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生意紅火,卻沒有競爭對手來搗亂使絆子。
實在是不是競爭對手不想搗亂使絆子,而是競爭對手怕使了絆子,自己損失的反而更大啊。
“她今日又開始宣傳,好像第一次開張一般,不知道又打的什么主意。”老板甲道。
“她明日要重新開張,我明日一早便去看看。”老板乙道,“你們去嗎?”
“去,反正酒樓又不用我親自看著,我去看看她又搞什么。”
李慕慕渾然不知,自己回來前后給京城的飲食業造成了多么大的反差。
李慕慕還一直覺得自己小店,薄利多銷,面向的是普通百姓。
而且賣的東西不一樣,也不會給別的飯館造成太大的沖擊。
至于大酒樓,客戶群不同,便更不至于有影響了。
可是現在有了跑腿鋪子,又可以買了炸雞帶回府中去。
等于是將普通百姓與達官顯貴們的客戶群都囊括在內了。
京城中不論是普通的小飯館還是熱鬧的酒樓,可都盯著李慕慕的下一步動作呢。
到第二日,顧家炸雞的老顧客,還有一些飯館的老板,都早早地來到了顧家炸雞的店外頭。
李慕慕也沒叫他們失望,果然搞得熱熱鬧鬧的。
店門口三個伙計,一個穿著炸雞腿裝,一個穿著漢堡裝,一個穿著薯條裝,在店門口敲鑼打鼓。
“顧老板可真會玩。”客人看的樂呵。
三個身著雞腿漢堡和薯條裝的伙計將一個穿著芋泥派裝的伙計拉了進來。
“喲,這是什么,沒見過呢。”
“聽說今日上新品,這就是新品吧。”
“感謝大家伙兒今日來捧場,咱們炸雞店今日重新開張。”掌柜一邊朝眾人拱著手一邊道,“得圣人親筆賜下顧家炸雞四字。”
“吉時到!”掌柜聲音響起的同時,蒙著匾額的紅布,被伙計扯下來。
露出匾額上圣人御筆提下的顧家小吃四個字。
下頭還有圣人印的章,也被拓在了匾額上。
眾人驚呼,“竟是圣人親筆提字!”
“顧家炸雞這下可真是了不得了,沒瞧見有什么飯館酒樓,竟能得圣人賜字的。”
老板甲一瞧,道:“這么一來,誰還敢跟她爭啊。”
瞧瞧人家的飯館,都開到圣人眼前去了。
誰也沒想到李慕慕關店這么久,回來就憋了個大的。
“圣人為何會給顧家炸雞題字啊?”有人不解的問,“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吧?”
有人把掌柜拉了過來,問了一下。
掌柜拱拱手,“實不相瞞,咱們店的東西,圣人也是嘗過的,圣人亦覺得新鮮。”
掌柜可不敢輕易說圣人覺得贊不絕口。
但對百姓來說,圣人都吃過的東西,那自然是極好的。
“沒想到,咱們也能跟圣人吃一樣的東西。”
“連圣人都吃過啊!”
“果然還得是顧家炸雞。”
“今日新上的新鮮花樣,我也要嘗嘗。”
炸雞依舊是限量供應,不過今次排的隊伍長,即使排到中間沒能買到炸雞的客人也不慌,因為他們還要買今日新上的吃食。
芋泥地瓜丸這些都不限量,隨便客人買多少都可以,因此排隊的顧客都歡歡喜喜的拎著熱氣騰騰的吃食離開。
顧家炸雞重新開業,非但沒有因為長時間歇業而被客人遺忘,反而再開業的時候,客人比以前還要更多了。
生意這邊暫時不需要李慕慕再多費心了。
李慕慕便開始著手處理自己一直想要處理,但始終沒顧得上,也沒有能力去處理的事情。
她的過去。
她穿越到原主身上,她與原主的性情并不相同。
顧家人對她并不了解,所以她一開始找了些借口搪塞過去。
比如她識字,比如她會做這許多旁人都沒見過的吃食,也可說是從書中看到,加上自己琢磨得出的。
但李慕慕始終沒忘記原主的娘家,是最知道原主情況的。
以前手中無人幫自己做事,也沒有能力去圓過去的謊。
現在有了能力,李慕慕便不想讓過去的謊言成為自己被人拿捏的把柄。
于是李慕慕便找來了姚興才。
“夫人。”姚興才對李慕慕很是恭敬。
“姚管家,我能信任你嗎?”李慕慕深色鄭重的問。
“夫人,奴才打從進了顧宅的門,便只是顧宅的奴才了。”姚管家以為李慕慕是因為他是圣人賜來的,覺得他是圣人的人,才有此一問。
“奴才雖是圣人賜下,但圣人亦說了,奴才若要在這兒做,那便一心一意,往后只有一個主子。”姚興才道。
李慕慕知曉姚興才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便道:“我非懷疑你一仆侍二主。況圣人是天下的圣人,你便不是出身皇宮,對圣人忠心也是應分之事。”
姚興才低頭不語。
李慕慕的話,當真是滴水不漏。
“姚管家,我要你去幫我辦一件事情。”李慕慕道,“這件事情,就爛在你肚子里,不能叫任何人知道,我能信任你嗎?”
姚興才面容一肅,當即道:“夫人只管吩咐。經我手的事情,絕不叫第三個人知道。”
姚興才又道:“包括顧將軍,奴才也是不會說的。”
李慕慕倒是不怕姚興才透露給顧尚卿聽。
顧尚卿便是聽了也不會懷疑什么。
李慕慕雖這么與姚興才說,可實際上她自己也謹慎的做足了準備。
即使真的不小心泄露,也不怕人知道。
“我要你去永寧村,給我辦一件事情。”李慕慕道。
“永寧村?”姚興才愣了一下。
“那是我娘家所在。”李慕慕道。
李慕慕同姚興才低聲說了些話。
“這件事情,你著信得過的人去辦。”李慕慕道。
“是,奴才定然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請夫人放心。”姚興才道。
“姚管家做事,我是放心的。”
除了李慕慕和姚興才,誰也不知李慕慕讓姚興才去做什么事情。
姚興才安排的人,在夜里悄悄地離開顧宅,往永寧村去。
之后,顧宅一如往常,仿佛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時間過得快,李知音與太子的婚期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