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海牧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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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廷斯內戰的拐點于此降臨。
“艦艇機動戰術”又被稱為：“打破敵方戰列線的戰術”。
把一支大艦隊編成數個能獨立行動的戰術群，以縱列戰斗隊形穿插分割敵方艦隊的戰列線，鉗制一部，包圍另一部。
集中火力打擊被包圍和孤立的敵艦，并傾全力攻擊敵方指揮艦，使敵方艦隊指揮陷入癱瘓狀態，再以優勢炮火逐一殲滅敵方艦船。
拜倫有過親身指揮大艦隊作戰的經驗，這次再用艦艇機動戰術顯得更加駕輕就熟。
“保持隊形，步調一致，瓦利蘭、獨眼鸮、伊萬卡跟我齊頭并進。”
本體指揮著海盜王旗艦無畏號開啟重裝力場，約束力場墻形成撞角，一路朝著愛德華四世所在的第三艦隊撞過去，奮勇向前，無人可擋。
就像是一位能在百萬軍中取敵將首級的蓋世猛將。
即使周圍還有許多的護航戰艦圍堵，也會被它身上的力場強行推開。
同時身邊的海盜艦隊漸漸分化成了四支獨立的戰列線集群。
除他的本部之外，其他三支分艦隊，以盜賊男爵瓦利蘭、食糞者獨眼鸮、糖果女巫伊萬卡這三位四階海盜督軍為箭頭。
好像四把利刃，狠狠插進第三艦隊的隊列，要將他們肢解成五大塊。
本部35艘五級以上海盜船，黑帆港應召而來的五級以上海盜船共計九十八艘。
加起來一共133艘戰艦，雖然征召的海盜都是野路子，但能在競爭激烈的海盜群體中活下來也絕沒有一個弱者。
半數海盜船長都是有名有姓的三階大海盜。
這幫家伙不僅沒有畏戰不前，反而還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紅著眼睛呼喝道：
“盜國！盜國！”
“強取勝于苦耕！”
這片大陸自古以來就沒有平民登王的先例，上層人物的權力游戲跟他們這些底層渣滓一樣的海盜沒有半個銅板的關系。
就算是不服繼承法，要打王位戰爭也有各自的親戚出兵支持，分肉又哪里輪得到他們？
但這一次卻不同以往，拜倫這位“落難王子”提兵殺回王國奪取王位時，沒有依靠任何外部勢力，反而選擇了他們助拳。
讓每一個海盜都看到了千載難逢，咸魚翻身的機會。
要知道舊大陸上有一句老話叫：“三代出一個貴族”。
第一代，做海盜搶劫殺人，積累原始資本；
第二代，用原始資本從政、從商、討好領主和國王，開始一點點擴大產業，洗白資金和身份；
第三代，大筆撒錢，娶個落魄貴族的女兒擠進上流社會，占據文化話語權，開始講真善美和騎士八大美德，宣揚私人財產不可侵犯！
到這一步才敢大言不慚地對外說，自己是一位高貴的紳士了。
可現在只要可以幫助拜倫盜國成功，他們就有可能從此洗掉手上的鮮血，搖身一變瞬間成為上流人士。
子孫后代也將被人稱為：先生甚至閣下！
開戰之前就已經登記了家庭信息，就算他們戰死，功勛也可以由指定的對象繼承。
一想到成為族譜第一頁建立貴族家系的始祖，哪里還有不嗷嗷往前沖鋒的道理？
他們各自頂著敵方的炮火突破戰列線，將王黨的第三艦隊拆成了五段，分散包圍后，想起俘獲的功勞大于擊沉，立刻發動了海盜看家的接舷戰。
“殺殺殺！”
“船和爵位都是我們的！”
戰列艦上的陸戰隊用的同樣是“線式戰術”，用大量士兵來彌補前裝滑膛槍的不足。
“火槍隊列隊，準備”
但回應他們的卻是：
“亮袖劍！”
嘭！嘭！嘭！
袖劍1473和魔女1472還有近戰用轉輪槍朝著排成密集隊形，像活靶子一樣的陸戰隊轟然開火。
數不清的子彈、鋼珠在甲板上掀起一片金屬風暴，連瞄準都不需要。
海盜們打海戰的時候勢如破竹，打接舷戰的時候也同樣勢不可擋。
萊茵金屬賣出的“外貿版本”前裝燧發滑膛槍，在他們自用的先進武器面前比玩具也好不了多少。
