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大局長和周主任雙雙身亡,其親信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包括江一魚都主動自首了。
不過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出來,趙方印沒實力做下這么大的局。
可有實力的人偏偏在家偷咸魚,全球觀眾都是他的不在場證明,但沒人知道他不是要爭權奪利,而是要徹底改變牌手界的格局。
大局長的犯罪性質極其的惡劣,已經引起上級部門的高度警惕。
特管局已經擴編了十五個分局,但今天所有正副局長和高管們,通通乘坐最早的飛機趕到帝都。
不過他們剛下飛機就被拉走了,集體來到了近郊的一棟大豪宅。
可迎接他們的除了一個趙方印,剩下的都是陌生的警察和領導,盯著他們的眼神就像在看罪犯。
“各位!這里是大局長的隱秘豪宅,咱們參觀一下吧……”
趙方印領著眾人徑直進入大廳,只見兩個法警推開了一扇暗門,立馬冒出一股冰寒刺骨的陰氣。
“邪氣?這里怎么會有邪靈之氣啊……”
一幫識貨的人都發現了異常,可趙方印一句話都沒有解釋,直接打開燈領著他們下去了。
可是一下去所有人都傻眼了,誰能想到道貌岸然的大局長。
地下室竟藏著二十八顆黑骷髏,還有三張雕滿符文的完整人皮,即使見多識廣的牌手也頭皮發麻。
一看就是大局長在偷偷修煉魔功,幾千萬的贓款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可趙方印又取出了一只公文包,不僅亮出十多本厚厚的黑賬冊,還有數百名女牌手的私密照片。
“各位!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可以算你們自首……”
趙方印舉起相冊掃視著所有人,照片上都是女牌手陪金主爸爸,或者跟大局長親信鬼混的場面。
在場的女牌手們基本無一幸免,有兩個更是當場暈了過去。
其他男人的臉色也是難看至極,私密照幾乎覆蓋了十五個分局,還有很多男牌手涉及行賄貪污。
“趙局!我、我申請自首……”
一位分局長哆嗦著舉起了手,緊跟著就像被他傳染了一樣,在場一大半的人紛紛舉了手。
不過泰洲五局是唯一的例外,從上到下沒有一個牌手涉案,
五分局有剛正不阿的八臂羅漢,還有趙方印親自在上一級坐鎮,甚至出了程一飛他媽那種狠人。
一個人就屠了魁黨的分舵據點,想占便宜的人都讓她狠狠扇過,反倒讓泰洲五局成了一片凈土。
“趙局!”
八臂羅漢困惑道:“前局長又是殺人又是魔功,他不會真是個邪教徒吧,正常人也干不出這事啊?”
“前局長不是邪教徒,但是比邪教徒更可怕……”
趙方印又取出一套隱秘的照片,果然跟黑暗神教沒有直接關系,而是出乎眾人意料的悍匪組織——魁黨魁首!
第二天!
經過一整天的調查以及梳理,各地的局長被帶走了一大半,最終只有九個人保留了原職。
特管局的糜爛程度超出想象,這也是程一飛設局的真正原因,他要讓所有人意識到失控的恐怖。
“趙副局長!聽說許多乾是你女婿,他的私人武裝你怎么看……”
十幾位各級的大佬坐成了一排,而他們的對面只有一個趙方印,嚴肅的氣氛說是審問也差不多。
“首先!毒逆戰隊只有十個人,其余都是合作方成員……”
趙方印坦誠的說道:“其次,一支毒逆可擋百萬雄師,但他們的品質一樣有口皆碑,而且有他們在牌手界坐鎮,魑魅魍魎才不敢輕易出手,否則前任局長也不會顯形!”
“可你也不能否認,善惡都在你女婿的一念間……”
一位女領導大聲喊道:“他們都是人間兵器,尋常的軍隊都難以抵擋,而且牌手的隊伍越來越龐大,這種不穩定的因素非常可怕,不加以限制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點我們考慮到了,并制定了兩個對策,其一……”
趙方印解釋道:“每位牌手能邀請十個人,我們可以把機會集中起來,挑選一批思想過硬的精兵強將,組成十支大規模的官方戰隊,即使私隊再多也不怕他們亂來!”
