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既然是戰爭,哪怕是獲勝方也會有傷亡。
戰斗結束,先云界一方共有六名掌生肉身被毀。
只有一個無盡海的掌生比較倒楣,神魂被星空袍撕碎。
余下五人還好神魂無恙,被先云界同伴及時出手掩護護住了神魂,只需要物色五具肉身,便能重新恢復戰力。
蒼梧派還關押著不少玉庭門的升輪,那些都是非常合適的容器。
總的來說,只有一個傷亡,這一場圍剿巫神殿的戰斗,算得上大勝而歸。
“哈哈,終于是把巫神殿這群狗樣娘的滅了。”
“巫神殿還以為我們被滄溟界威脅,分不出手來對付他們,他們估計也沒想到,滄溟界突然不出手了。”
“把這群狗東西滅了,就不會有天齊之前的情況發生了,可以專心對付滄溟界。”
在先云界掌生慶賀之際。
不少掌生開始擔憂起往生真人,能否將那邪仙殘念擊殺。
他會不會在虛空中遇到危險云云。
可當他們看到以康仁帝為首的天齊一方,那鎮定自若的表情,心頭也是安定了幾分。
“就算殺不死那邪仙殘念,有天齊那鎮國仙器相助,起碼往生真人不會有什么危險。”孔艽也是這樣想的。
這時候,以皇甫英為首的蕪東一方掌生朝著孔艽開始靠攏。
韓紅花輕輕打了孔艽胸口一拳,哈哈笑道:“你小子行啊,弄死兩個星空袍,花姐我算了算,這場戰斗就數你小子殺的掌生巔峰最多。”
韓紅花受了頗為嚴重的傷勢,左邊張面龐和身體都露出了森森白骨,不過這點傷勢對于體修而言還不足以致命。
孔艽連番惡戰,數次施展仙法,他霽月神魂也有些扛不住,光芒暗淡了下去。
聽得韓紅花的話,也只是強撐著笑容,解釋道:“第二個是無淵前輩相助,算不得我殺的。”
上官雨舟倒是沒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傷勢,對著孔艽信誓旦旦的表示:“孔師弟不要謙虛,以后你就是我蕪東第一天驕,蕪東的門面擔當了。”
說完,上官雨舟似乎是意識到皇甫五芹還在場,下意識的又捂住了嘴巴,偷偷看向皇甫五芹。
皇甫五芹出奇的沒有反駁,但也不會給上官雨舟什么好臉色看就對了,橫了他一眼后,頗為不甘的對著孔艽說道:“要不是你師尊攔著我,我怎么也是要去試試的。”
去試什么,自然是和孔艽一樣,和那掌生巔峰的星空袍大戰一場了。
皇甫五芹天資毋庸置疑,不過以她的實力想要和孔艽一樣,憑借掌生中期實力硬撼掌生巔峰,還是有些難度。
頂多撐個半盞茶功夫,絕對會敗。
除非如天齊太子一般,到了掌生后期,或可一試。
畢竟孔艽敢出手的底氣,完全來自于他的身懷的四部仙法。
不然早就被俞仙期幾箭給穿爛了。
不過這些話,孔艽是不能說的,只能好聲好氣安慰道:“皇甫師妹莫慌,界門眼看著就要打開,以后有的是機會。”
這句話皇甫五芹愛聽,當即點頭,信誓旦旦的表示要找機會碰一碰滄溟界的掌生巔峰。
皇甫英橫了一眼自己女兒,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會讓皇甫五芹得逞。
旋即皇甫英伸出手掌,在孔艽的肩頭上輕拍了一下,以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欣慰語氣說道:“干得不錯,給我蒼梧派長臉了。”
皇甫英可不善夸人,孔艽眼里都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就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雷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來,在他老人家醒過來之前,你要多多替師尊分擔。”
這句話是皇甫英傳音告訴孔艽的。
他也沒有說雷尊為什么沒有出來,因為他知道聰明如孔艽早就猜到了雷祖如今的處境。
看得出來,皇甫英對于雷祖突破造玄的事,心里還是有些打鼓。
孔艽又何嘗不是。
兩師徒眼神觸碰了一下,卻是誰都沒有提雷尊。
來到孔艽身邊的,也不只是蕪東一方。
因為孔艽這一戰的驚艷表現,先云界一眾掌生算是將他當做掌生巔峰來對待了。
前來與孔艽攀談的掌生一個接著一個,孔艽都笑臉相迎。
這一幕,都被天齊一方的白元齊那一雙金眸看在眼里。
他只是隔空對著孔艽微微一笑,并未來打擾。
白元齊身邊的站著的康仁帝適時傳音道:“雷祖生死未卜,孔艽將會是蕪東支柱,下一任蒼梧派掌門,他推脫不掉的。”