關鍵是在一輪射擊過后，傳統火槍只能上刺刀開啟白刃戰。
但海盜們只是拉動槍栓或者護木，就又是一輪火力毫不遜色第一輪的熱情集火。
“啊啊啊啊”
“不好，他們的武器有巫術！”
船上的士兵直接被打蒙，有的腦洞大開，有的心花怒放，保持著握槍沖鋒的姿勢，千瘡百孔地倒在了地上。
五六輪齊射下去，甲板上一共也沒有剩下幾個還敢抵抗的活人。
剩下的人也大多跪在地上繳械投降。
“戰壕掃帚”跟預期中的一樣，完美達成了它“減少士兵傷亡，實現世界和平”的使命。
只是減少傷亡的只有本方，敵方只會死的更加慘烈。
而且在這些武器面前，低序列超凡者的價值明顯大打折扣。
五階傳奇不再是“千人敵”，中、低序列超凡者當然也不能例外。
他們薄弱的超凡能力完全擋不住鯨油子彈的近距離攢射，拿以前面對燧發槍的經驗來對戰現代槍械大多死的慘不忍睹。
隨行的風暴斗篷在幻影之刃格斯帶領下，重點清除約克黨中對白薔薇忠心耿耿的頑固分子，還有血債累累的幫兇劊子手。
當然也少不了占據大筆土地、人口，注定會成為工業化阻力的傳統土地貴族。
連戰后受審的機會都不留給他們，就要當場解決。
“弟兄們照著名單殺，不要放跑了一個。”
“是！”
就跟燈塔國一樣，雖然死刑執行率低，但是當場擊斃率高啊！
在混亂的戰場上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死的，反正“兇手不是我”。
另一頭由索倫堡親王率領的幽靈艦隊任務也同樣順利。
就算這幫幽靈艦船大多都是萬國造的老爺船，總體來說設計理念并不先進，卻擁有活人無可比擬的巨大優勢。
共計六十三艘幽靈船根本不怕普通的炮彈攻擊，就算被打的千瘡百孔也無所謂，比拜倫的近衛軍死亡之翼更加死亡之翼。
死去的蘭開斯特們眼中閃爍著復仇的怒焰，卯著勁兒要將害死自己的所有叛徒全都帶走！
先殺伯爵黨，一會兒再殺王黨。
而在王黨貴族們看來，這幫人死了都這么賣力，簡直就是“陛下忠誠”、“死了都要愛”的典范。
很快，這兩支“援軍”就在皇家橡樹號、半人馬座號身邊匯合，用優勢兵力把兩艘旗艦和附近的少量護衛艦一起包圍了起來。
在其他支艦隊纏住第二、第三艦隊主力時，無畏號和藍龍王號率領艦隊全力壓縮包圍圈。
推著造王者沃里克的皇家橡樹號和愛德華四世的半人馬座號不由自主一起向前，本來就只相距百米，很快就全都貼到了一起。
無數鉤爪拋飛，將幾艘船牢牢鎖死在一起，變相搭建起一座即將決出上下生死的角斗場。
拜倫的本體狂獵帶領自己的近衛軍一躍而起，大氅烈烈，卷起一陣狂風直撲愛德華四世。
還不忘高呼一聲：
“造王者閣下，我們一起上。
按照協議，哈德良長城以北歸我，城墻以南的土地、甘泉宮、約克的財富、還有那位海峽群島第一美人全都歸你。”
然后繼續向著愛德華四世火上澆油：
“愛德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放心去吧，你的妻兒，造王者閣下都會幫你養的。”
沃里克雖然覺得拜倫這話味道不太對，但先前商量好的確實就是這么個意思，也沒有反駁。
只是帶著自己的近衛軍一起撲向了半人馬座號。
“敢搶我的伊麗莎白，我要你們死啊！”
愛德華四世雙眼頓時充血赤紅，配合一張青白枯槁的臉，顯得越發猙獰可怖。
現在誰不知道王后就是他的逆鱗？
而“海倫的命運交響”本質上就是為了搶女人。
面對聯手殺來的拜倫和沃里克，愛德華四世更恨哪個有些不太好說，卻下意識死死盯住了沃里克。
拜倫只能算是利益集團的公敵，但沃里克卻既是公敵又跟他存在私仇！
“陛下不要慌，我來為您拿下這個狂徒！”
這個時候在兩黨戰爭中一直存在感不太強的托馬斯·內維爾侯爵，提起自己的獨裁者束棒就沖向了拜倫。
與此同時，另一邊戰場上的海獵人也早就分割了第六艦隊，用接舷戰的方式拿下了北地雪風號。
金鹿號只是原地一閃，就通過某一條細小的世界裂縫跳到了核心戰場。
海獵人同樣卷起狂風，撲向了狂獵。
滿臉正氣凜然地斷喝道：