“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拳頭硬才是硬道理啊……”
一排領導紛紛點著頭小聲議論,唯獨女領導又不屑一顧的擺手,讓趙方印繼續介紹第二條對策。
“趕他們走!”
趙方印攤手說道:“讓毒逆去國外重新開始,反正有人花高價聘請他們,我相信只要上面開口了,他們也會有這個覺悟離開!”
“我看可以,下一任局長非你莫屬,你有把握說服他們嗎……”
女領導目光炯炯的盯著他,其他的人一下就不說話了,程一飛儼然成了個火藥桶,與其怕他爆炸不如趁早踢開。
趙方印俯身趴到桌上,沉聲問道:“胡姐!我以私人身份問你一句,你家里人有做牌手的嗎?”
胡姐皺眉道:“沒有,但我知道牌手的危險性!”
“既然你知道很危險,還敢把核彈交到敵人手中……”
趙方印冷聲道:“你知道老外挖他過去,開出的是什么條件嗎,每年一億刀樂自由支配,并擔任全球同盟總指揮,到時十萬把飛劍朝咱們劈來,我……肯定扛不住!”
胡姐猛地拍桌怒道:“趙方印,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是又怎么樣,老子不干了,反正也爛到根了……”
趙方印起身丟出了證件,不屑道:“牌手都是亡命徒,沒有強人鎮壓就是自掘墳墓,而且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國外留學的好兒子,上個月就已經成為牌手了!”
“你、你胡說……”
胡姐幾乎是驚慌失措的指著他,其他人這才明白她強硬的緣由,搞了半天是兒子在國外叛變了。
“來人!把她帶走……”
茶水間的門忽然被人拉開了,一位儒雅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還有兩個小伙把胡姐拽走了。
“楊部!原來是你啊……”
趙方印苦笑道:“你要談話就親自上嘛,讓一個間諜來當攪屎棍,只能讓特管局亂上加亂嘛,我實在沒有精力替他們擦屁股!”
“要是我一人能說了算,早就讓你放手去干了……”
楊部拍著他的胳膊笑道:“聽說你女婿昨晚被人打了,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商販,怎么欺負到榜一大哥頭上啦?”
“說來慚愧!那小子有條格言,做好事不留名,但是不能白做……”
趙方印尷尬道:“他幫鄰居姑娘教訓流氓,轉頭就順了人家兩條咸魚,女孩住校也沒跟家里說,她爸氣的打了小飛兩拳,鄰里鄰居的他也沒還手,再說他這毛病也不好!”
“哈哈這證明他有一顆童心,明白是非曲直的道理……”
楊部笑道:“你的眼光一向不錯,尤其你剛才說的官方戰隊,我個人認為可行性很高,勞煩你回去寫一份詳細報告,再轉告你女婿保持童心,摒棄前嫌多為國效力!”
說著楊部就拿起了他的證件,塞回他手中又把他送出門去。
楊部又關上門無奈道:“諸位!形勢很嚴峻啊,已經滲透到咱們身邊了,許多乾這兩天在做什么?”
一位大叔答道:“昨天下午就來了,然后一直在看房買房!”
楊部詫異道:“買什么房,他要定居下來嗎?”
“不是!他一買就是整棟樓,應該是在搞投資……”
大叔解釋道:“他已經買了十幾棟樓了,還有幾座古建筑和四合院,并且注冊了兩家物業管理公司,聽說又相中了兩大塊地皮,要搞個什么……CBD和軟件孵化園!”
楊部瞇眼說道:“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難道他真是個人品過硬,又愛好和平的……正義小市民?”
