我并不需要你死,不過是宋月讓你對我做什么,你就原模原樣的還給她罷了,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分吧?”
那人一愣。
卻是有些猶豫。
“可我家主人……”
“你家主人要的是宋姑娘,可沒說要宋家哪位姑娘,不是嗎?”
那人一想,這倒也是。
左右他家主子不過是想給大少爺找個老婆,至于這老婆是宋家的大姑娘還是三姑娘,好像也并沒有什么差別。
更何況,他現在的性命捏在別人手中,哪由得他說能不能?
那人便抱拳道:“好,我這就去宋家大房走一趟,還希望事后宋姑娘能謹遵諾言,給我解藥。”
宋安寧微微頷首。
那人很快就走了。
一直等他離開以后,宋安寧方才松了口氣。
其實別人不知道,她卻是很清楚。
剛才她不過是色厲內荏,外強中干而已。
她找來的這幾個護院,身手也很一般。
幸好黎家派來的并不是什么高手,大約也沒把她看在眼里,所以才能讓她得逞。
否則,今晚就遭了。
另一邊。
那人從宋安寧這里出去以后,果然就直接去了大房那邊。
宋月此時睡得正香。
他壓根兒不需要用什么手段,直接潛進屋內,將宋月打暈,又灌下了那瓶藥,然后便扛著人往黎府的方向飛去。
黎將軍府。
一處偏院內,黎文梁正坐在床上鬧著要漂亮姐姐。
自從上次黎夫人騙他,只要他來了堂叔府上,就能見到漂亮姐姐,和漂亮姐姐生娃娃以后,他就記住這事兒了,現在滿腦子都只想著這事,沒有漂亮姐姐,他根本就不肯睡覺。
黎夫人無奈,只得派人去尋漂亮的婢女過來。
“梁兒乖,你要聽話好好睡覺,只有睡好了覺才能養好身體,等你身體好了,你要多少漂亮姐姐都有。”
黎文梁卻不聽。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現在就要漂亮姐姐,娘,漂亮姐姐在哪兒?她以后還會來找我嗎?”
黎夫人勉強笑了笑。
上次失手,宋安寧應該就已經知道了這邊的事情,所以想要再得到宋安寧是不可能了。
黎夫人其實有些遺憾。
要知道,那宋安寧她曾經是見過的。
樣貌沒得說,性情也挺平和,是個能照顧她兒子的人選。
雖說她之前已經成過一次親,但自家兒子這樣,若想挑出一個能挑大梁的兒媳婦,就不能在意那么多了。
黎夫人嘆了口氣。
她派兩個丫環看著黎文梁,然后便出去了。
等她走后,沒過多久,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黎家宅子上空。
那黑影抱著一個人,很快,就踏著屋頂來到了黎文梁的院子處,跳下去以后,便進了黎文梁的屋子,將已經暈過去的宋月放在了黎文梁的床上。
黎文梁跑過來,看著床上的女人,驚喜的笑道:“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男人玩味道:“是的,這就是夫人為您安排的漂亮姐姐,大少爺請慢用,屬下就先告退了。”
說完,轉身離開。
床上的宋月很快就有了反應。
黎文梁雖然只是一個癡傻兒,但生理上的本能還在,沒過多久,兩人就滾到了一起。
黎夫人找了一個長相還不錯的丫環走過來,遠遠的,就瞧見那屋子燈火明亮。
紗窗上映出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剪影,不是黎文梁和一個女子又是誰?
她悚然一驚。
正欲邁步往房間走去,忽然被一個男人給擋住了。
“夫人。”
“阿大?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
她忽然意識到什么,驚喜上臉,“你那事辦成了?”
阿大抬起臉來,笑道:“辦成了,只不過出來時被宋家人發現了,估計屬下后面很難在軍營里混下去。”
黎夫人絲毫不以為意,笑道:“沒關系,你辦成了這件事,于我黎家便是大功一件,來人,賞他五百兩銀子。”
自有人奉上銀票。
黎夫人道:“拿著這銀子,離開青州吧,到時宋家若找起來人,我便說是那宋姑娘自己找上門的,可怪不得我們梁兒,只要你不在,宋家人找不到證據,這事才是真正成了。”
男人的目光閃了閃,點頭,“是,謝夫人賞賜。”
說完,便拿著銀票離開了。
而黎夫人見屋內好事正濃,也不想去打擾,便命各丫環在院外好好守著,然后才高高興興的離開。
與此同時,宋安寧這邊。
她瞧著外面的月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派人去宋家大房和老宅那邊通知他們。
沒過多久,宋月被黎家人俘虜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青州城。
宋老太爺和宋鶴與都驚詫不已,壓根兒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去了宋月房間,發現宋月果然不在,那房屋的窗沿上還有腳踩踏過的痕跡,定是有登徒子半夜來過,頓時驚懼不已。
一行人匆匆往黎家趕,好不容易到了黎府別院,敲響院門,卻發現出來的不是黎文梁,而是黎府的一個管事。
“各位半夜前來,不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