“想要傷害陛下，先過我這一關！”
“愛德華國王號”上，“諾里奇·約克”也不甘示弱，同樣拔劍加入了三對一的圍攻。
畢竟在榮耀階梯的各序列職業中，三個低階打一個高階算是最基礎配置。
少于三個人都是送菜。
鐺！鐺！鐺！
地形早已限制不住這種級別的超凡者，幾艘戰艦之間人影閃爍，兵刃交擊，火花四濺，打鐵一樣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王黨貴族們下意識躲閃的同時，也不由連連驚呼：
“不是說那個無冕之王還沒有正式晉升五階，是靠著某種手段的額外加成才能與木偶王一戰嗎？
怎么會這么強？
需要內維爾侯爵和激流堡伯爵兩位四階，還有已經轉化成四階亡靈生物的諾里奇侯爵才能勉強擋住？太強了！”
實際上拜倫根本就沒有浪費那寶貴的幾分鐘“真男人時間”，看起來激烈，其實沒有干貨，全是狠活兒和特效。
假打，拜倫是專業的。
這個時候，看著王黨麾下眾人截然不同的表現，愛德華四世深深皺眉。
現在他雖然越發暴虐卻也越發敏感，在心里暗暗對他們做出了自己的點評：
“激流堡伯爵是忠臣！”
“諾里奇侯爵是忠臣！”
“內維爾侯爵也是忠臣！”
目光轉向那些畏畏縮縮的王黨成員時，卻不由冷哼：
“要是這些貴族和大臣都能像他們三個一樣，我哪里還需要親自來平叛？有這么多時間我去陪伴自己的美人難道不好嗎？
都是貪生怕死的廢物！”
抬手解開自己的大氅，帶著自己的王之右手就主動迎上了造王者沃里克，冷聲道：
“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只要斬了你，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蘭開斯特余孽根本不足為慮，我的幽靈艦隊耗也能耗死他。”
嗡——！
他的頭頂亮起一圈光質的金色王冠，只是斷斷續續殘缺了一半。
沃里克的頭頂也亮起了一圈造型一致的王冠，同樣缺失了一半。
如果能把這兩頂王冠合成一頂，就會發現，彼此嚴絲合縫完美無缺，那才是黑廷斯的完整王權。
他們誰能笑到最后，就能接收對方的一切。
兩人看著對方的“王冠”，眼中不約而同迸射出熾熱的光芒，但再也沒有多廢話，身形一閃轟然撞在一起。
他們手中的兩柄長劍靈光熾烈，綻放出不遜色于戰列艦火炮齊射般的璀璨光芒。
附近混戰的陸戰隊成員，瞬間像滾地葫蘆一樣被兩人交戰的余波掀飛出去，還在半空時鮮血就已經像不要錢一樣噴濺一路。
號稱最強的律法師，必須在擁有司法管轄權的地方才能生效，只能守土，不能開拓，長板足夠長，短板卻也格外短。
像是他們這種打天下的第一代，沒人會選擇這種職業作為自己的本職。
而是清一色選擇了注重戰斗力和平衡性的審判庭序列懲戒騎士，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技能，卻也沒有明顯的短板。
即使有些呆板，容易被人抓住弱點，倒也能用馴龍術和各種奇物、道具進行彌補。
愛德華四世手里的就是黑廷斯王權七圣器之一的奉獻之劍。
劍身為精鋼，劍柄銀鎏金，雕有獅子、獨角獸、金雀花、薔薇，木質劍鞘上覆蓋著天鵝絨，上面有銀鎏金的玫瑰、薊草、豎琴和金雀花。
還刻著盧恩文字：“造物主和我的權利”，這句話也是黑廷斯君主們的座右銘。
但既然叫奉獻之劍，就說明實際上不是“天賦王權”而是“民賦王權”。
律法網絡以寶劍為核心，與愛德華四世連接在一起，理論上他越受國內上下各階層民眾擁戴，得到的力量增幅就會越強。
可惜這幾個月時間他暴君的名聲早已經傳了出去。
為了填補戰爭經費的大窟窿，他還一直在國內加稅。
全國從上到下都親身體會到了愛德華四世的暴虐。
集中到他身上的信念愿力充其量堪堪達到及格線而已，遠沒有當年在亨利五世手中時，征服鳶尾花王國時的銳不可當。
更可惜的是，造王者的稱號能力還以愛德華四世為中轉，讓沃里克也享受了一半的權能。
他強他也強，完全壓不住后者。
沃里克手中馴服的“龍”其實也不一般。