“你與他交好,這是好事。”
“兒臣明白。”
白元齊輕輕回了一句。
巫神殿前所有星空袍都被屠戮殆盡。
連邪仙殘念都跑了,如今巫神殿已經名存實亡,大局已定。
一直徘徊在戰場邊緣,既不幫襯巫神殿,也不幫忙先云界的金鳴部,這時候在金鳴部族長的帶領下姍姍來遲,進入祭壇范圍。
金鳴部的動作,哪里逃得過孔艽的眼睛,他余光瞥了那三人一眼,暗諷一聲:“這群墻頭草。”
說是墻頭草,不過在之前的局勢來看,金鳴部一方的決定十分正確。
這時候,孔艽身邊的皇甫英朝著他使了個眼色。
孔艽當即會意,跟隨在皇甫英身后,與自己師尊一起朝著金鳴部三位掌生徐徐飄去。
和他們一起過去的,還有康仁帝幾名先云界的最強戰力。
白元齊和韓錫都在其列。
白元齊在之前的戰斗中也是轟殺了一名巔峰星空袍。
從實力上來看,與孔艽一般無二,兩人都已經有了參與這場先云界最高層議事的資格。
至于韓錫,實力當然也毋庸置疑。
他只是出于興趣,過來看一眼,誰也不好攔著他,畢竟他也是出了力的。
不管他之前名聲如何狼藉,大勢之前,只要他能站明立場,沒有人會多說他半句話。
韓錫也正因為看準了這一點,還以猩紅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掃了孔艽一眼。
孔艽訕訕一笑,沒有搭理他。
他可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韓錫沾上什么邊。
韓錫也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德行,很給自己師弟面子的沒有過來陰陽怪氣。
“恭賀諸位道友,拔除巫神殿這顆毒刺,慶宇在一旁都是看得心神澎湃呢。”
金鳴部落族長鮮于慶宇開口,他笑意盎然的迎上先云界七名掌生巔峰戰力,以及隨孔艽而來的皇甫英,說話間,表情露出假到不行的羞愧之色,解釋道:“奈何實力低微,巫神殿又有克制我等的手段,幫不上忙。”
孔艽聽得冷笑連連,任誰都看得出來鮮于慶宇的算盤。
只要他沒出手,不管巫神殿和先云界哪一方敗了,他都有脫身的余地。
不過身在蠱疆的巫修,一身修為都被巫神殿克制的事情,先云界都人盡皆知。
他這個借口,倒是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康仁帝幾人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只要他們沒有出手相助巫神殿,已經是極好的局面了。
“慶宇道友言重了,誰都知道金鳴部受制于巫神殿,你們能在這種時刻袖手旁觀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康仁帝給了鮮于慶宇足夠的臺階下。
其實先云界也有自己的考慮。
畢竟拔除巫神殿后,這片區域還需要有勢力統領,而金鳴部就是最好的管理者。
沒有誰比金鳴部更清楚的知道,該怎么統治這片已經被巫神殿意志壓迫了萬年的土地。
這地方既然打下來了,那么就要將蠱疆的變成先云界的盟友,共同應對滄溟界之危。
這也是進攻巫神殿前,金鳴部和先云界幾位掌生巔峰達成的協議。
雙方都發下過天道誓言。
這些話,都是皇甫英暗中傳音告訴給孔艽的。
他聽完之后暗暗點頭,勉為其難接受了金鳴部盟友的身份。
當然,交易的細則,肯定不止于此。
其中的利益分配,蠱疆的各種修煉資源,先云界三域一海肯定占到大頭。
孔艽非常相信自己師尊的談判能力,是一個絕對不可能吃虧的人。
雙方熱切交談間。
孔艽并未插嘴,只是冷眼旁觀著金鳴部的三人。
聊著聊著,金鳴部族長和另外兩名掌生大能,眼睛開始無意識的瞥向孔艽,眼神里有審視之色。
孔艽之前修行過金明部落的《金鳴煉神法》,中途放棄了,可金鳴煉神法的氣息,在金明部落眼里是如何也瞞不住的。
對此,孔艽只是回以三人一個虛假笑容,并未解釋什么。
現在形式不同了,以前孔艽還擔憂會被金明部落的人追殺。
現在他的修為已經無懼金鳴部的威脅。
更何況他現在也不只是只身一人,身后還有蒼梧派。
往大了說,身后站著的是整個先云界。
“嘿,這幾個家伙,怕是已經在懷疑我的身份了。”孔艽狡譎的想道。
他已經沒有了要借用鮮于宴鶴后代身份的想法了。
金明部落愛怎么看自己,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雙方各自寒暄一陣。
韓錫覺得無趣,在這個過程中朝著皇甫英使了個眼色。