“我不就小市民嘛,要不是怕上面誤會我,我都懶得拋頭露臉……”
程一飛踏雪走在老城的胡同里,他跟四個兄弟人手一袋涮鍋菜,通通披著軍大衣跟街溜子一樣。
“嘿這雪下的真叫一個地道,跟皇上出殯那天一個樣……”
小喇叭神氣活現的張望姑娘,可惜大順的口音跟現在不同,讓他們找不到故地重游的感覺。
“快來快來,看我堆的雪人可不可愛……”
小摩托站在前方歡快的招手,他們剛買了一棟四進的宅院,三百多年的歷史不僅是古董,而且在大順時也有這座院子。
“可愛!進去涮火鍋吧,火鍋跟雪天才是絕配……”
程一飛笑瞇瞇的過去摟住她,可剛走進前院就看間兩位公主,居然穿著隆重的朝服坐在堂屋,正跟蕭多海等女嚴肅的說著什么。
“吔?”
程一飛走進去詫異道:“怎么連朝服都穿上啦,宮里現在可沒皇上啦,你們倆進去還得買門票!”
“沒皇上也不能壞了規矩,入宮必須衣冠齊備,不能殿前失儀……”
四公主失魂落魄的說道:“可我們倆不得不走正門,天子步道,御花園也隨意讓人踩踏,尤其見到皇太后的寢宮,如今鎖著門堆滿各種雜物,我們心里真是五味雜陳!
“哈”
程一飛放下食材笑道:“雜陳個啥呀,皇宮又不是你們李家修的,再說跟大順皇宮也不是一回事啊!”
“誰說不是一回事了……”
永淳從桌上拿起一個小銅爐,說道:“你看此物眼熟不眼熟,同我屋里的香爐一模一樣,我在宮中見到好多咱家的東西!”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把文物偷出來啦……”
程一飛吃驚的奪過了銅爐,急聲道:“這玩意可不能拿呀,前朝的公主也不能拿本朝的東西啊,再說人家都有監控的,你在哪個宮里順來的,我得趕緊給你送回去!”
永淳跺腳喊道:“不是我偷的,我在宮外跟人買的,花了三千八呢!”
“靠!工藝品啊……”
小喇叭走過來鄙夷道:“你們好歹也是正經公主吧,怎么連個假貨都看不出來啊,這種玩意街上一千塊十個!”
“真的!自家的東西我能不認得嗎……”
永淳噘嘴道:“店家不識貨拿來當碗喂貓,我就順道把它買回來了,再說這是我大順開國時的永昌爐,我閉著眼也能摸出來真假!”
小喇叭震驚道:“你撿了個大漏啊,真貨可就值老鼻子錢啦!”
“等會!大順的永昌爐,這里可沒有大順啊……”
程一飛驚疑不定的翻過銅爐,結果他的雙眼猛然往外一突,只見底款赫然寫著六個字——大順永昌年制!
“什么情況,難道是巧合嗎……”
程一飛難以置信的遞出銅爐,等沈輝他們輪流拿過銅爐查看,幾個人無一例外的通通傻了眼。
“等一下!我去驗證一下……”
沈輝連忙跑出去叫來了保姆,問道:“大姐!你知道大順朝嗎,最后的末代皇帝又是誰?”
“這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嘛,大順是最后一個封建王朝……”
保姆在圍裙上擦著手說道:“大順敗在了妖后張熙棠的手上,末代皇帝是她的侄子張什么來著,據說她的臉被永淳公主砍了一刀,所以她的黑白照都只露半張臉!”
一屋子人徹底的懵圈麻爪了,沈輝又不死心的跑去拿電腦,等連上網絡搜索了一番以后,一張泛黃的黑白照赫然出現。
“媽呀!張熙棠,還有永安……”
田小北驚恐的掩嘴叫了起來,照片上赫然是老熟人張皇后,即使只露半張臉也能認得出來,而她的身邊就站著四公主永安。
“我就知道,過去不可能被改變,改變的只是分叉線……”
程一飛失魂落魄的靠在了墻上,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回到過去,而是進入了另一個平行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