——二級詛咒之物路易賽特斷頭臺：
“表面看起來是一柄巨型的雙手重劍，好像一柄巨大的銀色十字架。
本質上其實是一件擁有一百種變化的一體化武器兼刑具。
作為目前舊大陸上唯一一件公開處刑過國王的刑具而成為詛咒之物，具有非凡的傳奇性。
效果：弒君！”
鳶尾花王國曾經有一位著名的君主鎖匠路易·奧古斯特，他酷愛各種精巧的機械造物。
沒有什么能阻止這位國王對各種鍛造、鎖匠和類似工作的非凡嗜好。
甚至沒有就職傳統的審判庭序列，而是一頭扎進了高塔序列匠師的知識海洋里。
他在自己的宮殿里建成了最先進的工坊，常常埋頭制作鎖、鑰匙和其他的各種機械造物。
在他之前，鳶尾花王國的司法使用了許多精致的死刑方法，包括：劍斬、絞刑、斷輪、馬肢解、火刑，有時還使用熔融鉛和沸油。
后來鳶尾花司法改革，確定了只判罪犯死刑，不造成更多痛苦的理念。
于是，王國最高級別的鎖匠國王本人親自設計了這座斷頭臺。
并且對工匠們做出了關鍵指示，用傾斜刀頭取代圓形刀頭，可以最大限度減輕死囚痛苦。
其中還應用了路易發明的百變鎖技術，能隨意改變一百種形態：斷頭臺、十字大劍、床弩、投石機等等。
本來只是一件普通的二級奇物，但在沾染了路易自己的血，也是唯一一位被亂軍公開處死的國王之后，變成了一件強大的詛咒之物路易賽特斷頭臺。
對國王特攻，只要傷情達到斷肢的程度，一劍就能砍死一個國王。
就是不知道那位路易國王為它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有沒有預見到這一天了。
副作用：武器妨主，使用者終有一日也會被斷頭臺斬首。
造王者自認已經是一位靈體魔鬼，根本不怕被砍頭，才敢使用這件武器。
沃里克和愛德華四世兩人手中劍光呼嘯，打得天昏地暗，一時之間看似勢均力敵。
前者卻氣定神閑，堅信最后贏的一定會是自己。
別看他的年紀遠比愛德華四世要大，但除了一門心思走上歪門邪道之外，每天早睡早起，沒有不良嗜好，身體遠比后者要健康。
而愛德華四世酒色過度的后遺癥，卻讓他始終強忍著“噫嘶哈嘶哈”的沖動，拼持久力根本拼不過老頭兒。
“一分三十秒，沖涼加洗澡”可不是說說而已。
如果愛德華四世的本事和準備工作僅限于此，可能真的要大事不妙。
但另一位隱藏極深的幕后黑手魔鬼公爵理查，為了這場幫助自己走上巔峰的“權力游戲”已經準備了太久。
在上一次利用造王者引發“死亡擱淺”一石三鳥之前，就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坑殺他的對策。
或者說在得到瓶中魔鬼的三個愿望瞬間，就已經給造王者人為制造好了致命的弱點。
咻——！
魔鬼公爵理查在一群近衛軍的保護下突然靈魂出竅，已經蛻變成四階神話生物魔鬼的靈魂，瞬間附身到了自己的二哥克拉倫斯公爵喬治身上。
魔鬼可以毫無障礙地附身自己的低職階血親，達成永生的效果。
理查一開始選定的目標雖然是兩個侄子：愛德華和理查。
但他的血親中血緣關系最近的卻分別是三幻日中的另外兩個哥哥：愛德華四世和喬治。
加上喬治傻乎乎地上當受騙，成了魔鬼路徑下的低級眷族，對理查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立刻就被奪走了身體。
看著岳父造王者沃里克的背影，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然后低聲道：
“我許愿！”
一只金光燦燦的許愿神燈悄然浮現在了他的心間。
魔鬼確實掌握著某種堪比許愿機一樣的夢幻超凡能力——核心巫術許愿神燈。
跟律法師的律令、神職者的禱言、還有魔女的災禍咒言一樣，本質上都是一種側重點不同的言靈。
只是他們尤其喜歡用各種扭曲的方式滿足別人的愿望，從不會安安分分使用這種能力。
職階越高，許愿神燈對物質世界的修改能力就越強，許愿的前置條件越苛刻，能實現的效果就會越強大。
“許愿者得到什么，他的敵人也會得到什么”就是最通用的前置條件之一。