皇甫英掀了掀眉頭,先是看了一眼金鳴部落一眼,終究就是抹不開,不動神色的跟著韓錫去到了遠方。
孔艽起初還有些放心不下皇甫英。
他是真怕韓錫突然暴起發難,對皇甫英出手。
所以下意識的就要跟上,確實被皇甫英手掌按在了肩頭,輕輕傳音道:“無妨,他不會對我動手,他也殺不了我。”
“你留在這里,隨他們入巫神殿,我蒼梧派總要留個有分量的人,在場的。”
皇甫英的戰力,至始至終都是個迷。
起碼孔艽沒有講過自己師尊全力出手過。
不過他敢說韓錫殺不了他,孔艽也沒有多懷疑,輕輕點頭留在了原地。
另一邊,金鳴部族長和先云界一方客套話說話,這才說起了正事,表情肅穆的道:“諸位,隨慶宇入巫神殿吧。”
“蠱疆萬年的積累,可都在殿中,現在都是諸君的了。”
先云界一方幾個掌生巔峰,自然樂意無比。
打贏了這場仗,拔除巫神殿這顆毒瘤當然是主要的。
巫神殿里的資源,沒有誰不心動的。
正如鮮于慶宇說的,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
孔艽對于巫神殿里的資源卻顯得興致缺缺,要不是皇甫英臨走前讓他跟著,他還懶得跟過去。
“資源分配肯定都是按照各方勢力來分的,蒼梧派那份肯定要先過師尊的手。”
所以相比巫神殿,孔艽更愿意去一趟金鳴部,看看能不能找到鎮魂鈴相關的機緣線索。
畢竟他這一趟可是為了云紋碑上的機緣而來的。
好在是金鳴部的三個掌生都在這里。
孔艽在暗暗打量了一番金鳴部三人后,默默想道:“待會兒去問問他們關于鎮魂鈴的事。”
想到這里,孔艽本來還想低調的跟隨先云界一方,進入巫神殿,看看那蠱疆神殿是個什么樣子。
金鳴部族長卻是大家降落在巫神殿前的間隙,有意無意的朝著孔艽靠近了幾步。
這個舉動,被孔艽看在眼里,他瞇了瞇眼睛,佯作不在意的模樣,心頭譏笑道:“這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下一刻,鮮于慶宇的聲音已經在他腦海中回響。
“足下可是鮮于文豐?”
鮮于文豐四個字一出,孔艽表情頓時露出饒有興致之色,看向面前的金鳴部族長。
這個假名字,他可只告訴過蠱疆圣子。
本來就是隨口說的,用來應付蠱疆圣子的,可沒指望能瞞過金明部落。
畢竟到了掌生境界,體內血脈是否同源,一眼便能看到。
也不知道鮮于慶宇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充愣,居然這時候提到鮮于文豐。
他沒看出來自己根本就不是鮮于家的血脈?
不過他都裝傻充愣了,孔艽也選擇了打馬虎眼,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正是在下,現在我叫孔艽,族長喚我孔艽即可。”
“唉,鮮于宴鶴收了個好徒弟啊。”鮮于文豐靠近孔艽,神識一掃,臉上露出羨慕之色。
聽他話里的意思,顯然是將孔艽當做鮮于宴鶴的弟子了,而不是后人。
孔艽微微皺眉后,很快也就接受了這個身份。
真要論起來,自己也算是鮮于宴鶴的弟子了,當然只能算是,不能作數。
剛才孔艽力戰俞仙期的一戰,鮮于文豐和金鳴部兩個掌生都看在眼里。
儼然已經將孔艽當做了先云界一方,巔峰戰力之一,言語間并無絲毫惡意,反而有交好之意。
鮮于文豐先是說道,鮮于宴鶴一脈受巫神殿影響太深,他不想看到金鳴部越陷越深,因而撥亂反正,這才奪權云云。
反正話里話外都是當初屠殺鮮于宴鶴那一脈都是無奈之舉。
現在金鳴部和先云界是盟友。
大家應該不棄前嫌云云。
孔艽才不在乎他們金鳴部那些破事,笑容和煦的回了一句:“我乃蒼梧派,皇甫掌門首徒,尊重貴部落的權利更迭。”
言外之意,也就是不愿意去管鮮于宴鶴的破事。
這讓鮮于慶宇忍不住看了孔艽的臉色好幾眼,確認他所說之話為真后,這才重重松了口大氣。
“如此甚好。”
在見識到孔艽的實力后,他現在對眼前的少年是真有些忌憚。
孔艽擊殺俞仙期和另外一名巔峰星空袍時施展的兩個仙法,鮮于文豐是沒有把握擋下來任何一個的。
鮮于慶宇絕對又是個有眼力的。
整個過程,都沒有提到鎮魂鈴三個字。
生怕觸犯到孔艽敏感的地方。
與孔艽談了兩句話,他就整理了一下儀容,繼續笑容滿面的走到了隊伍前方。
這時候,眾人已經踏入巫神殿大門,進入了這片外人不敢有絲毫踏足的蠱疆禁區。
神殿內,陰暗無光。
狹長的過道兩側,有一座座相貌怪異的神像成列在其中。
粗略一數,起碼有上百座。
