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隨著一聲玻璃的爆碎聲響起,程一飛瞬間從五樓一躍而出,要不是凌晨肯定驚動全小區。
“砰”
一支光箭再次朝他凌空射來,程一飛也喚出了紫竹管隱刃,只見小區綠化帶站著個小伙。
手持銀色短弓還背著把長劍,一身黑色勁裝并扎著武士頭,凌厲的眼神就像個古代俠客。
“走你!”
程一飛把隱忍猛然甩了出去,與疾射而來的光箭一擦而過,而他自己突然凌空一分為二,讓光箭從他和分身中間穿過。
“分身術!是高手……”
箭手腳下一蹬也閃到了樹邊,可剛想再射卻發現一抹幽光,跟回旋鏢似的從他側面襲來。
箭手大驚失色的轉身去格擋,居然是剛被他閃開的紫竹管。
誰知紫竹管竟朝他左側飛去,偏離他至少有一米多的距離,讓他莫名其妙的垂弓去換劍。
忽然!
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敲在他頭上,紫竹管竟彈出了一根透明的刀條,要不是用的刀背他就直接斬首了。
“疾風!!!”
在箭手倒地暈死過去的同時,灌木叢中又傳來了一聲嬌喝,一道倩影閃電般襲向程一飛,還選在他剛落地沒站穩之時。
“嗡”
一抹刀光猛然將程一飛給腰斬,只見一個青衣女子急停在路邊,但速度太快硬是滑行了好幾米。
“傻乎乎的!喊了有分身你還砍……”
一道譏誚聲忽然從她身后響起,不等她反擊就被打中了頸動脈,頓時雙眼一翻在了小路上。
“挺年輕啊,什么來路啊……”
程一飛一腳把短發妹挑翻過來,手一招又把隱忍給吸回了手中,但他也是剛琢磨出隱忍的用法。
紫竹管可長可短甚至可以彎曲,但釋放隱刃必須激活機關禁制,而透明的刀身最長可以到兩米。
“不要亂來!我、我是特管總局的,證件在我腰帶里……”
短發妹驚恐的癱在地上粗喘著,程一飛卻收了她的武器和道具,再拿起她的手機翻查通訊記錄。
老版系統只支持五十公里通信,想聯系總局只能靠短信和電話,她也保留了十幾條的短信指令。
“房子是我女朋友家的,你們的刁小姐在找什么……”
程一飛發現她是總局調查科的,正追查擅自行動的藝伎刁小姐,發現她潛入過趙老二的屋子后,便在大門上設了一道預警禁制。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說我不會回答……”
短發妹痛苦的在地上掙扎,可程一飛卻掏出了牌手證,赫然寫著——自由牌手許多乾,特管五局榮譽教練,三級!
“你是五局的人啊,怎么不早說呀……”
短發妹氣惱道:“你們不是抓了藝伎嗎,她未經批準擅自行動,上級懷疑她涉及某些案件,就派我們過來秘密調查了!”
“加個好友吧,發現證據我就發給你……”
程一飛彎腰在她脖子上按壓,還把武器和道具都還給了她,而短發妹很快就恢復了行動。
“楚楚!你怎么樣,他是什么人……”
一個漢子捂著肩頭警惕的走來,正是倒掛在窗外中了一刀的人,但他走到路燈下程一飛才發現。
這人就是他第一次偶遇的牌手,在酒店里尋找刁小姐的風衣男,不過當時的情形他不像在調查。
“誤會了!他是五局的榮譽教練,許多乾……”
短發妹收起武器郁悶的爬起,此時箭手也終于蘇醒了過來,她趕緊跑過去扶人又做解釋。
“兄弟!下次別吊在窗戶上,怪嚇人的……”
程一飛走過去抱歉的笑了笑,跟著就沖風衣男伸出了右手,對方愣了一下才瞪了他一眼,拔出肩頭的折刀扔在了地上。
“三位慢走!我就不送了,還得回去安慰女朋友……”
程一飛拾起折刀又擺了擺手,轉身就走回樓洞進入了電梯,跟著撥打電話低聲道:“撤了吧!三個總局調查科的人,盯一下肩膀受傷的家伙,我懷疑他可能是內鬼!”
等程一飛回到五樓的客廳時,兩個女人正驚恐的躲在臥室,趙楠見到他就飛撲過來擁抱。
“馮茹!你知道什么是牌手嗎……”
程一飛轉過頭故意嚇唬道:“那些殺手就是沖你來的,李志遠也是被他們干掉的,你要是再幫老趙藏著東西,我一走他們就會扒了你的皮!”
“我、我知道!老趙說他被那些人盯上了……”
馮茹哆嗦著走了過來,顫聲道:“他說牌手都有特異功能,讓我抹除一切跟他有關的痕跡,還把東西藏在我家地下室,但我沒有密碼打不開,也不知道他藏了什么!”
“你帶我過去看看,天一亮我就帶你搬家……”
程一飛關上燈領著她倆出去了,跟著馮茹很快就到了九號別墅,但她卻躡手躡腳的開了車庫門。
“輕點聲!我女兒和保姆在樓上睡覺……”
馮茹等他們進來才開燈關門,只見車庫停了一輛白色寶馬,還有一排鐵皮柜子靠墻擺放。
馮茹蹲過去打開底部的柜門,按了下店內柜子就橫移開了,露出一扇灰色的電子鎖鋼門。
“你看!我不知道密碼,他也沒讓我下去過……”
馮茹一臉無奈的說道:“老趙說有很多人的黑材料,關鍵的時刻可以救他一條命,但要是有人強行破門的話,不僅會發送警報告訴他,還會自動燒毀里面的一切!”
