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小喇叭一大早就發來了消息,說七格格派人在監視蔣老師,只因昨晚趙楠在飯店里大鬧。
食客們都看見程一飛很年輕,但他卻丟下蔣老師沒再回來,自然被精明的七格格懷疑了。
程一飛知道很快就會找上他,再不作出應對只能被動挨打。
除了成天躲在機房的沈輝外,十九號和千山雪以及田小北,三個人都被他邀請成了牌手。
不過他剛拉著沈輝開始策劃,崔局長又告訴他鎖定了兇手。
指紋就是田紅艷她爸留下的,田紅艷也很快就被他們找到,此刻已經被帶回局里問話了。
“阿飛!求求你救救我爸吧,他也是為了救我啊……”
田紅艷剛出來就跑來了公司,聲淚俱下的跪在程一飛面前,田小北沒轍只能陪她一塊跪。
“嘿這一幕好熟悉啊,就像回到了地鐵站一樣……”
程一飛翹著二郎腿笑道:“還是你女兒精明啊,她死纏爛打這么多年,等的就是今天這一劫,讓我沒有理由不出手,在網上給你爹留言吧,告訴他想活命就打我電話!”
田小北嬌笑道:“嘻嘻叩謝夫君大人,奴家今晚給您全套侍寢!”
“你別恩將仇報啊,這事哪有天天整的……”
程一飛趕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可想了想又問道:“大D!如果我們沒有穿越的話,你爸殺了洪礦長又被警察通緝,你會找什么大人物求助,只要是你能想到的人?”
“我哪認識什么大人物啊,不過……”
田紅艷遲疑的想了想,說道:“我聽說蔣老師她哥蔣旭東,既有錢又認識很多領導,我要是走投無路的話,可能會通過蔣老師……找他求助吧!”
“媽!你可別嚇我啊,蔣旭東就是蔣樂他爸啊……”
田小北蹦起來驚恐道:“蔣樂差一點把羅娜給強了,他老子又能是什么好東西啊,而且你要是跟蔣旭東生了我,那蔣老師不就是我……親姑姑了嗎?”
“噗”
程一飛猛地把茶水噴了出去,田紅艷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合著他倆是在找小北的生父。
“媽媽呀!還真有這個可能……”
田紅艷起身慌張道:“我……我逛街時遇見過蔣老師,她哥四十多歲長的挺有男人味,還替我把衣服錢一塊付了,他要是能幫我爸的話,我……真不介意跟他好!”
“行了!不要瞎猜了……”
程一飛慌忙擺手道:“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救你外公,不放心我就去拿她幾根頭發,送去檢驗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程一飛說完就匆匆走了出去,沒敢說她跟蔣老師臉型挺像。
不過他又接到了趙楠的電話,只說了句昨晚喝多了對不起,末了又說了聲謝謝就掛斷了。
中午!
盡管周開先一直在省城常住,可他在泰洲干一把手時的家,仍然住著他的前妻和小女兒,甚至結婚照都依然掛在墻上。
“我警告你,你少跟那個老外鬼混,他背后的水很深的……”
徐鳳珠舉著手機教訓著女兒,剛午睡結束的她只穿著睡裙,但是剛走到客廳卻渾身一抖,手機啪一下掉在地上摔碎了。
“周夫人!美容覺睡的不錯吧,怎么沒找個猛男陪你啊……”
程一飛戲謔的靠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扔著一堆資料和金條,全是徐鳳珠藏在保險柜里的。
“唉呀趙處長,您嚇死人家了……”
徐鳳珠慌亂的拿起了茶壺,走過去賠笑道:“您就別拿我開涮了,外人不知道我跟老周離了,找男人不是毀我自己嘛,再說我也沒偷過懶呀,您交代的事有眉目了!”
“跪著說!敢撒謊你就別起來了……”
程一飛豎起雙指并隨手一揮,徐鳳珠的茶壺咔嚓一聲就碎了,嚇的她一個激靈馬上就跪了。
“汪騙子不是老周請的,他甚至沒聽說過那些人……”
徐鳳珠跪到沙發前說道:“我找的刺客跟魁黨有聯絡,他說魁黨一直想吸收汪騙子,可以確定他也不是魁黨,而且他的女同伙沒注冊,是汪騙子自己栽培的徒弟!”
