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古之時,族之祖昊,窺神髓于墟,授諸族眾。族遂通神髓,御之而游乎星漢。”
這是魔史書的開頭,大概意思是一個叫做昊的魔先祖,在一個叫墟的地方發現了精神力,傳授給其他魔,
從此魔憑借著精神力,進入了星河時代,遨游宇宙。
唐玥有些在意的是,此書中稱呼精神力為神髓,不知背后有何淵源。
“昊,你我們能找到墟嗎?”
名為阿姮的女子心翼翼地詢問在前方撐船的男子。
聽到熟悉的名字和地點,唐玥想自己該不會正在看魔始祖的回憶吧。
“你堅持要來,如今怎么沒信心了?”
“我擔心最后沒有找到,你會笑話我。”
昊回頭,責怪地看了女子一眼,“我何時笑話過你,都是你在笑話我。”
女子輕笑,“那也是。”
前方出現了一個山洞,男子撐船劃進去。
周圍的場景又變化了,四周是晶瑩剔透的水晶石,散發出七彩的光芒。
連唐玥都能感覺到這里有一種原始的力量彌漫在空氣鄭
阿姮與昊在山洞中行走。
唐玥就覺得這個回憶還能快進,還是蠻方便的。
“墟就是這個樣子嗎?”昊打量著四周。
“看起來就是有些能量的水晶洞,并不稀奇。”
阿姮搖頭道:“這里不一樣,我能感覺到,但我不出來。”
昊很無奈,“你什么就是什么吧。”
少女不語,只是一直在向前走,仿佛那里有什么在吸引著她。
忽然間她停下了腳步,微微揚起頭。
“怎么了?”昊詢問。
“我聽到了什么,好像是歌聲,你聽到了嗎?”
“我什么都沒聽到啊。”昊一臉莫名其妙。
“她們在唱石碑上的字,湛湛其華,粼粼其波,水魄凝光,照見太初……”
“真的嗎?會不會是你太想找到墟了,所以幻聽了。”
昊知道阿姮對墟的執著,此時很懷疑是她出現了幻覺。
到石碑,唐玥記起魔史書上寫了短短的一句,魔世代傳承著一塊不知哪里來的無字碑,上面記載著墟的事情。
魔昊就是鉆研了石碑上的內容,找到了墟,帶回來了精神力。
但是完全沒有提到過一個叫阿姮的少女。
眨眼之間,少女消失在了原地,男子驚叫起來,“阿姮?阿姮,你在哪里?”
根據一般套路,阿姮是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召喚,接受傳承去了。
看來這份力量并沒有看上昊。
男子瘋狂在水晶洞中尋找,走了幾圈都沒有找到少女。
他臉上的表情從焦急到絕望。
接下來的幾日,他都在這里尋找少女,直到族人找來,族里需要他主持,他不得不離開。
昊是族長之子,下一任族長,已經接手了族中事務。
接下來的幾年,少女都不曾出現,族人都認為她遭遇了不測,一股神秘的力量帶走了她。
從此這個山洞成為了禁地,禁止族人進入。
但昊沒有放棄,他一直到山洞這里尋找少女。
可是他再也找不到那個有著水晶的山洞,只找到了幾個普通的石洞。
唐玥卻在幻境中看到了,阿姮從晶石中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她能從水晶中看到昊,男子卻看不到他。
在昊離開后,阿姮不得不自己尋找離開的辦法。
她在這里找到了一片石碑林,看到上面的內容大吃一驚,這大概就是她要尋找的力量。
唐玥看著她研究過了所有的石碑,原地在最中心處打坐起來。
晶石中所有的能量都匯聚在她的身上。
畫面迅速變化,所有的晶石都消失了,化作能量,進入了阿姮的身體,她變成了普通的山洞。
她走出了山洞,回到族中,大家都對她的歸來感到好奇。
這些饒衣服是粗麻布,縫紉也比較粗糙,看上去十分原始古老。
應該是很久以前的原始人族。
最激動的當然是昊,這些年來他拒絕了無數的女子,等著阿姮的歸來。
“昊,我知道先祖留給我們的是什么了。”阿姮的語氣非常平靜,整個人有一種非常沉穩的感覺,完全不像以前的阿姮。
十年潛心修煉,少女的心境已經大為不同,情愛已非她心中最重要的。
昊心中不安,“你經歷了什么?”
“我獲得了先祖留給我們的寶貴遺產。”阿姮盯著眼前的大石頭,讓它飛了起來。
“先祖留給我們的是精神力。”阿姮憑空飛了起來,望著眾人。
族人們都很驚奇,他們沒有感受到阿姮身上的靈力流動。
昊的父親,老族長走了過來,“阿姮,你是怎么飛起來的?”
平地飛升,成仙之兆。
這次阿姮有些激動,“我是用精神力飛起來的,這是另一種真正強大的力量,能讓我們直接飛升到上去。”
阿姮指著,越飛越高,“我想看看仙人們的宮殿,我可以教給大家這種力量,一起到上去。”
族長非常激動,“阿姮,你是真的嗎?這樣我們就可以成為仙人,不老不死嗎?”
“我認為是這樣的,我們不必艱苦的修習靈力了,我們可以直接飛升!”
唐玥看到這里,想起鱗母曾經的話,她也過自己不必再修精神力,能直接飛升。
后來這些人確實飛升了,不過他們沒有成為仙,而是變成了半人半蛛的魔。
族老很激動,“好,好,阿姮真是好孩子,我同意你和昊的婚事了。”
聽到這個消息,昊瞬間興奮起來,“真的嗎?父親你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我同意了,三日之后,我會召集全族,為你們舉辦婚禮。”
族長望著空中的阿姮,“等你們成婚后,你就選出一批青年才俊,讓阿姮傳你們精神力。”
他的眼睛逐漸濕潤,“我們終于能離開這個地方了,不用擔心柱傾倒,靈氣衰竭。”
“那我先去準備婚禮。”
比起全族的命運,昊更關心和阿姮的婚事,“阿姮,你下來吧,來挑選我們的婚服。”
阿姮落到他的身邊,“一切從簡就好。”
“那怎么能行呢?我等這一很久了,你消失的這段時間,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過來的。”
聽他這么,阿姮也很感動,她在石陣中悟道,不知日月,只是偶爾會想起昊,他卻一直掛念著自己。
“好,其實我曾經縫制過一套和你的婚服,我帶你去看。”
昊很高興,“真的嗎?是什么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