“切去找把螺絲刀來,哥讓你們看看什么叫技術……”
程一飛不屑的掏出了身份證,九十年代的電子鎖相當初級,他走過去插入電子鎖的縫隙,只劃了幾下塑料殼就脫落了。
“等會!讓我瞧瞧你生日是幾號……”
趙楠忽然一把奪過了身份證,但一看到他生日卻面色巨變,跟著雙腿一顫就癱在了車上。
“嘿嘿驚不驚喜,刺不刺激,趙阿姨……”
程一飛一把摟住她的蜂腰,壞笑道:“有時牌手一局要打好幾年,但外面才過去幾個星期,所以我的靈魂雖然成熟,可我的身體依然十七歲,你是老牛啃嫩草了哦!”
“你混蛋!”
趙楠跺著腳羞急道:“法律上你就是未成年,還騙我說你二十一了,讓人知道我還活不活了?”
“那你穿紅皮衣給我看,不然我就說你勾引小男孩……”
程一飛無賴似的挑起她下巴,臊的趙楠差點就跟他拼命了,但馮茹卻笑著遞來了工具箱。
“楠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總比被老頭子壓好吧……”
馮茹好奇的問道:“哥哥!剛見面我就看出來了,你身體里是個成熟睿智的大男人,你究竟活了多少年啊,在牌手中是不是很厲害?”
“聽聽人家套話的技巧,你肚子大了都不知道我底細……”
程一飛笑著取出了兩把工具,蹲到電子鎖前邊拆邊問道:“我也不知道活了多久,反正沒你們兩個年紀大,但是多厲害才算厲害?”
“我不問了……”
馮茹委屈道:“問多了你又說我套話,但我聽說牌手中有法師,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啊?”
“嗯嗯”
趙楠也點頭道:“我也最怕鬼了,要是有鬼你能不能打過呀,就像……山村老尸里的楚人美?”
“楚人美?你好歹挑一個黑山老妖啊……”
程一飛滴一聲打開了鋼門,起身笑道:“我要是換大號上線,楚人美得飄過來給我敬酒,聶小倩也得打車過來伴舞,她姥姥只能站門外賠笑,還得唱一首感恩的心!”
“哈哈哈……”
兩個女人一起笑的花枝亂顫,可隨著程一飛把鋼門給拉開,一股黑色的寒氣卻撲面而來,居然讓兩女齊齊打了個哆嗦。
“哦哦真是說什么就來什么,楚人美真來敬酒了……”
程一飛在兩女震驚的注視下,退開一步用雙手迅速的掐訣,跟著厲喝一聲隔空抓向門內。
“砰”
一只金光大手猛然插入黑霧,掛在門內的銅鈴瞬間炸裂了,而大手也拽出一團灰色虛影。
“啊”
兩女嚇的尖叫著靠在了墻上,只見大手攥著一個女鬼,痛苦又歇斯底里的抓撓扭動,虛影般的身體更是忽閃忽滅。
“不要怕!她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你們認識她嗎……”
程一飛隔空攥著女鬼觀察,兩女瑟瑟發抖的睜眼望去,誰知道又齊齊的低呼了一聲。
“王麗萍!她是王麗萍……”
馮茹指著對方驚恐道:“她是老趙的財務總監,年初在家上吊自殺了,怎么就跑到我家里來了呀?”
“看來是滅口了,還讓人抽魂塞進了法器,掛在這看門……”
程一飛猛然把女鬼掐滅在手,刺骨的寒氣也緩緩的消散了,只看門內是一條L型的樓梯,一排小射燈也自動亮了起來。
“進來吧!下面沒有女鬼了……”
程一飛拔出隱忍往下面走去,兩女也緊張兮兮的跟了下來,可等他們轉過彎步入地下室。
瞬間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連程一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上百平方的寬敞空間里,三面墻壁堆滿了成捆的現金,無數的老人頭極具視覺沖擊力。
大量的古董玉器跟破爛一樣,很隨意的沿著墻角擺了一圈,還有很多昂貴的純金工藝品。
正中間!
四口大木箱拼成了一張茶桌,可箱子里都是閃亮亮的金條,讓上面的古董茶具都黯然失色。
金條茶桌邊也只有一把躺椅,完全可以想象趙老二過來時,獨自欣賞財富時的自豪場面。
“天吶!難怪二叔被人追殺,這至少也得幾個億吧……”
趙楠驚駭欲絕的掩住了嘴巴,讓大多數人遙不可及的財富,在這里都淪為了無用的擺設。
“哥!我只要一半,不!三分之一就夠了……”
馮茹激動不已的沖進了寶庫,什么女鬼通通被她拋諸腦后,一把將價值不菲的茶具掃落,伸手就去拿最迷人的大金條。
“砰”
馮茹突然被一腳踹翻在地,可她又急聲道:“這是我女兒的遺產,你也承諾過都給她的,我只拿四成都不行嗎?”
“沒腦子的蠢貨,這些箱子裝的動黃金嗎……”
程一飛指著四口木頭箱子,厲聲道:“真要是黃金有幾噸重,這些木頭箱子早都散架了,這他媽就是一個陷阱,專殺你這種貪婪的蠢貨!”
馮茹渾身一顫又驚恐道:“對不起,我……我再也不敢了!”
“不要廢話,滾到后面去……”
程一飛謹慎的喚出道具匕首,注入靈力緩緩切割木箱側面,很快切出一個手機大小的孔。
“啊炸彈……”
馮茹驚叫一聲差點就嚇尿了,箱子中部果然裝了壓力機關,但只是凝固汽油和爆燃裝置。
箱子里只有上兩層是真金條,拿走兩根以上就會觸發機關,讓箱子一起爆開燒毀地下室。
程一飛也凝重道:“這里究竟藏了什么,居然要上三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