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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你能將字給刻到木板上嗎?”林晚給陳文禹斟了一杯茶,陳文禹接過茶,“可以倒是可以,只不過你要做什么?”
“我有個想法,想將字刻到木板上印刷書。”做這個首先得字要寫的好看,不然刻出來的東西跟狗爬一樣,不說別人,她自己都嫌棄,而陳文禹是他那一屆的案首,字寫的自然沒得說。
而且刻在木板上的字需要反過來,這極其考驗寫字人的功底,因為她要做的是雕版印刷,一個字刻錯了,整版都不能用了。
陳文禹有些訝異地看著她,“印刷書?”腦海中快速閃過什么,但他沒有抓住。
林晚點點頭,“陳叔,書局里的書之所以賣的貴,是因為抄寫的人工費高,我們開書院所需要的書多,要是去買肯定不劃算,畢竟那么多學生,所以我想著自己印刷出來,這樣只需要些紙墨錢,到時候不止能提供書給學生,多余的我們還能賣給書局,這些錢用來維持書院的運轉。”
陳文禹疑惑地看著她,“為何要給學生發書?”難不成是想給學生提供一些科舉上的書籍?但這些東西不是他們能有的。
“我沒給你說過嗎?”林晚疑惑道,“我想給每個來我們書院的學子都發上課所需要用到的書本,這樣他們就無需去買了。”雖然說現代的應試教育有無數人吐槽,但她卻覺得這適用于這個時代,分班教育,題海戰術,刷的題多了,上了考場自然就不會虛了。
要出試卷的話也離不開印刷,不然手抄能將手都給抄斷了。
“陳叔,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想讓桃李書院如它的名字般桃李滿天下。”頓了頓,“但這單靠鎮上的學子是遠遠不夠的,我想日后別人提起書院第一個就能想到我們桃李書院。”
陳文禹震驚地看著林晚,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如此志向,當年她父親也只是想著養活她。
“所以我想從杏花村開始,只要來報名讀桃李書院的都能得到一套書,到時候我還會設置獎學金,只要他們努力學習都有可能得到獎學金。”
陳文禹深深地看著林晚,說出了最現實的一句話,“但是現在桃李書院只有我們兩個夫子。”
林晚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那我多招幾個,只要有學生來報名,就一定會有夫子教。”
陳文禹喝了口茶道,“你動作這么大,青書書院一定會知道,到時候他們說不定會阻止你找夫子。”
林晚笑了笑,“這世上不是只有福柳鎮才有夫子才有秀才,只要我愿意去找總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禁書那件事其實她有懷疑過是情書書院搞的鬼,但她又沒有證據,再加上他們同為開書院的,手應該不至于這么臟。
“所以,陳叔,你能將字刻到木板上嗎?而且還要反過來,要大小一樣才行。”林晚看著陳文禹。
陳文禹笑了,“自然可以,雖然你陳叔沒有接著科舉了,但不是我自夸,當年跟我一同參加院試的人可沒有我的字好看,就連你爹都沒有。”
林晚也笑了,“那就麻煩陳叔了,我們先從啟蒙的書刻起。”
“跟我還客氣什么。”
接下來兩人都投入到了雕刻中,林晚為了不出錯,她還是照著抄的。
而他們的招生工作在第一天的時候就結束了,到底還是因為陳文禹的名聲過大,許多人都是慕名而來。
而且陳文禹所說的他們缺夫子確實是個問題,所以她只招了三十個人,可能是見到有這么多人來報名,亦或是知道了陳文禹是桃李書院的夫子,杏花村的又有幾個人給小孩報名了,畢竟陳文禹以前經常跟林謹言來往,時間久了,他們也都知道了陳文禹是案首。
他們花費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才一人刻完一本書,要不是需要反過來刻,他們恐怕速度會更快,他們先是在一張比較薄的紙上將內容抄下,然后反貼在木板上,再用刀一筆一劃地刻出來。
林晚用刷子蘸了一下墨然后刷到木板雕上,然后將紙覆蓋在上面,又用了另一把刷子輕輕刷了一下,然后將紙給拿了下來。
陳文禹全程緊張地看著,他雖然相信林晚說的,但能不能成功,他心里還在打鼓,在看到林晚將紙拿起來的那一刻他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陳叔你看。”林晚將印刷好的字拿給陳文禹看,陳文禹接過目光緊盯著,越看他越是驚喜,越是愛不釋手。
“小晚,我們成功了。”陳文禹雖然壓抑著情緒,但到底這件事還是讓他震驚了,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林晚笑道,“是啊,我們成功了,到時候就不用擔心學子因為買不起書而沒有書讀了,而且到時候還能給他們出一些試卷做,也不用我們這些做夫子的手抄了。”
陳文禹雖然看著手上印刷出來的字,但也在聽林晚說話,“試卷?”
“就是出一些題給學子們做,畢竟他們光讀書不做題也沒用,只要題刷的夠多,以后上了考場也不用擔心,畢竟他們都做過了。”古代版的五三即將出現,只要是在桃李書院讀書的都逃不過。
“到時候我們對應著他們要考哪場試給他們分班,然后給他們出相應的題刷。”頓了頓,“每個月考幾次試檢測他們學習的進度,也能針對性的給他們講講。”
陳文禹震驚了,她這個說法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從未見過有哪家書院是這樣教學生的,這樣會不會將學生給教壞了。
“陳叔,明日我做個課程表出來,你看一下要安排哪些課程。”林晚突然想到了這個,“對了,我打算給他們安排幾節戶外活動課程,一個月四到六節。”
陳文禹對于安排課程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只是這個戶外活動會不會太浪費時間了?而且還四到六節課。陳文禹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問的。
“我是想要她們勞逸結合,總是盯著書人都傻了,偶爾讓他們放松放松這樣效果說不定更好。”頓了頓,“我們試兩個月,到時候陳叔要是覺得耽誤了她們學習,那再取消了這個戶外活動課。”
陳文禹沒有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