有的魔鬼還會設置更加苛刻的條件，比如：“許愿者得到什么，那么敵人也會得到雙倍。”
只要運用的好，這種能力也可以當成克敵制勝的法寶。
許愿我今天的體溫一直是36.5；每天可以睡飽12個小時；體重減輕一半；讓我高興個半死
尤其是當敵人正身處一場勢均力敵的激烈戰斗中時，只需要一點點“意外”就有可能把他送去冥府。
比如說現在。
魔鬼公爵理查說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許愿，讓我現在擁有的這具身體，變得和愛德華四世一樣虛！”
他向著自己以及還欠著他兩個愿望的瓶中魔鬼同時許愿。
不光集合了兩位四階魔鬼的力量，還向五階的魔鬼大君洛琳娜祈禱，用位格壓制沃里克，共同滿足了這個愿望。
隨即他立刻感覺身體被一瞬間掏空。
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腰，發出：“噫嘶哈嘶哈”的痛呼。
感覺兩顆腰子麻木刺痛，好像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
然后毫不猶豫脫離了這具二哥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矮小丑陋卻并不虛的身體里。
把充實留給自己，“腎虛”留給大哥、二哥還有二哥岳父。
與此同時，造王者沃里克臉色也跟著猛然一白。
再次體會到了好像年輕時一夜未睡，和七位美麗的情婦一起共度良宵之后的那種刺激感：“噫嘶哈嘶哈”
劍招也不由自主跟著變形。
愛德華四世不知道這老家伙突然出了什么問題，手中奉獻之劍一轉，在電光火石之間削掉了他的半截手掌。
“嗷——！”
沃里克頓時發出一聲痛呼慘嚎。
愛德華四世得勢不饒人，縱使自己也已經氣喘吁吁，依舊赤紅著眼睛加緊進攻，打得沃里克節節敗退。
或許他們此時的身體素質都一樣。
但是沃里克是突然變虛，而愛德華四世已經足足適應了好幾個月。
自然可以在同樣的條件下，用自己豐富的“腎虛”經驗打敗對方！
局勢突然急轉直下。
沃里克想要暫避鋒芒，卻也因為早就被瓶中魔鬼漏掉了老底。
無論是馬拉松的跑鞋、達摩克利斯之劍還是其他的寶物，全都被悍然出手的魔鬼公爵克制。
很快，半支胳膊、半截耳朵、一大塊皮肉
愛德華四世心中的暴虐再次統治了他的身體，自認為已經奠定了勝局，要一劍劍殘忍地削死沃里克。
一邊砍一邊猖狂大笑：
“伱不是想要我的王冠嗎？”
“你不是想要我的王后嗎？”
“你不是想要我的海軍和陸軍嗎？”
“你來拿啊！哈哈哈”
每砍一劍，造王者頭頂的王冠就剝離一點，愛德華四世頭頂的王冠就完整一點。
同時，一直戴在頭上的太陽冠冕也靈光大放，投射出格外耀眼的三顆太陽。
“陛下，萬歲！”
“萬歲！”
“三幻日！三幻日！”
王黨貴族們紛紛彈冠相慶。
最大的敵人即將被解決，剩下的那個無冕之王根本不足為慮。
他即使再厲害也終究沒有王號的冠冕，等愛德華四世騰出手來，拿出全部的實力，殺他只需要一劍！
而就在沃里克渾身浴血，頭頂最后的一片光質王冠也重新集中到了愛德華四世頭頂的時候。
拜倫終于輕舒一口氣，低聲道：
“黑廷斯的王權終于重新集齊了。
在你們眼里，愛德華四世光芒萬丈，可是在我眼里，他什么都沒有穿啊！”
最后一句隨著微風傳遍了整個戰場。
“他什么都沒有穿！”
“什么都沒有穿！”
“都沒有穿！”
“沒有穿！”
話音剛落。
愛德華四世頭頂本來已經重新拼湊完整的金質王冠，突然“咔嚓”一聲再次崩裂。
他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發現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飛快暗淡消散。
“不——！你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