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程一飛幫不少人解了續房之急,大伙也紛紛把目標投向了游客,搓澡按摩和陪酒唱歌都一條龍,反正回歸以后身體也會被重置。
不過最出人意料的竟是傳銷姐,她搖身一變升職成了行政總監。
山莊運營和工作安排都歸她管,原本想找她算賬的人都啞火了,反而一個個觍著臉來拍她馬屁。
“雨姐!你這手玩的真高明啊,權力到手還怕沒錢嗎……”
三局的劉主任靠在辦公沙發上,懷里摟著個清純的美,還有十多個保安持刀守在門外。
“討厭!叫人家小雨妹妹,知道我歲數的可沒幾個……”
傳銷姐嬌嗔的坐在他對面,笑道:“白秘書去盯著娛樂項目,誰敢不接客就吊起來打,但咱們的保安都換成了白班,山鬼那幫亡命徒一定會鬧事,你們可得頂住壓力啊!”
“鳥的亡命徒,不過是煤老板的打手……”
劉主任松開秘書直起身,瞇眼道:“真正要注意的是譚繼飛,有人說他是督察處的密探,師父可能是毒逆的某個人,這樣的刺頭最好讓他消失,查出什么可就不好了!”
白秘書說道:“他不是清潔工嘛,調他去掃馬路就是,山鬼不敢動手,妖怪也會吃了他!”
“這么干太明顯了,我先查查他的員工資料……”
傳銷姐起身走到了辦公桌,坐下來打開電腦輸入密碼,但調出資料一看卻傻眼了。
“老劉!你快過來呀……”
傳銷姐指著電腦驚呼道:“譚繼飛根本就不是清潔工,包括他的隊友都沒有應聘入職,而且譚繼飛的資料都被隱藏了,只能看到他的昵稱叫作……阿飛的小蝴蝶!”
“阿飛的小蝴蝶?我從沒聽說過這個人……”
劉主任沖過來仔細看了看,凝重道:“刺狼是獨狼的左盟主,可以把他呼來喝去的人,不是總局就是毒逆的人,譚繼飛……肯定使用了匿名卡,所以看不見他的資料!”
“這種人太危險,但也不能自己動手,讓山鬼去跟他斗吧……”
傳銷姐獰笑著點開花臂妹的資料,顯示她正在按摩房為程一飛捏腳,而且在她號上預存了五千塊費用。
“譚總!美不美,浪不浪,嗨皮不嗨皮……”
花臂妹換了高叉小旗袍套著黑絲,握著麥克風領著三個妖嬈的小妹,在豪華按摩房里興奮的勁歌熱舞。
按摩捏腳她肯定是一點不會的,程一飛的消費她也是不會吐的。
于是就拉來了一幫小姐妹整活,還找了四個姐姐給他捏腳按摩,讓程一飛躺著享受頂級的服務。
“歇一會吧,耳朵快吵炸了……”
程一飛點了根煙坐起來擺手,四個姐姐都快騎到他身上了,但殷勤賣力也就是為了小費。
“呼累死我了,我親爸我都沒這么伺候過……”
花臂妹一屁股坐到程一飛身邊,毫不見外的奪過他的香煙就抽,其她小妹也嬌滴滴的圍坐過來。
姑娘們看似按摩實則就是調情,花臂妹背對著他卻用余光偷看。
發覺程一飛也在打量她的腰腿,她便得意的收緊小腹又挺起腰,踩住馬扎換了一個妖嬈的姿勢。
“喲四點半了,到鐘了……”
程一飛拽過床頭的電話撥號,按照語音提示一頓輸入以后,電話里就響起了滿意度評分。
“不滿意!我要投訴她們,退錢……”
程一飛按下免提鍵又給了差評,八個女人的手牌立馬齊齊震動,居然都出現了客戶投訴的提示。
“姓譚的!你干什么呀……”
花臂妹一下子就彈了起來,怒罵道:“咱們又蹦又跳一個多小時,大腿也讓你摸了,小腰也讓你摟了,你特媽還想白嫖啊!”
“哥!”
混血妞也哀求道:“你不能這樣啊,我就指著小費續房了,連午飯咱們都沒舍得吃呢!”
“老子是白嫖的人嗎,給我蹲下叫爸爸……”
程一飛起身騷包的掏出了現金,姑娘們立馬激動的拍手歡叫,除了花臂妹都乖乖的蹲下嬌呼。
“老譚!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臂妹抱起雙臂變了稱呼,狐疑道:“你是不想讓酒店掙錢嗎,但一半小費也歸我們啊,投不投訴有什么區別嗎?”
“你們不讀書也就算了,員工手冊也不細看嗎……”
程一飛鄙視道:“若遭到貴賓投訴,且確認事件屬實,扣罰兩倍日工資,技師等級也下調一級,所以我才充值五千成為貴賓,讓你們成為不用接客的……中級技師!”
“哇老譚!我愛死你啦……”
花臂妹尖叫著撲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連續的猛親,其她人也激動的撲過來獻吻。
“好啦好啦,再親下去又得收費了……”
程一飛被親的滿臉口水和唇印,可等姑娘們陸續確認投訴以后,沒想到白秘書忽然推門進來了。
“呃譚哥!玩的不爽嗎……”
白秘書疑惑的掃視著幾人,說道:“我現在是營銷負責人,總臺讓我過來審核您的投訴,您要是……想跟她們玩大的,她們是不可以拒絕的!”
程一飛笑道:“不!玩的挺爽,但我就是想白嫖!”
