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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敲定細節后又馬不停蹄地將書給印刷出來,雖然啟蒙班的學生不多,但他們可以多印刷些賣給書局,這樣他們也能多些收入,畢竟以后要印刷試卷用的紙什么的是消耗品,需要銀子來買。
離開學還有兩天的時間,林晚負責印刷,陳文禹負責裝訂成冊,兩人分工合作倒是快了許多。
他們留下足夠數量的書,準備將多余的拿到鎮上去賣,這這件事陳文禹主動攬了下來,不過他只帶了兩本過去,想跟書局老板確定長期合作,畢竟他們模子都已經刻出來了,要是閑置了豈不是浪費。
陳文禹也不負眾望,以八百文一本的價格將書定給了書局,一本像這種啟蒙書價格一般在一兩左右,但像什么四書五經,《孟子》……就不止這個價了,價格得翻幾番,所以說讀書對于古代人來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讀得起的,畢竟光是買書就得花一大筆錢了,更別提讀書還有拜師交束修,買筆墨這些又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這幾天他們印刷了六十四本,他們留下了十四本,剩下的五十本都賣給了書局,總共賺了四十兩,其實主要是人手少,不然能賺更多。
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了,林晚跟陳文禹想著多印刷些,畢竟以后她想要擴建書院都是需要錢支撐的。
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林晚起身去開門,只見門口站著兩名男主,其中一位容貌俊美,劍眉星目,一手拿著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你們找誰?”林晚確定自己不認識他們。
“林姑娘,那日你在公堂之上所說的令我敬佩不已,在下特意慕名而來。”宋硯川拱手說道,林晚打量著他們,神色淡淡,“抱歉,我們書院招生已經滿了。”林晚只以為他們是來報名的學子。
宋硯川一愣,他原本確實是想要來這當學子看她如何敢說出這么大言不慚的話,但沒想到這才幾天就已經招滿人了。
“冒昧問一下桃李書院招了多少學生?”宋硯川好奇道,難不成只招了幾個人?不然怎么可能會這么快就招滿了?但想想他又覺得不可能,畢竟她在公堂之上所展現的雄心壯志可不像是只招幾個學生的人。
林晚也沒有想要要隱瞞,直接道,“六十。”
六十個學生說少也不少了,但比起青書書院的學生確實是少,但要知道以前原主父親開桃李書院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多學生,而且比起其他私塾或者是書院的人已經算是多了。
見面前的人沒有說話,林晚就打算要回去了,畢竟她現在也挺忙的,“閣下可還有事?”這個人一看就不是求學的學子。
宋硯川拱手道,“在下宋硯川,京城人士,偶然經過此地,上次在公堂上聽聞了林姑娘一席話深深折服于林姑娘,聽聞林姑娘是繼承了先父的書院,不知林姑娘的書院可還缺先生?”
一旁的南木震驚地看著他,主子不是說來看一看就走嗎?為什么要留下來當教書先生?
不是,主子,雖然我們是出來游玩的,但跟當先生是兩碼事啊。
林晚聽聞看向宋硯川,她的書院確實缺先生,而且還缺好的先生,她也已經在找了,但并沒有合適的,現在有人突然送上門,說不心動那是假的,畢竟好的先生多難找啊。
但他們只是一面之緣,她并不了解眼前的人,若讓她現在就全然相信眼前這個人也不可能,但她又不想就這樣放過這個機會,現在書院中就她和陳叔兩個先生確實是少了。
“不知宋公子的才學如何?畢竟這是書院,我得對學生負責。”她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就挺好的,至于人品,那需要以后相處才能知道,但至少得是個貨真價實的讀書人,不然你大字都不識一個,說來當夫子那不是搞笑嗎。
當然了,眼前這個人的談吐就不是個粗俗的人。
宋硯川還沒有說話,南木就在一旁說道,“我家主子之前可是考進了進士,若不是……”主子志不在此,他又怎么可能會在這。南木看到宋硯川不滿的表情后將剩下的話給咽進肚子。
林晚沒有過多去想南木未說完的話,只是看向宋硯川的眼神充滿了打量,考中了進士?正常來講他現在應該在朝為官,再不濟也該是一方父母官。
一般來講這種情況分為兩種,一種是自己不想或者是家里也是權勢之家,并不在乎這個,第二種就是他得罪了人,抑郁不得志,所以才會出來游山玩水。
結合他身邊小廝所說跟他所展現出來的,她更偏向于第一種。
如果他真的是進士,那對她來說是件好事,畢竟她這里啥都不缺就缺人,而且還是參加過科舉的人。
但林晚并沒有一下就相信了他,而是考察了他一番,發現他真的有真材實料后才松了口氣,不管他是因為什么而來的桃李書院,只要這個人沒有問題,她就一定會將人給留下。
“宋公子,不知你何時方便過來給學生上課?”頓了頓,“不知你現在住在哪里?若是遠的話恐怕不利于你來回奔波。”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來回時間太長的話,恐怕沒過多久他就會厭煩了,就像現代的社畜一樣,每天趕早晚高峰的怨氣能殺死幾個邪劍仙了,雖然這里沒有堵車的問題,但若是在路上浪費的時間太長了,恐怕他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我先前是住在縣里。”宋硯川輕聲道。
林晚眉頭微皺,“不知宋公子可找到了落腳的地方?”
“暫未。”他原本是打算是的打算先來桃李書院看看再做打算,若不是出了這件事,恐怕他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了,說起來,他離開京城的時間確實有點久了,家里人已經來信催讓他回去了。
林晚想了想道,“桃李書院后有幾間屋子,陳叔住了一間,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在里面住著,等到你找到了住處再搬走即可。”后面的廂房本就是原主的父親用來休息的,平時陳文禹來找他時也會住在桃李書院,現在陳文禹來當夫子也是住在后面。
如果他們現在還沒有住的地方倒是可以先住下,這也算是福利吧。
林晚心想或許她該蓋棟宿舍樓,不止是夫子,學生也需要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