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湖人的比賽結束之后,于飛受邀參加了帕麗斯·希爾頓的派對。
這并不是于飛想要的,但這是派對的女主人第二次發出邀請了。
對帕麗斯來說,于飛到不到場不是那么重要,因為派對上有數十個給她捧臭腳的人。
但于飛答應要參加派對,對她很重要。
參加派對的,不缺好萊塢的小明星,也不缺商二代和官二代,但他們的共同之處是不出名,或者說,沒有證明過自己的能力,只是一群敗家的二世祖。
于飛就不一樣了,年紀輕輕就已經是NBA前五級別的球員,更別說是北美四大體育聯盟中的亞裔面孔。
亞裔身份比NBA明星的身份更稀罕。
誰見過高頭大馬還長得帥的亞裔籃球明星?
他的身體構造和其他亞裔會不會有什么不一樣,更直接一點,他的不可描述是不是.
派對本身和于飛參加過的其他派對沒有區別,他來這里的唯一目的是拓展自己的社交圈子,但他并不覺得自己和帕麗斯·希爾頓這個壞女人會有共同語言。
說真的,于飛不知道世界上是否存在與帕麗斯有共同語言的年輕人。
她從小在比弗利山里最舒適的豪宅中長大,母親是演員,父親給她打下一輩子也花不完的身家,每個生日,父母都會在她的生日派對上邀請富豪和明星參加。而那些參加生日的大人物,每個人都親切地稱她為“明星”。
于飛拼命贏來的,她只要撒個嬌就能得到了。
“弗萊,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那種自命不凡的讓人討厭的碧池?”
但于飛錯了,他和帕麗斯聊得很開心,這是一個健談的小姐姐。
“不,我不這么認為。”于飛搖頭。
“說謊!如果你不這么認為,當初就不會拒絕我的邀請!”帕麗斯不以為意地說,“其實你們男人才是最大的碧池!無論我走到哪,都有一群男人像狗一樣討好我,但我知道他們只是一群把自己偽裝成狗的掠奪者,我知道他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比如伱的瑟瑟錄像帶?
“他們想從你身上得到什么呢?”于飛問。
“我才不在乎!我只需要他們像狗一樣跟著我!”帕麗斯得意洋洋地說,“然后讓狗仔們拍大量的照片,這就是他們存在的價值!”
于飛相信,作為一個未來將要繼承數十億美元身家的繼承人,帕麗斯的父母們肯定更希望在《紐約時報》的財經版面上看到她。
但她的做法是不斷出現在《紐約時報》的八卦版上。
派對進行到后半段的時候,于飛選擇離開。
雖然帕麗斯暗示他說“下半場的節目更精彩”,但于飛以“明天要趕飛機”為由閃人了。
等于飛回到球隊下榻的酒店,勞森和克拉克竟然還沒休息。
“弗萊,你讓我輸了100美元!”克拉克幽怨地看著于飛。
于飛奇怪地問:“我怎么了?”
勞森解釋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他們兩人就于飛去參加帕麗斯·希爾頓的派對這事打賭了。
克拉克認為于飛會醉倒在溫柔鄉里,今晚不回來了。
而勞森堅定地認為,于飛會回來。
“你們真夠無聊的”于飛問道,“有吃的嗎?”
克拉克驚訝地說:“派對上沒東西吃?”
“有,但我不確定里面有沒有加了不干凈的東西。”
于是,克拉克便去給前臺打電話讓他們幫忙訂餐了。
勞森則問道:“怎么樣?錄像帶公主對你是什么意思?”
“她說她吃過很多香腸,就是不知道亞洲香腸好不好吃。”于飛玩笑道。
勞森大驚:“OMG,這個碧池這么直接嗎?你怎么說的?”
“我什么也沒說,直接回來了。”
“夠男人!”勞森欽佩地說,“你果然還是我印象中的那個大飛,那個碧池根本不是你的菜!”
其實于飛并不希望勞森稱帕麗斯為“碧池”,但一時間也不好糾正他。
就這么著吧,反正這兩人也沒機會見面,若是真見面了,那勞森也不是智障,背后碧池,當面女士這一套,他是懂的。
次日,于飛準點來到球隊大巴上,準備前往機場返回客場。
從這一點來說,他沒有騙帕麗斯·希爾頓,他確實是要趕飛機的。
只是,于飛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昨晚去參加帕麗斯·希爾頓派對的事竟然被狗仔們拍到了。
雖然他們拍不到派對畫面,但他們拍到了于飛進入派對俱樂部的瞬間。
狗仔既然拍到了他進去,肯定也拍到了他離開,為什么不把照片一起放出來?
