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嘴硬道:“思慮重重倒不至于。”
“唔。難道您沒有擔心過王后會移情別戀?您猶豫再三,是不是害怕把事情挑明了,王后覺得您太黏她了,而厭棄您?”
“胡說八道,本汗可沒有這樣想過。況且王后也不是那樣的人。”
“好好,沒有想過便好,”述律熙說道:“可汗,微臣聽聞,東山南麓有一個叫做桃花塢的地方,種了許多桃樹,上有盛開的桃花朵朵,下有環繞的溝渠潺潺。漢人最喜歡春日踏青,王后興許會喜歡那里的景致。”
耶律焱聞言幽眸微亮。
述律熙腦子活泛,家中妻妾環繞,對女人也頗有了解。
看來今日留下述律熙是對的。
耶律焱抿了一口茶,抬眼便看到述律熙正含笑看著他,遂清了一下喉嚨,淡聲說道:“主意一般般。”
述律熙輕笑,點破不說破,“可汗,若是無事,微臣先告退了。”
耶律焱點了一下頭,拿起茶杯繼續喝茶,可是嘴角的笑意實在過于明顯。
懸醫閣二進院。
李嫻韻正在跟幾個御醫商討學堂招收學生的條件。
其中有一個御醫說話比較幽默風趣,李嫻韻有比較隨和,在這放松的氛圍中,他妙語連珠,把李嫻韻和一眾御醫逗得笑逐顏開。
李嫻韻本就愛笑,笑的時候,小臉兒微紅,梨渦甜甜,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參見可汗”,李嫻韻向門口看去,便看到耶律焱那頎長挺拔的身影。
眾人紛紛起身向耶律焱行禮,非常有眼力見兒地退了出去。
他們可汗素來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卻有些奇怪,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總覺得他周身縈繞著冰冷的氣息,好似在生氣。
在那個妙語連連的御醫經過的時候,耶律焱看了過去。
微胖,白白凈凈,長得不難看,但也稱不上好看。
幽蘭和金烏是最后走出去的,夫妻倆把門從外面關上了。
李嫻韻起身走過去,很自然地摟住耶律焱的胳膊,整個人貼著他,“夫君,天還沒黑,你怎么來了?”
“天不黑,為夫就不能來嗎?”耶律焱負氣道。
李嫻韻已經知道耶律焱這個醋缸又被打翻了。
她松開耶律焱的胳膊,轉而踮腳摟住他的脖頸,仰頭看他,“是啊,被你打攪了,這可如何是好?”
“你……”
“夫君,被我氣到了嗎?”李嫻韻笑眼彎彎。
“沒有。”
“沒有就好,夫君,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好些事情沒有跟御醫們商量。”李嫻韻說著便松開了嬌軟的手臂。
耶律焱伸出手臂將她重重地箍入懷里,“想讓為夫走,想都不要想。”
李嫻韻歪著頭俏皮地看他,“既然你不走,那便親親吧。”
沒有什么事情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
李嫻韻說著踮起腳尖,吻上他溫熱柔軟的唇瓣。
初始的時候,耶律焱不為所動,但當李嫻韻吻了幾下之后,便很沒出息地開始回應。
張口吻啄著她。
李嫻韻雖然踮著腳,但是被耶律焱箍著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身體的重量都被他給承擔住了,所以踮著腳也不累。
蜻蜓點水般的親吻過后。
李嫻韻放下腳跟,抬眼看他,波光流轉,秋眸盈盈,肆無忌憚地勾著人的魂魄。
這樣淺淺的親吻,怎能讓耶律焱趕到饜足?
耶律焱躬身,想要張口繼續這個親吻。
李嫻韻卻抬手輕輕地捂住他的唇瓣,輕笑,“夫君,還吃醋嗎?”
“你看出我吃醋了,還故意氣我?”
李嫻韻淺笑嫣然,“我這叫以毒攻毒。”
“這點毒攻得可不夠。”
耶律焱說著拿開她的小手,便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李嫻韻一直沒有張口回應。
這里擺著桌椅板凳,是將來學子們學習的地方,如此圣潔的地方怎么能褻瀆呢?
可是耶律焱顯然不這么想,反而想更深入一些。
他抬手捏住李嫻韻的小下巴,輕輕一捏,李嫻韻“嗯”了一聲便被迫張開了嘴巴。
本就徘徊在外的耶律焱探了進去。
李嫻韻嬌“唔”了一聲,閉上了眼瞼,向后躲閃。
可是下一刻,耶律焱的大掌便伸了過來,一把扣住她的后腦,讓她避無可避,只能默然張口,任他縱橫交錯。
被夕陽映照著的房間好似有無數的金色粉末在飄搖。
夢幻又唯美。
靜謐的室內飄蕩著男人和女人親吻的聲音,以及愈發顯得灼熱的呼吸聲。
當耶律焱放過李嫻韻的嬌唇,吻上她細嫩的面頰,李嫻韻終于得到說話的機會。
“夫君,時辰不早了,咱們早些回宮吧。”
“可是為夫想了。”
李嫻韻汗顏。
耶律焱像一匹種馬一樣,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不要在這里。”
在馬車里不也行嗎?
耶律焱停止了親吻,稍稍抬頭看她,“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因為那個人?”
他說著一瞬不瞬地看著李嫻韻,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好似她說錯一個字,她今日便會腰折在他的身下。
就這么愛吃醋。
李嫻韻真想踢他一腳,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她若是替那個御醫說一句話,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算了,先穩住他。
“夫君,這里是學堂,咱們在這里荒唐,不,不合適吧?”
她話還沒說完,耶律焱便繼續吻上她的臉頰,向著她的耳根吻去,“有什么不合適,為夫要讓你無論什么時候站在學堂里,都能想到為夫。”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蠱惑。
“不要。”李嫻韻嬌軟出聲。
耶律焱扯著她的衣服,吻上她的脖頸和鎖骨,充耳不聞。
她的聲音就好似石頭落在海浪里,激起的浪花微乎其微。
李嫻韻推著他,哄著他,卻依舊無濟于事。
直到她衣衫大開,耶律焱已然伸進了肚兜,抓住了一個。
李嫻韻趕忙抓住他的大手,絳紅著臉。
“夫君,這里太明目張膽了,里,里面有一間供人歇息的房子。”
是李嫻韻準備辟出來給當值的老師歇息的地方。
里面沒有床,只有桌椅板凳。
耶律焱惡念上了身,偏不肯去,掀起肚兜,腦袋便拱了進去。
李嫻韻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推他,搡他。
最后李嫻韻還是妥協了,用含羞帶怯的聲音說道:“夫君,求你。”
耶律焱的腦袋這才鉆出來。
李嫻韻用手揪著搖搖欲墜的衣衫,抬眼匆匆看了他一眼。
耶律焱低頭重重地吻了李嫻韻一下,打橫抱著她大步流星地向里間走去。