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閆森在警局里被一連關了好幾天,起初,他認為以姜家父母的地位和財力,把他撈出去是遲早的事,時間轉到現在,他的父母火急火燎的跑到警局跟他見了一面,給了他當頭一棒。
姜家人沒辦法把他拉出去,不光是他,就連姜夢也出不去。
品宣珠寶室的背后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撐腰,導致人脈和金錢全部派不上用場。
作為本次事件的律師陳國慶,在律師界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姜家的律師很直白的說這場仗打不贏,不管從哪方面看,姜暖暖都沒有留下任何可做文章的把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孩子一手策劃,最好的結果就是民事賠償,再加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兒子!你再不替自己辯駁,要坐牢啊!”他的母親滿臉愁容。
他難道要陪著姜夢坐牢三年再出來嗎?出來后,他還能和她在一起成為豪門女婿么?
季閆森的心思頓然活絡,姜夢的名聲現在徹底是臭了,但如果能撐過去所帶來的好處....
他把想法告訴了母親。
聽完他的話,隔著玻璃的婦女不是很贊同。
“姜家好像最近也沒有很多錢。”
他的母親貼近玻璃窗的說話口,低聲說:“你爸打聽到姜家想要去拿一塊新商區的地皮為此投了很多錢,那塊地原本說是翟氏要入股參與建設的,到時候鐵路通過去也是一片繁榮,可現在不知道怎么的,他們家又說不做了,那塊商區莫名其妙又不被看好了,很多呼聲很高說要投資的老板,實際上壓根一分錢都沒往里砸,就姜家人傻乎乎的投進去了。”
季閆森從中品出了一絲不對味來,怎么向被算計了?
“投了多少錢?”
“好像有幾個億。”
姜家現在主要經營城區的購物大樓,能直接拿出幾個億的現金流也絕對是所有錢了。
一旦虧本。
季閆森想到最后,臉色發青,學經濟的他很敏感,很清楚一但這事黃了,姜家除去要虧錢,可能購物大樓都被賠進去。
那他一但選擇錯了賭錯了,三年牢飯后,他不僅一無所有,還要背負案底,代價實在大。
當晚,思慮再三的季閆森就向警察改了口供。
反正所有的實質證據只指向姜夢,他頂多是個幫兇,只要把自己美化一點,完全可以脫身。
他告訴警察,姜夢就是因為看姜暖暖喜歡珠寶設計才跟著去學的,他跟姜暖暖連正常分開都不算,因為他們壓根沒有正式在一起過,說的難聽點也就是確定關系前的劈腿,有點不道德。
至于電腦密碼的事,姜暖暖既然不承認是自己主動告訴他們的,季閆森也利用這點順勢而為,解釋成了自己無意告訴過姜夢,姜暖暖的電腦里有很多設計原件,她就借著想要學習的名義,騙走了電腦密碼。
在之后,他又因為姜夢是自己的女朋友,事發后于心不忍她受傷,才有了掩護。
警察:“所以你是確定要改口供,確定姜夢就是盜竊企業商業機密的主謀。”
季閆森點了點頭。
拘留一段時間后,他終于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離開了警局,并且馬不停蹄的就跑去了姜暖暖的學校,他并不是本校的學生,在外面等了快兩個小時,眼珠子都目不轉睛的不眨一下,總算被他蹲到了姜暖暖從學校出來的身影。
他把嘴里的煙抽出來踩熄滅,腳步邁開,快速跟了上去。
姜暖暖輾轉了很多地方,意識到翟霖是個矜貴的病態家伙,她專門跑了一趟海鮮市場,去買了一些價格超出市場價幾倍的名貴海鮮還有一點酒。
等回到小區里也傍晚了。
她提著東西走進樓梯,學校附近的老小區單元樓下沒有門禁,姜暖暖剛走上兩層,聽見樓下有緊隨其后的腳步聲,無意余光往下一瞥,正好對上男人揚起來的臉。
是胡子拉碴的季閆森!
他怎么從警局里出來了?!跟了她一路么...
姜暖暖神情一緊,加快了腳步往上跑,下面的男人也緊跟著加快了步子,嘴里還喊著:“阿暖,停一停,我們聊一聊!”
在她打開門的剎那間,季閆森一手拍在門板上,嘭的一聲將門關閉,整個人擋在了門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嘴里喘著氣:“我們聊聊。”
姜暖暖手里的海鮮袋子都掉在了地上,濺出咸腥的水來弄了她一身。
她后退一步,眼神止不住的厭惡,“你跟蹤我?滾開。”
“你聽我說。”季閆森試圖握住她的手,情真意切的說:“我只是想來找你道歉,是我一時被眼前的繁榮所迷惑,我不會再偏袒姜夢了,也跟警察說清楚了,之前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你回來吧,我們好好在一起。”
姜暖暖覺得狗都不如的東西是聽不懂人話的。
她冷著眼,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季閆森看穿她的意圖,立刻沖上去按住她的手腕,咬著牙露出笑臉,“我們青梅竹馬,我都從記錄員那知道你之前說的話了,我知道你這么做的原因都是在報復我,怪我背叛了你,但我只愛你,我真的真的只愛你。”
姜暖暖掙脫不開手,冷靜下來,滿眼譏諷,“這可怎么辦?我現在喜歡人的標準已經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