“弗萊,你真的去了那個女人的派對?”梅森瞪大眼睛,好像對此難以置信。
于飛不否認:“算是吧。”
“很刺激吧?”梅森露出了銀彈的表情。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于飛哼了聲,“少管我的事,你那么八卦做什么!”
梅森陰陽怪氣地說:“我是怕以后市面上流出了關于你和那個碧池的錄像帶.真要發生了這種事,你就身敗名裂了兄弟!”
對名人,尤其是男性名人來說,就算真流出了這種東西,要想身敗名裂也很困難,因為鳥小的看的不見而淪為笑柄倒是有可能。
但于飛對自己的自制力以及服下的海龍王還是有信心的。
別說他對帕麗斯·希爾頓沒興趣,就是有興趣,且那個狗女人竟然還錄了錄像,甚至像陳冠希那樣因為技術性失誤導致錄像大白于天下,他的海龍王也不怕見人。
人員到齊后,球隊大巴正式趕往機場。
大巴上又安靜了下來。
每次在洛杉磯打比賽,于飛都會感慨當地夜生活的豐富。
就算他昨晚不去參加帕麗斯·希爾頓的派對,也有很多事情可以作為賽后的消遣活動。
對很多人來說,NBA生活等于派對、名流、豪車。
對于在洛杉磯和紐約這些大城市打球的人來說確實如此。
但如果是在密爾沃基這樣的地方打球,那就單調多了。
酒店、訓練。酒店、訓練。就這樣。
波波維奇所謂的“我只要按時訓練、打好比賽、老老實實回家睡覺的球員”標準,其實適用于所有在小城市打球的球員。
只是在密爾沃基這種地方的體驗更糟糕一點。
用雷·阿倫的話來說,他們有時候在密爾沃基體驗不到NBA球員的感覺。
哪怕雄鹿上賽季奪冠,本賽季依然名列前茅,主場球館場場爆滿,但這些浮華的驅殼下,依舊有個冷冰冰的現實:密爾沃基乃至威斯康星州仍然被綠灣包裝工所統治。
雄鹿的影響力僅限于密爾沃基主場,在客場,他們不存在“密爾沃基國度”這樣的球迷團體為他們加油助威。
這也是于飛的團隊以及銳步的人一直明里暗里地表示密爾沃基不是于飛的最終歸宿的原因。
不過,于飛無意去考慮這些久遠的事。
他只想趁著球隊有競爭力再贏下一座總冠軍。
一會兒,于飛和隊友們登上球隊專機。
于飛選擇坐在萊特納的座位旁邊。
在他們的對面,斯普雷威爾正在看介紹豪車的雜志。
“斯普雷,你不會又要買車吧?”萊特納問。
斯普雷威爾點頭道:“正有此意。”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嗎,你只有一雙腿和一雙手,開不了一百輛車。”
“沒有那么多。”斯普雷威爾笑道,“這不過是我的第二十輛車。”
于飛不禁說:“敢問你一年為這些車交的保險費有多少錢?”
“真男人是不看賬單的,弗萊。”斯普雷威爾自信地說,“我知道我有錢,剩下的誰在乎!?”
“做點投資吧,老東西。”于飛好心說,“你得學會打理自己的錢。”
斯普雷威爾卻像個二百五一樣謝絕了于飛的好意:“大飛,不管是我的老婆,還是你,都不能告訴我怎么用我的錢。”
于飛白了他一眼。
斯普雷威爾以后要是破產了他不會意外。
于飛隨即看向萊特納,“克里斯,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投資一款中國酒,保你掙錢。”
可惜,萊特納也拒絕了。
這幫目光淺薄的蠢貨,看來是沒發財的命了。
于飛懶得再對牛彈琴,戴上耳機,閉上眼睛。
于飛在飛機上補了一覺,等飛機降落機場,一部分隊友先行離開,另一部分隊友和于飛一起乘坐大巴返回訓練館。
可這大巴卻在路上遭遇故障,導致車上的球員、教練與工作人員需要就地尋找交通工具。
于飛在路邊看見了自己的超級海報,“Reyray,為什么我找不到你的海報?”
雷·阿倫扎人地說:“因為你眼神不好。”
雄鹿的頭號球員和二號球員在路上徘徊了一會兒,終于遇見一對好心的夫婦愿意捎上他們。
為什么說他們好心呢?他們甚至沒問于飛和雷·阿倫的身份,只是問了目的地。
諷刺的是,于飛和雷·阿倫都以為他們被認出來了,直到開車的男人問道:“你們好高啊,一定打籃球吧?”
“當然了。”
“你們是馬奎特大學的嗎?”
于飛指著雷·阿倫,“我就算了,你們看他長得像大學生嗎?”
“不是嗎?”
雷·阿倫解釋道:“我們是雄鹿隊的球員。”
“是嗎?那挺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