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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寧滿臉不耐,目不斜視往前走。
霍文昌咬牙切齒,緊追不舍。
“不是,你是沒見著當時那情形,他們本來是蹲你來著,好在我及時發現,不然你可得出事。”
“就看在我為了傷成這樣的份上,你原諒我成不?”
見林安寧一直給他甩臉子,霍文昌惱了。
“不是,我為了你,被那陳萬元傷成這樣,你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聽到陳萬元的名字,林安寧腳步頓了頓。
霍文昌還以為說動了林安寧,又屁顛屁顛的跟上前。
“我就說嘛,我的安寧咋會是那種硬心腸,你看,我這兒都青了。”
他把臉湊上前,期盼的看著林安寧。
“你,你幫我吹吹唄。”
林安寧毫不客氣,一巴掌呼上去。
疼得霍文昌鬼哭狼嚎,眼淚都出來了。
“別的不說,你這人我還是了解的。”
“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沒好處的事兒不會干。就算你碰上陳萬元,肯定是想借陳萬元的手生點事兒。”
“主動幫忙?呵,誰信?”
霍文昌咬牙切齒捂著臉:“林安寧,我……”
話沒說完,兩道刺眼的光柱打過來,他的一點小心思無所遁形。
霍深停穩車打開車門跳下來,遠遠看著林安寧。
“天都黑了,還不回家?”
“這不是被狗擋了道嗎?”
林安寧嫌棄的繞過霍文昌,雀躍的朝霍深跑過去。
“就回!”
霍深嘴角愉悅的勾起,擋住霍文昌的視線,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吉普車掉頭離去,從始至終,林安寧的眼神都在霍深身上,兩人在一塊那么的登對,那么的,扎眼。
曾幾何時,林安寧也是這樣義無反顧的奔向他的,霍文昌咬了咬牙,可是一切都被霍深搶走了,他不服……
天黑透了,山間籠罩著一層薄霧,蟲兒低鳴淺唱,安靜又愜意。
只有車燈照亮前方,林安寧窩在座位上,不時看看霍深,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解釋兩句。
可要真解釋,又怕霍深賤嗖嗖的來一句,沒名沒分的,也不用說這些。
“他怎么找上你了?”
霍深聲音低啞,聽不出他的情緒。
“哦,我送臘桃姨去醫院,出來時正巧碰上他。”
“他胡咧咧說替我揍了陳萬元,讓我回心轉意,我沒搭理他……”
嘎吱,霍深一腳剎車,扭頭看向林安寧。
“他說,是他揍的?”
林安寧差點撞上前擋風玻璃,死死扣著安全帶。
“昂,我當然沒信,他那人,頂多是不小心惹著他們了挨揍,咋可能會幫忙。”
“信他,還不如信你。”
霍深眉頭輕佻,輕笑出聲。
“信對了,我這力氣沒白費。”
重新發動吉普車,穿行在蜿蜒的山路。
林安寧定定神,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你,是你把陳萬元揍了?為啥?”
“為人民服務,本想不留名,這不是被你發現了嗎?”
霍深認真開著車,目光卻柔軟下來。
“做些事也不是想你知道了感動報答,就是想你過得好。所以,也沒必要說。”
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所以,才被霍文昌鉆了空子。
林安寧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干澀。
“聽你這口氣,以前你干過不少?”
她知道霍深對她的好就這么多,以前不知道的好呢?
霍深受不了林安寧這委屈巴巴的語氣,正想調侃兩句。
林安寧側過身,認真看著他。
“以后不管做什么事,你都跟我說好不好?這樣,我心里也有個數。”
霍深側頭看了她一眼,吊兒郎當笑了一聲。
“說了,你還能以身相許不成?”
林安寧罕見的沒有逃避,認真的點頭。
“也,也不是不行!”
嘎吱,這次,霍深一腳剎車踩得更狠。
好險之前,伸手護住了林安寧。
他抵了抵后槽牙,有些拿不準林安寧的心思。
“你,認真的?”
林安寧摸不準他這態度啥意思,好像沒有預想中的開心。
“沒,我逗你玩兒呢!”
霍深也不惱,讓林安寧坐好。
“成,我當真了。”
“不過,就是這沒名沒分的……”
總覺得心里頭不踏實得很!
回去路上,兩人都識趣的沒再說這事。
到了家,林安寧趕緊跟張鳳蘭說了嘴楊臘桃的事兒。
聽完,張鳳蘭氣得咬牙。
“早跟她說了那男人靠不住,這些年累死累活掙的錢要是自己拿著,也不是養不活孩子。”
“成,我明天去看看她,好好勸勸她。”
“她要樂意,我給她當娘家人,沒男人就沒男人,有手有腳還怕餓死?”
是了,她媽就是這樣,嘴硬熱心腸,林安寧抿嘴笑了笑,抱住張鳳蘭。
“媽,你可真是個好同志。”
張鳳蘭捏了捏林安寧的小臉,嘆了口氣。
“都是當媽的,媽這么幫人家,也是想著,萬一我閨女有天遭了難,也有人能拉拔一把。”
“都是當媽的,也是從當閨女過來的,知道難處!”
因為大哥結婚,家里重新打整過。
林安寧也沒睡家里,回了知青點。
拿出一卷毛線,開始織圍巾。
李芬快回城了,正在收拾行李。
見林安寧悶頭織著圍巾,探頭看了一眼。
“安寧啊!這圍巾可得看好了織,太長太短都不行。”
太長了費毛線,太短了不好看。
林安寧的手一頓,顯然沒想過這。
“難不成,還得去量個尺寸?”
可她想給霍深一個驚喜來著,不然,偷偷量?
第二天一早,張鳳蘭跟林安寧一道出了門,坐著牛車到了鎮上。
張鳳蘭去看楊臘桃,林安寧去上學。
到了學校邊上,才發現霍深的吉普車停在巷子里。
隱約看見,他好像還沒下車。
林安寧走上前一看,發現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這是她頭一次見霍深睡著的樣,五官優越,睫毛很長。
一個男同志長得這樣好看,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看著看著,林安寧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碰他的睫毛。
可下一瞬,想到什么,手往下挪。
兩手虛虛圈起,想比劃一下霍深脖子的粗細。
下一瞬,霍深睜開眼。
眼眸黑白分明,很是清醒。
對上林安寧吃驚的雙眼,緩緩下移,落在她的雙手上。
微微挑眉,嘖了一聲。
“小祖宗,我是做了什么罪無可赦的事兒?你非得掐死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