“這就出鬼了……”
程一飛皺眉道:“不是魁黨也不是老周,更不可能是泰洲王的人,還有誰想對付趙楠她爹呢?”
“未必是既得利益者,或許是他得罪過的人……”
徐鳳珠又笑道:“老周很愛惜羽毛,不玩女人也不貪污受賄,但他大女兒養了兩個小白臉,還幫他們開公司搞錢,證據就放在文件袋里,該怎么炮制她您看著辦吧!”
“你的屁股不擦干凈,她完了你也要倒霉……”
程一飛起身說道:“通知你找的刺客,說有個五十萬的活找他,晚上六點在老地方拿訂金,讓他不要使用老號碼,以免被警方追蹤定位了,任務目標就夾在訂金里!”
傍晚!
華燈初上,大街小巷中都彌漫著飯菜香。
可小喇叭卻坐在大面包車里,正透過窗簾監視一棟自建房,而周圍都是老城區的待拆房。
“師父!咱們到底要干誰啊,需要這么興師動眾嗎……”
小喇叭轉過頭看向了七格格,七格格手下的精銳都過來了,并且全副武裝的埋伏在周圍。
“不清楚,咱們在協助警方辦案……”
七格格握著對講機說道:“我師父說是個職業殺手,猜測是個不低于五級的高手,很可能是魁黨又出來活動了!”
“這是個亡命徒啊,我得去放個水先,省的待會掉鏈子……”
小喇叭推開門貓著腰下了車,溜到了一堵斷墻的垃圾堆邊,而林深鹿也悄悄出現在墻后。
“快六點了……”
林深鹿低聲道:“刺客待會肯定血遁,但左右兩頭他不好跑,咱倆守住一前一后就行了,爭取一擊斃命!”
“你跟著哥就行啦,哥是拉仇恨體質……”
小喇叭自信滿滿的開閘放水,誰知七格格突然大喊一聲上,跟著推開車門箭一般的躥出。
“我去!這人不守時啊,怎么提前來了……”
小喇叭著急忙慌的提著褲子,緊跟著就聽一陣激烈的槍響,只見自建房的窗戶轟然爆碎。
“啊”
半個牌手慘叫著倒飛了出來,他居然被人家給一刀腰斬了,還有兩個警察也暈倒在門口。
“攔住他!不要讓他跑啦……”
七格格喚出一把青鋒劍就猛沖,數十位牌手也從四面同時進攻,但剛到門口又是一股驚人劍氣。
好似一道粗大的激光轟破墻壁,并在瞬間一分為二掃向了兩旁。
“當心!!!”
七格格驚恐的橫起了青鋒劍,可白光一閃她就被猛然打飛,撞到路邊的圍墻上暈了過去。
“啊”
兩側夾擊的牌手也盡數遭殃,通通被恐怖的白光掃飛出去,不是斷手斷腳就是頭開骨裂。
“不好!七級高手,快散開……”
艷婦譚局長大驚失色的沖出來,誰知屋里竟唰唰躥出兩道人影,一道血遁的紅芒急速飛向后方。
另一名蒙面人凌空爆出了罡氣,好似超人一般砰然射向正前方,跟著轟隆一聲落在了荒地當中。
“當啷”
小喇叭慌忙扔了手里的長直刀,二話不說蹲下來合十雙手就拜,蒙面人也不屑的再次暴氣飛走。
林深鹿跑出來震驚道:“你也太背了吧,七級大佬都讓你招來了!”
“我特媽哪知道,說好一個小卡拉咪的,這不坑爹嘛……”
小喇叭欲哭無淚的掏出了手機,誰知千山雪卻發了條消息過來,非常簡要的寫了一句——拆遷樓,收尸!
與此同時!
蒙面人也逃進了一座城中村,在深巷中脫去了外套和頭套,赫然是一個強壯的大黑胡子。
“誰?滾出來……”
黑胡子忽然警惕的倒退半步,抬手右喚出一把黑色長刀,但下一秒他就厲聲罵道:“臭娘們!原來是你個在搗鬼,但憑你也想攔住老子?”
