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數道槍聲自四周響起,聯邦對槍械的管控還算嚴格,但也能考取證書通過背景調查后合格持槍,因此在現在的云城里,搞到些許槍支并非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槍對現階段的超凡者殺傷力不俗,也難怪輔祭者在明知許秩有問題,可能實力非常強勁的情況下還敢跟她開戰。
眾人面前一道巨大的黑影忽然浮現,仿佛是幻覺般,巨大的黑影纏繞在許秩三人四周,擋住了四面八方而來的子彈,叮叮聲不斷作響,彈頭射中黑色鱗片后擦起火花,但始終未能傷到這只巨大生物分毫。
槍聲并未持續太久,便再沒了動靜。
只因為持槍射擊者已全軍覆沒。
直到確認這一點,小一才松開了環繞著的身軀,在外圍狂信徒們詫異又驚恐的目光中橫掃巨大的蛇尾撞飛了試圖靠近許秩的信徒們。
當小一讓出一道口子,許秩便拍了拍身旁狗子的腦袋:“去,殺了她。”
雖依舊叫做狗子,實際已經長成一只威猛十足的銀狼的狗子原地嚎叫一聲,隨后四周的信徒動作肉眼可見的一頓,它便趁機直直撲了過去,即使輔祭者身旁的狂信徒等級較高,及時緩了過來擋在婦人身前,卻也被狗子一掌拍飛甚至被尖銳的爪子和巨力撕開了胸膛,鮮血順著他倒地的方向灑了一地。
而狗子面前近在咫尺的獵物亮出了它鋒利的牙齒,一口咬下,本以為會品嘗到鮮血的味道,卻被什么給擋住了。
巨大銀狼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疑惑和詫異,它猛的后退,看清了是什么東西擋住了它的進攻。
那是一道淡紅色的屏障,雖然看起來十分脆弱不堪一擊,但它確確實實擋住了狗子的攻擊。
看著這一幕的許秩微微挑眉,心想終于遇到稍微有點反抗之力的對手了,畢竟時間也過去三個月了,大家多多少少都該有些強大的超凡能力。
難怪這老東西敢這么大膽直接開戰,合著自己有超凡能力護著,不怕死啊。
不過,這玩意肯定不是無限抵擋所有攻擊,但許秩不想浪費太久時間在殺輔祭者身上,于是用窺密之眼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在每次狗子進攻之時,憑空出現的互動都與輔祭者本身有一絲聯系,一縷紅色的仿佛是杯屬性超凡能量從輔祭者身體里支出,支付給了這護盾抵擋了狗子的進攻后,確定了這就是她的超凡能力。
那就好辦了。
許秩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車棚頂上一只安靜坐著觀戰的小黑貓:
“小貓,幫我個忙吧,今天給你雙倍核心。”
這貓貓也是傲氣,就連坐車的時候都只坐在車頂而不是跟她們一起坐在車內,平日里除了喂食核心的時候,其他時間基本都躲在一個不那么容易被注意到的位置,自己玩自己的。
這會就連打起來,這只貓也只是找個相對安靜的位置坐著用那雙翠綠色的眼睛盯著許秩仿佛是在看戲。
聽聞許秩的話,它模樣有些不情不愿,但還是化作一陣青煙跳到了許秩的身旁,揚起腦袋,看著像是在問:“說吧,辦誰?”
許秩指了指輔祭者:“讓她錯誤判斷狗子進攻的時機就好。”
如今才兩級的貓貓是不可能讓輔祭者徹底陷入噩夢中的,但有她的飛蛾輔助,讓輔祭者在一個瞬間錯誤判斷狗子進攻時機應該問題不大。
從她用窺密之瞳觀察到的情況來看,這個護盾幾乎把她整個人包裹在其中,如果她不支付超凡能量,護盾就不會發揮作用。
這并非一個被動的能力,而是需要主動判斷啟動護盾的時機。
這老家伙,反應力這么迅速?
估摸著也是因為覺醒成為輔祭者了吧。
許秩伸出右手,指尖浮現出一只灰色飛蛾,飛蛾微微煽動翅膀飛向前方,許秩還不忘用扣著魚慎微肩膀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看。”
魚慎微被她再次催促,終于緩緩睜開了那雙紅色的眼睛。
一睜開眼,首先吸引了她注意力的并非之前想象中的血肉橫飛的戰斗場景,而是眼前正在翩翩飛舞的飛蛾。
她不知為什么,比起周遭更吵鬧的廝殺,她竟是第一眼注意到了這只渺小的灰色飛蛾。
再然后,才是周遭的環境和人。
注視著飛蛾的那一剎那,魚慎微的耳邊仿佛隱約間響起了什么聲音,有點像是時鐘的滴答聲,又像是鬧鐘發出的叮叮聲,又或者,是許秩的笑聲,仿佛幻覺一般,下一秒便消失不見了,再回想時,也很難分辨剛才是錯覺幻聽了還是真的聽到了那種聲音?
戰斗激烈的戰場注意到魚慎微忽然睜開眼睛的人并不多,一直關注著她的輔祭者便是其中一個。
在看到魚慎微紅色的眼睛時,她心下一驚,立刻意識到可能要出大問題了!
但還沒等她細想,一只灰色的飛蛾突然傳入她的眼睛里,隨后,面前的巨大銀狼朝她揮出利爪,她立刻調動超凡能力啟動護盾試圖抵擋這一擊,但.預想中的護盾被擊中,超凡能量被消耗的感覺并未出現。
反而是支出的能量因為并未起到作用而自然消散的下一秒,一只巨大的利爪攔腰狠狠擊中了她。
銀狼微微用力,輔祭者整個人便被攔腰撕成兩截。
這個樣子,無論如何也活不了了。
戰場有一瞬間的寂靜,似乎所有在場的狂信徒都感知到了輔祭者的死亡,下一刻,他們眼中本就不多的理智更是徹底蕩然無存,開始瘋狂的不要命一般朝著許秩襲來。
許秩立刻對魚慎微命令道:“輔祭者已死,你現在就是信徒里等級最高的那個,控制住他們!”
“否則我把他們殺光了,可就沒有足夠多的活祭品了。”
許秩其實不知道儀式要用多少祭品,但從之前幾次與狂信徒們的接觸來看,越是大的儀式,需要越多祭品,這種強行制個大主教,定然少不了活祭品的需求。
聽到許秩的話,魚慎微下意識覺得許秩說的對,便開始安撫附近的狂信徒,試圖讓他們冷靜下來。
但她并未意識到,某種意義上,她并非是自己做出決定要安撫信徒,而是聽從了許秩的命令后才開始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