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業火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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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的年輕男子，王熙鳳逐漸回過神來。
自己被調戲，豈不就是說楚神仙存了那心思？
想到這，她口內竟是干燥起來，秦可卿說的那些混賬話浮現出來，仿佛昨晚上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楚禎看向王熙鳳，見眼前貴氣嬌艷的婦人滿面飛紅，浮凸成熟的身子，隱約可看到她正在急促呼吸，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難道是想起了上回？
“咳嗯。”
楚禎清咳一聲，朝王熙鳳道：“上回的事……我一直沒能跟你說一聲，雖然不是我的錯……當然，你也沒錯，只是一個意外，但還是跟你說聲抱歉，你別放心上。”
王熙鳳聽他說雖不是他的錯，心底就莫名來氣，恨恨瞪他一眼，說道：“楚神仙自然沒有做錯，錯的是我，怪我不知道你倆那晚上就開始睡一塊，我自認倒霉！”
楚禎臉色尷尬了下，問她：“那你想……”
先探探鳳姐口風。
她今天莫名其妙來瀟湘館聽課，估計就是記著這事。
見他這樣，王熙鳳一時別的心思，脫口而出道：“上回楚大爺害得我跟只青蛙似的……”
話說出口，頓覺不對，連忙閉了嘴。
“青蛙？”
楚禎一時沒想到，目光看向王熙鳳裹在縷金百蝶穿花大紅色裙裝的身子，想象了下，王熙鳳跟只青蛙一樣……
“懂了！”
楚禎恍然大悟，把對面的王熙鳳嚇得臉色羞紅，動作驚慌的后退幾步，未等楚禎再說話，她就飛一般逃走。
楚禎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背影，昨晚才與秦可卿一夕歡好，如今卻又被王熙鳳一句“害我像只青蛙”勾起腹下火氣。
鳳姐兒的這句比喻真是精彩！
青蛙的肚皮是白色的，王熙鳳的肚皮，乃至肌膚也是白色的。
而蛙泳，則是要雙手雙腳打開來，趴在水里，恰恰與那天早上醒來時王熙鳳的睡姿相似！
王熙鳳就是雙手雙腳的纏住他，像是在蛙泳一樣趴在他身上。
可不就是青蛙？
腦海內浮想聯翩，楚禎竟有一絲覺得可惜的念頭，但很快泯滅，搖搖頭，笑一聲后，回了行宮去看秦可卿。
他是欣賞鳳姐的美，開了葷后，對這事也很感興趣，觀感與之前處男時截然不同。
以他現在的地步，拿捏賈府也是輕而易舉，把王熙鳳弄到手同樣不難。
但做人要有底線，不能對不起林妹妹和李小娘子，外加一個妙玉。
至于秦可卿，楚禎要是和她說這事，以她昨晚的表現，她一定會不遺余力的幫他。
秦可卿不是戀愛腦，她比戀愛腦更可怕，對他發癡似的，老爺老爺的嬌聲喊著。
傍晚，楚禎和她們在行宮周圍散步，所到之處，人人都喊秦可卿為秦妃娘娘，讓楚禎哭笑不得。
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宮里來人，太后、張皇后分別派了人來，給秦可卿送上一份禮，并稱呼她為秦妃娘娘。
一時間又是滿園喧囂，楚禎再次無語。
他怎么也沒想到，夜宿一次秦可卿房中，會鬧得人人皆知。
下回再去睡秦可卿，讓晴雯她們別在一旁伺候，免得又驚動他人。
蘅蕪苑。
一襲杏黃緞面刺繡圓領，內穿白色交領，下穿桃紅牡丹長裙的薛寶釵回到。
“姑娘，姨太太在等伱呢！”
鶯兒立刻來稟報。
寶釵有些驚訝，天色入夜有一個時辰了，母親怎么還在蘅蕪苑？
她忙快步進屋去，見著了母親薛姨媽。
“我的兒，快來媽媽這！”
薛姨媽將寶釵叫過去，笑著摟她在懷中，撫摩她后背，問道：“你剛跟楚大爺道別，從他那兒回來？”
聽母親這么問，寶釵就猜到她來意，微微低下頭回：“方才我和林妹妹、秦姐姐，都在楚大爺書房里。”
“在書房做些什么？”薛姨媽忙追問。