“呵魁五!我要說純屬巧合,你肯定不信吧……”
只看巷口站著一個高挑的,明明有一張國泰民安的大氣臉,但卻套了一件紅罩袍笑的很邪。
“哦不能叫你魁五了,你已經跌出前十了……”
雙手玩轉著一根金絲,緩步上前笑道:“該叫你魁十五了吧,再跌一點你連五級都沒了,劍氣也是道具釋放的吧,而且我散個步都能遇上你,說明你命中該絕!”
“在水!我已經慘到出來接私活了……”
黑胡子垂下刀說道:“你又何苦為難我一個小角色,再說你也不是特管局的人了,拼的兩敗俱傷對你沒有好處!”
“哼你虐殺我小師妹的時候,可沒現在這么慫啊,死去吧……”
猛然掀開身上的大紅袍,瞬間射出了上百根金色鋼絲,而黑胡子也立即拖地一刀挑。
“轟”
一股浪潮般的白光拔地而起,頃刻間就擋住了密集的金絲,但他卻順勢轉身撒腿就起跳。
“給我碎!!!”
忽然展開雙臂隔空一拉,巷子上頓時出現一片紅絲網,居然都是被燒到通紅的金絲。
黑胡子毫無防備的一頭撞上去,紅絲網瞬間將他割成了上百塊。
一直割到雙腿部分才猛然回落,肉塊就跟落雨似的噼啪往下掉,只剩一把黑刀清脆的插在地上。
“哼沒腦子的東西,還跟我閑聊上了,真是送上門讓我宰……”
不屑的放下了血紅的罩袍,而無數的金絲就好似群蛇一般,拖著地上的血肉緩緩縮回袍內。
“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賣就能賣……”
一陣歡快的歌聲從巷子外傳來,急忙上前收起了黑色長刀,可剛掏出口罩想戴上卻愣住了。
“媽耶!姐姐,你大晚上穿個大紅袍,不嚇、嚇……”
一個校服少年也呆愣在巷外,跟著用力的揉了揉自己雙眼,下意識伸手朝身上摸來。
連忙閃避道:“你干嗎,你……你是姓程嗎?”
“對!我叫程一飛……”
程一飛用最快的速度狂喜道:“我爸程玉龍,我媽尹秋芮,我奶許菊萍,我外婆去世了,我是從二十六年后來的,牌局給了我穿越時空卡,我就想回來親眼見見你!”
“你!你你你……”
尹秋芮眼珠子瞪的跟銅鈴一樣,跟著又猛地掏出手機對準了他,按了個添加好友直接查看資料。
“媽!不信你打電話問我爸……”
程一飛激動的跪下了,說道:“我爸為了找你來了泰洲,前幾天才剛被我勸回揚城,以前他騙我說你難產死了,讓我愧疚了二十多年啊,直到回來才知道你是失蹤了!”
“不可能!我、我兒子那么可愛,哪有你這么丑啊……”
尹秋芮慌里慌張的往后倒退,親媽吐槽讓程一飛無言以對,只好掀起上衣亮出腰間的胎記。
“天吶!寶寶,你真是我家小飛飛啊……”
尹秋芮驚駭欲絕的捂住嘴,可很快又反問道:“你說想親眼見見我,說明你很小的時候我就死了,但你……卻不知道我怎么死的,對嗎?”
程一飛的聲音一下就卡住了,果然他媽的腦子比他爸好用。
“媽!我那個時代的結界破碎了,病毒和BOSS都跑出來了……”
程一飛正色道:“我的任務是追溯災難源頭,但有一個邪教叫自由會,它的前身是自由教,圣物是黑暗之神的金身,牌局提示它被人盜了,所有的線索也都指向它!”
“唉一切都是因果輪回啊,圣物是我盜走的……”
尹秋芮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跟著雙腿一蹬躍上了圍墻,說道:“千萬不要被牌局牽著鼻子走,牌局的真相遠比你想象的更可怕,等到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媽!”
程一飛起身喊道:“你不要走啊,我想吃你做的什錦炒飯,我爸說你做的炒飯超好吃!”
“吃你個頭!你們父子倆一說正事就打岔,永遠不成器……”
尹秋芮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跟著一翻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不過又遠遠傳來一聲,下次做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