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笑著道:“難怪能成了寧王的心上人,這投桃報李又進退有度的性子,實在讓人很難不喜歡。”
楚懷點了點頭,對管家道:“將人參送到小姐房里去,讓小姐也高興高興。”
“是。”
楚云得了人參當即有些愛不釋手,一旁的丫鬟笑著道:“謝姑娘是真心待小姐好的,不僅特意寫了帖子來關心小姐,還送來了這么貴重的人參。”
楚云有些驕傲的點了點頭:“那是,謝姐姐對我最好了。”
說完這話,她又嘆了口氣:“只是經這一事,謝姐姐怕是不大愿意同我出去玩了。”
丫鬟見她失落,連忙道:“謝姑娘定然不會那般想的,小姐只是身子弱了些,待到天氣再熱一些,小姐就哪里都能去得的。”
楚云聞言點了點頭:“只能這般了。”
另一邊,送禮的嬤嬤回到慈寧宮之后,便將謝婉的樣貌和身段細細描述了一番,感嘆道:“奴婢活了幾十年,就沒見過那么美的美人,說句不好聽的,馬家那位馬姑娘連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難怪會那般嫉妒,下了狠手。”
陳太后有些訝異:“當真那般美?”
嬤嬤連忙道:“奴婢不敢妄言。”
聽得這話,陳太后皺了眉:“若是哀家沒有記錯,陛下是見過她的,依著陛下的性子,那樣的美人怎的會提都不提?”
“許是因著守孝吧。”嬤嬤開口道:“據奴婢所知,謝姑娘也是出孝不久。”
“不對。”陳太后搖了搖頭:“知子莫若母,陛下若是當真起了心思,有的是辦法。不可能孝期過去那么久還沒有動靜,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嬤嬤猶豫著道:“有沒有可能,那謝姑娘與寧王殿下有關,所以陛下才沒有起心思。畢竟連著兩次,都是寧王殿下為她做的主,未免也太過巧合。”
陳太后聞言愣了愣,片刻之后還是搖了搖頭:“陛下與她早在前年年末便相識,與彧兒根本搭不上邊。”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陳太后皺了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緣由來,最后嘆了口氣道:“罷了,這等事兒哀家也犯不著操心。”
坤寧宮那邊,馬皇后也問出了同陳太后一樣的問題。
在得知謝婉的樣貌和身段之后,馬皇后沉默了許久,皺眉道:“若是本宮沒記錯,當初永譽侯出殯,陛下親自去吊唁,那個謝婉也是得了陛下的恩典,這才掌了永譽侯府?”
大宮女點了點頭:“卻有此事。”
馬皇后聞言臉色頓時就復雜起來:“陛下喜好美色,若不是本宮攔著,語姍都險些被收入宮中,為何陛下獨獨對那謝婉毫無反應?”
大宮女猶豫了一會兒道:“許是因為那謝姑娘剛出孝?”
聽得這話,馬皇后輕笑了一聲:“陛下像是會在意這些的人?”
大宮女頓時不說話了,畢竟陛下喜好美色,即便是當初先皇去世,國喪的時候他也偷偷取樂的,又豈會在乎一個永譽侯的守孝期?
馬皇后皺了皺眉,對大宮女道:“本宮總覺得有些怪異,你派人看著永譽侯府,看看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蹺。”
“是。”
如詩送了禮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她伺候著謝婉歇下,想起謝婉說的那句真心換真心的話,不由開口問道:“小姐對楚姑娘都那般用心,王爺那邊,小姐沒什么表示么?”
謝婉聞言笑了笑:“放心吧,我已經想好該怎么辦了。”
那個大傲嬌,可不能用尋常的方法待他,她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得一擊必中才行。
夜幕降臨,月掛柳梢。
謝婉剛睡著沒多久,如畫就將她喚醒了:“小姐,有人來了。”
謝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誰?”
如畫回答道:“就是上次來尋小姐的,那個長的比女子還好看的公子。”
馬宇衡?
謝婉這下清醒了,她起身下榻,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他在何處?”
“樹上。”
“啊?”
穿好衣衫出了門,謝婉才知道,如畫那句在樹上什么意思。
她的院子名為翠竹苑,在院子東南角落上有一顆大樹,而現在,馬宇衡正坐在大樹上,一邊拎著酒壺飲著酒,一邊端著他那美艷的有些雌雄莫辨的臉看著她,姿態頗有幾分瀟灑。
謝婉朝一旁如畫問道:“他來多久了?”
“不到半個時辰。”如畫低聲問道:“要不要奴婢打發了他?”
“不必。”謝婉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如畫和如詩聞言應了一聲,轉身退了下去。
她們走后,馬宇衡眸色深深的看著她,仰頭喝了一口酒,淡淡開了口:“上來坐坐?”
“不。”謝婉看了看他:“我才不要自掛東南枝。”
馬宇衡:……
“是這棵樹的位置不好!”
謝婉挑了挑眉:“是你自己掛上去的。”
馬宇衡:……
他沉默了一會兒,縱身飛下樹來到謝婉面前,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拎著她后背的衣衫一個縱身上了屋頂。
馬宇衡松開她的,兀自坐在屋頂上,然后拍了拍一旁的瓦:“坐,別客氣。”
謝婉:……
“若是我沒記錯,這是我的屋頂。”謝婉有些擔憂的看了看他屁股底下的瓦:“你輕點,別給我坐壞了。”
馬宇衡:……
謝婉小心翼翼的坐下來,看著他道:“說吧,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馬宇衡仰頭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精心部署了那么多年,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她就暴露了,可當他知曉,她被與服了藥的李澤關在一屋時,心頭還是沉悶的有些讓他喘不過氣來。
見他不說話,光顧著喝悶酒,謝婉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天上的明月,淡淡道:“你沒有義務救我,畢竟咱倆也沒什么特別的關系,所以沒必須要這樣不開心。”
馬宇衡聞言垂了眼眸,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你說的對。”
他誰都救不了,連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謝婉收回目光,隨手撿起屋頂上的一個小石子在手里把玩著,緩緩開口道:“事實本就如此,你假冒了馬宇衡的身份在馬國公府,身邊必然有用性命護著你的人,你的選擇沒有錯,我若是你,也不會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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