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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奎的牛車快到山腳的時候,那里有很多的山民正在山間勞作,看到三奎的牛車晃晃悠悠的過來,有人大喊一聲道,“我們村里的秀才駱公子回來了。”
然后所有的人都直起了腰,對著三奎熱情的打招呼道,“駱公子,回來了?”
“九璃家的,回來了?”
“九璃的小相公,回來了?”
大家對他的稱呼五花八門,反正是喊什么的都有。三奎根本不會去計較,便從牛車上走了下來,他是跟著牛車走得。一邊走路,一邊熱情的給山腳下兩邊的山民打招呼。
三奎和他們相處了這么久,不爭不搶的,人很老實,大家若是有信函或者需要寫字的,都在牛車上有求于三奎。
三奎從來沒有拒絕過。
雖然大郎早就是秀才,水平比三奎高的多,可是讓他做這種小事,一是需要欠著人情;二是大郎不怎么愛和別人打招呼。
這個小傻子的小相公就不一樣了,反正書院里倒數第一的,認識的幾個字如果不熟悉一下,說不定就忘記了。就如同七郎一樣,上了那么久的書院里,可能就會寫自己的名字,還寫得歪歪扭扭的。
于是,他們其實和三奎走得挺近的。沒想到,他竟然考上了秀才?大家都覺著稀奇,暗地里也在嘀咕,這小瘸子的運氣真是逆天了。
她們驚愕的看著姑婆,道,“姑婆,你今天是有喜事嗎?”這么久的相處,以姑婆摳門的性子,不可能把贏了一下午的碎銀全部給她們了。
“有錢難買早知道,各人有各人的命。”
他們竟然也感覺很自豪,對三奎的祝福,他們是發自內心的。
末了的時候,姑婆拿出她貼身的小書包,從里面拿出一些碎銀放到她們的面前。
牛車晃晃悠悠的走,幾乎還不如三奎走得快。趕車的漢子和柳弘坐在馬車上,兩人雖然疲憊,卻春光滿面,仿佛考上的是他們,兩人的胸前似是都戴了大紅花。
方圓幾十里,也就這兩個年輕的秀才,都是仙霞村的。
姑婆依然在陽光房里打葉子牌,只是今天的手氣很好,把把贏,贏得那些小媳婦垂頭喪氣,可依然不舍得離開牌桌。
田間這些嬉鬧的言語傳到三奎的耳朵里,他根本不當回事。當做沒有聽到,繼續朝前走,一邊走,一邊依然是給山路上的人打招呼。
“這是命啊。是你的就是你的,怎么著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到你眼前你也看不到。”
“這可是阮家的人在卓家寨的礦上買下來的,若是知道能考上秀才,腿還能治好,還會硬逼著娶了九璃嗎?留給阮五娘多好?”
家里的九璃估摸著三奎該回來了。她今天哪里也沒有去,早早的就在后院子里采好了青菜,前段時間小圓子養得一只雞又肥又大,今天她也給殺了。
九璃便照做了。
這是小圓子自己說的,若是倒數第一的姐夫能考個秀才回來。他養的五只雞,有一只老是戳人的公雞就殺了給姐夫接風洗塵。
“這阮五娘長相可比小傻子好多了,打著燈籠挑了那么久,也沒有找到個秀才。”
“小傻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這隨隨便便買來個小相公,人家竟能考上秀才。”
姑婆點點頭道,“我家三奎考上秀才了。大家同喜了。”
幾個婦女大驚道,“不是還沒有來嗎?怎么就知道考上了?”
姑婆望了望外面道,“沒看見我們家璃璃在殺雞嗎!”
眾人齊刷刷的轉頭,果然看到九璃端著個盆子,把已經拔毛的雞端著朝后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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