“我們樂意讓他白嫖,你確認投訴就行了,酒店又不是你家的……”
花臂妹也傲嬌的叉起小蠻腰,白秘書欲言又止的掃視她們,見沒人反對只好點頭確認了。
“耶我們是中級技師啦,不用接客啦……”
八個女人又興奮的歡呼起來,電子手牌也給出了降級提示,白秘書這才明白她們的目的。
“不是!你們怎么想的呀……”
白秘書沒好氣的說道:“隔壁娜娜都上兩個鐘啦,躺在那輕輕松松的兩千塊到手,再說回歸以后身體就重置,誰知道你們做過小姐呀?”
一位大姐驚訝道:“她們沒……沒遇上變態啊,人機不是來殺人的嗎?”
“殺什么人啊,人家就是來送錢的,不然咱們怎么出去啊……”
白秘書不屑的扭頭走了出去,但程一飛卻再次撥通了電話,直接把貴賓的儲值卡給退了。
混血妞驚訝道:“這卡也能退呀,但人機……到底什么目的啊?”
“在外面讓男人玩,進來了又想被人機玩啊……”
程一飛鄙視道:“一萬是綜合局,腦子和戰斗力都要有,好好想想訂機票需要什么,為什么現金充值會有優惠?”
混血妞震驚道:“難道我們賬戶上的錢,不能提現或者訂票嗎?”
“你還不算傻,沒現金永遠出不去……”
程一飛拿上劍和外套就走了,女人們慌忙蹲到座機前撥號,但總機根本沒有提現的選項,訂票也只回復您的資金不足。
一位姐姐說道:“這也沒說不能訂票呀,會不會是譚哥想多了?”
“不對!不是他想多了……”
花臂妹掛上電話凝重道:“我陪他去當鋪的時候,兌換現金的價格比入賬低很多,而且我聽到女人機問過他……山莊怎么沒信號啊,在山上的時候明明是滿格啊!”
混血妞驚呼道:“手機,旅行團的手機能打出去!”
“走!我們去借手機……”
花臂妹趕緊帶著她們跑了出去,正好見到一位女牌手披頭散發,渾身通紅的從按摩房里走出來。
“娜娜!你的客人有沒有手機……”
花臂妹急忙把她拉到了邊上,將不能訂票的事跟她說一遍,娜娜手里的小雨帽都驚掉了。
娜娜結巴道:“你是說我……我低三下四的伺候人,到頭來只是掙了一批代金券嗎?”
“不知道!所以需要手機確認呀,你快去借一下啊……”
一幫女人都急吼吼的催促她,娜娜也著急忙慌的跑回包房,很快就攥著一部手機出來了。
“快!咱們去后山打,這里沒信號……”
花臂妹又領著她們直接翻窗,火急火燎的舉著手機找信號,最終跑到一處山坡上才停下,不過信號也只有微弱的兩格。
“不能再上山了,就在這試試吧……”
花臂妹立馬撥打號碼查詢臺,沒想到查詢臺就有訂票業務,但當她說出自己在喜悅山莊,接線員居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呃女士!喜悅山莊一般人不敢去,情況太復雜了……”
接線員婉轉的說道:“如果您需要派車接送的話,可能要加一筆不小的費用才行,只有一個當地司機敢接單,進山的路也被大水沖毀了,什么時候修好也不清楚!”
花臂妹不死心的問道:“大概需要多少錢,你們接受山莊的轉賬嗎,我們沒有那么多的現金?”
“女士!您就別嚇唬我了……”
接線員郁悶道:“喜悅山莊死了多少人啊,至少荒廢有兩年多了吧,你拿什么給我們轉賬啊,接送加訂票最起碼十萬,司機只要現金!”
“咔嚓”
接線員說完直接就掛斷了,娜娜也一下在草地上,哭罵道:“這幫天殺的人機啊,老娘讓他們懟的像狗一樣,全都白做啦!”
“行啦!別嚎啦……”
花臂妹不耐煩的說道:“你至少掙到代金券了,吃喝不愁也能交房費,再說他們身上不是有現金嗎?”
“對哦!我找他們要小費不就行了……”
娜娜又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跟著一幫女人邊聊邊往山下走,但走著走著突然發現酒店沒了。
山下變成了一片碧綠的大池塘,周圍更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山谷。
“糟了!鬼打墻,快跑……”
一幫小娘們嚇的撒腿就往回跑,根本沒想到大白天也會鬼打墻,但不管怎么跑都找不到來時路,而且越跑身后的人數就會越少。
“瑞亞!娜娜!你們在哪……”
花臂妹驚駭欲絕的轉過身大叫,她的身后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只剩一片鬼氣森森的陰暗樹林,連下午的日頭都完全照不進來。
“不要搞我!我沒有肉,不好吃的……”
花臂妹如墜冰窟般的打著哆嗦,只恨自己只顧跟著程一飛斗氣,沒有問清楚該如何破解鬼打墻。
誰知她哆哆嗦嗦又回到了原地,再一次看見綠到滲人的大池塘。
可塘中央卻多了一個白衣女子,濕漉漉的披著長發半沉在水中,而岸邊也有個女人釀蹌著下了水。
“娜娜!不要過去,那是鬼……”
花臂妹驚駭欲絕的沖出去大喊,誰知脖子突然被一根繩索套住,呼啦一下就把她拽到了半空中。
“哼哼哼……”
一陣陰惻惻的冷笑聲忽然響起,只見白衣女鬼悄然出現在樹后,仰頭望著她痛苦的蹬腿又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