未婚女子在年輕男人書房，待到大晚上才回來，換做是別人，名聲早就臭了，父母更是狠狠管教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微低著頭的寶釵，臉色微紅的回母親的話：“只閑聊一些詩詞，讀了幾本書，林妹妹覺得困了，要回瀟湘館睡下，我便告辭回來。”
“只是這些？”
薛姨媽一副恨鐵不成鋼，恨不得自己親自上的神情。
寶釵那張白皙圓潤的臉龐又紅了幾分，卻嘆著氣說：“母親還想要怎樣？楚大爺非是見了女色就迷了心智之人，園中姑娘和他都是清清白白，我……”
見逼急了女兒，薛姨媽忙拉住她手：“我的兒受委屈了，是娘不好！”
寶釵一雙杏眼中的淚珠才止住。
薛姨媽又忍不住道：“可你也知道，宮里給秦二姑娘送來大禮，雖未正式封妃，未有冊寶賜下，但將來必定會有，你既有意于他，也該早些做打算，過了今年，你的婚事再不定下，旁人定會開始說閑話。”
又說道：“娘也不是逼你太急，只是跟你提一下，我的兒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做。”
頓了下，又說：“若是明年還未成，后年你過了生日后，我就張羅著給你找個人家。”
寶釵立刻道：“媽媽不必去找，我不嫁外頭那些人！”
薛姨媽面露喜色，這是她女兒第一次表露心意，愿嫁楚神仙，不嫁其他男人！
她的這個女兒從小就懂事，可也因此總把心事藏著，對誰都不說。
天知道她這段時間發了多少愁，如今可算是放心了！
“好好好，娘不去找人，娘等著！”
薛姨媽笑得合不攏嘴，她生養出來的女兒，不比秦妃娘娘差！
下定決心后，寶釵抬起頭來，對母親道：“我想后日在家中宴請楚大爺，吃一頓螃蟹宴，母親明日幫我去準備準備。”
“螃蟹宴？”
薛姨媽想了想，點頭道：“秋季蟹黃膏肥，正是吃螃蟹的好時候。只請楚大爺一人？別人恐會說閑話……”
想讓兩人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太難了些。
寶釵抿了抿朱唇，說道：“除開妙玉，園子內其他人我都請來，到時候我自有打算。”
薛姨媽聽了，忍不住道：“這一頓得花多少銀子？”
寶釵無奈道：“媽媽若是沒有，我叫鶯兒去拿些來，住在園子里這么久了，楚大爺也給我發了幾百兩銀子。”
“我哪能要你的錢！”
薛姨媽拒絕了，商量一些事情后，才起身離開蘅蕪苑。
一日時間一晃而過。
這日下午，楚禎，黛玉，可卿，李紈，迎春三姊妹等人，一起來到蘅蕪苑。
見到煮成金黃色的螃蟹端上來后，滿懷期待的秦可卿朝寶釵笑道：“虧你記起來吃螃蟹，今年的蟹個頭可真大個！”
寶釵笑道：“往日里總是受楚大爺和林姑娘的禮，今年可算是還了一些。”
說罷，又臉色帶幾分紅暈的看過來：“楚大爺往年多有照顧我，借著這次螃蟹宴，我先敬楚大爺一杯水酒。”
寶釵端起酒杯，朝楚禎敬了敬后，嫣紅朱唇抿著杯口，一飲而盡。
“好！”
探春拍掌叫好，笑著道：“寶姐姐平日里總是端莊守拙模樣，想不到今日這般豪爽，咱們今日一起喝個痛快！”
迎春跟著附和，惜春也端起酒杯，每人都敬了楚禎一杯。
輪到黛玉時，楚禎笑道：“林妹妹吃不了太多蟹肉吧？待會多吃些別的菜！”
黛玉瞥他一眼，說：“我在揚州時身子不好，性涼的東西吃了心口會發疼，如今來了園子，沾到神仙的光，身子也好了許多。”
“真的？”
楚禎問她。
見林妹妹不回答，開始拿出蟹八件，慢悠悠的敲擊蟹殼，把里面的肉挑出來出。
楚禎親眼見她吃了，沒有皺眉頭，才放下心來。
紅樓書里寫，寶釵請眾人吃螃蟹宴時，其他人都吃得高興，唯獨林妹妹只吃了螃蟹夾子肉，不敢多吃。
想想都覺得這樣的林妹妹可憐見的。
如今卻是不必了，林妹妹想吃就吃！
“多謝楚大爺關心”
吃了幾口蟹肉后，黛玉才朝他展顏露出笑容，眼神悄悄眨了眨，將自己的這只蟹推給他。
楚禎會意，笑著低頭吃蟹。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寶釵看著二人，想到自己要做的事，一時間又患得患失，緊張起來。
楚禎逐漸發現不對，寶姐姐似乎頻頻看向他？
但她沒有明說，他也就沒有問，時間地點不對，等明日跑步來她這兒時，再順道問她就好。