孔艽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些神像,他的燭微之瞳閃爍,能看清楚神像之下隱藏的一面。
每一個神像內,都有一個陰暗的神魂在其內。
除了外貌以外,氣息和鎮魂鈴中,那個被鎮壓的巫神像之魂一模一樣。
大多都沒有正常的思維,散發出暴戾兇狂的氣息。
“這些巫神像內,封印著的都是些毫無理智的掌生神魂。”
“他們大多來自于蠱疆的巫修,因為修了巫神殿的功法,神魂被巫神利用,當做了控制蠱疆的手段。”
這時候,金鳴部落族長的嗓音從隊伍前方傳來,為先云界一方掌生巔峰解釋著這些巫神像的秘密。
“所以我們金鳴部從來不祭祀巫神像,修的功法,也不只是巫神殿的。”
“才能在這場大戰中獨善其身。”
說著金鳴部落族長開始述說起,蠱疆的歷史,金鳴部的歷史。
大致是說,在巫神殿沒有在蠱疆立足的無盡歲月前。
金鳴部才是統治這片土地的最強勢力。
他們的祖上曾經出過不止一名造玄真人。
直到那邪仙的尸體墜落在這片土地后,一切都變了。
他們當時僅存的一名造玄真人,被邪仙殘念所害,真魂被邪仙殘念奪舍,續了那邪仙殘念的命。
不幸中的萬幸的是。
金鳴部先祖真魂對那邪仙殘念還有一兩分影響。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金鳴部才沒有被趕盡殺絕。
這些都是金鳴部族長的一家之言,先云界一方恐怕除了天齊以外,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真相。
至于他說的是不是真相,包括孔艽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興趣知道。
反正現在邪仙殘念已經逃遁,大家更愿意去看看巫神殿的底蘊。
盞茶功夫后,鮮于慶宇帶著眾人來到一座巨大的神像面前。
這座神像與過道上成列其他的神像不同。
它的神像本體背靠著巫神殿寬大的墻體,幾乎和巫神殿融為了一體。
無數根觸手,從神像身后蔓延而出,觸手的模樣看上去像是個八爪魚的肢體。
孔艽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霽月神魂震蕩,像是受到了威脅一般迸發出強光。
同樣的一幕,還發生在先云界一方諸多掌生的身上。
“這邊是那邪仙本體模樣了吧!”這時候無需金鳴族長多言,孔艽已經對眼前的神像有了猜測。
即便邪仙殘念已經遁走,殘留在那神像里的氣息,依然讓掌生大能生出驚悚之感。
“阿彌陀佛,這些神像,都不能留。”空妄禪師的嗓音響起,說出了讓先云界一方掌生連連點頭的定論。
金鳴族長則已經走到了神像之前,一邊對著孔艽他們說道:“不要去看這神像,就不會受它影響。”
說著,金鳴族長手掌觸碰到了神像的底座,某個機關。
轟隆隆!
神殿微微震顫,神像前方的地面開始露出一道黑色的通道。
“諸位隨我來!”金鳴族長一馬當先走向了通道。
可能因為他自己都進去了的原因,先云界一方也沒有絲毫猶豫的跟著走入過道。
在這個過程中,無淵老祖還是謹慎的對著孔艽傳音道:“孔艽,你就留在上面。”
誰知道那邪仙殘念有沒有留下什么手段。
而且先云界一方顯然對于這金鳴族長也沒有完全的信任。
出于對孔艽的保護,還是對他們這一眾人的安全考慮,無淵老祖讓孔艽留在了地面上。
“好!”孔艽當即明白無淵老祖的用意,輕輕點頭,心領了無淵老祖對自己的照顧。
金明部落一方,也有一人留在了上面。
就是金明部落三人中,唯一一個掌生巔峰。
一個老到牙齒都快要掉光的老嫗。
孔艽可那老嫗各自站在通道的兩端,打量著彼此。
孔艽無需動用燭微之瞳,都能從那老嫗的神魂上感受到若有若無的死氣。
“這個金鳴部的掌生巔峰,壽元無多了。”
莫說掌生了,造玄都有壽元耗盡的時候。
這種情況倒是見怪不怪了。
在孔艽打量著老嫗的時候,后者那渾濁不堪的眸子,也直直的凝望著他。
幾乎是在金鳴族長,和先云界一方的掌生進入通道內,氣息消失的時候。
老嫗那含著暮氣的嗓音,在巫神殿中響起。
“孔艽小友,族長讓我送你一件禮物。”
“禮物?”孔艽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幾乎要杵著拐杖才能支撐起身體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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