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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朝著縣令拱了拱手,“大人,民女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要問他。”
“問。”
林晚看向張貴,“敢問你可曾讀過書認得字?”
張貴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但很快就又恢復了神色,“我只認識幾個字。”
林晚薄唇微勾,“該不會是這么湊巧就認識這禁書封皮的幾個字吧。”
張貴臉色有些難看,原本他也只是個混混,有個人找到他讓他將兩本書放到桃李書院中,然后到縣衙告發她私藏禁書,而且那人說早已經安排好了,只需要他將東西放里面,其他的事不用他管,最多就是到公堂之上辯駁一番,但沒有人跟他說要識字啊,他一個混混怎么可能會識字。
他雖然不識字,但那人跟他說這兩本書是《甘十心經》和《飛花寶典》是禁書的時候他還是被震驚了,他清楚這件事不是他能參與的,但對方給的錢是他這輩子都沒有的,一百兩,足夠他揮霍甚至是娶妻了。
所以即便是知道這是件冤枉人的事他也并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不對,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讓她倒霉得罪了別人呢,沒有他也會有別人,那這個錢他干嘛不自己賺呢。
林晚不等他開口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寫下幾個字讓你認上一認,不然你連字都不認識,又怎么可能知道我拿的就是禁書呢。”
林晚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大人,民女請求大人讓他認字。”
張貴明顯能看出就是個混混,盡管他現在穿的人模狗樣的,但他長久混跡于市,跟讀書人的氣質是不一樣的,而且他一進來就眼神亂飄,看她的眼神中還帶著勢在必得,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要這樣置她于死地。
一旦私藏禁書被認定,等待她的將會是殺頭。
她想破頭皮都想不通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難不成是原主的父親之前得罪人了,想要報復在她的身上?
但不應該啊。
“可。”縣令讓師爺將紙筆拿給林晚,林晚接過后將紙鋪在了地上提筆開始寫,她也沒寫別的,就寫了這兩本禁書的書名。
待林晚寫完師爺拿過呈上給縣令,縣令看到林晚寫的字目光有些震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落回到了這張紙上,待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并未說什么。
“張貴,你來辨認這個怎么讀。”縣令將紙遞了出去,當即就有官差接過拿到張貴面前讓他辨認。
張貴原本還有些緊張不知道怎么辦,畢竟他不認識字,一下就露餡了,但在看到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放心了,心里嘲笑林晚傻竟然寫這兩本書的名字,這幾個字那人可是交過他認過的,他當即自信地對著這兩行字將那兩本禁書的名字念了出來。
縣令跟師爺看著他,張貴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緊張道,“大人,可有什么不對?”他認識的,這兩行字就是這么念的。
林晚輕笑道,“大人,不若讓其他人告訴他這幾個字怎么念,以免他覺得是大人包庇了民女。”縣令允許了她的請求,不過即便是張貴不識字,但這也不能證明這兩本禁書不是她藏的。
很快官差就將林晚所寫的紙拿給了外面圍著的人看,人群中不缺乏識字的人,因為這件事是有關禁書的,而且還是一個女子私藏禁書,這兩本書中其中一本可是都是寫滿了淫穢的東西,她一個女子看這些,該是有多放蕩。
人們好奇就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縣衙就擠滿了人,畢竟這種事可是難得一遇,以后能讓他們八卦許久呢。
一些學子聽聞了也紛紛前來,畢竟女子私藏禁書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呢,他們很好奇,甚至比一些閑暇的人還積極,早就占據了有利的位置。
所以他們第一眼就看到了林晚所寫的字,在看到那大氣磅礴的字體時震驚地看向林晚,即便是她此時依舊是跪著的,但她那傲人的氣質卻讓人無法忽視。
看清上面所寫的字時他們就明白了林晚為何會笑了,因為這上面八個字錯了四個字,而張貴卻不知道,依舊照著原樣讀,如果換做是他們,他們也會笑的。
很快就有學子道,“這上面分明寫著廿十心徑和飛華寶曲,根本就不是禁書的名字。”
眾人很快就明白了張貴壓根就不識字,他也不可能知道林晚是不是藏著禁書,這明白就是他誣陷的。
場面議論聲過大,縣令將驚堂木拍響,“肅靜。”又看向張貴,“張貴,你可還有什么可說的?”
張貴沒有想到林晚會故意坑他,怒聲道,“你故意的。”
林晚不可置否,淡淡道,“是你說的你識字。”言意之下,誰知道你連這幾個字都不認識。
張貴狠毒地看著林晚,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道,“大人,即便小人不識字,但林晚私藏禁書是事實。”
縣令也看向林晚,是啊,不管張貴認不認識字,從她家中搜出禁書是事實。
“大人,民女有個疑問,既然張貴他不識字,那他是如何得知我藏著禁書,而且還是藏在了私塾中。”頓了頓,“眾所周知,私塾是學生學習的地方,人多口雜的,既是禁書,我為什么要藏在人多的地方,而不是找個私密的地方藏著。”
“張貴,你作何解釋?”
張貴額頭冷汗直冒,“草民,草民……”
張貴想不到什么好辦法,直接咬死林晚私藏禁書,其他的什么都不說。
林晚也不怕他,直接跟他剛,“大人,民女合理懷疑這禁書是他偷偷藏到民女的私塾中,不然如何解釋他不識字卻知道民女將禁書藏于私塾。”
“還請大人為民女做主。”
“大人,我沒有。”張貴趕緊道,眼神中還有些驚恐,她為什么會知道,不管怎樣他都不能承認這件事。
張貴直直地跪下,神情懇切,“大人,我跟她沒有仇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去陷害她?還請大人明察。”
圍觀的人也議論紛紛的,他們能看出張貴肯定說謊了,而且這件事跟他也脫不了關系,但關鍵是禁書真的在林晚的私塾中搜了出來,她若是解釋不清肯定逃不了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