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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不知道雕版印刷術已經泄露了出去,現在她正忙著接待柳家主,林晚一開始只以為他是關心自家孩子在書院的情況,笑道,“柳家主,你是想了解敘白在書院的情況吧,我讓人去將他的班主任宋夫子喊來,他更清楚敘白在班里的表現。”
柳家主趕緊阻攔了林晚,“林院長有所不知,今天我事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林晚有些疑惑,他們之間似乎沒什么好說的吧。
“嗯,林院長可知從你這流傳出的書引起了多大的轟動?”柳家主也不避諱,一開始他或許還會以為是他們不眠不休抄的書,但時間一久他就知道不是這么回事,不止是啟蒙書,就連四書五經都出現了不少同一字體的書,即便是他想說服自己都沒有借口。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林晚搖搖頭,她心里有了猜測,但她真的沒有特意去關注。
“林院長,你應該知道一旦別人知道是從你這流傳出大量的書籍,到時候這里定會引起關注,林院長可想好了應對之策?”
林晚眉頭緊皺,她預想過這一天,,但沒想到會到來的這么快,批量印刷書無疑是動了很多人的蛋糕,到時候那些人搞一些小動作,到時候她這個書院能不能開下去還不知道呢。
林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多謝柳家主告知。”
柳家主沒有再說什么,他知道她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誠如柳家主所想,林晚確實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之人,既然她對付不了那些人,那就讓能對付的了的人對付。
林晚跟陳文禹和宋硯川交代了一番,讓他們幫她代這兩天的課就出門了。
而林晚離開后不久,南木也從后山走了出來,而這一幕正好讓肖佑辰看到了,他緊盯著南木,在南木看向他位置的那一刻快速地將身子藏到了墻后,然后快速地回到了作坊。
但他一直都記得南木的眼神,冷漠且銳利,他是書院宋夫子的小廝,但他剛才的眼神卻又那般的可怕,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他們是誰,留在這有什么目的?
林院長是他們兄妹的恩人,他不允許別人傷害她。
雖然林院長手上有他們兄妹的賣身契,但并未打罵欺辱過他們兄妹,對他們反而還處處照顧,而且他也知道他們所印刷的書林院長免費發給了書院的學子,這么好的林院長他不允許別人傷害她。
“主子,剛才屬下回來時被肖佑辰看到了,恐怕他已經有所懷疑。”
宋硯川用朱筆批改學子們的作業,頭也不抬道,“他家人不是在找他們?去透個消息給他們。”
“主子不是說不管?”南木有些不解。
“好不容易才有個感興趣的地方,別讓他破壞了。”宋硯川輕笑道。
南木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一言難盡地看著宋硯川,他們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隨性。
“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出去別打擾我改作業。”宋硯川毫不留情地開始趕人,南木一陣心塞,只好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而另一邊,林晚也趕到了縣衙,“這點小錢官爺拿去喝點小酒,麻煩你幫我將這個東西交給大人,若是大人看了這東西還不見我,我也不會給官爺添麻煩的。”
林晚不想跟他們拉扯那么多,直接講明了自己的來意,還塞了一點銀子給守門的衙役,見林晚如此上道,那衙役顛了顛手上銀子的重量,將林晚手上的紙拿過,“等著。”
“好。”林晚走到一邊靜靜地等著并不著急,她知道縣令一定會見她的,即便不為了別的,為了這兩張圖紙,他也會見她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那個衙役就來將林晚帶了進去,態度頗為恭敬。
“民女見過大人。”
“林院長不必多禮。”縣令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這兩張圖紙是你畫的?”
“不錯。”
“你想要什么?”縣令也很直接,他不相信她會無所求,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來了。
林晚不動如山道,“民女這里還有一份圖紙,還請大人一看。”對于市面上印刷的書,林晚不相信他不知道。
果然,縣令下一句話就認證了她心中所想,“這就是你能拿出大量的書的原因?”前兩日他就知道了書局出現了大量的一模一樣的書,原本他還以為是人手抄的,但他看過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林晚莞爾一笑,“說來慚愧,民女原本是想讓桃李書院的學生能夠有書可讀,便想到了這個方法能夠大量印刷出書發給學生,一來能減輕他們買書的負擔,二來也能夠讓他們有書可讀。”
“那為何現在改變主意了?”
當然是因為有人盯上我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但她會這么說嗎?當然不會。
“民女一直想幫助那些想讀書的窮苦孩子,但我也清楚單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我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小的,我所能幫助的不過幾人,但大人就不一樣了,大人乃父母官,大人若是來做這件事,所能做的比我這個籍籍無名的人所做的就多了。”
縣令定定地看著她,像是要看出什么一樣。
“你可知若將這個推廣會動了多少人的利益?”
林晚淡然一笑,“吃飯可能會被噎死難道就不吃了嗎?”
縣令沉默了一會沒有再說什么,“這兩張農具改良圖也是你畫的?”
“是。”
縣令雖然已經知道了,但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她可知道一旦這三張圖紙拿出去會引起什么?
縣令想說什么,但見到林晚這么淡定的模樣他便了然,不禁肅然起敬,眼前的人雖是女子身,但一點都不輸男兒志。
林晚起身告辭,她知道不用她說什么,縣令自己就會將這幾張圖上交,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縣令是真的清官,真的是一心為民,所以她才會這么放心地將東西給交出去,這若是個貪官,恐怕早就聯合了那些人來逼她拿出來了,即便是她主動拿出來,他也會扣下。
林晚離開不久,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出現在了縣令招待林晚的花廳,他剛想喊人就看到了那人亮出的令牌,聲音戛然而止。
“不知大人有何事?”
“林晚給了你什么?”
縣令雖然疑惑為何他會知道,但也不敢隱瞞,趕緊將圖紙拿了出來,那人看了兩眼將圖紙收了起來,“我會幫你呈上去,不會忘了你這一份功。”
“下官不敢居功。”縣令趕緊說道。
那人沒有理會縣令,很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