螃蟹宴吃完，寶釵送眾人離開，辭別前，又深深看了一眼楚禎。
就差把有事寫在眼神上。
于是，第二天早上，楚禎晨跑時，再次路過蘅蕪苑。
果不出其然。
鶯兒在門前亭子等候，見了他后，忙迎上來，跟他說姑娘在屋后面草地上。
楚禎繞到蘅蕪苑后。
寶釵種的草地已經頗具規模，只是秋季到了，草兒開始枯黃。
但即便如此，能在中式園林中看到一大片草地，還是很特別的景色。
更何況草地上，站著一位身材豐美，肌膚白皙瑩潤的少女，正好似有三千愁緒似的等著他。
“寶姑娘？”
楚禎見寶釵站那發呆的樣子。
“楚大爺……”
薛寶釵抬起手，抹了抹臉頰，轉過身朝他笑起來。
楚禎走過去，見她并沒有在給草地澆水，或者除草，只單純的站在這等他到來！
“寶姑娘找我有事情？”楚禎問她道：“昨日的螃蟹宴上，寶姑娘似乎也有話想跟我說。”
寶釵心里長舒了口氣，如水杏般的雙眸看著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楚禎再靠近她兩步，這已經超出男女來往的范圍。
寶釵似乎是羞澀了，轉過身背對他，楚禎只看到她輕薄衣物下兩瓣圓月一般的臀兒，在衣裙中若隱若現，將寶釵的衣裙撐出令人口干舌燥的圓滿曲線。
楚禎只垂下目光看了一眼，沒有多看，就再次看向寶釵白皙修長的脖頸，笑道：“寶姑娘的心事我可猜不著，若是有什么能幫到的地方，盡管說出來！咱們也算是朋友了。”
寶釵的身軀似乎震了一下，半晌才幽幽道：“楚大爺這般的年輕男子，跟我這未出閣的女子間，也能成為朋友？”
“……當然！”
楚禎厚著臉皮扯謊。
即使是現代，男女之間除開情侶，就只有同學和親戚，什么男閨蜜女紅顏，都不太單純。
半晌，楚禎聽到寶釵低聲的話語：“我想說的話，白日里說不出來，楚大爺請先回去罷。”
說完，她低著頭，像是在逃離一般，急匆匆離開。
楚禎愕然看向寶釵豐盈的背影。
似乎是怕他沒聽到，寶釵又回過頭看向他，見楚禎沒有發問后，才轉身離去。
楚禎想了半天。
白天說不出來，那就只有……夜里？
晚上，九點過后。
把林妹妹送回瀟湘館，并與她相擁道別后，楚禎帶著晴雯往行宮走去。
晴雯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大約是因為這是難得和老爺獨處的時間。
忽然。
楚禎腳步一拐，往西北方向的小道走去。
晴雯忙說道：“老爺，你走錯了，這邊才是回行宮的路！”
“沒走錯。”
楚禎淡定道。
“啊？”
晴雯追上來，“老爺這是要去哪？”
楚禎不回答，對她道：“要不你先回去睡下？”
晴雯連忙搖頭，說要跟去，又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是老爺房里的人，老爺去哪我都要跟著伺候……”
楚禎一笑，拉著她過來，在晴雯驚呆的眼神中，將她嬌軀抱在懷里。
直到他松開，晴雯還是有些呆呆的。
楚禎忍不住笑：“快回神，你都快成呆香菱了！”
“……呆香菱？”
晴雯被他拉著手，一路往前走，路過稻香村、紫菱洲、藕香榭等地方，楚禎帶著她特意避開，繞著走。
晴雯心跳加快，她隱約直到老爺今晚要去做什么了！
是誰？！
老爺今晚要去見誰？！
“是寶姑娘！！”
晴雯猛然反應過來，脫口而出，見老爺看向她，又連忙捂住嘴，從小嘴里蹦出一句話：“老爺要去見……去會寶姑娘？”
不是去見，是去私會，和寶姑娘深夜私會！
是的，兩人從西邊繞過行宮，前邊除開蘅蕪苑，就只有凸碧山莊！
凸碧山莊只有幾個婆子在，除開蘅蕪苑，再無別人！
楚禎頓了下，叮囑她道：“今晚的事你別跟人說。”
晴雯瘋狂點頭。
心底莫名升起一種別樣的刺激感，她好似離老爺又近了一些。
“老爺去偷人，我卻能跟著老爺一起去！”
晴雯臉上火熱熱的，竟是開始期待，待會進了蘅蕪苑，見到寶姑娘后，該會是怎么樣的情景？
寶姑娘會不會也和秦二姑娘前天晚上一樣，叫了一個晚上。
寶姑娘是叫“老爺”，還是叫“楚大爺”，還是可憐的喊“相公饒了我”？
寶姑娘……會不會也和秦妃娘娘一樣，第二日起不來，身上都是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